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揉碎风月疆戈-揉碎风月免费阅读(27)

    我宁愿跟他睡觉也不愿意被那些恶心的老男人睡。
    呃那是不是有人在害你啊。
    我不知道娱乐圈嘛,全都是塑料友情,表面笑嘻嘻,背地里有多少人都恨不得把你踩下去。
    那你准备怎么办?
    经纪人已经在想办法公关了,但是
    梁晚莺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只能给她个简单的拥抱。
    可是,这个拥抱却成了她眼泪的导火索,压抑已久的情绪瞬间崩塌。
    简诗灵突然哭出了声,我只是想演戏而已我做错了什么?
    那些以前口口声声说喜欢我的人,现在都在骂我,说我是什么千人骑万人睡的烂货,说我装什么清纯人设,背地里十六岁就跟男人搞到了一起。
    我他妈才不喜欢这个人设
    我演得难道不好吗?只要能接到的所有角色,我从来没有怠慢过,都是用尽力气去诠释的,现在,我所有的努力都被那个视频抹杀了,没有人听我解释,他们只想知道自己想知道的事情,况且我也确实功利心很重,为了演戏去傍了别人但是我们都是各取所需,我也没有找过有对象的你会不会也觉得我很烂
    梁晚莺静静地听着,一直在扮演着一名温和的倾听者。
    直到她开口询问,这才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谁还没有为了梦想不择手段过呢?只要你没有伤害过别人,只要你自己不后悔,又有谁能指责你呢。
    听到她的回答,简诗灵的啜泣声渐渐小了一些,我很想知道,当初拍这个广告的时候,你为什么选了我?
    我看过你演的一个电影。
    是我最火的那个古装剧吗?
    梁晚莺摇了摇头,是一个山村题材的剧,你在里面戏份不多,但是有一出在简陋的棚子里洗澡的戏份让我印象深刻。
    你饰演的招娣背着弟弟过河的时候跌倒了,弟弟被泥水冲跑,然后你回家挨了顿毒打,差点就被打死了,全身上下都是血淋漓的伤痕,然后你在后院拿着水瓢洗澡,仅仅只是个后背,我看到了一种能驾驭苦难的力量感。
    简诗灵当然记得这部戏,这是她从家里跑出来以后演的第一部 戏,后来被某导演看中,她以为自己真的是因为演技得到了认可,高兴地表达自己的感谢。
    可是没想到,当晚就接到了他让她参加一场酒席的电话。
    然后,她就被带去酒店。
    也就是现在网上疯传的那个视频的来源。
    可是被灌醉以后的她还保持着一点清醒,狠狠扇了他一巴掌后用尽力气跑了出来。
    再后来,她就几乎被雪藏了。
    高昂的违约金让她也无法脱身,只能这样一日一日地耗尽自己的年华。
    后来,她知道了白唯当初也是被谢译桥捧起来的,于是痛定思痛,准备放手一搏,也去求了他。
    一个从底层爬上来的女孩,没有钱没有背景,在这样一条道路上走到今天这个位置,需要多么强大的意志,才能保证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以后不变得那么面目全非呢?
    这么多年,她都不敢回头看,怕想起当初的自己都会觉得难过。
    她只能独自咽下所有的痛与泪。
    简诗灵哭累了以后就缩在沙发上睡着了,梁晚莺拿来一个毛毯给她盖到了身上。
    她丢在一旁的手机被调成了静音,但是有个电话一直在源源不断地打过来。
    梁晚莺想了想,然后替她接了。
    我的小姑奶奶,你可算接电话了,你到底跑到哪里去了,这个时候你还不好好呆在家里,不要再出什么幺蛾子了。
    经纪人劈头盖脸说了一顿后梁晚莺才开口:我是她的朋友,她现在在我家,已经睡着了。
    朋友?我怎么不知道她还有什么朋友?
    我是MZ广告的那个策划总监,姓梁。
    哦哦哦,是梁小姐啊,那她在你那里我就放心了,那就麻烦你帮忙照顾一下了。
    现在网上那件事你们准备怎么解决?
    我们已经报警了,但是即便这件事最后澄清,对她的名誉和以后的道路都是毁灭性的打击。
    经纪人叹了口气说:这丫头也是真的不容易,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身上穿的破破烂烂的,鞋子前面还开了洞,那活脱脱就是一个小乞丐,也不知道从哪里跑到这里的。问她什么也不说,当时《忍冬》剧组正需要这么一个小演员,我就问她愿不愿意演戏,然后她就问有没有饭吃
    经纪人说着声音都哽咽了。
    她太苦了走到今天真的是非常不容易,也没什么朋友,谢谢你收留她。
    挂断电话后,梁晚莺看了看沙发上蜷缩在一起的少女。
    她今年也就二十二岁的样子,虽然不知道她之前到底经历了什么,可是从她的醉话和经纪人口中拼凑的信息中也不难猜到她这些年的辛苦。
    网上这件事愈演愈烈,即便工作室已经发了声明,但是效果微乎其微。
    她醒来以后,酒也醒了。
    理智归拢以后,话变得少了很多,也不像之前那么活泼了。
    她不敢看手机,也不敢接电话,生怕那一把把锋利的刀子再一次刺中她。
    逃避不好,但有用。
    梁晚莺想劝她振作一点,可是她觉得自己已经完蛋了。
    谢译桥来找梁晚莺的时候,她把卧室门关得紧紧的。
    简诗灵不想被任何人发现行踪。
    但是他很轻易就察觉到了不对劲,挑眉道:你在房间里藏了野男人?
