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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千岁(133)

    如何?
    以天庆帝的性情,沈家收容薛忱同党,暗中与永昭余孽往来,沈家定会死无葬身之地!
    徐立甄也是恨极了沈家,他摸了摸先前断腿的地方,只要一想到沈家和太子会有的下场,脸就露出残忍笑意来。
    还是殿下英明。徐立甄恭维了一句,才问道,只是殿下,那薛诺当真与薛忱有关?
    二皇子神色一顿:不知道。
    徐立甄忍不住疑惑:那您为何突然
    怎么会突然将薛诺跟薛忱想在一起,甚至还想到借此来唆使郑家动手?
    二皇子眸色瞬间冷了几分。
    为什么?
    自然是因为冯源。
    打从次猎场事后,他对冯源起疑开始,便让人留意冯源的动静。
    冯源屡次派人前往江南皆是为了薛忱,而近来更是一直在查探薛诺底细,还暗中派人去过薛家。
    二皇子能想到这些不过是因为冯源这番举动的提醒,再加太子这段时间手段的变化让他生疑,除此之外他实在是好奇,以冯源的狠辣若想对付谁人早该直接动手,可为何轮到薛诺,他只查不抓,明明有机会却不下手。
    他让郑家去动薛诺,不仅仅是为了沈家和太子,也同样是想知道冯源的目的。
    送去朔州召西陵王入京的圣旨已经出了京城,他总觉得冯源对他生了异心,也瞒着他很多事情。
    他必须在西陵王入京之前解决了太子和沈家,免得当真替人做了嫁衣。
    至于冯源
    二皇子神色阴沉的捏紧了扳指,等他解决了太子,有的是时间跟他周旋!
    殿下?
    徐立甄看着二皇子陡然阴鸷的眉眼忍不住唤了声。
    二皇子扫了他一眼:薛诺的事情你无须多管,好好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就行,其他的,不改问的别问。
    说道这里,他神色有些冷,
    早前让你查詹长冬你一直没有动静,从江南回来之后更屡屡被他压制,如今父皇好不容易态度好转,你该想的是怎样抓住父皇的心,别再因为一些有的没的着了旁人的道,平白还得累得我和表舅来帮你。
    徐立甄心中顿恼,可面却是低头:殿下教训的是,我会小心的。
    不是小心,是要让你自己有用!
    二皇子对着徐立甄时没了对着外人时的温文儒雅,徐大人,你该记得当初沈家和太子置你于死地时,是谁助你重获圣心,又是谁送你回朝被父皇启用。
    这些年我想尽办法让你得父皇信任,助你入都察院手握重权,可偏偏临到头来却全替他人做了嫁衣,还险些坏了我大事。
    你要明白,我身边不留无用之人。
    徐立甄脸色微白:殿下
    你好自为之!
    二皇子说完之后,面色冷漠的扫了徐立甄一眼,就直接靠在车壁闭目小憩,一副不打算再开口的样子。
    徐立甄后脊微凉,忍不住捏紧了拳心。
    马车哒、哒地朝前走着,车中两人各有心思,微弱的月光罩在马车棚顶时,落下一层厚厚的阴影,也将青石路面之罩了一层浅浅白霜。
    朝中风云变化,外间之人心思不断,薛诺则是安静留在沈家养伤。
    邱长青三人在沈家待了约有十余日,才趁着锦麟卫那边稍有松懈之时暗中离开。
    十月初,吏部交接结束,沈正瑜领着满心不甘的吴氏,还有陪同他前去监督的孙伯赴任江南,沈长荣也收拾包袱被送去了云麓书院。二房一下子空了下来,沈月婵和沈长瑞越发地爱往弗林院跑。
    萧池自打去过沈家一次后就突然偃旗息鼓,既没再沈家的门,也没再去找过薛妩。
