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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0章 失望更失落
    骆妈妈因为手术经验丰富,也跟了进去,骆爸爸就坐在走廊里陪着他们一起等着,高胜美都哭成个泪人了,被陈诺一瞪,也不敢再出声了,只是一个劲儿的抹眼泪。
    自从母亲去世后,陈诺就一直怨恨父亲,稍微长大一点后,他就去了国外,回国一年多,和父亲见面的次数不超过十次,但是毕竟血浓于水,他的内心深处对父亲有爱的,他也从來沒有忘记小时候骑在父亲脖子上的欢乐时光,他从未忽视过父亲对他的爱。
    其实他知道,自己不过是不想承认母亲离开的事实,或者说母亲是因他离开的事实,他懦夫地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在父亲身上,他瞧不起这样乌龟的自己。
    陈诺在心底默默的祈祷,父亲一定要平安,他从來都不信神,但是此刻,他真的希望有上帝存在,至少让他们听到他内心的祈祷,陈诺想如果父亲能顺利度过此次难关,他一定不会再别扭了,他会好好孝敬父亲的,爸,我來了,你一定要坚持住
    等待总是最漫长的
    此时走廊里静悄悄的,偶尔有值班的护士小姐步履匆匆地走过。
    抢救的时间并不是很久,却也真的磨人,急诊室的灯熄灭时,骆辰觉得自己像是经历了一个世纪般漫长的时光。
    高胜天率先走出來,众人一拥而上。
    是气温急剧变化引发的心肌梗死,已经抢救过來了,但是调养两天之后还得做手术,我建议是进行心脏搭桥,但是得先跟其他医生商量后,才能确定最终的治疗方案,高胜天摘下白色的消毒口罩说着话,又用手指轻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一场手术就好比一场战役,特别是冠心病的患者抢救起來,就更是如此。
    好比在跟时间赛跑,他们所有的人得集中百分之百的注意力从死神手上抢人,作为医生,他们本身都有一种九死一生的感觉。
    众人也都随着他的话松了一口气。
    护士门推着昏迷的陈翔去病房,骆妈妈也摘了口罩,安慰道:阿诺,放宽心吧!吉人天相,你爸爸他会沒事的。
    冠心病在现在人看來确实也沒什么?心脏搭桥早就成为国际公认的最有效的治疗方案,成功率很高,现在抢救过來,估计以后也就沒事了。
    骆妈妈现在倒不是很担心了,心闲下來,她倒也有时间看看周围的人了,陈诺如释重负,高胜美喜极而泣,骆爸爸重重吐了一口气,看來刚刚紧张的杀死了一大堆白细胞的人不仅仅他们在急诊的人呀。
    高胜美问道:哥,你的意思是要住院吗?会不会再发作,还有沒有危险!
    这我也难说,先在icu观察着吧!目前看來得做心脏搭桥手术,现在的科技发达,心脏搭桥也不是什么特别难的手术,你别太担心!
    骆妈妈后知后觉地意识高胜美的到來有些意外,又看了看高胜天,瞬间意识到陈诺的身份,当初高胜美嫁入豪门的事谁人不知。
    她不着痕迹地皱起眉头,看向骆爸爸,几十年的夫妻,一次目光交汇,就是一次深入心扉的交流。
    骆辰跟他们说陈诺在陈氏上班,是陈氏的高层,市场部经理,谁知道竟是陈氏的总裁,陈家的接班人,自家那丫头又对他们撒谎,他们生气的同时也在失落,自家女儿长这么大,沒对他们说过谎,现在为了一个男人,不知道扯了多少谎言了。
    骆爸爸沒心情继续留在这里了,在确定了陈翔的安全后,就转身去自己办公室了。
    骆家夫妻两个都换回便装,一起回了家,他们甚至不想跟骆辰打个招呼。
    对于骆辰,他们说不失望是假的,二十年來所有的宠爱都给了骆辰,最后竟连她一句实话都换不來,他们已经连教训她的力气都沒有了。
    心力交瘁,高胜天对值班的护士交待一番,又和陈诺、高胜美说了几句话后就离开了。
    骆辰一直拉着陈诺的手,从在骆家出來开始就沒有放,直到确定陈翔确实是安全的好一会儿之后, 陈诺的手终于恢复了温度,骆辰使了使力,微微掐了掐他,问道:阿诺,你今晚要留在医院吗?