    啊?没有没有。
    那你紧张什么?
    我没紧张啊。
    谢译桥眯着眼睛盯着她看了半晌,直到把她看得心虚不已,才淡淡地收回了目光。
    梁晚莺刚松了一口气,就在找借口赶他走的时候,他突然开口了。
    她这样逃避没有任何用处,你还是劝她早点想办法解决问题才是关键。
    !你怎么知道诗灵在我这里?
    我不知道,只是随便诈诈你,而且昨天她的经纪人也联系我了询问知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哦。
    第三天的时候,席荣直接找上了门。
    梁晚莺开门的时候,看到谢译桥带着别的男人,小小地惊讶了一下,这是?
    简诗灵呢?
    在屋里。眼看瞒不过去了,她只好老老实实地交代。
    然后,谢译桥也慢悠悠地踱步进来了。
    席荣大步迈直接闯进卧室,像拎小鸡一样将她从被子里揪了出来。
    你就这点出息。
    简诗灵被他一凶,嘴一瘪,呜呜呜我完蛋了,你给我的资源我也用不上了,你也来找我要违约金的吗?我没钱
    席荣捏了捏眉心,你之前那个张狂劲儿呢,骑到我身上恨不得折腾死我的那股劲儿呢?出事了怎么不知道哭着喊着来折腾我了?
    梁晚莺听着两个人大尺度的对话,默默一晒。
    两人还真是如出一辙地说话方式,完全不把她当外人。
    关键是,谢译桥还站在她身边一起跟着看戏。
    这种感觉嗯,很奇怪。
    我怕你要我赔钱
    我确实不做赔钱的买卖,所以,你现在跟我回去,我来替你摆平。
    你怎么摆平?
    有我这样的男朋友,谁看得上那个糟老头子?那不是瞎嘛!
    简诗灵脸一红,什么男朋友
    哦,你爱喊金主爸爸就继续喊,反正我都行。
    可是时间线对不上
    席荣将她抗起来,拍了下,什么野鸡导演,让你怕成这样,今晚你在床上给我乖一点,明天我就让他来给你磕头。
    梁晚莺:
    颓废了几天的简诗灵就这样被席荣抓小鸡一样丢进了那辆炫酷的帕加尼里带走了。
    可是,他们两个走了以后,她和谢译桥站在这里好尴尬。
    空气里弥漫着尴尬的气氛,她为了打破这种诡异的局面,呵呵一笑,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说:你的朋友说话都这么狂放的吗?
    谢译桥挑了挑眉,突然来了一句:他在床上玩得更狂放。
    这你都知道!果然蛇鼠一窝!无耻!下流!变态!她瞬间炸毛,结结巴巴口不择言地胡乱说着。
    本来是为了打破尴尬的气氛,可是却被他搞得更尴尬了。
    男人低低一笑,走到她面前。
    梁晚莺瞬间慌乱,赶紧后退两步,你、你要干嘛?
    他的食指勾了下领带夹,作势要摘下来,既然梁小姐都这么骂我了,我还不如坐实了这个名头,省得背一些莫须有的罪名,让人委屈的很。
    梁晚莺吓得又后退了两步,忘记了身后就是床沿,再退就退到床上去了。
    果然,她被绊了下,直接坐到了上面。
    男人倾身过来,双手撑在床边,和她对视。
    他的眉眼深邃英俊,微微一眯就是款款风流。
    她以为他想动真格了,于是抬腿抵住了他的腰腹阻止他继续靠近。
    别别过来了!
    他沉沉一笑,直接握住她的膝盖,然后向上。
    因为是在家里,她只穿了一件简单的睡裙。
    他的手在触到那颗小小的黑痣时停下,然后用拇指缓慢摩挲了两下,意味深长地开口道
    我有没有说过,梁小姐的这颗痣,看起来很美味。
    作者有话说:
    啊啊啊啊啊啊谢狗真的是个大变态!
    对不起,今天停电停了一天,所以
    我想以后把更新时间改到晚上九点,因为最近作息有点混乱,写的太匆忙了会很担忧质量跟不上。
    还有关于配角的篇幅,希望你们不要不耐烦,写这些都是有用意的!不是瞎写的~
    第25章
    梁晚莺的脸瞬间变得通红, 她努力克制住发散的思绪,强行想拉回正常的交谈。
    什么什么美味, 你是有什么特殊癖好吗?
