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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皇叔心头宠免费阅读(22)

    早在李姿摔倒那一刻,沈氏就已经确定李姿是假孕,又岂会任由她们陷害。
    她狠狠掐了大腿一把,拦在太子妃面前跪下,哽咽道:此事都怪妾身没有管教好郡主,太子妃若有怨气,就冲妾身来吧!
    沈氏本就生得温婉,此刻眼眶中又蓄着泪,越发显得情真意切,这一跪一哭,惹来不少在承华殿当差的宫女太监围观。
    李姿快演不下去了,她只想太医来了马上给个小产的结论,直接让长宁和沈氏百口莫辩。
    望着面前梨花带雨的沈氏,李姿心中厌恶太子就是被她这楚楚可怜的模样勾引了!
    李姿真想当场给沈氏两巴掌,理智又劝她忍耐,她只好一手捂着肚子,一手也掐了自己一把,霎时疼得她浑身冷汗。
    许嬷嬷忙不迭冲沈氏呵道:还不快让开!太子妃要支撑不住了!
    沈氏也配合地止住哭泣,立即接话:此事既然因郡主而起,妾身又是郡主的母亲,理应负责不可置身事外,恰好妾身那儿有个日常来请平安脉的太医,也是妇科圣手,不比杜太医差多少。
    不等李姿和许嬷嬷反应,沈氏转身看向沈妈妈,快派人去请,先给太子妃瞧着!
    李姿脸色微变,不必在此惺惺作态!你们母女害本宫害得还不够吗?
    沈氏又嘤嘤哭了起来,太子妃此话何意?妾身这么多年一直安分守己,何曾害过您
    沈氏絮絮叨叨哭诉了许多,李姿一个字都听不进去。
    若是让其他太医来了,她假孕之事就瞒不住了。
    思及此,李姿只想绕开沈氏赶紧走。
    太子妃当心沈氏从地上站起,去搀李姿另一侧手臂。
    李姿本就有一口恶气咽不下,下意识拂袖,离本宫远点!
    谁知这一举动,让沈氏惊叫出声。
    李姿这一拂袖夹杂着怒气,力道不小,尽管沈妈妈早有准备,让沈氏摔在她怀里,二人也还是往后踉跄了好几步才勉强稳住身子。
    沈氏身子往后倒去,双手在虚空胡乱抓了一把,动作幅度之大将肩上的氅衣撩开一角,露出隆起的腹部。
    李姿脑中轰然。
    沈氏捂着腹部,冷汗涔涔,沈妈妈,沈妈妈,我好痛
    沈妈妈的心猛地揪起,大喊道:来人!快来人!快传太医!
    原本还在看热闹的承华殿宫人有的上前去扶沈氏,其余的则纷纷涌向太医院和太极殿。
    李姿再也支撑不住,膝盖一软跌坐在地。
    这下完了。
    有承华殿宫人搭把手,沈氏很快被抬回温玉轩,一直替沈氏安胎的太医正好赶到,建昭帝听承华殿宫人回禀的消息,又往东宫派去不少太医,勒令太医院众人务必保住太子血脉。
    沈氏躺在床上,气若游丝,还不忘惦记着李姿,快快去给太子妃瞧瞧,一定要保住太子妃的孩子,那可是殿下的嫡子
    后头赶来的太医被沈氏大义感动,留下两人待命后,其余七八人全转道去了望月阁。
    李姿没有生育过,不清楚女人怀孕后究竟有多脆弱,对于方才那一推,她心里没底,正在望月阁坐立难安,忽然听到外头说太医来了,脸色大变:滚!统统滚出去!
