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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这个痕迹指向的是女人。
    因为那东西是一个雕花的化妆镜,旁边还有一把木梳,上面都刻着精美的花纹。
    这化妆镜不是水银的,而是铜的,只能看到模糊的脸。
    这屋子的窗户有两扇,一扇是对着宅子外的,一扇是对着院子里的,之前都被殷白鹤开了。
    席乐拿起镜子照了下,连自己的五官都看不太清。
    他正打算放下,却忽然见到铜镜里多出一个黑影。
    就在他的后面,很像那些鬼片里的画面。
    席乐心里毛毛的,半晌没动,然后突然转过身,对上了站在窗外的中年男人。
    “辛叔?”
    辛叔面无表情的脸上露出一个笑,“我是来告诉客人,明日上午我会来叫各位吃早餐。”
    “好,我知道了。”席乐面不改色。
    辛叔转身离开,微胖的身影消失在院子里。
    席乐站在原地没动,余光瞥见殷白鹤到了自己身边,“你说,辛叔刚才看了我们多久?”
    “不久,但也不短。”殷白鹤说。
    “他一来你就发现了?”席乐问。
    “嗯。”殷白鹤点头,“他应该在观察我们。”
    “悄无声息的,怪吓人的。”席乐将镜子放到殷白鹤面前,“看看,照不照得出你的漂亮脸蛋。”
    他的语气调侃。
    殷白鹤的瞳中映出眼前人带着笑意的脸。
    “谁的漂亮脸蛋?”
    跟不上速度的孟慈从另一边过来,看了看面对而站的两个人,“你们两个都是漂亮脸蛋啊。”
    席乐放下镜子,“天黑了,赶紧回你自己的屋子。”
    孟慈哦了声:“殷哥呢?”
    殷白鹤不为所动,“不用管我。”
    孟慈也没怀疑,反正在他眼里,席乐和他就是经常待在一起的,除了上厕所的时候。
    第98章 做客4(下葬。)
    孟慈走后,房间里安静下来。
    席乐转身,看到殷白鹤也没动半个身子,“你怎么不走啊,这是我选中的房间。”
    殷白鹤就看着他。
    “你这是不对的。”席乐是个吃硬不吃软的人,“你都说了性向了,还和我住一起不好,你觉得呢?”
    他要以理服人。
    殷白鹤被他这幅样子逗笑,轻轻笑了声:“你问我,我自然觉得很好。”
    席乐:“……”
    感情自己是白说了啊。
    “以前也没怎么样。”殷白鹤慢悠悠道,“早知道,那我不说了,原来说出来也不好。”
    “你故意的吧。”席乐瞪他。
    他自己反而故意呛道:“你要不怕你打地铺啊。”
    这种老宅子和高楼大厦不同,地铺是睡不了人的,地面凉,很容易感冒。
    哪知道殷白鹤竟然点头了。
    席乐干脆不管他,反正睡不好他肯定自己就走了。
    “按照白筝说的,再加上鲁大哥找到的,每个房间里放的东西都不一样,我们这里肯定也有,但是铜镜又不太像,可能是我们没发现。”
    明面上看,似乎南院那些金银财宝比较显眼。
    一个主人在客人住的屋子里放了这么多值钱的东西,到底多有信心客人不会动手脚?
    早知道的话,不应该安排新人的。
    这次的新人虽然不像之前那么不信鬼神,但对于禁忌一类的事情是很难明白的,除非经历一次。
    就像他自己,当初不是殷白鹤提醒,他也碰了屋子里的东西,说不定第一天就死了。
    这么一想,席乐就又心软了。
    不就是想和自己睡一个屋吗,反正他们又不止一次了。
    天黑以后,屋子里就阴凉下来,也不知道是什么天气,晚上一点也不热,反而有些冷。
    洗漱用的工具是在屋子里的。
    席乐记忆里只在老家用过,是脸盆架子,木架子上放着一个铜盆,还挂着一块干布。
    与此同时,周可云也在洗脸。
    她弯腰低头洗脸,用手抄水,这里没有洗面奶,她有电烦,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个鬼地方。
    周可云正要抬头,后脑勺却猛地一股力量。
    女孩整个头都被按进了脸盆里。
    鼻子里瞬间被水包住,就连耳朵都无法避免进了水,她一张嘴就全是水,都阻碍她的求救。
    周可云手扑棱起来,往自己脑袋后摸。
    是张敏雪吗?
    她想杀了自己?
    令周可云惊骇的是,什么也没有摸到,明明有只手按着她,但入手是空气。
    什么东西?鬼吗?
    周可云激烈地挣扎起来。
    脸盆架子因为晃动发出不小的声音。
    同屋的张敏雪正在打量要睡的床,压根没有注意到身后不远处发生的事情。
    一直到“砰砰”的声音不断,她才没好气道:“你就洗个脸,干什么那么吵――”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
    “你干什么?”
    张敏雪一开始以为是她在洗脸,但几秒后就感觉不对劲,周可云胳膊的挥舞太奇怪。
    而且好像越来越没力气。
    张敏雪瞪大一双眼,想起了以前看过的一些恐怖小说,十分害怕,最后还是冲了过去,将周可云撞倒在地。
    砰!
    就在那一瞬间,周可云感觉压迫自己脑袋的力量消失了,她软倒在地上,满脸都是水,低落到地上,流进衣服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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