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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邬钰定定瞧着他,闷声笑起来。
    嫁衣与婚服被风卷起,衣袂翻飞,缠缠绵绵。
    他们在雪中相拥相吻。
    天山上再不会有比这更烈更浓的颜色。
    作者有话要说:
    大概写两章番外,一章涩涩,一章相遇
    第115章 番外:合籍
    邬钰演算天地, 挑了个吉日。
    合籍大典上他们只邀了寥寥几位亲友,有谢长老跟黎鸿还有宗内的几位长老们以及仙尊几位泛泛之交的大能。
    虽说没有大操大办,但众人受邀至天山时差点以为来错了地方,别说皑皑白雪了, 入目都是红绸。
    二人都不喜循规蹈矩, 仪式简了许多, 其余人都是相熟的,自在地落座。
    清酒, 落梅, 十里红妆路。
    融了雪后清脆的鸟鸣声不绝,天地间都在贺喜。
    邬钰牵着盛昭的手, 十指相扣,红衣曳地, 层层叠叠,修士一入长生路,便断绝世间红尘,他们不跪父母,也不拜天地,仅仅互作长揖。
    邬钰的修为比盛昭要高许多, 合籍之契由他来起, 他微微俯身, 垂首,额间相贴。
    “不紧张。”邬钰轻声道,他注意到盛昭微微抿起的唇角。
    盛昭撇了一眼下边一脸惊奇的黎鸿与就差没在脸上写着“仙尊居然不是修无情道”这几个字的诸位大能,失笑,“我不紧张。”
    他抬眸看着他近在咫尺的师尊。
    临到头来,盛昭徒然生出一些不真实感。
    邬钰看出来了, 他释放出灵力。
    精纯浩瀚的灵力涌入时,盛昭毫无保留的开放了自己的识海,强烈的入侵感一寸一寸袭来,存在感极强地拉回盛昭飘忽不定的思绪。
    盛昭笑了下,不安分地踮起脚亲了邬钰一下,灵力滞停了一瞬,霎时更加汹涌。
    直到这时,盛昭才窥探出邬钰那副淡漠的面孔下翻涌的情绪,仅冰山一角,就令人胆颤心惊。
    他受不住地微微后仰,却被邬钰按住了腰身。
    盛昭不禁屏息,凝神闭目,清晰地感受到邬钰探出神魂,用灵力在自己的识海深处勾勒契约。
    最后一笔落下时,盛昭也放出了自身的神魂,他们神魂相融,鼻息相贴,亲密得不分彼此。
    ·
    黎鸿拿出了私藏多年的好酒,凭借一副好酒量跟丝毫不露怯的性子将其他人喝得烂醉。
    当然,在谢长老面前黎鸿完全不敢放肆,被拧着耳根子骂了一通,叮嘱黎鸿要将醉酒的来客送至剑宗的客舍。
    盛昭乐得看黎鸿被训。
    瞧着黎鸿左手一个右手一个身后还跟了一队驼着人的仙鹤,一步三回头地下了天山。
    谢长老走在最后。
    临走前他摸了摸盛昭的脑袋,塞了一把糖,乐呵呵地笑着走了。
    盛昭瞅了瞅手心,神色古怪。
    邬钰站在他身侧,问:“这是什么。”
    盛昭剥开糖衣吃了,含糊道:“人间的喜糖,应该是谢长老特地去查的,不过……”
    邬钰微微挑眉,“不过什么?”
    盛昭笑嘻嘻,“不过谢长老好像弄反了,喜糖应当是由我们来发的。”
    他认真祝愿:“希望谢长老会有老树开花的一天。”
    不要跟剑过一辈子。
    邬钰不禁失笑,“胡闹。”
    盛昭反驳,“本来就是嘛,谢长老为剑宗操劳了多少年了。”
    当了许多年甩手掌柜的邬钰沉默下来,训斥不下去了。
    猝不及防间,盛昭搂着邬钰的脖颈,吧唧一口怼了上去,勾人的香带着甜丝丝的糖味。
    盛昭把他含化到一半的糖渡了过去,黏黏糊糊问,“甜嘛?”
    邬钰的眼眸暗了下来。
    盛昭挑拨完人就想走,被邬钰按着后颈压了回来。
    喜糖掉了一地,盛昭搂着人脖颈的手渐渐变得绵软无力,滑落到邬钰的肩骨,指骨透着粉,明明用力到指尖泛白,还是控制不住的掉落下去,被邬钰攥住腕骨,一步一步被逼着后退,退到了梅树下。
    盛昭气息不稳,稍稍一挣扎,就被死死按在了树干上,白里透粉的梅花纷纷落下,洒了他们满身。
    糖早就融化在缠吻中,甜丝丝的蜜水被迫在唇舌间搅动,盛昭无助地吞咽着,“不……要了,师……师尊。”
    “流,流出来了。”
    他呼不过来气,吞得很慢,小口小口的,一不小心就让水渍从殷红的唇角流出,下巴水灵灵的,领口都被润湿。
    盛昭长这么大了,睡觉都从不会流口水,现在被亲成这幅模样,羞赧得全身都粉透了,眼尾晕红,眼睑也湿了。
    盛昭当真要喘不过来了。
    他挣扎着,想去推邬钰,可两只手都被抬高按在了树上,宽大的袖袍垂落下来,露出一截莹白的小臂,红衣雪肤。
    用力得青色的脉络都隐隐浮现,却只能让落梅掉的更多,枝头上压着的雪絮也慢悠悠飘落下来,融在了盛昭的眼上,脸上,领口间。
    他被邬钰拉得不住地沉沦,又被这雪冰得唤醒,反反复复地羞赧,觉得他师尊也太欺负人了。
    盛昭站都要站不稳了,全靠邬钰携着他两只腕骨的力道勉强支撑着,最后整个人都软在了邬钰怀里。
    邬钰放开他时,盛昭还没有回过神,眼角不停地溢出泪意,一眨一眨地看着前方,无神地喘/息着,已经到了不知道自己是谁,又在哪的地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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