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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反派的我被男主觊觎了免费阅读(60)

    苏彦元手握拳抵在柔软的唇边,轻咳一声:阿宁,你这懒懒散散的坐姿成何体统!给我坐端正了,我有话要问你。
    苏景宁猛然被吓得一激灵,慌乱的挺直腰板,双手放在腿上坐端正,俨然是一副三好学生的模样。
    他咽了下口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纤长浓密的睫毛簌簌抖动着,该来的还是要来的,就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苏彦元目光恢复原来一般的温润,沉声道:阿宁,你当真决心还要和萧玖顾在一起?你忘了当初他是如何对你的嘛,他欺瞒你在先,囚禁你在后,他的所作所为,你让我如何放心将你托付于他。
    苏景宁见苏彦元的火气又要烧起来了,立即使出他惯用的一招,伸手扯了扯苏彦元的袖摆,讨好的笑了笑。
    元哥哥,此事我可以跟你解释的,萧玖顾当初不告而别,是因为当初北朔局势很是严峻,萧玖顾害怕北朔之事将我牵扯进去,所以才没有立即把他的真实身份告诉我。
    你看他把北朔混乱的局势摆平后,这不就立刻回来同我解释了吗?他是担忧我会受牵扯,并非有意欺瞒我的。
    立刻回来同你解释?苏彦元的声音清润低醇,毫不掩饰语气中的嘲讽与愠怒:解释需要将你囚禁在一处,我派人连着搜了几天几夜,他明摆着是不想让人找到你,你以为我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吗?
    苏彦元越想越生气,伸手狠狠地拍了下马车上的案几,砰的一声,吓得苏景宁不由的缩了缩脖子,试图减轻自己的存在感。
    苏彦元气息不稳的怒斥道:他这是想把你悄无声息的带回北朔,他竟然妄想将南镜的皇子掳到北朔,他这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北朔的新王又如何?他此举无疑是在向南镜宣战。
    苏景宁闻言瞪大了眼睛,宣战?他俩聊着感情问题,好好的怎么上升到两国纷争了,如果两国真的因为他一人打起来,那他岂不是罪过大了。
    严重的,以至于多年以后,南镜和北朔的历史中有一段写着,因为北朔王掳走南镜皇子未遂,引起两国交战,民不聊生。
    想到这,苏景宁额角的青筋止不住的突突直跳,他可不想成为两国历史长河中的祸国妖姬。
    苏景宁揉了揉胀疼的脑袋,轻声道:元哥哥,萧玖顾绝无此意,他那日将我带走,是因为误会,他误会我要娶旁人,所以一时心急,就做下此等错事,可以谅解,可以谅解啊。
    谅解?你让我如何谅解!苏彦元伸手对着案几又是狠狠一拍:如果不是因为他,夏念之又怎么会跑?舅舅也不会因此而死。
    苏景宁被吓的哆嗦了一下,闭了闭眼,待睁开眼时,竟发现那张实木的紫檀木案几愣是被元哥哥凭着手劲拍出一道裂痕,想不到元哥哥看着温文儒雅,功夫竟如此了得。
    在侯府,萧玖顾以身挡下元哥哥的一拳,看来真是辛苦他了,也不知道那会他是不是在硬撑着,肋骨可断了否?
    元哥哥,萧玖顾事先并不知道我们的布局,夏念之跑了也并非他有意为之,谁也不能预料将来所发生的事情,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夏念之,害死舅舅的人也是夏念之。
    元哥哥为何一直要揪着萧玖顾不放?阿轩亦是如此,他一直觉得舅舅的死是他的过错,所以才一直不肯放过自己。
    苏彦元似乎也觉得自己太过于激动了点,深吸了一口气,目光也恢复了最初的平静无波:好,就算此事与他无关,可我还是不会同意你们在一起的,萧玖顾不适合你。
    看来元哥哥对萧玖顾不满可不只有一星半点儿啊,能把元哥哥这般温润如玉的人逼成如此的,全天下估计也只有萧玖顾一人了。
    元哥哥此时火气不小,还是等元哥哥冷静几天再提萧玖顾的事情吧,不然,他怕把元哥哥逼急了,元哥哥一个不小心把萧玖顾给灭了那就不好,苏景宁在心中默默替萧玖顾捏了一把冷汗。
    对了,元哥哥,可有找到夏念之的踪迹?
