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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你拿错反派剧本了免费阅读(3)

    萧氏的十指红通通的,肿了起来,指尖还有密密麻麻的针孔。难为她身子不好,还要做这些。
    初夏一把握住她冰凉的双手:娘,以后你都不用做这些了,我会带您离开这个鬼地方。
    萧毓婉惊愕道:离开?
    萧毓婉是想过离开,但盛家在当地是有头有脸的大户人家,家里虽无人当官,与朝中官员却有交情,连本地的官员都不得不看一二分盛家的眼色。他们的势力遍布天下,她们母女二人能逃到哪里去?
    我找到了靠山,盛家再厉害,也没他厉害。娘,你信我,不出三日,我们就自由了。初夏搓着萧毓婉的双手,满眼都是希冀。当初原主跟萧毓婉说这句话时,心情也是这样的吧。
    院中传来开门的声音。
    嘎吱嘎吱,十分刺耳。
    初夏起身开门,就见郑嬷嬷一行人气势汹汹地冲进来:二小姐,萧姨娘,老太太有请。
    萧氏紧张地站起来:老太太怎么会突然想见我们母女?
    这就要问二小姐自己了。郑嬷嬷摆出一副狗仗人势的模样,冷笑着,二小姐,萧姨娘,请吧。
    娘,没事,去去就回。初夏安慰着萧氏。
    初夏和郑嬷嬷等人前脚离开院子,屋里正在打坐的楼厌,睁开阴戾的双眸,杀气缠绕着周身。
    封在剑鞘里的斩春剑,似乎感知到主人的杀意,发出嗡鸣之声。
    楼厌拿起剑,推门而出。
    银杏树的枝头堆着薄雪,苍白的树顶,楼厌足点枝叶,怀中抱剑,凌空而立。
    冬日的寒风如刀割般刮着面颊,楼厌却仿佛毫无所觉,淡漠的一双黑眸,沉静地盯着院子里的动向。
    北风卷着雪粒,犹如后妈的大耳刮子,毫不留情地打着脸,初夏拢了拢身上的衣服,脚底踩着雪,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她单薄的身体瑟缩了下。
    萧氏握住她的手,揣入自己的怀中。
    几个婆子并未直接将她们母女带到老太太跟前,而是先将她们带进一间屋内,重新梳洗一番,又捧来华服美裙,替她们换上。
    如此装点门面,生怕看出她们母女被苛待,显然,要见的人不是老太太。
    萧毓婉眼里写满了不安,初夏说:是有贵人要见我们,娘,不用担心。
    只是这个贵人,可是来者不善。
    初夏想到原书剧情,一个头两个大。
    婆子们为她们母女点上胭脂,苍白的面颊稍稍显出红润,才带着她们往前厅走去。初夏不想顶着红斑出去丢人现眼,强烈要求戴上面纱。
    婆子们得了吩咐,不敢顶撞,奉来新的面纱。
    厅内立着个锦衣华服的公子,那公子身形颀长,双手背在身后,背对着门口,仰头打量着壁上挂着的一幅画作。
    盛家家主盛千放、大公子盛初时以及盛家的老祖宗盛老太太俱站在他身后,毕恭毕敬的神情,足以说明来者身份显贵。
    盛初雪缩在宋氏的怀里,含羞带怯地打量着那公子的背影,与宋氏咬着耳朵说些什么,粉白的面颊飞起一丝丝霞晕。
    唯独公子浑然不觉,沉浸地欣赏着画作。
    老太太,老爷,二小姐和萧姨娘已经带到。郑嬷嬷恭声开口。
    那立在画前的公子闻言,悠悠转过身来。看清他的面容,初夏不由一呆,脑中只剩下完蛋二字。
    债主找上门了。
    这位公子不是别人,正是当街被她抢了红豆酥的锦衣公子。
    那锦衣公子凭着初夏的眼睛,就认出了她,脱口而出:是你。
    林公子识得小女?盛千放乍一见初夏和萧毓婉,目光在她们母女二人身上稍作停留,烫了般地收了回去。
    这些年来,他始终不肯见萧氏母女,耿耿于怀当年萧氏刺杀他的那件事,恐再多看她几眼,就要当着这位贵人面前失态。又听那锦衣公子所言,不禁奇怪,这位永安侯家的公子是如何认识初夏的。