    许嬷嬷急忙安抚道:太子妃不要慌张。她掏出一个血包,只要咱们做出小产的迹象,就算不能彻底绊倒沈氏,也能殿下对您怜惜几分,再说了,是长宁郡主害了殿下的嫡子,想来殿下也会对温玉轩那位心生隔阂
    李姿在慌乱中缓缓镇定下来,觉得许嬷嬷所言有理,似是下了决心,姑且一试,快看看杜太医来了没,本宫不放心其他人。
    许嬷嬷又道:咱们当初能买通杜太医,这会儿自然可以买通其他太医,纵使有死心眼的,凭李家之势,想拿捏他们的家人,也是轻而易举的不管怎么说,无非是威逼利诱二法。
    她们都以为来的只是一个太医。
    李姿心一横,就这么办!
    然而就在此时,宝笙慌慌张张地奔进来,不好了不好了!
    许嬷嬷斥了一声,慌什么?好好说话!
    宝笙一哆嗦,杜太医他,他被殿下带着一起下江南了,现下外头来了七八个太医,其中还有院判大人!
    李姿眼前一阵眩晕。
    七八个她怎么也贿赂不过来啊!
    *
    沈氏被太子妃推倒,皇宫上下才得知沈氏已有五个多月的身孕,所幸沈氏这一摔不算太严重,加上太医悉心照料,胎象渐渐稳住。
    沈氏靠着床柱,温婉秀美的面容冷沉沉的。
    沈妈妈送走太医后坐到床边,娘娘放宽心,孩子没事,这安胎药快趁热喝了。
    沈氏伸手接过,忍着苦一饮而尽,才长舒一口气,若不是多留了个心眼反将一军,这会儿出事的就得是我和阿宁了。
    沈氏杏眼划过一丝寒芒。
    她向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太子妃如此处心积虑借假孕企图陷害她们,就别怪她反击了。
    另一边,建昭帝听着太医的回禀,松口气之余亦十分高兴毕竟东宫这么多年子嗣只有长宁一个。
    但他还没高兴多久,太医院院判和其余的几位太医就神色凝重地回来。
    李姿有孕之事建昭帝是知道的,他不由心下一跳,可是太子妃的孩子没保住?
    几个太医面面相觑,半晌后,院判才带着众人噗通一声跪下请罪,皇上,恕微臣斗胆一言,太子妃她她并无身孕啊。
    建昭帝浓眉皱起,什么?
    他从龙椅上站起,走到太医面前,弯腰强迫院判看着自己,你是说,朕的皇孙不存在?
    院判不敢欺君,战战兢兢地将李姿假孕之事如实禀告。
    建昭帝勃然大怒,逼太医院取出太子妃的脉案详查,然而太子妃自称有孕后,替她诊脉安胎的一直是杜太医,杜太医现下已随太子南下了,脉案是真是假旁人亦不知。
    建昭帝立即下令,追!不管跑多远,务必把人给朕拿回来!
    长宁终究是输在两条短腿上,没能见过拓跋硕,她望着紧闭的宫门,呜咽着哭了起来。
    便宜太子爹对她是真的很好,她不希望拓跋硕出事。
    长宁决定向建昭帝求助,就算被当做无理取闹,她也要想办法见到拓跋硕才行,刚要往太极殿跑去,两队脚步齐整杀气凛凛的禁军朝宫门跑来。
    建昭帝病重时,禁军在李皇后手中没少为非作歹,肆意杖杀臣子,铲除异己,日渐猖狂,但也因此落下不少把柄,建昭帝病愈后便借题发挥,将禁军上上下下都清洗了一遍,许多李党分子被揪出,贬职的贬职,流放的流放。
    如今的禁军统领又变成了裴琅。
    长宁在太学见过他,并不惧怕,便快步跑上前,擦掉眼泪,仰头看向他,裴博士不,裴统领。
    裴琅先是想了一会儿,听到那声裴博士,才恍然忆起眼前之人的身份,见她眼睛红红,不由放轻语调:郡主这是怎么了?
    长宁攥住他的衣角,裴统领,你可不可以带我去见阿爹?
