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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反派的我被男主觊觎了免费阅读(43)

    凡是伤害我苏彦元亲近之人的,一个都跑不了,我定然要让那下毒之人生不如死!
    车夫急扬马鞭,车轮在青石地板轱辘轱辘的转动,马车帘幔轻轻晃动,疾驰长陵街而去。
    马车内,叶儿伸手掀起帘幔,看着飞驰过去的风景 ,扭头看向苏景宁:殿下,我们现在上哪去找那个流云公子?
    苏景宁眼眸微垂,缓缓道:去异宝阁,白芷膏只在异宝阁出售,说明流云公子经常出入异宝阁,异宝阁的人说不定知道流云公子住哪。
    马车在一个华丽奢侈的阁楼外停驻,苏景宁弯腰下了马车,一入眼便是朱红大门上挂着异宝阁三字的烫金牌匾,处处彰显华贵,气派十足。
    呀!这不是安王殿下吗?小的也许久没见殿下光临异宝阁了,安王殿下大驾光临,真是让本阁蓬荜生辉啊!管事伸手捋了捋下巴上的一小撮胡子,脸上浮现殷勤的笑意。
    叶儿拿出一小袋金叶子扔到管事的怀里:准备一间上房,管事的,你也一起上来,殿下有话要问你。
    管事打开布袋子,见到一小袋满满全是金叶子的瞬间,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嘴巴都咧到了耳朵边儿,迅速将金叶子揣进怀里,连忙弓腰伸手,一气呵成,姿态要多恭敬,就有多恭敬。
    殿下里边请,殿下想问什么都成,小的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告诉殿下。
    苏景宁被带到一间装饰华丽的房间,管事点头哈腰的伺候苏景宁落座,起身斟了一杯热茶,双手捧着送到苏景宁面前。
    殿下,这是上好的碧螺春,是江南一带采摘的,这是第一批成熟的碧螺春嫩芽,茶香馥郁,回味绵长,是难得的佳品,殿下尝尝。
    苏景宁接过玉兰花状茶盏,指尖捏起杯盖,轻轻拂去茶水上的茶沫,杯中弥漫起一阵白蒙蒙的雾气,朦胧了那双潋滟的桃花眼,被雾气染上薄红的眼尾微微上挑,横生几分艳色。
    恬淡的姿态缱绻如画,管事怔了怔神,眼中闪过浓浓的惊艳之色。
    色泽碧绿的茶水,清香味袭人,苏景宁微微抿了一口,甘醇鲜爽的口感在口中环绕,看来这管事是下了点功夫在里头。
    苏景宁放下茶杯,不紧不慢的道:听闻那千金难买的白芷膏,只有在异宝阁出售,是吗?
    管事闻言,得意洋洋扬起头,伸手捋了捋他那一小挫的小胡子:那可不是,整个南镜也只有我们异宝阁这有白芷膏,这白芷膏可千金都难求一瓶的,殿下可是想要白芷膏?
    正巧,这年白芷膏拍卖的时间快到了,可否需要小的给您留间上好的厢房?殿下往那一坐,哪个不长眼的敢跟您抢那白芷膏呀。
    第86章 流云公子
    苏景宁低头理了理衣摆上的皱褶痕,缓缓抬起乌黑透亮的眼眸,清冷的目光犹如浸在轻朦的烟云中的圆月,沉静的难以捉摸。
    如果我想要的不是白芷膏呢?我想要的,是制作白芷膏的主人,流云公子的行踪。如今,我要去哪里才能找到这流云公子?管事不是说要对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嘛,说吧。
    管事脸上的笑容一僵,捋着小胡子的动作一顿,愁眉苦脸道:殿下,您这不是为难小的吗?
    这长陵谁人不知那流云公子行踪不定,只凭心情看诊,小的连流云公子衣摆的影都没见着过,谈何知晓流云公子的行踪啊。
    他来之前就早有预料,这流云公子能跟异宝阁合作,可见本领不小,且白芷膏价值不菲,给异宝阁带来了不少的利润,即便流云公子不提出隐瞒身份,异宝阁也不会轻易将流云公子的身份暴露人前。
    一旦流云公子的身份暴露,主人在人前,众人还需要跨过制作的原主人去异宝阁拍买千金起步的白芷膏吗?这对异宝阁无疑是不小的损失,所以,异宝阁一定会死守流云公子的身份。
    苏景宁支肘偏头看着管事,嘴角噙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直盯的管事内心惴惴不安:哦?是吗?将白芷膏拿到异宝阁售卖,竟然不用主人亲自前来商议,你是当本殿下很好哄吗?
