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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美人师尊手握狗血剧本(14)

    景澜微微蹙眉:有什么是我不能听的吗?
    澜澜乖。
    林向松是欲言又止,止而欲言。
    沈应眠心里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师兄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你
    直到沈应眠加固里隔音结界,林向松才终于道:虽说你想通了,但师兄还是要提醒你景澜他年纪还小,你不能强迫他
    林向松实在是说不下去。
    沈应眠眨了眨眼睛,我没有强迫他啊。修行、练剑,这些都是他的个人意愿。景澜是个勤奋的孩子,每天天不亮就一个人出门了,根本不需要我去强迫他什么。
    呃从凌虚阁走出来,沈应眠还有些摸不着头脑。
    师尊,宗主跟你说什么了?景澜凑过来牵他的手。
    沈应眠看了他片刻,神情严肃认真地询问:澜澜,你最近累不累?
    景澜摇摇头。
    真的不累?连林向松都那么说了,沈应眠不禁有些怀疑,会不会觉得师尊在强迫你做不喜欢做的事?
    没有啊。景澜看着他,师尊养我疼我,给我买衣服,给我做好吃的,还给我做了这么好看的颈链。除了爷爷,师尊是对我最好的人。
    每天修炼都是我自愿的,因为我想变得更强,那样就能保护师尊了。
    沈应眠摸了摸他的头,师尊不用你保护,你能保护好自己便好。
    景澜再三强调并没有觉得自己被强迫,沈应眠才放下心来,也没将林向松的话放在心上。
    三日后,狄楚璋和狄楚桓来访。
    晚宴开始前,宗主和沈应眠与狄楚璋谈话,景澜就负责带狄楚桓四处闲逛。
    一路上都是狄楚桓一个人在叽叽喳喳,景澜偶尔回他一两句话。
    走到后山,狄楚桓突然把景澜拽到一个石头后边,神神秘秘「嘘」了一声,我给你看个东西。
    狄楚桓从衣襟里摸出一幅画来,上头是一男一女的肖像。
    狄楚桓笑得很开心,嘿嘿这是我兄长和嫂嫂,好看吧?
    你看这个就是我兄长的未来道侣,她对我可好了。等到他们成亲那日,我就把这副画送给他们。
    景澜看了一眼,没什么兴趣。
    哎。狄楚桓叹了一口气,我也好想有个好看的道侣啊,最好像大美人那样好看的。
    景澜皱眉,不可能。
    师尊是这世间最美的人。
    我知道不可能啦。大美人又不会喜欢我。可是如果能和大美人结道侣,那我就能每天见到他了吧,想想就好幸福啊。狄楚桓捧着脸看月亮。
    景澜下意识摸了下脖子上挂着的箭矢,问他:结成道侣就能一直和师尊在一起吗?永远不分开?
    当然了,每天都能在一起,吃饭睡觉都在一起呢。
    连睡觉也可以?景澜心尖颤了颤。
    暴雨那日求着师尊陪他已是例外,后来他又求了几次,师尊都不同意,只能偶尔趁着师尊睡着的时候偷偷爬上他的床,但每次总会被师尊发现。
    真的很想跟师尊亲近一点,再亲近一点
    当然可以啦,道侣可是世界上亲密的关系了!
    景澜心里有某些想法在沸腾,道侣很亲密吗?比徒弟还亲?
    狄楚桓不假思索:当然啦!
    景澜点了点头,下了一个很大的决心:那我要成为师尊的道侣!
    什么?!狄楚桓差点把手中的画都给撕了,他赶忙将画收好,眼睛因极度震惊而睁得很大,你怎么能说这种话啊?你是仙尊的徒弟,怎么能当他的道侣呢?!
    为什么不行?景澜反问。
    这狄楚桓挠了挠头,可是徒儿和道侣是不一样的啊。就像我兄长也有很多很多徒弟,但是嫂嫂就是嫂嫂,以后嫂嫂来了浮云教,我和兄长的徒弟们肯定就不是兄长最疼的人了呀。
    景澜攥着衣摆,呼吸变得有些急促,为什么有了道侣就不是最疼你了?
    这不是理所应当的吗?狄楚桓有些奇怪地看着他,徒弟可以有很多个呀,而且师徒之间肯定也是有界限的。而伴侣一辈子只能有一个,对伴侣就是要最最宠爱的呀,要对她好,对她忠诚,不能背叛她,一辈子都和她在一起。
    多了一个嫂嫂疼我,我很开心啊,等以后你师尊有了道侣,就多了一个师娘疼你,这样也很好哇。
    不好,一点都不好。
    狄楚桓的每一个字都钉在景澜的心上,每说一个字,他的心就往下沉一分。
    千疮百孔里流出景澜的不甘、难受、愤怒。
    作者有话说:
    谢谢小可爱们!!啵啵!!
