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 > 刚重逢竹马向我求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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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葛砚秋接到任务时都有些茫然。
    在一个小少爷身边卧厎?他有什么价值吗?
    但,他早已学会了不问。
    在一个夜晚,他跟那位小少爷说了第一句话:“一起喝酒吗?”
    他已经跟了这位小少爷很久。这位家境优渥的小少爷身价非凡,出手阔绰,无论走到哪里都被人捧着,难免有些飘飘然。但是,也有例外的,他的前男友遇到了“真爱”,于是,小少爷被甩了,失恋了。
    他坐在酒吧里,眼里是不符合他身份的单纯和茫然,而他四周灯红酒绿,嘈杂的舞乐、神色各异的人潮……他就像误入其中的旅客,在找着来路和归途。
    于是,葛砚秋忍不住走近了他。
    小少爷抬起头:“喝!”
    倒是没想到这好脾气的小少爷行事竟也这么干脆。葛砚秋只愣了一瞬,便点了一打黑啤。两人都坐在吧台,你来我往喝得很快,但却又彼此沉默,喝了半打之后,小少爷才道:“谢谢你陪我喝酒,我只能喝三瓶,剩下的就不喝了,你想喝那我可以坐着陪你。”
    葛砚秋不由得笑了。看来这小少爷还是有脑子的,知道自己的底线。不像一些人,遇上酒就失去了理智。
    “我不喝了,走吧,去外面醒醒酒。”
    两人都没有喝多,走得四平八稳。两人沿着酒吧外狭长的人行步道缓缓走着。仲秋的黄叶凋落,风一吹就飘飘洒洒,小少爷有些惆怅:“这些叶子都不是什么好叶子,风一吹就走了,一点都不坚韧,一点都不忠贞。”
    葛砚秋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言论,顿觉好笑:“叶落归根是常事,它们又不是塑料叶子,怎么可能不凋落?”
    小少爷愣了愣,又叹了口气:“是啊,也就只有塑料花叶好,足够坚强。”
    葛砚秋便开口逗他,道:“那也不一定,松树就很坚强。”
    小少爷却又愣了愣,好像真的在仔细思考他的话,间隔了许久才郑重地点了点头:“没有!那我要找一个像松树一样的人。”
    葛砚秋点了点头,有些敷衍地开口:“不错。”
    小少爷转头看他,目光灼灼:“那你当我男朋友吧!”
    葛砚秋一惊:“你说什么?”
    事实证明他没有听错。这位小少爷可能还是被酒精侵蚀了智商,已经开始说胡话了。
    小少爷却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看着他认真道:“别这样看我,我没有喝醉,我是真的在追你。你不信?我知道我的所有密码,现在就背给你听。我的第一张银行卡密码是172536,第二张银行卡密码是953515,第三张……”
    他没能说完,葛砚秋已经从震惊中回过神,而后迅速捂住了他的嘴:“小少爷!小祖宗!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小少爷没力气,挣不开葛砚秋的铁臂,只能发出“唔唔唔”的声音。过了片刻,葛砚秋才松开手,小少爷又道:“我没有背错!我的第一张银行卡密码是756193……”
    葛砚秋:……哦,好的,警报解除,没事了。
    小少爷兴奋地背了一路,从第一张银行卡密码背到了第二十点五张,从走直线变成了走曲线,最后索性蹲在地上一动不动:“不走了,腿疼。”
    你也知道腿疼……你可走了不少于五公里了……
    吐槽归吐槽。葛砚秋最后还是把他抱进了路边一家旅舍。小少爷已经彻底醉了,嘴里絮絮叨叨不知道都在说些什么,葛砚秋把耳朵凑过去,只听到他带着哭腔一直喊着一个人名。
    “啧……”
    葛砚秋拧了湿毛巾盖在小少爷脸上,下一秒就被他甩飞,好不容易伺候着他洗了脸又洗个手,小少爷却突然坐起来,睁开双眼表情镇定地看着葛砚秋。
    葛砚秋:……有一说一,那一瞬间有被吓到。
    小少爷却并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只是突然俯身趴在床边,下一秒,葛砚秋拎着一个袋子冲过去:“先别吐……”
    “噗哈哈哈哈哈我骗你的,我才不会吐呢。”小少爷耍了他一通,兴冲冲地又坐直了,然后傻乎乎看着表情阴沉的男人,“你被骗了,好傻哈哈哈哈哈。”
    葛砚秋:……作为公职人员,不可以打人,忍一忍,你可以的。
    小少爷坐在床上手舞足蹈,唱着不在调上的歌,葛砚秋深呼吸了几次,才堪堪忍住把对方打晕的冲动。
    算了,洗个澡冷静一下……
    葛砚秋走进浴室,门还没有关上,就听到“yue”一声,他连忙冲出来,可是已经迟了,刚刚还在开演唱会的小少爷已经吐了一被子。
    葛砚秋:……“你信不信我打你?”
    小少爷:“yue——”
    葛砚秋表情麻木,动作熟练地把人和床单卷吧卷吧扔到了垃圾桶边,镇定地看着小少爷吐了半天,最后把他带进浴室,洗干净之后帮他在腰间围了一条浴巾,然后把人丢回了床上。
    “床单被子都脏了……对对对……嗯好辛苦了……”葛砚秋让前台过来送床具,顺便帮忙买两身衣服送过来,门关上一转头就看到小少爷又兴奋得手舞足蹈,浴巾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他捂了捂眼睛,在“打晕他”和“打晕他”两个选项之间纠结了片刻,然后用被子把人裹起来,塞回了床上。
    兵荒马乱一个晚上过去,葛砚秋睡得很不舒服,身边的小少爷一直来回打滚,时而往左滚,时而往右滚,凌晨四点多时葛砚秋灵机一动,用皮带把人和被子捆住,才稍微安生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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