    苏景宁淡淡的语气逐渐变得犀利,突然拍案而起,一声巨响把管事吓得一哆嗦。
    既然不需要亲自商议,那本殿下这也有一瓶好东西。
    殿下。叶儿双手送上一个白瓷药瓶,苏景宁伸手接过药瓶,在管事面前晃了晃,管事心头也随着眼前晃动的药瓶一上一下的,眼眸浮现害怕的神色。
    这药瓶里面装的可是宫中最烈性的毒药,把这毒药吃进去,它会顺着你的喉咙往下一直灼烧,最后落到了肚子里,那人会被毒药灼烧的穿肠破肚,那感觉啊,啧,别提多折磨了,最后的结果,你猜猜怎么样了?
    管事脸色苍白,浑身抖的跟个筛糠一般,哪还能回应苏景宁问的话。
    叶儿柳眉一挑,瞥了管事一眼,嘴角微微勾起:殿下,后来那人怎么样了?
    那人啊,最后被这毒药生不如死的折磨了一个时辰,最后七窍流血的咽下了最后一口气。苏景宁虽然是戏谑的口气,但眼睛却一直注视着面色煞白的管事,目光晦暗不明,好似口中说的那人就是眼前的管事。
    管事,你说这毒药是不是个好东西啊?要不,管事的给我检验检验这毒药的毒性如何?苏景宁把白瓷药瓶往管事的眼前一凑。
    管事立马被吓得腿软站不住,惊慌失措往后退了两步,重心不稳的摔了个底朝天。
    苏景宁把药瓶放在手心里上下抛了抛,悠悠道:管事这是怎么了,本殿下不过是让你检验检验罢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本殿下让你去赴死呢。
    管事连滚带爬的来到苏景宁眼前,嘴唇抑制不住的发抖,以至于说话咬字不清晰:殿殿下莫要拿小的说笑,阁中有规矩,是真不能说啊,殿下就不要为难小的了。
    苏景宁眼眸浮现一丝怜悯的看着管事,轻叹了一口气:唉,管事,本殿下给过你机会了,是你不要的,叶儿,出去把人给我叫来,给我按住他。
    是,殿下。叶儿提步正要往外走,手刚碰上房门,就被管事快步上前按住即将开启的房门。
    管事赔笑道:殿下,我的好殿下诶!一切好说,一切都好说,莫要动粗。
    叶儿,回来!管事早这样说,不就没有后面的事了吗?苏景宁拂去衣摆上莫须有的尘土,缓缓坐下,轻轻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
    乌黑浓密的睫毛盖住了眼眸中闪烁的微光,听闻异宝阁里的人都是一些硬骨头,那些人都不好下手,幸好出了这么一个贪生怕死之辈,不然还真套不出流云公子的下落。
    管事低声说道:殿下,流云公子每年都会在这个时候把白芷膏送来,巧的是,今年流云公子送白芷膏的日子就在今天,流云公子向来神秘,小的接待了流云公子数次,也从未没见过流云公子的真容。
    流云公子来异宝阁送白芷膏都是以幕篱掩容,但身形可见风姿玉树,端严文雅,素爱穿素雪暗纹的衣裳,他身上独有一份矜持清举的贵气。
    时候也不早了,流云公子应该也快到了,殿下只需盯着异宝阁的大门守着,应该就能蹲到流云公子了,殿下,您千万别说出去是小的告诉您的,不然小的这饭碗保不住啊。
    苏景宁微微颔首,得到肯定答复的管事如释重负松了一口气,拱手施了一礼,迫不及待的退出了厢房。
    苏景宁也随后离开厢房,来到二楼正对大门的围栏,支起手肘趴在朱红的栏杆上,全神贯注的扫过每个门口进出的人。
    进入异宝阁的人抬眸便看见二楼的雕花栏杆上,慵懒的趴着一个乌发红衣的美人,他淡淡的扫过每一个人的脸庞,那双勾魂的桃花眉眼生动迤绻,像是一块被珍藏在宝库的黑耀宝石。
    人们不自觉的屏住呼吸,放缓了走动的脚步,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栏杆上的红衣小公子,生怕惊扰了那似是落入人间的绝美神明。
    殿下!你快看门外。
    苏景宁循着叶儿手指的方向望去,门外停驻的马车里弯腰走出一个身穿素雪暗纹衣裳,头戴幕篱的公子。
    苏景宁远远上下打量了那位公子,喃喃道:以幕篱掩容,素爱穿素雪暗纹的衣裳,是他准没错。
    语毕,苏景宁转身快步下楼,眼见着那个白衣公子就要走进那外人不能入内的内阁,苏景宁急忙伸手拉住那位白衣公子的袖摆。
    等等!