    谢译桥弯唇一笑, 带着暧昧。
    拇指压住那颗小痣,施加了一点力道。
    特殊癖好倒是没有,不过我是一个很乐意为女性服务的人, 你要不要试试?
    什、什么服务?
    他又向前探了探身子。
    两个人的脸几乎要贴在一起,她甚至都能感受到那层细小的绒毛被轻轻擦过的触觉。
    他的唇落在耳边,然后低低地说了一句话。
    话音刚落。
    梁晚莺的脸到脖子肉眼可见地彻底红了。
    如果说刚刚只有有点脸红,现在,除了被衣服盖住看不见的地方,她所有露在外面的皮肤全都透着一层淡淡的粉。
    她感觉自己好像被蒸熟了。
    头顶似乎都要冒出腾腾的热气。
    不想任由事态蔓延, 她装作毫不在意地样子反讽道:所以, 你服务过很多人吗?
    他轻轻一笑,拇指缓慢在那颗痣上打着圈。
    她不自在地紧了紧了腿部的肌肉。
    血液似乎都加快了流动速度, 导致有些不安分的痒。
    你是第一个让我想这样服务的人。
    你觉得我会信吗?你是不是跟所有人都这样说。
    所以,梁小姐是吃醋了吗?
    我才没有!
    她抬腿想踢他一脚,可是他在半路上就截住了她,然后握住她的脚踝往前一拉。
    纤细的腿找不到支点,也使不上力气,只能被迫挂在他的胯骨。
    你!
    她心慌意乱,猛地往回一抽,然而谢译桥却根本没有施加一点阻力,就这样借着她的力道顺势往前, 然后压向了她。
    难以抵抗一个成年男人的重量, 她被迫后仰, 然后两人一起倒在了绵软的被褥上。
    她黑色的长发铺陈在浅色的被单上, 如水墨画般蜿蜒出柔美的弧度。
    惊慌的眸子睁得大大的,慌乱地注视着他。
    他的一只手摩挲着她的发丝,用一种轻柔而舒缓的力道。
    腕部银色的手表偶尔会触碰到她的耳朵,为这股难言的热意带来一点微小的凉意。
    随后,手从头顶滑下,顺着颅骨来到了她的耳侧。
    他捏了捏她的耳垂,稍微施加点力就能看到颜色向后退,松开时颜色却更深了。
    很有趣的反应。
    他亵.玩了片刻,拇指的指腹缓慢向下,划过她的红唇、脖颈。
    妩媚又清新的香缓慢弥散。
    她今天可能还绘制了油画,身上多了一点松节油的味道,更将这个香水的味道糅杂得千变万化起来。
    像她本人一样,难以轻易把握。
    男人的鼻尖贴着她脖颈处的动脉,能清晰地感受到呼吸间透出来的滚烫气息。
    午夜摇摆他的嗓音带了一点轻微的哑,还真是个好名字。
    男人的另一只手搂着她的腰,因为他的结实的手臂横亘在那里,导致她的腰部并不能很贴合床垫。
    可是微微拱起的小腹却更能贴近他的身体了。
    照进屋里的月亮像是清冷的火焰,铺到地板,洒在床上,在他的肩颈燃烧、流淌。
    幽深的冷香从他的腕部发散,被他的体温蒸干,再辅以腕表金属特有的冷感,复杂而神秘,迷雾般缠住了她。
    她试图去探寻,想在这样迷人而复杂的花园里走出一道正确的道路,来通向终点。
    可是她无能为力。
    没有人在这样的风景中还依然能保持清醒与理智。
    心跳飞速跳动,并且随着他的靠近越来越激烈。
    她下意识地伸手去推他,可是男人握住她的手腕,卸了大部分的力道。
    他的掌心宽大,可以将她的手轻易包裹。
    然后,他托起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地吻了一下。
    我说的怎么样,梁小姐这双艺术家的手,确实能创造出令人赞叹的东西来。
    说起这个,梁晚莺又想起了简诗灵的事。
    所以,那个怎么办呢?她试图用普通的话题来减缓他攻势。
    一个小成本的广告而已,即便舍弃不用,也没有什么影响。
    这个时候,他并不想谈论这些事,刚刚说的那句话也只不过是调情而已,于是淡淡地搪塞了过去。
    那不是你们这个季度的新产品吗?计划好的投放舍弃不用,该怎么补上呢?
    本来这个产品就并不重要,因为潜力不高,市场上同品类比它低价的产品也有很多选择空间,本身就是填补品牌档位空缺的产品。
    梁晚莺一愣。
    然后推开了他。
    是啊,在他眼里只是个小成本甚至无需宣发的广告而已,即便用不了,对财大气粗的MZ来说,也根本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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