    陈诺点点头。
    那我陪你一起吧!
    陈诺揉了揉骆辰的头:你先回去休息吧!我留在这里都沒什么用,你就别跟着受罪了!
    那要不你去我爸爸休息室吧!
    高胜美突然插话:老三,要不你也回去吧!明天是星期一,你还要上班,我在医院守着就行。
    但是陈诺坚持。
    骆辰也沒反对,爸爸出事那会儿,她也不愿意离开一步的。
    骆辰自己回了家,骆家夫妻都沒在客厅,厨房里沒吃完的菜还摆在桌子上呢?她此时并沒有意识到父母的情绪,只是怕陈诺沒吃饱,就拿了个餐盒装好米饭和菜在微波炉里打热了,给陈诺送去,她决定今天晚上陪他一起熬。
    陈诺拒绝了去高胜天休息室休息的好意,他想在门外守着父亲,算是赎罪也可以,他不能再那么自私的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父亲头上了。
    父亲已经老了,他再也不是自己记忆中那顶天立地的样子了,他现在有满头的白发,被责任压弯的背脊,他承担不起自己那样不负责任的无理取闹的怨恨了。
    入夜之后,医院里就更加寂静了,值班的护士小姐在值班室打着瞌睡,哈欠连连,微弱的白炽灯像是阴天的太阳光线般温柔地泻下來,拉出长椅上两个相互依偎的身影,有些凄凉,但远远看起來却很唯美。
    骆辰打横躺在长椅上,她的头枕着陈诺的大腿,她问道:阿诺,你和伯父之间到底有什么误会!
    陈诺轻抚着骆辰散落在他腿上的板栗色长发,问道:真的想知道!
    骆辰重重的点点头,月牙状的眼睛里是满是认真的神色,她想知道陈诺跟伯父之间到底有什么误会,更想帮助他们解决这种误会。
    第81章 惨烈的过往
    毋庸置疑,陈伯父是爱陈诺的。
    而从听到陈翔昏倒后,陈诺的反应看來,他对于陈翔也不是沒感情,她知道定是他们父子间有什么误会,她知道自己不一定能让他们冰释前嫌,但这是个机会,她想试试。
    陈诺想了很久,仍是不知道到底该怎么跟骆辰说那些陈年旧事。
    多少年來,那些事情,那些伤口,他从未对任何人提起。
    午夜梦回,他有多少次是被噩梦吓醒的,母亲身上破了个洞倒在血泊中的样子生生折磨着他。
    记忆永远鲜明,事故像是发生在昨天的故事,那是溃烂他心底的伤疤,揭开一次就是一次的鲜血淋漓。
    就在骆辰快要放弃的时候,陈诺磁性的声音在空气里慢慢响起:妈妈是因为我离开的,如果不是我贪玩,如果不是我硬拉着她出去,妈妈就不会出事,不会离开!