    白衣公子回头看见扯住他袖摆的苏景宁,脚下的动作一顿,抬起骨节分明的手掀起幕篱 ,露出了一张熟悉俊美的面容。
    清冽的声音像是绵绵的春雨动听:殿下,你怎知是我?
    苏景宁缓缓抬起眼,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林枫年?
    林枫年目光紧紧凝视着苏景宁,自然没有错过苏景宁脸上浮现惊讶的神色,磁性的声音依旧和缓,但难掩夹杂在言语里几分失落。
    看来殿下想找的人并不是枫年,是枫年自作多情了。
    苏景宁松开手心素雪的衣摆,轻声问道:你是流云公子吗?
    林枫年细长的眼眸中闪过微光:殿下找流云公子有何事吗?
    对了,林枫年也是医者,叶儿说过他师从宫中医术最精湛的刘太医,可惜刘太医年事已高,已经告老还乡了,林枫年是刘太医的弟子,他会不会有办法解了梦幽的毒?
    林枫年,你也懂得医术,你可有听过叫梦幽的毒药。
    林枫年眉头一皱:梦幽?殿下怎么会知道这毒的?梦幽是一百年前的一个药师所制,本意是想给那些药石无医的病人无痛无觉的安详死去,不过梦幽的毒方随着时间河流的逝去,早已不知所踪。
    太医查看了医术只说出了梦幽的毒性,而林枫年能准确的说出梦幽的来历,那是不是父皇身上的毒,还有希望。
    那双乌黑透亮的眼睛瞬间充满了希翼的亮光,他急切的问道:如果有人中了梦幽的毒,可还有解?
    林枫年轻轻摇了摇头:梦幽的毒方泯然于世已久,没有梦幽的毒方,不知晓制作梦幽的药材,很难制出相抗的解药。
    苏景宁目光流转,宛若多变的天气,阴沉的乌云散去,刚刚才露出一缕明媚之色,转瞬间,又笼罩了一层灰色的云翳。
    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苏景宁微垂着头,眼泪抑制不住的无声落下,一滴滴泪水滴落在地上,慢慢蔓延开。
    自己真的很没用,说了要保护好南镜跟身边人,结果连最疼爱自己的父皇都没保护好,自己真的很没用。
    殿下!
    林枫年察觉出苏景宁的情绪不对,刚上前一步,就被一滴滚烫的泪珠落在了白皙手背上,泪水顺着手背滑落,留下了一行明显的水渍。
    林枫年指尖微微蜷缩,背脊一僵,低声抽泣的哭声像针一样刺进了他的心,殿下这是哭了?
    林枫年这时也不再顾虑平日的礼节了,拿出一张丝帕为苏景宁擦拭眼泪,殿下突然问起梦幽,不由让他联想起今日陛下抱恙之事,再加上殿下因此落泪,难道
    林枫年压低声音,柔声问道:殿下,中了梦幽那人可是陛下?
    苏景宁点了点头,声音哽咽道:父皇被人下了梦幽的毒,我找流云公子也是为了此事,可他咬着牙,把呜咽声哽在喉咙,泪水却已滴落。
    林枫年攥紧双手,闭了闭眼,随之松开,柔软的手帕抚上苏景宁的眼角,轻轻拭去挂在浓密的睫毛上的泪珠,细腻而温柔。
    殿下,我就是你要找的流云公子,这是我在外面用来掩饰身份的虚名,梦幽我能解。
    第87章 就算想要殿下也可以吗?