    初夏怕锦衣公子把自己偷溜出去的事说破,忙截断他的话,道:这位公子认错人了,初夏十五年未踏出枯荷小院一步,如何能结识公子这样的贵人。
    那位公子也是个一点就通的主,立时道:二小姐说的没错,是我眼花了。
    初夏原以为他是上门讨那盒红豆酥的,现下已确定,他是为她们母女二人来的。
    经典的退婚梗就要来了。
    初夏压住心头的波动,思绪转动着,原书的剧情骤然浮现在脑海。
    在与穆千玄定下婚约前,原主身上是有婚约在的,只是这桩婚约是当年随口定下的,并未得到两家的认可,做不得数。
    事情是这样的,上门的这位贵人名叫林愿,是永安侯府的大公子,她的母亲与盛初夏的母亲都出身小户人家,年少时是好友,一个心里装着青梅竹马,只想与夏明瑜长相厮守,一个野心勃勃,总想飞上枝头做凤凰。
    两人性格截然不同,却十分投缘,半开玩笑地约定,将来嫁人生子,若是怀的一儿一女,就结为儿女亲家。后来,林愿之母嫁入侯府,成了永安侯的妾室。
    永安侯原配早逝,全部心思都在这位柳氏身上,林愿虽为庶出,却深得太子殿下的信赖,暗中帮着太子做事,府里那位世子又是脑满肥肠,蠢不可及,林愿飞黄腾达指日可待。
    这位柳氏远不满足于此,开始琢磨起儿子的婚事,她的儿子一表人才前途无量,配的应该是正经的公侯小姐,而不是盛初夏这样来历不明的庶出之女。
    林愿在外走动,结识了阮星恬,被阮星恬善良的品质打动,与她成为好友。二人常在一起把酒言欢,无话不谈,听说林愿有个面都没见过的未婚妻,为此事颇感苦恼,阮星恬鼓励他勇敢追求真爱。
    林愿对阮星恬确实另眼相待,不知不觉起了点别的心思,林愿彼时尚弄不明白,那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思,心底对这桩母亲草率定下的婚约,隐隐有了怨言。
    阮星恬看出他的为难,毕竟毁约是一件不光彩的事情,就与林愿约定,先调查盛初夏的人品,如若是个好姑娘,不妨快刀斩乱麻,不耽误人家姑娘的青春;如若人品低劣,直接上门退婚,把话都说清楚,彻底断了往来。
    有盛初雪和宋氏把持的盛家,盛初夏能传出什么好名声来。盛初夏不是盛家子嗣这件事,风言风语传了好些年,盛初夏毁容后,盛初雪在外头大肆宣扬,现在人人都知道,萧毓婉带着肚子里的野种嫁给盛千放,那野种还不敬尊长,顶撞盛家老太太,遭了报应,脸上长出红斑,成了人人避之不及的丑女。
    有好事的仆人,借着去枯荷小院送饭的机会,看清楚盛初夏的丑貌,绘成图私下里传阅,当成茶余饭后的笑柄,更有甚者,直接拿盛初夏的画像贴在大门前镇宅。
    真相是盛初雪故意唆使下人这样做的,画像也是她让人画的,她就是要毁掉萧氏母女,盛初夏这样的名声,以后再不会有人上门提亲。
    血脉存疑,不敬祖母,相貌奇丑,三道天雷劈在林愿的脑门上,林愿死活不愿娶了品貌低劣的女子回家,相伴一世,与母亲一合计,就带着当年的信物上门了。
    这场退婚风波上,萧氏母女受尽屈辱。
    初夏咬了咬后槽牙,心说,这事有点难办。她被欺负两下,没事,可现在这个萧氏顶着妈妈的脸,她没办法眼睁睁看着她被欺辱。
    林愿着实没料到,当街抢他红豆酥的姑娘,会是他传闻中的未婚妻,对上初夏那双黑亮的眼睛,后腰被撞出淤青的地方又开始隐隐作痛。林愿忍住揉腰的冲动,向着萧氏和初夏走来,彬彬有礼道:在下永安侯府林愿,见过夫人和二小姐。
    萧毓婉拉着初夏回礼:林公子客气。
    萧氏面颊消瘦,有胭脂的点缀,肌肤添上血色,掩去苍白枯槁,但抓住初夏胳膊的那只手,干枯得青筋凸起,纵有华服美裙裹身,掩不住眉目间的沧桑憔悴。
    外头传她们萧氏母女刻薄恶毒,不敬长辈,这位夫人却是慈眉善目,通身温和的气质,林愿对她们母女的恶感去了三分,反而对传言起了疑心。
    冒昧上门,还请二位见谅。不知夫人可还记得家母,家母姓柳,单名一个颜字。
    萧毓婉点点头:令堂可好?