    苏彦元蹙眉摇了摇头:我已在南镜各处派了重兵搜查他们两人,相信不久就能将他们两人捉拿。
    两人?苏景宁微微一怔,疑惑问道:为何是两人?不就只有夏念之一人跑了吗?
    第116章 指不定会怎么折腾他
    苏彦元眼眸一转,冷光闪动:阿宁可还记得黄醒?
    苏景宁皱了皱眉头:黄醒?他不是被关押在大牢吗,难道......跟夏念之一起逃跑的人就是他?
    苏彦元微微颔首,沉声道:那日苏宇恒发起宫变,黄醒趁着皇宫处于混乱之际,杀了看守大牢的狱卒,随后混进追捕乱党的禁军中离开皇宫。
    待轮值的狱卒发现后,已经为时已晚了,黄醒早已逃之夭夭,且与夏念之在郊外的林中合谋设计阿轩,舅舅也是因此才......
    苏景宁神色有些阴沉,眸中浮起一片寒意,黄醒是个奸诈狡猾的笑面狐狸,再加上夏念之心思百般缜密,也难怪追捕的禁军至今还未将两人捉拿。
    苏景宁放在腿上的手一点点的攥紧握拳,舅舅就是被他们两人害死的,绝对不能轻饶他们!
    元哥哥,我还有一事要问你,听闻是夏念之设计引诱阿轩进林,所以阿轩才会中了夏念之他们提前布好的陷阱。
    苏景宁缓缓抬起眼,眸色深沉,仔细的观察着苏彦元脸上的神情:夏念之是如何设计引诱阿轩进林的?阿轩并非莽撞之人,可为何明知林中有诈,还义无反顾的进林子?
    苏彦元目光一凝,修长的指尖轻颤一下,分寸只失了片刻,很快就恢复如初,他从容不迫的端起案几上的杯盏,缓缓地抿了一口茶,氤氲的水雾朦胧了那张俊美的面容,让苏景宁愈发捉摸不透他的情绪。
    正当苏彦元想随意说个理由糊弄过去之时,恰好此时江赫掀开车帘弯腰走了进来,拱手行礼道:太子殿下,安王殿下,陛下的寝宫到了。
    苏彦元暗自松了一口气,抬眸看了苏景宁一眼,浅浅一笑:父皇见到你,定然很开心,走吧。说完便先行弯腰下了马车。
    苏景宁眯着眼睛,望着苏彦元离去的背影带着一丝探究,第二次了,这是元哥哥第二次拿父皇当借口了,不过,已经无所谓了,毕竟知道此事的又不是只有元哥哥和萧玖顾,他另找人询问一番,不就知道了?
    ......
    月光朗照,浮云流动,春日的晚风带着丝丝凉意,挂在马车四角的铜铃被晚风吹的泠泠作响,车夫扯住缰绳,马车缓缓停驻在安王府门口,车夫扬声道:殿下,安王府到了。
    马车内,苏景宁斜靠在车厢上,如绸缎般顺滑的长发垂在胸前,多情的桃花眼眸微微阖上,纤长浓密的长睫轻垂,案几上的灯盏火光橙黄,映照在苏景宁柔和的侧颜上,沉睡的姿态缱绻如画中的美人。
    苏景宁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打了个哈欠,直起身子伸了一个懒腰,惺忪的眼角溢出一滴晶莹的泪珠滑落。
    苏景宁今日跟着苏彦元一起去看望景文帝,景文帝经历两次大病后,身子大不如从前,在经历苏景宁失踪一事后,景文帝十分担心苏景宁的安危,直接开口提出让他搬回皇宫住。
    皇子年满十六就得去宫外的府邸居住,这是宫中的规矩,而苏景宁年满十六后还被景文帝多留了一年才出宫居住,这已经算是特例了,还从未听说过有哪位皇子出宫开府后还能回宫长住的。
    要是传入朝堂中那些大臣们的耳里,他还不得给弹劾死,所以苏景宁一直在劝说景文帝收回成命,纠缠了景文帝老半天他才松口,这一来二去的,天都黑了。
    苏景宁拖着一身疲乏的身子下了马车,脚才刚踏进王府,就被一个黄色的身影抱了个满怀,要不是苏景宁及时抓住门框,他怕是会被这力道给直接撞飞出去。
    叶儿双手紧紧揽住苏景宁的腰身,眼泪顺着脸颊一滴滴的流下,哽咽道:殿下,你到底去哪了?我找了你好久,担心死我了,我下次再也不离开你身边。
    叶儿几乎整个人都挂在他的身上,让他本就疲惫的身子更加雪上加霜,而且叶儿的手搂的也太用力了吧,生怕他会在她的眼前跑了似的,都快勒的他喘不过气来了。
    苏景宁扯了扯嘴角,勉强的笑了笑:叶儿,你先放开我,我快要被你给勒死了。
    叶儿松了松放在苏景宁腰间的手,手的力道是松了不少,但似乎还是没有放开苏景宁的意思:殿下,你这几天都去哪了?我怎么感觉你好像瘦了不少,是不是在外面没有吃好?
