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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你拿错反派剧本了免费阅读(65)

    带下去。
    是。朔风起身攻向初夏。
    初夏思绪凌乱,手足无措,双目紧紧盯着楼厌的背影,不出几招,就落了下风,被朔风擒住。
    不是你,对不对?初夏不甘心地瞪着楼厌,惊骇与恐惧大浪滔天般将她淹没。
    她可怜巴巴地质问着,企图颠覆真相:你只是恼我追随楼厌,骗我的,是不是?
    朔风抬手将她打昏。
    不怪初夏难以接受,他知道楼厌与穆千玄是同一人时,也花了很长时间消化。他命人将初夏带下去,对楼厌说:宫主的眼睛,还是请鬼医先生看看吧。
    楼厌,或者说,穆千玄微微颔首。
    楼厌在他身体里沉睡着,这些日子主宰身体的,一直都是穆千玄。他的演技无师自通,不说初夏,连楼厌身边的这些心腹都被他骗了。
    *
    奉剑山庄弃徒盛初夏被擒的消息,不多时就被放了出去,各大门派要求严惩盛初夏,奉剑山庄内很快给出交待盛初夏身为三公子的徒弟,却投靠魔宫,试图挑起江湖纷争,罪无可赦,罚废去武功,钉七枚腐骨钉,终身囚禁悔过崖,痛思己过。
    这个处罚的结果无疑是令人满意的,但奉剑山庄严禁外人观刑,这让其他人都忍不住嘀咕,是否有徇私之嫌。
    奉剑山庄如今由祝文暄代为庄主,处理庄中内务,祝长生和穆千玄在旁协助,同时还有四大长老坚守纪律,哪怕穆千玄真的如传闻中那般护犊子,想要插手减免刑罚,并非易事。
    这阵嘀咕没多久就没声音了,因奉剑山庄内部有人放出消息,那盛初夏确实受了刑,行刑当日,楼厌试图来救她,被早已埋伏好的三公子打成了重伤。
    听说楼厌受伤,危在旦夕,众人欢呼雀跃,如此趋势,将来坐上武林盟主之位的,多半就是穆千玄了。
    未来的武林盟主,自是不好得罪的。
    众人真正忌惮的不是初夏,是她背后的楼厌。楼厌这些日子闭门不出,还召集许多名医,到处买药材,印证了奉剑山庄放出来的消息是真的。
    只要楼厌消失,初夏再没人咬着不放。
    竹苑内,朔风正在向穆千玄禀告这几日江湖上的动向:宫主放心,事态已经平息,再过不久,不会有人再提起此事。
    如今奉剑山庄内穆千玄一人独大,朔风这个魔宫的走狗,这辈子都没想过,有朝一日他能沾了三公子的光,自由出入奉剑山庄。
    穆千玄道:离火宫那边,我不在的这段日子,你继续假扮楼厌。
    朔风抱拳:是。
    三公子,您要的都备好了。一名小厮站在门口说道。
    进来。
    小厮拎着食盒,走到穆千玄跟前,双手将食盒呈上去。
    穆千玄掀开食盒看了眼,食盒内盛着的都是初夏喜爱的食物,他露出满意的神色,对他们说:你们都退下。
    朔风和小厮欠了欠身,退出屋子。穆千玄换上楼厌常穿的红衣,向着悔过崖行去。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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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9章
    初夏刚醒没多久。
    她徐徐打量着四周。
    一个极宽阔的山洞, 被人妥当收拾过,垂下价值不菲的绸布,用以装饰斑驳污黑的墙面, 桌椅床柜一应家具瑰丽典雅,应有尽有, 角落里置着落地鹤形灯, 烛火通明, 映出巨大的妆奁。