    劳夫人挂念,家母很好。林愿道。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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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章
    盛千放道:林公子千里迢迢而来,点名要见夫人和小女,不知所为何事?
    林愿取出一枚半截玉环:是这样的,二十年前,家母尚在闺阁之中,曾与夫人定下过一桩亲事,如今在下与二小姐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
    什么?林公子竟与这贱我二姐姐有婚约?我怎么不知道?旁边的盛初雪听闻林愿是侯府公子,太子殿下仰仗的人才,又观他面容清俊,气度无双,芳心暗许,不禁动了攀上这棵高枝的心思。听闻他和自己看不顺眼的盛初夏有婚约,当即眼前一黑,失态地喊了出来。
    林愿的声音就这样被打断。
    盛初雪尖着嗓音道:林公子千万别被她们母女给骗了,她们两个骗了盛家十几年,林公子这样的人物,如何能被玷污。
    林愿带着大箱子小箱子一堆东西登门拜访,盛老太太也以为他是来提亲,拄着龙头拐杖道:雪儿说的不错,这原本是我们盛家的家事,不该让林公子掺和进来,林公子身份高贵,若叫初夏真的进了侯府,玷污侯府的血脉,盛家万死难辞其罪。不妨等盛家先处理完一桩家事,再给林公子一个答复,如何?
    盛初雪道:想必外头的传言林公子也听说了,二姐姐到底是不是盛家的种,尚未有定论
    林愿面色温和地看向盛千放,说话声音轻轻柔柔的,却不怒自威:盛家的人都是这般没有规矩吗?
    盛千放瞪盛初雪一眼:闭嘴,这里没你说话的份。你二姐姐的婚事,岂是你能过问的,丢人现眼的东西,还不滚出去。
    盛千放刚才强忍着没说话,也是在考虑这件事,能攀上永安侯府,自然是极好的,这位林公子比那正经的世子更有前途。但初夏身世未定,要真的是外面野男人的种,将来侯府追责,他们盛家担责不起。
    况且他们盛家不止初夏一个女儿,犯不着冒这么大的风险,初夏容貌已毁,进了侯府也无作用;再者,她们母女对盛家心生怨怼,真的搭上侯府这根高枝,对盛家不利。
    宋氏赶忙堵住盛初雪的嘴。
    盛初雪被老太太捧在手心里当个宝似的,几时受过被盛千放当堂呵斥的委屈,脸颊胀成猪肝色。
    她就不滚。
    林愿不与她多做计较,继续说道:夫人,二小姐,我正是为当年那桩婚约而来。
    萧毓婉不算愚笨,早已看出他的来意,温声道:这原是女儿闺阁时的玩笑话,林公子不必放在心上。
    原主盛初夏涉世经验少,没有萧毓婉看得透彻,她容貌已毁,没真的奢望嫁入侯府,只是心中不甘,愈想愈气闷,就借机敲诈了林愿一笔。她本意是想让林愿对她们母女二人心存愧疚,哪知弄巧成拙,招来一场羞辱。
    林愿本就对盛初夏有着偏见,盛初夏蹬鼻子上脸,让他愈发肯定了传言,当时脸色就冷了下来。盛初雪在一旁煽风点火,加上盛家人和林愿都逼着她退婚,盛初夏脾气上来,不肯退婚。
    盛老太太为免林愿迁怒盛家,就以盛初夏的出身做文章,逼着盛初夏当堂滴血验亲。
    想也知道,盛初雪母女早就盼着铲除盛初夏,暗中动了手脚,盛千放与盛初夏的血液并未相融。无论萧氏怎么解释,盛老太太笃定她背叛盛千放,与外面的野男人勾结,混入盛家,不安好心,打算处死她们母女两个人,到时再对外宣称病逝,掩盖家丑。