    说着便拉着苏景宁从上到下的细细打量着,生怕他在外面吃了苦,饿得哪儿缺斤少两了。
    苏景宁深知叶儿这絮叨上定然又是一两个时辰了,连忙对着被叶儿晾在一旁长川使了使眼色,长川立马会意,论自个的未婚妻对别的男子动手动脚的,你会好受吗?
    只见长川熟练的揪起叶儿的衣领,慢慢的往后拉,叶儿迫于衣领连连后退几步,她气得白皙的脸颊泛起红晕,怒喝道:你谁呀!快放开我。
    叶儿愤愤扭头望去,便对上了长川那双墨色深邃的眼眸,眼底的怒气显而易见,冰冷低沉的声线缓缓响起:我是你夫君。
    叶儿浑身一僵,小心翼翼的站好身子,用余光偷偷的瞄了长川一眼,见他神色依旧很难看,不服气的嘟囔道:我都还没嫁你呢,你才不是我的夫君。
    苏景宁察觉长川的脸色逐渐阴沉,叶儿还无知无觉的暗暗拱火,熟知此等场景的苏景宁,已经能预料到叶儿接下来的下场了,为了不吃他俩的狗粮,苏景宁往旁边挪了挪,看准时机,拔腿就跑。
    叶儿看着一溜烟没影的苏景宁,微微瞪圆了眼睛:殿下,你等等......
    长川一把抓住叶儿的手,将她压到门框上,长川眸中的墨色愈发深沉:你都与我定亲了,还有半个月就要成亲了,我不是你的夫君,谁是?
    叶儿动了动手腕,双手被紧紧抓住,动弹不得,她气急败坏的说道:你......你放开,我不嫁你了,都还没成亲就这么欺负我,我不嫁......唔!
    叶儿话没说完,就被长川按住后脑勺,用力的堵住她的唇,这吻侵略意味十足,唇舌紧紧交缠,不断的加深,叶儿有点招架不住,泛红的眼睛溢出薄薄的泪花,都快喘不上气来了。
    她张嘴咬住长川的下唇,他吃痛一下,知道叶儿还生着气,吻慢慢变得轻柔起来,安抚似的温柔厮磨,待两人气息不稳才缓缓分开。
    长川紧紧拥着叶儿,低头轻柔的在叶儿挂着泪花的眼睫上落下一吻:殿下亦是男子,不许抱着殿下,只许抱着我,我才是你的夫君。
    经此一番,叶儿哪还不知道长川这是吃醋了呀,被反复亲吻的嘴唇还在微微泛红,她可不想嘴唇再遭受如此的蹂虐,叶儿连忙点了点头。
    长川见她既乖巧又可怜的样子,轻轻笑出声,原本幽深的眸子染上明澈的笑意,低头又在她的额头上落下浅浅的一吻:真乖。
    与此同时,苏景宁一身疲惫的推开门,快步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茶,端起茶杯仰头便灌了起来,很快一杯茶就见底了,正当想再续一杯时,突然,察觉内室传出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
    这是......进贼了?苏景宁轻轻的放下手中的茶杯,小心翼翼的走进内室,他绕过梅花屏风,循着声音来到床榻的后边。
    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那漆木架子面前,似在摸索着什么东西,架子上的箱子、匣子全都被打开,甚至是装东西的布袋子也不放过。
    苏景宁疑惑道:萧玖顾,你是在找什么东西吗?