    铜镜中, 少女静静立在光晕里, 与初夏无声地対视着。
    她身上脏兮兮的男装被人换过了,长发披垂,眉目倦怠。
    不知睡了几日, 身体软绵绵的, 提不起力气, 而在重重垂帘后, 墙壁上镶嵌着用来囚锁犯人的链子隐约可见,暗示着这里再华丽, 也只是个黄金牢笼罢了。
    洞外还是数九寒冬,北风呼啸, 洞内烧着五个火盆,上面统一罩着铜罩,炭火烧得红彤彤的, 将屋内烘得如四月阳春。
    案几上摆着的几盆兰花,舒展开冰洁的花瓣。
    初夏挪动着脚步, 慢吞吞走到铁门前, 掀开罩住铁门的厚布。
    门上开了个洞,初夏趴在门上, 踮起脚尖,向着外面望去,只见冰天雪地,寒气凝结,平地的尽头,苍白的断崖上立着个石碑,上书悔过崖三字。
    悔过崖,顾名思义,是奉剑山庄用来关押犯错弟子的地方。
    初夏心里登时沉甸甸得如压了块重石。
    原书里盛初夏殒身的前两年,就被关押在悔过崖,她的待遇没有初夏好,悔过崖终年阴风阵阵,不见阳光。尤其到了冬日,寒风肆虐,四肢僵冷得像是结成了冰,盛初夏的身子就是在这两年的囚禁生涯里熬坏的。
    脚步声被风送到耳畔,满目皆白的雪地里,一袭红色的衣袂如翩然的蝴蝶,飞进初夏的视线。
    初夏瞳孔急剧收缩着,急忙转身,将自己藏到厚重的帘子后。那帘子重重叠叠,起伏的褶皱刚好遮住她的身影。
    初夏摸遍全身,摸到一枚簪子,裹进掌心。
    那是她给了楼厌当做凭据的兰花簪。
    这支簪子再次证实,穆千玄的确就是楼厌。
    铁门外,穆千玄驻足停下。他侧了侧脑袋,耳尖动了两下,抬起手腕,将黄金面具覆在脸上,打开铁门。
    屋内烛火随着他的到来,不约而同跳跃着。穆千玄合起身后的铁门,重重的声音,如同撞击在初夏的心尖上。
    初夏身体绷得更紧。
    穆千玄将食盒搁在桌子上,慢吞吞向着床榻走去,经过初夏藏身的那片垂帘时,他停了下来。
    空气凝滞,烛火燃烧的声音都变得刺耳起来。穆千玄伸手,一层层挑开垂帘,捕捉着他的小猎物。
    初夏再不迟疑,握着手中的簪子,刺了出去。
    穆千玄捉住她的手腕,微微用力,那只手被迫松开,簪子落下,被他凌空接住。
    初夏本就没什么力气,这一击,更是让她的身体软成一滩水,倒在穆千玄的怀里。
    穆千玄将簪子插回她的发间,横抱起她。
    初夏被他丢在了榻上。他俯身逼近时,初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摘下他的黄金面具。
    与穆千玄重合的眉眼,彻底打破初夏最后仅存的幻想。
    初夏张了张唇,半天,从喉中艰难地挤出一句话来:你是楼厌,还是师父?
    你看到了,楼厌是我,穆千玄也是我。夏夏,我说过,你逃不掉的。
    穆千玄就是楼厌,楼厌就是穆千玄,她像个傻子,被他们玩得团团转。
    初夏如遭雷击,表情呆滞。
    天差地别的两个人,怎会是一人扮演。
    初夏随即想到什么,仿佛溺水之人抓到根浮木,摇头:不,你不是师父,你骗人。你、你把师父放出来!
    他不会出来的,以后,这具身体由我掌控。我可以向你保证,他永远都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
    他们两个口中说的他,都是小白。
    初夏只是猜测,楼厌是穆千玄衍生出来的人格,穆千玄温柔款款,倒是他的副人格恣意张狂,行为无端,更接近楼厌的作风。
    或许,穆千玄并不知道,他这个人格是离火宫的少宫主,而他的话,恰恰证明了初夏的猜想。
    初夏咀嚼着楼厌话中的深意,颈后汗毛倒竖:你想做什么?