    薛妩半点都不担心,只安心留在沈家,除了中途去过一趟大长公主府拜见之外,其他时间就一直留在沈家后宅,仿佛全然听不到外间那些对她的议论,还有那些对她和萧池之间关系的揣测。
    薛诺待在府中养伤,每日除了听着沈却从外间带回来的消息,跟沈长瑞、沈月婵他们胡闹,或是逗弄逗弄偶尔过府探望她的赵愔愔,其他时间就是溜去马房那边跟薛小花联络感情。
    沈家下都知道那匹花马是陛下赏赐,单独开了个马厩好吃好喝的供着。
    只薛小花脾气大,稍有人靠近就朝人撅蹄子。
    薛诺每次去时都带金风,薛小花一闹便挨拳头,几乎被金风压着让她撸毛。
    等着薛诺伤势好转时,天气越发寒冷换冬衣时,原本是马场一霸的薛小花蔫得像是被人抽去了精气魂儿,顶着满脑袋的彩色小辫缩在马厩角落里郁郁寡欢。
    十月二十一,元辅陈寅寿辰,陈家大摆宴席。
    送来沈家的帖子中单独夹杂了一份宴请薛诺姐弟的。
    薛妩刚开始还疑惑陈家为何会邀请她,是邹氏说大长公主也会去,约莫着这帖子是大长公主的意思,想要她出去走动走动,她这才接了帖子。
    寿宴这日薛诺姐弟随着沈家人一同前往陈家,马车还没到陈家所在的地方,周围就已经热闹了起来。
    不少马车都与他们一样朝着升云巷那边去,拐过弯时马车便走动不得只能停了下来,薛诺二人还能听到外头沈却他们与人打着招呼的声音。
    第307章 逃难?
    薛诺拉着车帘朝外看了眼:人可真多。
    薛妩说道:元辅在朝几十年,从先帝还没登基时就一直到现在,所积攒的人脉远非朝中任何人可比。听闻这次大寿之后他就会正式退出朝堂,之后打算带着陈家下告老还乡颐养天年。
    陈寅的确是退了,陈家子嗣之中也没什么特别出众之人,可他所代表的意义却是不同。
    朝中文臣有许多都是陈寅门生,若能得陈寅青眼,将来仕途必然顺遂。
    薛诺听着薛妩这话忍不住摸了摸下巴:阿姐,你有没有觉得陈家有些奇怪。
    薛妩疑惑:怎么了?
    薛诺说道:你说陈寅在朝这么多年,积累下来的人脉、底蕴是旁人求之不得的,他就算想要告老返回祖地,也没必要带陈家一家子老老小小吧?
    我听沈却说,陈家老大三个月前被调往南地,老二这次也要跟着陈寅回乡伺候他终老,陈家那几个小的都已成年,可居然没有一个留在京中为官的
    陈寅虽然年迈,可次在宫中瞧着时精神头还不错,也没到了随时要躺棺材板子的地步。
    陈家这么一撤,等于将他们在京中所有的筋骨都全部抽了,陈氏不留人在京中,过几年若再想返回京中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陈寅这举动不像是在告老还乡,反倒像是在举家逃难。
    薛妩闻言扑哧一笑:你这话说的,陈寅可不是旁人,以他的本事,这京中有谁能逼得他带着家人逃难的?
    薛诺眨眨眼:皇帝?
    薛妩摇摇头,天庆帝是有这能耐,可陈寅都要退了,陈家手又无权势顶多就只是有些盛名而已,他干嘛要冒着得个苛待忠臣的恶名去为难陈家?
    别胡思乱想了,兴许是陈寅怕陈家子嗣平庸,他离京之后应付不了朝中之事。薛妩放下帘子说道,不过有一件事情我倒是觉得奇怪,你我与陈家并无交集,他们这次却突然邀我们赴宴。
    沈大夫人说是因为大长公主特意叮嘱了,可先前我去大长公主府时,她却没跟我提及过这事。
    大长公主待她很是和善,或许是为着赵愔愔的原因,也极为体谅她和萧池的事。
    按理说若是想要她去陈家赴宴,如邹氏所说那样外出走走的话,大长公主应该会提前跟她露个口风才是,可之前却半句都没提及,难道是没来得及?