    苏景宁猛然抬头,他那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泪珠,犹如出水芙蓉般清丽。
    苏景宁眨着眼,嗓音低哑,迷蒙的雾气在眸底凝成一滴泪水滑落:可你不是说,没有梦幽的毒方,不知道制作梦幽的是用什么药材,很难制出相抗的解药吗?
    林枫年心疼的擦去苏景宁流下到脸颊的一滴泪,漆黑的瞳眸泛着微光,清冽的嗓音似三月的春风化雨那样温柔:我偶然机会得了一株可解百毒的草药,把它制成丹药给陛下服下,陛下应该即可无恙了。
    苏景宁如同抓住救命稻草般的紧紧抓住林枫年的手,细长的眼尾泛着薄薄的绯红,言辞恳切道:谢谢你,我不会白拿你这么贵重的草药,你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吗?只要我有的,我都可以给你。
    林枫年凝视着眼前魂牵梦绕的玉颜,眸色沉沉,眼中翻滚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嗓音变得低沉暗哑,听起来就像是来自深海里鲛人的诱惑。
    什么都可以吗?就算是想要殿下也可以吗?
    苏景宁没察觉林枫年眼中翻涌万分的缱绻的情愫,微微点头:我拿了你这么贵重的东西,自然不能白拿你的。
    林枫年对上苏景宁乌黑透亮的双眼,那双眼睛纯真内敛,像个不谙世事的孩子,他黯然垂眸,自嘲一笑。
    没想到他竟然会升起这么卑劣的念头,居然想携着这份恩情去强迫殿下,呵,还什么清风明月的君子,他不过只是一个觊觎殿下的卑劣小人。
    林枫年抬起骨节分明的手,替苏景宁将散乱的鬓发拨到耳后:陛下龙体的安康,关乎整个南镜的江山社稷,这本就是臣子的本分,殿下无需回报我什么。
    那株草药能解百毒,寻常人家有这么珍贵的草药,还不得当个祖宗给供起来,可林枫年却能如此慷慨的相赠,拿了人家这么珍贵的草药,什么回报也没有,也太说不过去了。
    苏景宁低头在身上四处摸找了一下,在怀里掏出一个钱袋子,伸手在钱袋子里拿出一颗半截拇指大的珍珠,玉白的指尖捏着圆润饱满的珍珠,珍珠在光线的照耀下瑞泽生辉。
    这是我去清阳赈灾有功,父皇赏赐给我的南海明珠,我把这个给你,当作是信物,你哪日有想要的东西,就拿着这个找我,只要是我能做到的,我都会答应你。
    林枫年接过南海明珠,将明珠攥紧在手心里,漆黑眼波盛着清浅暖意:好,殿下,制作梦幽的解药还需些时日,枫年先回府做些准备。
    那我也去你府上帮忙。
    林枫年顿了顿,片刻后说道:不必了殿下,我制药喜爱清静,每次制药都是一个人在药房里瞎捣鼓,突然多出个人,怕是会扰乱我的心神,没关系的殿下,我一个人也可以。
    听闻每个医术高超的医者都有自己独特的规矩,看来所言不虚,苏景宁也怕因此弄巧成拙,去帮忙的主意也只好就此作罢。
    苏景宁拱手施了一礼,轻声道:那就麻烦你了,需要什么药材,尽管开口,我定然送来。
    林枫年连忙伸出手扶起苏景宁,勾起唇角,眉梢流泻出浅浅笑意:殿下不必如此,枫年就此告辞。
    林枫年深深的看了苏景宁一眼,重新戴上幕篱转身离去。
    只要这是殿下所愿的,就算是拼尽我的所有,我都会帮殿下完成,不求殿下因此对我心存感激,只求殿下一生能平安顺遂,此生只愿你,所念皆所愿,所求皆所得。
    马车缓缓穿过喧嚣的街道,随着车轮辘辘行驶,一阵清风将车幔吹开,隐约可见马车内坐着一位姿容绝世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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