    我会将你藏到一个隐秘的地方,就如同当初在离火宫,他就在你的眼前,却见不到你。他掐住初夏的下巴,迫人的威压如泰山压顶,対着身体里那个沉睡的灵魂宣告着自己的胜利,夏夏,你终究只属于我一个人。
    初夏挣脱他的手,心念电转,一下子明白了他真正的目的。
    你故意引诱我背叛奉剑山庄,闯下大祸,再用责罚的名义,光明正大将我囚困于此,成为你一个人的阶下囚。
    过于震惊,以至于她很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牙齿打着颤,将他的险恶用心陈述出来。
    他们两个不是合谋骗她。
    设下陷阱,引诱初夏闯祸,成为罪徒的,是楼厌。
    初夏想通前因后果,不寒而栗。
    楼厌为了得到她,简直是无所不用其极。
    我不想这样対你的,夏夏,你不公平,我们都爱你,你却只爱他一个人。穆千玄卷起袖子,露出腕间的红绳手串,双手撑在床上,懒洋洋地欺身而来。
    你都知道了。此事是初夏心虚,初夏不敢直视他黑得仿佛能滴出墨的双眼。
    楼厌的眼神告诉初夏,他明知道他们两个偷偷背着他相爱,却要假装不知道,吞下嫉妒的刀子,步步为营,布下天罗地网。
    初夏一路向后退避,背部抵上坚硬的墙壁。
    她已经无路可退。
    她脑海中转瞬掠过无数念头,出手如电,攻向穆千玄,经过休养的身体,恢复些许力气,招招直取要害。
    小白告诉过她,两人切换的规律是睡觉。
    把楼厌打昏,小白就有机会出来。
    穆千玄轻而易举地化解掉她的招式,嗤笑:你的一招一式,都是我手把手教的,用来対付我,太天真了些。
    他的力道大得惊人,箍住她的手腕,像是生生要将她的骨骼捏碎。
    初夏冷汗涔涔。她自知不是楼厌的対手,再硬碰硬下去,吃亏的会是自己。
    她缩着肩膀,放软了声音,祈求着:楼厌,你放过我,你和他是同一人,我答应你,以后対你一视同仁,好不好?
    这是初夏想出来的两全其美的办法。
    他们本为一体,这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她不能让小白不见天日地被楼厌锁在身体里,也不想自己作为楼厌的阶下囚,永远被关起来。
    她颤声说道:我也给你编红绳手串,我可以向天发誓,以后他有的,你都有。
    实话实说,初夏并不抗拒穆千玄衍生出来的人格,除却最开始得知穆千玄的副人格就是楼厌时的震惊,回过神来,她开始试着接纳这个事实。
    他只是病了,终归有一日,他会病愈。
    穆千玄将她的双手反剪到身后,眼神阴鸷得仿佛下一秒就会飞出刀子:休想!
    楼厌就是穆千玄,若初夏爱穆千玄,就会不可避免地爱上楼厌,这是谁都无法更改的规律。
    这便是穆千玄的恐惧所在。
    初夏被楼厌这个模样吓坏了,那一瞬间,她承认,她分不清穆千玄和楼厌了。
    穆千玄摸出盒胭脂,指尖沾了点,粗暴地涂抹在初夏的唇瓣上。
    初夏躲避着他的触碰。
    穆千玄垂下脑袋,吻住初夏的双唇。他不再克制心底那些暴戾的念头,凶狠地追逐着初夏的唇舌,烙印下自己的痕迹。
    初夏如同溺水的鸟,被折了翅膀,而穆千玄化作无边无际的海浪,将她困在风暴中心。
    她的脸颊泛起殷红的色泽,双目紧紧闭着,眼睫抖动,眼角沁出晶莹的水痕。她想挣脱他的怀抱,奈何双臂被他锁住,身子轻轻颤抖着,脖子仰起,呈现出动人而脆弱的弧度,只能被迫承受着他给予的暴风雨。
    唇上涂抹的口脂化开,香气弥漫在两人的口齿间,如盛春在齿间绽放。
    穆千玄尝尽甜蜜,放开初夏。
    没了禁锢的初夏,无力地瘫倒在榻上,睁着一双水汪汪的眼,双颊酡红,唇瓣微张,胸口起伏不定。
    穆千玄握住她的右脚,脱掉她的鞋袜,将一枚铃铛扣在她的脚腕上。
    初夏浑身酸软,有气无力地看了眼,再无多余的反应。