    这场退婚风波,一下子就变成了她们母女二人的性命危机,还好有穆千玄出面,阻止了萧氏被浸猪笼。
    但穆千玄的出现,更让盛千放和盛老太太怒火中烧,连一直看戏的林愿,发现自己未婚妻的屋中藏了个男人,脸比外头的草还绿。
    盛家出动七十二护院,对战穆千玄。穆千玄伤势未愈,还要护着盛初夏母女,力不从心,萧氏为保护盛初夏,中了乱箭,死在盛初夏的怀里。
    穆千玄带着盛初夏,凭着手里的斩春剑,杀出盛家。!盛初夏算是真正逃离盛家这个牢笼,却永远失去了这个世上最爱她的母亲。
    萧氏的尸首留在了盛家,到原文大结局,初夏都不知道她埋在哪里。
    想起原书里萧氏之死,初夏心里堵得慌,她不愿悲剧重演,也无意和林愿纠缠,占他的便宜,抬手扯下腰间垂着的小荷包,一把撕开,取出里面的半截玉环。
    这玉环就是当年的信物,柳氏与萧氏将它劈成两半,各执半截。
    母亲所言极是,闺中玩笑话,当不得真,今日信物归还,我与林公子一刀两断,从今往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初夏递出玉环。
    林愿听过传言,心中对初夏先入为主,以为她会为难一番,不曾想她如此干脆利落地同意了他的要求,不由怔愣住。
    初夏有着极漂亮的一双眼,那双眼睛黑曜石似的,总是闪着亮晶晶的光,比天上的星辰还要明亮,叫人移不开视线。
    林愿心里头突然涌出一股不甘心。
    不论家世还是相貌,他都称得上佼佼者,虽为庶子出身,得太子看重,等太子登基,他必位极人臣,多少姑娘家做梦都想得他青眼,入他的府邸。初夏倒好,有婚约在身,近水楼台,却这样不屑一顾,仿佛他就是狗皮膏药,恨不得甩得干干净净。
    盛初雪早就在观察林愿神色,林愿神色犹豫,迟迟不接初夏的玉环,明显是动摇了。她与宋氏站在萧氏身后,偷偷伸出手,狠狠推了一把萧氏。
    萧毓婉毫无防备,往初夏身上扑去,拽下了她的面纱。面纱的下方,白净清瘦的面庞上,横亘着大块鲜红的斑纹。
    那红斑如此突兀显目,甫一撞入林愿的眼底,林愿瞳孔缩了下,清醒过来。
    这张脸
    可惜了那么漂亮的一双眼。
    林愿接过初夏手里的玉环,温声说:此事是我亏欠在先,我会弥补二小姐的。
    说着,侍从捧来托盘,掀开绸布,竟是黄金百两。
    林愿笑道:你我本有缘分,既做不成夫妻,要是能做兄妹,也是美事一桩。
    他拱手对盛千放道:我想认二小姐做义妹,还请盛老爷成全。
    初夏:咦?
    原书里没这一茬,难道林愿退婚后,是想认盛初夏做妹妹的,盛初夏不依不饶,胡搅蛮缠,惹林愿动怒,才将此事作罢?
    林愿这样做,是有道理的。女子被退婚,难免会沦为笑柄,他认下初夏做义妹,就是当众告诉所有人,他能做主认下初夏当义妹,是和永安侯通过气的,此后他和侯府都是初夏的靠山,无人再敢借此事来糟蹋初夏。
    有他这位义兄,日后初夏议亲,盛家也会看在他的面子上,给她寻一门好亲事。
    盛初雪一听,急了,断然道:不可!她这样的野种,岂能做你的妹妹!
    没跟盛初雪计较,是林愿脾气好,不愿为难这样的闺阁女子,她频频挑衅,再好的脾气,都按捺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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