    陈诺的声音很低,他的眉头紧紧地蹙起,眼底满是深邃的她读不懂的忧伤,骆辰知道他在隐忍着一些痛苦,她很心疼他,她不知道阿诺他到底经历了什么样的事,但,她知道,能让多年后的阿诺依旧如此难过的事,定是一场非同寻常的血雨腥风。
    骆辰知道,这个男人只是外表看起來不可一世罢了,事实上,他很脆弱,至少在感情的经历方面,阿诺是脆弱的。
    骆辰不敢看他盛满忧伤的眼睛,她把头深深埋在陈诺怀里,向他挪了挪身体,手臂紧紧地环上他的腰。
    骆辰想要安慰陈诺,至少让他不要那么难过,但是她嘴拙,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只能通过紧紧地抱着他的方式让他知道,有些事情,已经过去了,至少现在他不是一个人,不管是什么样的风雨,她会跟他一起面对。
    陈诺继续说:那天,我过八岁生日,妈妈本來买了很多东西,准备在家里陪我过的,但是我不满意,我想去游乐园,妈妈拗不过我,就带我去了
    陈诺后悔死了,如果他知道,那天他出门会碰到那样的事,他宁愿不过生日,也不会离开家门一步,是他的顽皮导致了母亲的离去,他知道是他错了,可是并不是所有的过错都能够弥补,至少那次犯错的代价不是他所付得起的。
    他们出门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有人在跟踪他们了,但妇孺儿童,他们沒那么高的警觉性,他们浑然不知。
    异味传來的时候,妈妈命令他马上闭气,但他仍是不知道危险,像个白痴似的放声大笑。
    陈诺再次醒來的时候仍跟母亲在一起,但不是在游乐场,而是在一个废弃的工厂车间里,他们的手脚都被绑上,母亲的脸上有两个明显的掌印,长发凌乱。
    绑架他们的人是本家的伯伯,他们向陈翔提出的要求是要马上接管陈家的祖业,包括:政界权利、商界财富、古玩字画一样不都不能少。
    陈家是世家,而且是全国乃是全世界最古老的家族,唐朝开始就累积的财富,说是富可敌国一点都不为过。
    陈翔知道,他大哥个心术不正,若是真的让他得到这么一大笔财富,带來的将是全国性的倾覆。
    但是他沒办法,为了营救妻儿,他只能阳奉阴违地答应他。
    陈夫人不是懦弱的人,相反,她是个社会责任感很强烈的人,如果真的因为他们母子,让全国人民受灾,她就算是自尽也永远都不会答应的。
    那个破旧的车间,不仅仅是陈诺也是陈翔永远的噩梦。
    陈翔跟大哥约法三章,一手签字,一手交人,但是假的就是假的,大哥虽然不务正业,但也很快就识破他耍诈的诡计,一怒之下,他一枪射到一直阻止丈夫签字的陈夫人胸口。
    才八岁大的陈诺被母亲全身是血的样子吓的晕了过去。
    母亲是在医院去世的,但是陈诺的记忆却被定格在那个废弃的工厂,想到母亲,他都只记得她身上破了个洞,倒在血泊中的样子。
    陈诺小的时候不懂事,他只是认为父亲舍不得荣华富贵,所以舍弃了他和母亲的生命。
    他开始恨父亲,很恨,很恨,他总是想,如果父亲当时愿意舍弃荣华富贵,母亲就不会离开
    任骆辰想象力丰富,也沒想到当时的情况竟如此惨烈,果然我猜中结局,但永远也无法预料到这过程。
    阿诺才八岁,他才八岁啊!老天怎么能这么残忍,让一个只有八岁大的小孩,目睹如此惨烈的事实。
    我是个懦夫,我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爸爸身上,但其实我才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要不是我不听话,要不是妈妈受不了我闹腾,我们母子也不会被他们绑架,一切就都不会发生。
    陈诺的手用力捶向椅子背后的墙壁,顿时鲜血淋漓,他的眼底是隐忍的泪水。
    骆辰一把抓过他的手,紧紧地抱着,她哭着说:阿诺,你别这样,这不是你的错,真的不是你的错,是你伯伯他混蛋,他心术不正,就算那天沒得逞,他也不会放弃该死的计划的,阿诺,你才是这其中最大的受害者!
    骆辰此时觉得深深的无力,她沒办法稀释他的痛苦,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难过的无以复加,然后陪着他一起痛苦。
    骆辰抱着陈诺的手,一直簌簌地掉着眼泪,她也恨自己不能言善辩,她知道自己的安慰很苍白,她只能紧紧地抱着他的手,阻止他去自虐,却不能真的让他从心底认识到有些东西并不是他们逃避就能解决的。
    陈诺双手紧握成拳,这是他第一次对别人说出这些话,他的情绪很不平静,心底像是烧沸的一锅油,满载恨意和自责,剧烈的翻腾
    直到胸口湿了一大片,冰凉的湿意传來时,陈诺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顿时恢复了理智,他用沒受伤的那只手回抱着骆辰,轻轻拍了拍她单薄的背说:小辰,吓到你了吧!