    裴琅正是奉命去追太子南下的队伍,可没有皇帝之命,他不能随意带长宁出宫,轻轻揉了揉长宁的头发,抱歉郡主,臣皇命在身,恐怕不能带上您。
    他此行的目的是要将杜太医抓回来问话,时间紧迫。
    长宁眸光黯了黯,松开手。
    宫门大开,裴琅带上一众禁军离去,后头跟着一辆空马车。
    长宁很快反应过来,禁军此行应是去抓人的。
    就在马车经过的瞬间,长宁几乎不带任何犹豫地跳上马车躲了进去。
    第32章 生病
    马车一路颠簸,所幸南下的队伍行进速度并不快,禁军只花了半个时辰便在上京城外拦住了拓跋硕。
    裴琅道:殿下,皇上有令,即刻抓捕杜太医回宫问话。
    他话音刚落,两个凶神恶煞的禁军拿住杜太医,双手反剪身后将人押到了后头的马车上,杜太医心知事情败露,趁裴琅与拓跋硕说话之际挣脱禁军打算驾车逃跑,谁知他刚拉起缰绳,后头一只小脚倏地蹿出把他踢了下去。
    禁军眼疾手快寻了根绳子将人捆住。
    长宁跳车下来,阿爹!
    拓跋硕还在询问事情始末,见长宁跑来,他和裴琅都愣了愣。
    长宁已经从二人的对话里得知了李姿假孕与沈氏险些小产之事,眼睛更红了,阿爹,你一定要走吗?
    此去扬州路途遥远,加上控制时疫,没个一年半载恐怕回不来,拓跋硕只当长宁是舍不得自己,哄道:乖,阿爹是去办正事,等阿爹回来,一定好好陪你。
    前路凶险,他并非不知,但在其位谋其政,他是储君,要肩负起天下苍生,不能只顾自己的妻儿。
    长宁理解他的想法,亦清楚自己无法阻止他的步伐,只好抱住拓跋硕的大腿,阿爹,你一定要保重,不要太劳累,不要随意吃东西,天气还很凉要记得添衣,一定不能生病还有,阿爹,坏人真的很多,一定要小心提防,包括身边的人。
    她叮嘱了许多细碎的小事,最后那句话才是重中之重。
    想到上回宫女下毒之事,拓跋硕也心有警惕,对长宁的话都一一应下,末了还在长宁鼻梁刮了一下,真是越发像个小大人了。
    前世关于拓跋硕的死,史书上只以病逝之名一笔带过,具体发生了什么她并不清楚,长宁只能把所有能想到的情况都叮嘱一遍,直到目送拓跋硕离开,她还是忍不住追上去大喊:阿爹!
    春日将临,路上的积雪渐渐化去,她脚下一滑,只能伏在地上沉默着落泪。
    这大抵是他们父女的最后一面。
    回宫后,杜太医在廷尉的逼供下,不仅将谎报太子妃有孕之事和盘托出,还包括这些年李姿对太子使用合欢香之事也全抖了出来。
    建昭帝大怒,下令将李姿软禁于白马寺反思己过。
    李姿曾私下里向父亲李相求救,却因她无法生育为皇家延续血脉,成了李家弃子。
    顷刻之间,那个风光无限的太子妃跌落云端。
    演王早在拓跋硕南下前一日就离开京城,路上听闻李姿遭遇,私下里去了一趟白马寺。
    长宁回宫后就病了。
    一连数日,她都在半梦半醒中度过。
    沈氏焦急,挺着大肚子日日守在她身边,建昭帝也亲自来探望过长宁,给她找了最好的太医,但长宁仿佛被魇住似的,除了偶尔说几句胡话。
    太医束手无策,只好向建昭帝进言请太卜来瞧瞧是否沾染了邪祟。
    萧珩听闻长宁病着,便进宫探望,走在宫墙之下,却见路过的宫人个个瞧见他都绕道走,他隐约能感知到是什么缘故,只有季风还有些摸不着头脑。
    直到他们走到拐角处,听见宫人们议论。
    太卜大人说郡主是沾染了不干净的东西,才会一连病了数日。
    不干净的东西?该不会是那位吧?