    萧玖顾听见声音,一脸喜色的迎面走来:殿下,你回来了。
    萧玖顾将手中的雕刻着朱雀花纹的小箱子捧到苏景宁面前,委屈巴巴的道:殿下,为什么徐荣轩送你的东西就被你摆在最显眼的地方,我送给你的吊坠在哪呀?
    我见殿下也没有佩戴那个吊坠,刚刚就在这屋里找了一下,也找到那吊坠,殿下不会是把它给丢了吧?萧玖顾双眼微眯,低沉的嗓音暗含着丝丝危险之意。
    苏景宁触及他的目光,不知道怎么地莫名有些心虚,那吊坠当初差点就被他扔进火盆里烧了,还好一时心软没扔,虽然吊坠没有扔了,但也好不到哪里去,估计还在床头的箱柜里封尘呢。
    苏景宁干笑两声:怎么会,那吊坠被我好好的收着呢。
    萧玖顾似看出了点端疑,点头嗯了一声,轻轻挑眉一笑:那殿下拿出来给我看看吧,我刚刚找了许久都没找着,正好可以看看殿下把它放在什么隐秘的地方了。
    苏景宁闻言,顿时结舌,那地方确实够隐秘的,都能盖上厚厚的一层灰尘了,他本想搪塞过去,待事后洗一洗就完好如初了,谁曾想他竟执意要看啊!
    要是被这醋缸子看见他送的吊坠被如此敷衍对待,指不定会怎么折腾他呢,苏景宁垂死挣扎的偷偷瞥了他一眼,勉强的笑了笑:要不......明天再看?
    不行,就现在!
    第117章 殿下是不是该好好补偿补偿我
    无奈,苏景宁只能爬上床榻,在床头一个不明显的角落拉动一个环扣,箱柜被缓缓拉了出来,那颗藕粉桃花吊坠正静静的躺在箱柜里,表面堆积了一层薄薄的积尘。
    他记得这藕粉桃花吊坠本是粉嫩晶莹,通体剔透的,如今蒙了尘,玉中流溢的光彩都被灰尘掩盖住了,苏景宁拿起吊坠,将手负在背后,把吊坠放在手心使劲摩挲几下,试图把吊坠上的灰尘给擦拭干净。
    苏景宁磨磨蹭蹭的下了床榻,把手中的吊坠缓缓递到萧玖顾面前,手中的吊坠是被苏景宁用手摩挲的光亮了,但却忽略了绑吊坠的红绳还是灰扑扑的,一看便知道这吊坠被主人置之不理许久。
    苏景宁鸦羽似的长睫轻垂,不敢去看萧玖顾失落的神情,见萧玖顾久久未动,才缓缓抬眸瞄了一眼。
    微黄的烛光将地上墨色的影子拉长,黯淡的光线映照在萧玖顾轮廓分明的侧颜上,显得英气逼人,萧玖顾不语,眼睛定定凝视着他的手,那灼热的视线让苏景宁下意识的想收回手。
    不料萧玖顾突然伸出手攥住他的手腕,苏景宁被吓得哆哆嗦嗦的说道:我......我不是故意的,我那天被你气得不轻,看到这吊坠就想到了你差点把我强迫的事,所以......所以我就随手扔进了箱柜里。
    可谁能想到我和你还有这后续啊,我下次一定好好爱护它,你就饶了我这一回吧。
    萧玖顾未言只字片语,牵着苏景宁的手伸进装满清水的铜盆里,他将苏景宁手中的吊坠取下来,让吊坠沉入盆底,从怀中掏出一条柔软的丝帕,仔仔细细的将那纤细的玉手上沾染的灰尘洗干净。
    萧玖顾伸手在架子上拿出一条干帕子,将苏景宁手上的水渍一点点擦干,轻声道:殿下的手都被灰蹭脏了,等我把吊坠洗干净再拿给殿下。
    苏景宁低头看着被洗的干干净净的双手,呆愣了半晌:原来你刚刚是在看我手上被吊坠蹭上的灰啊,我还以为......
    还以为什么?萧玖顾把洗干净的吊坠重新放进他的手心里,藕粉色的玉料衬的纤细修长的玉手白皙细腻。
    苏景宁用指腹摩挲着吊坠背面刻着的宁宁二字,目光盈盈若秋水般温和:我还以为你生气了,气我如此对待你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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