    第22章 委屈巴巴
    沈应眠跟着宗主给狄楚璋敬酒,象征性喝了一口,没想到突然发觉修仙界的酒竟如此美味,这对于在现代没有喝过酒的他来说简直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一喝就停不下来。惹得林向松还专程传了道符问巫白衣,沈应眠喝这么多酒有没有问题。
    沈应眠其实觉得自己的身子没什么大病,跟他在现代时常常需要卧病在床的状态完全不一样,尤其是在泡过冷泉之后更是觉得轻松不少。
    但巫白衣依然每日雷打不动给他送药来。
    巫白衣很快回信说喝点酒没什么大事,林向松也就没有拘着他。
    等到景澜和狄楚桓转了一圈回来时,沈应眠整个人已经醉醺醺的。
    沈应眠将事先磨好的魂玉粉末交给狄楚璋,朝着景澜招招手让他扶自己回去。
    回到垂雨榭,景澜烧水供师尊沐浴,扶着他到屏风后头,伸手欲解他的衣带。
    不用你帮忙。沈应眠步伐漂浮,但脑子还保留着几分理智,我自己可以。
    景澜没动,我帮师尊宽衣,师尊进浴桶了我就出去。
    沈应眠晃了晃脑袋,不用。你年龄也大了,即便是跟我也要有界限,知道吗?你出去吧。
    界限又是界限。
    果然徒儿就比不上道侣亲密,连帮师尊宽衣都不能做吗?
    景澜墨色沉沉。
    沈应眠没有注意到徒儿的异样,伸手试了下浴桶里的温度,重复了一句:澜澜,你先出去吧。
    景澜的手握得很紧,不满撕扯着他的心脏,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过了一会儿,他垂下眼眸,乖巧一笑:那我就在外面等师尊,师尊有什么事情记得叫我。
    屏风外,景澜站立着一动不动,目光一瞬不眨地看着师尊的剪影。
    他掐着自己的手,掌心抠出血痕,直到浴桶内的人站了起来,景澜恍然转身,背对着屏风。
    沈应眠穿好中衣出来,还在外头裹上一件厚厚的大氅。
    景澜连忙迎上去扶他。
    沈应眠整个人还有些晕乎乎的,脑子也转得慢,被徒儿扶上床才慢半拍地问他:你怎么还在这?我要睡觉了。
    师尊,我想留在这里照顾你。
    不用,我睡一觉就能好,你回去吧。
    景澜被他接连不断的拒绝激得起了逆反心理,心里的野狼几乎就要撕碎一切,问问他的师尊为什么要这么对他,是他还不够听话吗?所以师尊不够喜欢他?才不能毫无保留地跟他亲密无间?
    景澜站在床边,背着光看他。
    或许是因为喝醉了,沈应眠觉得徒儿今日看他的眼神似乎格外地沉。他困倦地眨着眼睛,澜澜?还有什么事吗?
    没事。师尊睡吧,我帮你吹掉蜡烛。
    嗯。沈应眠迷迷糊糊地陷入黑暗中,很快便睡着了。
    景澜小心翼翼蹲在床边,如黑夜中蛰伏的狼,等待猎物的呼吸慢慢平稳。
    或许是因为喝了酒,沈应眠毫无防备,往常若是如此早就被他揪住了,但今夜没有。他眉目舒展,任月光亲吻他的容颜,也纵容了景澜即将溢出来的占有欲。
    师尊未来会有一个更亲密的人,那个人能获得师尊的宠爱,能伺候师尊宽衣沐浴,能每天和师尊一起入睡,能被师尊抱在怀里,景澜光是想想就觉得无法忍受。
    他轻手轻脚地爬上床,自身后抱住师尊,将脸埋在他的背上,贪婪地汲取他的体温。
    身侧的人动了一下,景澜屏住呼吸不动,而后被翻身过来的师尊拥入怀里。
    沈应眠嘟囔着摸了摸他的头,澜澜,别闹。
    景澜的眼中灼着热焰。
    要看紧师尊,不能让师尊找别的道侣。景澜将他微凉的手抓到自己身前,小心翼翼地捂热。
    沈应眠第一次喝酒,没想到后劲会这么大,醒来时头疼欲裂。
    只是他想翻身没有翻动,睁开眼睛便看到了一颗毛茸茸的脑袋枕在他的胸口。
    胸腔刚一震动,景澜便醒过来了,他揉揉眼睛,对着沈应眠露出一个乖巧的笑容来,师尊早
    早沈应眠脑子还没有转过来,开口时声音也有点哑,就见徒儿立马翻身下床给他倒了一杯水来,还当着他的面用法术加热至冒烟,师尊小心烫。
    这样的温度在冬季刚刚好,沈应眠喝下便觉得全身暖洋洋的,只是徒儿连外衣都没有穿,怎么看都像是在这儿睡了一夜。
    你昨晚怎么留在这睡了?师尊不是说过你如今长大了,不能和师尊一起睡吗?