    薛诺也觉得陈家邀他们奇奇怪怪的,她想了想道:不管怎样,总不至于在寿宴害我们吧,今天去陈家的人多,阿姐待会儿记得当心些,跟沈大夫人她们待在一起,别落单了。
    薛妩点点头:你也是。
    外头马蹄声不断,周围聚集起来的车辆越来越多,马车时不时走动一小截就停了下来,反而周围人声逐渐多了起来,隐约有些混乱。
    前面喧哗声起,隐约传来争执时,一身墨青色披风的沈却过来。
    怎么了?薛诺扯着车帘子问道。
    沈却说道:前面有马车碰撞了,过不去了,你和薛姑娘恐怕得下来,我们走过去。
    薛诺扶着薛妩下了马车,就瞧见前面熙熙攘攘的人头,她忍不住说道:这陈家就没人管管?
    沈却无奈:今天过来的都是些达官显贵,人人都想体面去陈家,前头撞的两家本就早有嫌隙,如今谁也不肯让谁,非得先让对方低了头不可。陈家倒是有人在旁,可都是贵人谁也不好得罪。
    薛诺闻言就明白了。
    搁人家寿宴砸场子,这些人可真行。
    沈却领着薛诺、薛妩朝前走了几步,才在另外一辆马车前扶着邹氏下了马车。
    你祖父呢?邹氏忍不住道。
    祖父前头先走了,刚好与那些人错开,我与你们一起。
    邹氏抬头看了眼那边还在争执的几人,见一时半刻怕是没个结果,忍不住就摇摇头,什么大事儿非得在陈家这头吵闹,没得丢人又惹人厌烦。
    早知道今儿个陈家人多,可也没想到多成这样,咱们赶紧走吧,别待会儿真被挤在这头动弹不得了。
    邹氏说话间就伸手拉着薛妩,
    阿妩,你待会儿进了陈府之后你记得跟着我,可别叫人给挤散了。
    你们几个待会儿记得多护着薛姑娘些,别叫人冲撞了。
    薛妩模样太好,萧池那事又太过招眼,先前还得罪了安国公府的人,邹氏怕有那不长眼的过来招惹。
    薛妩柔声说道:夫人放心,我会跟着您的。
    沈家一行人舍了马车直接步行,原本被堵在升云巷外的人瞧见他们动静,也有不少人舍了马车。
    周围彼此招呼的声音不断,邹氏也遇见了几个相熟之人,等众人绕过一小段路到了陈家门前时,陈家门房的人连忙就将他们迎了进去。
    进了陈家大门,男女宾客就各自分开。
    邹氏领着薛妩去了后院女眷那边,薛诺则是跟在沈却一起朝着另外的方向而去。
    陈家这宅子占地极大,前院巍峨空旷,等绕过垂花门走到中庭后,就能瞧见院中种满了花草,几个大缸立于院侧,里头是谢了荷花留下的花梗和荷叶,旁边绕着一圈金菊和盛放的芙蓉。
    沈却见她四处打量低声说道:别担心,母亲会护着薛姑娘。
    薛诺倒不是怕有人欺负薛妩,阿姐看着柔弱,可真要有人敢欺到她头只会撞得头破血流。
    更何况今天是陈寅寿辰,哪怕陈寅马就要退了,但至少今日他依旧还是朝中元辅,再不长眼的人也不会选择这个时候在陈家闹事,打了陈寅的脸面。
    薛诺见沈却无须人带路,直接熟门熟路地领着她朝里走,她不由好奇:你以前来过陈家?