    他本就是太卜亲鉴的天煞孤星,据说就是因为他,一直盛宠不断的萧淑妃才会病死冷宫,只要谁对他好谁就容易倒霉。
    你瞧东宫对他好,结果太子妃被贬去白马寺,沈娘娘险些小产,殿下也被派去了扬州,现在郡主也
    我姑姑在温玉轩当差,她说除夕的时候那位还给郡主送了贺柬,郡主一直珍藏着该不会是他的东西也会让人倒霉吧?
    季风霎时涨红了脸,就要冲出去理论,被萧珩摁下。
    他声音淡淡的:回去吧。
    季风还想说什么,萧珩已经转身离开了,他急切道:殿下,您要给郡主的东西都没送呢。
    萧珩顿住,垂眸看着手里的盒子,里面装的是一对糖人。他在街上买的,想着长宁爱吃甜,兴许喜欢。
    只是如今,他的东西,恐怕无人敢收。
    他将盒子随手递给季风,不吉利的东西,扔了吧。
    *
    长宁并不知外头已经将萧珩妖魔化了。
    等她稍稍清醒了些,又在床上躺了好些天,每日都会有人来看她,王氏和拓跋昭、八皇子拓跋沣、荣国公府的杨玉瑶、就连只有一面之缘的李家小公子都来过了。
    这次长宁终于知道了他的名字。
    小公子谦和有礼,学着书生模样朝她作揖:李元修拜见郡主。
    他肌肤仍旧是近乎透明的苍白,稚嫩的脸庞却有了些许书卷气,一副故作沉稳的模样。
    长宁瞧着好笑,没忍住,你是已经和其他郎君们一起读书了么?上回见他时,他还不是这个样子的。
    李元修认真点头,过完年,就开始跟先生念书了。
    长宁微惊,你的病没大碍吗?
    李元修又是一点头,大夫说只要好好调养,并无大碍,而且如今我也七岁了,再不开蒙
    他话未说完,长宁忽然激动起来,身上只着一间中衣便掀开衾被下床,她一把抓住李元修的胳膊,乌黑的桃花眼略微瞪大,摇晃着他的胳膊问道:你当真七岁了?你活过七岁了?
    李元修没太懂她在胡言乱语些什么,只是恍然忆起先生曾提过一嘴非礼勿视,慌忙偏过脑袋移开视线。
    虽然被晃得有些头晕,也还是老实回道:细算起来,应当是,七岁零三个月二十五天。
    长宁大笑出声,连拍了李元修好几下,口中念叨着:很好很好,你要好好活着,好好活着
    数日的阴霾一扫而空。
    前世李元修压根没能活过七周岁便夭折了,但这一世他显然比之前多活了几个月,这是不是说明,阿爹也有可能改变前世命运活下来?
    长宁的笑声引来了外头的沈氏和李夫人。
    李相的原配夫人早逝,现在的李夫人稍长沈氏两岁,是几年前才过门的继室,也是李元修的生母,她非上京贵女,出身与沈氏相当,是地方世家长成的姑娘。上回李元修在花园里得了长宁的桂花糕,这次听说长宁生病,便央着李夫人带他过来瞧瞧,她这才见到沈氏,二人莫名的相谈甚欢。
    见长宁与李元修玩的开心,李夫人不由掩唇轻笑。
    长宁忙松开手,有些歉疚地看着那张苍白的小脸,不好意思啊,我一激动就拍得有点用力
    李元修咳了两声,摆摆手,不妨事。
    李夫人牵过李元修,好了好了,郡主身子刚好转,咱们不要打扰郡主歇息。
    李元修似乎还有些不舍,长宁便将床头的一碟糕点送给他,多谢今日探望,我很开心。
    他望着那碟糕点,正犹豫着,李夫人轻轻拍了他的脑袋,郡主赏你,便不要推辞了。李元修这才接过,道了声谢。
    待他们离开后,长宁躺回床上,瞧着心情格外明朗。
    沈氏在长宁和李元修的背影之间来回看,还没来得及细想,长宁的声音就飘了过来,阿娘,皇叔怎么一直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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