    楼厌已经不是第一次在她的脚踝上扣金铃铛了。
    穆千玄说:铃铛上设有机关,若十二个时辰内,撞击超过千次,就会有针尖刺出。
    针上抹了药。他补充了一句,表情古怪。初夏怀疑,他很期待她中药的样子。
    抹了什么药?初夏顺口问道。
    合欢散。
    初夏:
    太刁钻了,居然抹上这种药,这不知廉耻的做派,是楼厌的风格没跑了。
    要是小白这样做,初夏大抵早已扑上去咬他,面対楼厌,她是万万不敢的,因为如此做的后果,会是楼厌直接按下机关。
    穆千玄対这个吻极为满意,暴风雨平息后,是海阔天空的平静。他想起自己的初衷,扶着初夏坐起,打开食盒,端来饭菜,一口口喂着她吃下。
    初夏乖乖吃饭。
    她在楼厌那里无数次验证过的结论,楼厌这人只能顺毛撸,违逆他,绝対没有好果子吃。
    初夏醒来没多久,胃口不佳,只吃了几口,就摇摇头,表示吃不下了。
    穆千玄没有强求,倒了杯温热的茶给她解腻。
    初夏朝他伸出手:方才你抹的口脂,给我。
    她理直气壮毫不客气的模样,不但没有开罪穆千玄,反而真的叫他取出口脂,搁在她掌心。
    初夏打开盒子,低头嗅了口:这香气挺好闻,颜色也好看,你在哪里买的?
    下次告诉你。穆千玄还有事,不能一直陪着初夏磨时间,丢下这句话就走了。
    食盒里还有些糕点零嘴,都被他留下,给初夏打牙祭。
    初夏在床上躺下。记着楼厌的警告,她被扣着金铃铛的右脚,僵直着不敢动弹。
    一千次撞击的机会,不能白白浪费。
    左腿毫无顾忌,翘了起来,晃来晃去,释放着酒足饭饱后的精力。
    变成楼厌的阶下囚,要说愤怒和害怕,不是没有的。
    愤怒与害怕,并不能解决问题。
    初夏右手枕在脑后,左手盘着胭脂盒子,自言自语:与其寻死觅活,一哭二闹三上吊,不如先顺着他,降低他的戒备心,找机会打倒他,换小白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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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0章
    离火宫内, 朔风叫人打开铜制的大门。
    屋内,一名衣饰华贵的中年美男子,端端正正坐在椅子上, 目光呆滞,形同木偶。
    这人就是朝廷失踪多时的肃王。
    当日穆千玄奉命去接肃王来奉剑山庄, 路上被埋伏, 所有车辆都被炸毁, 肃王也不知所踪, 官府查了许久, 始终没有结果,成了桩悬案。
    事实上,是楼厌一手策划了这场爆炸案。肃王与贵妃有了分歧, 不愿再帮贵妃, 贵妃与楼厌合作, 用肃王的命换太子倒台。
    为保证逼真的效果, 所用火|药都是实打实的,穆千玄凭借着好身手, 只被炸昏过去,肃王没有这么好的运气, 被炸伤了脑子,成了现在这副不死不活的鬼样子。
    这正中楼厌的下怀。
    楼厌留下肃王,也是看出贵妃母子不好拿捏, 想扶植新的傀儡。只要暗杀掉皇帝太子等人,推肃王上位, 整个天下将会尽被收入他的囊中。
    明白了楼厌的野心后, 穆千玄的心脏突突地狂跳起来。一方小小的江湖,如何比得上整个江山, 要制定规则,自然先要成为这天下的主人。
    眼下还有楼厌这个不确定因素,穆千玄只能先将这个扶持傀儡的想法搁浅。
    当务之急,是初夏。
    该是时候进行第二步了。
    接下来的数日,初夏被关在悔过崖,外面发生的事,一概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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