    骆辰摇摇头。
    第82章 冰冷的眼泪
    骆辰摇摇头,她不害怕,她只是心疼,早知道那件事情那么惨烈,陈诺说出來会让他这么痛苦,她一定不会让他说,骆辰心疼地抚着他受伤的手说:都流血了,疼吗?
    有你在,不疼!,陈三少说的是实话,她是他最好的麻醉剂,他不疼,真的不疼,只觉得心里暖暖的。
    他曾无意间看到过这样一句话:喜欢是浅浅的爱,爱是深深的喜欢,喜欢的人可以有很多,但爱的人只能有一个,当你喜欢的人哭时,你会技巧的安慰他,但当你爱的人哭时,你会陪着他哭。
    小辰的眼泪和慌乱已经证明了一切,他能感受到她的爱,满满的纯纯的爱。
    小辰的眼泪是冰冷的,但他的胸口却暖暖的。
    陈诺此时是真的高兴,也想浪漫一把的,然,他家那个白痴真的沒有什么浪漫细胞。
    只见骆辰摸着眼泪,又哭又笑地说骗子,怎么可能不疼,回去罚你跪键盘。
    护士小姐拿來药箱,骆辰自告奋勇说要自己來给陈诺上药,于是,夜晚寂静的走廊里就多了些鬼哭狼嚎的声音:啊!好痛哦,小辰,你想谋杀亲夫吗?
    骆辰心思都集中在陈诺身上,沒有注意到他自定义为亲夫的说法,只是呲了呲牙,很豪爽地一把拉过陈诺疼的缩回去的手,沒好气地说:你活该,自己往墙上撞的时候就不觉得疼了吗?我最讨厌你自虐了,一点都不顾身边人的感受,你不怕疼!别人还心疼呢?骆辰心底默默补充着,压下泛起的泪水,继续给陈诺上药。
    往往越是紧张的事,做起來就越不顺利,骆辰动作笨拙,弄的陈诺很疼,他又发出一声惨叫,把自己的手解救回來说:死丫头,你到底会不会上药啊!
    骆辰憋着笑,她是技术不佳,但刚才确实是她故意的,她想通过手上的疼痛转移陈诺的注意力,她不让他再去想那些陈年旧事,她不想他难受。
    骆辰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底气不足地提高声音:我妈可是医院的护士长,处理伤口这种小事,我早就驾轻就熟了,好不好!
    狂晕,你妈是护士长跟你有什么关系,还驾轻就熟呢?我要真是个病人,还不等病死,就得被你折腾过去,陈三少翻了个白眼,都无力吐槽了。
    你不信吗?呵,我五岁那年被刀子伤到,妈妈不在家,还是我自己上的药呢,好吧!她只是夸张了那么一点点,她是被小刀划伤了,然后自己贴了个创可贴()
    好汉不提当年勇,你知道不!
    那你上次喝醉酒的时候,你以为醒酒的萝卜汁是是谁让小花熬的!
    陈三少语塞。
    沒词了吧!我是南丁格尔附体,我是不想学医,不然还不得长江后浪推前浪,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啊。
    两人吵的不亦乐乎,值班的护士小姐站在旁边,想要提醒他们小点声,但又不敢说话。
    陈诺那眼睛一翻的样子,杀伤力太大,所以她只能以一种极其哀怨的眼神看着骆辰,希望她能够良心发现,别为难他们这些小人物,打扰到病人休息,人家家属责怪起來,她承担不起啊!
    骆辰是个善良的孩子,绝对善良,在斗嘴的同时,磕磕碰碰地上完药之后,她又在陈三少伤口用纱布绑了个漂亮的蝴蝶结,抬头一看护士小姐,顿觉他们做的太过了,骆辰吐了吐舌,不好意思挠挠头,把药箱给了护士说,压低声音说:对不起哦,我小声点,还有谢谢啦!
    终于良心发现了,护士小姐接过药箱,热泪盈眶的点点头说沒关系。
    骆辰看着陈三少,指了指沾了血的墙壁,压低了声音说:你,毁坏公物,明天自觉点,把罚金交清!
    陈三少送她一记白眼。
    骆辰气结。
    这么一闹,适才的忧伤的氛围也荡然无存。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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