    来过几次。
    沈却低声回道,元辅年迈,陛下特准他不必日日朝,大概四、五年前开始元辅就不怎么再入宫中,除非是朝中有要事需要廷议,或是陛下特意召见,否则大多数时候与他议事都是直接来他府中。
    第308章 我这人胆子小
    沈却低声说道:祖父虽然一直都是次辅之名,可实则阁中很多事情都是他在做,元辅只在某些时候才开口。我先前跟祖父和太子来过陈家几次跟元辅议事,所以对这边还算是熟悉。
    薛诺闻言挑挑眉:陛下对他倒是信任。
    当年母亲掌权时,也不喜进宫。
    可就算再不喜欢,她也从不将政事带回府中,平日里也鲜少让朝臣过府,有什么都是在宫里与天庆帝商议,母亲跟她说帝王多忌,行事须得避嫌,可就算是如此依旧没逃过被清洗暗害的结局。
    明明母亲与天庆帝至亲,更曾扶他登帝位,帮着他稳固朝政是他手中之刀。
    可天庆帝宁肯信一个毫无血缘的陈寅,不怕他与人私下勾结,也不信母亲从未有过野心。
    沈却听出薛诺话中嘲讽,看了眼周围与他们有些距离的人,朝着薛诺低声解释:
    元辅不贪权势,陈家下也没人身居要职,我听祖父说早几年元辅本就想要退了,是陛下强留他的。
    当年那事之后,朝中有很长一段时间都特别混乱,陛下不知何故执意绞杀余孽,下头的人也不怎么安份,那段时间陛下因太子格外忌惮沈家,亦怕朝中有那些残余,所以不允元辅告老。
    陈寅是朝中难得能压得住其他人的,且他从不替陈氏一族谋权,显得毫无私心。
    再加天庆帝需要有他来占着元辅之位平衡朝局,压着沈忠康和那些辅佐太子的老臣,甚至有可能永昭公主留下来的旧臣,所以陈寅哪怕年迈也依旧不得不在元辅之位一直留任到了现在。
    周围偶尔有陈家下人路过,会远远朝着他们行礼。
    沈却领着薛诺一变绕过风雨连廊,一边耳语着陈家的事。
    等走了一截绕过前院,顺着陈家下人指点快要到了这次宴客的与仙台附近时,一旁的横叉路口的短廊突然冒出来道声音,踩着疾风从侧边连廊扑了过来。
    阿诺!
    那声音带着惊喜,如风眨眼就到了身前。
    沈却眼疾手快拉着薛诺朝前走了两步避了开来,薛诺错身而过时更是落井下石,抬腿就朝着来人屁股踹了一脚。
    白锦元原本满是欣喜前想要给薛诺一个熊抱,哪像到扑空之后就挨了偷袭,只听他嗷地叫了声,踉跄着朝前摔去,一脑袋就撞了薛诺他们身侧的梁柱,砰的一声撞的脸都挤变了形。
    小跑着跟过来的小胖子葛冲猛地打了个哆嗦。
    嘶
    好疼!
    葛冲愣了下才连忙过去:小白,白锦元,你没事吧?
    白锦元被撞的脑子有些犯晕,屁股生疼,挥着手哭丧着脸:快,快扶我一把,腰折了
    葛冲连忙手忙脚乱将人从柱子扒拉下来,等扶着白锦元站定时才发现他那张本来俊俏的脸被撞红了一片,鼻子浸了血,牙都差点崩断了,连带着他身那身花里胡哨的衣裳也报销了大半。
    白锦元疼得眼泪直流:阿诺,你踹我干什么?
    薛诺眼皮轻掀:怪我?
    谁知道你从哪儿冒出来的,我还以为又像次在猎场一样遇见了刺客,没给你一刀就不错了。
    白锦元哭丧着脸:我哪像刺客了,我不是叫你了吗?
    没听见。
    薛诺说的理所当然,等说完后瞧着他脸都蹭破了皮疼地呲牙咧嘴的模样,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我这人胆子小,白小公子下次再想要偷袭时可记得提前打声招呼,否则脑袋没了都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怕收不住手。
    白锦元:
    葛冲胖乎乎的脸露出疑惑来,忍不住看了看白锦元,又瞧了瞧薛诺,伸手扯了扯白锦元的袖子。
    他怎么觉着薛诺说话时带着一股子杀气?
    白锦元捂着脸嘶了声:我得罪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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