    景澜瞪大眼睛看他,目光中的情绪从震惊到恍然大悟到委屈,最后瘪嘴道:师尊都不记得了吗?
    难道是我让你留下来的?沈应眠突然有些怀疑自己却怎么想都想不起来。
    当然是啦!景澜委屈巴巴控诉他,师尊昨夜说很冷,让我给你暖床,可师尊现在却
    景澜说着垂眼咬咬唇,没关系,师尊忘了也没事
    啊,那一定是因为我喝醉了。沈应眠将他揽到自己身边,没有怪你的意思,澜澜。
    嗯。景澜闷闷应了一声,可是我觉得师尊的床比我的软,被褥也比我的暖
    那师尊给你换一样的?
    景澜更委屈了:可是一个人睡觉好冷诶,只有昨晚跟师尊一起睡才睡得好。
    他几乎不给沈应眠反应的时间,我记得小时候冬天都是和爷爷一起睡的,可是后来
    他眼睫轻颤,鸦黑浓密的睫毛沾上点滴湿润露珠。
    沈应眠心一紧,几乎是脱口而出:那以后太冷了就来我这儿睡?
    林向松也说这个冬天会格外冷些,可不能冻着孩子。
    更何况景澜这孩子就跟个小火炉似的,昨晚他也睡得很好,一晚上都没有被冷醒。
    好!景澜的泪水一下子就收了回去,一点都不带犹豫地答应了。
    沈应眠突然觉得有哪里怪怪的,但看着小徒儿天真乖巧的眼神,他也打消了最后一点疑虑。
    这个冬天果然极其寒冷,风雪于某个夜晚骤临,整个琅峰宗一片银装素裹,景澜也将师尊裹得严严实实。
    沈应眠的身体每况愈下,在这个冬季尤为难捱。景澜也顾不得想和师尊亲近的心思,只恨不得替师尊分担身子的难受。
    他亲自煎好药,坚持要喂沈应眠,看他喝下一碗药,脸色变得红润一些,景澜伸手抹去他唇上水渍。
    沈应眠闷咳两声,稍稍别过脸。
    师尊漱口。
    景澜的体贴无微不至,然而这几日他白天修炼不间断,晚上又得伺候沈应眠吃药,就连睡时沈应眠偶尔咳嗽几声,景澜都会立刻惊醒给他倒水喝。
    看着徒儿眼下的青色,沈应眠总有些过意不去。
    景澜脱了外衣将自己的手掌搓热,如往常一般准备掀开被窝进去,却听沈应眠轻声道:澜澜,白天我差人把你屋里的床垫被褥换了,如今是跟我这边一样的,要不你今日便回去睡吧。
    他声音柔和,说着又咳了几声,眼睛里润着湿濛濛的水汽,说出来的话却让景澜浑身冰冷。
    景澜僵在原地,师尊说什么?是我刚刚哪里做得不好让师尊不舒服了吗?我下次会小心的!还是我睡觉的时候太不安分扰了师尊?对不起师尊我一定会好好注意的。
    他上床抱住沈应眠,师尊,我哪里做得不好?你告诉我,我都会改的。
    没有。澜澜,你很乖,也把我照顾得很好。沈应眠揉揉他的耳朵,只是你自己的身体也很重要知道吗?师尊怕把病气过给了你。你先放开
    不放!我才不怕,师尊别赶我走!我都跟师尊睡了这么多天了,要是会生病早就生了。
    他还巴不得帮师尊分担呢,每天看着师尊虚弱的样子,景澜更是难受到不行。
    他不由分说躺了下来,紧紧抱住沈应眠,师尊若要赶我也好,那我便去外面站着,师尊明早醒来就会看到我变成一个雪人了!
    澜澜沈应眠无奈,那你稍稍离我远一点。
    哼。景澜也不是不知道进退的人,他不情不愿地松开手,转过身背对着他,只是暖烘烘的后背还贴着师尊的手臂。
    随着一声叹息,沈应眠熄了烛火。
    不一会儿,景澜又翻身面对着他,声音很轻:师尊你究竟生了什么病?
    沈应眠听到了却没有应他。
    原文里描述勾玉仙尊身患一种罕见病,但究竟是什么病,文中也没有细说。沈应眠曾试探过林向松和巫白衣,二人的表现都尤为奇怪,就像在着意掩盖些什么一样。
    沈应眠无声问系统。
    系统:原文没有说明的事情我也无从得知,只知道这病在极端寒冷或是极端炎热的天气会严重一些,过段时间应当会好许多,宿主受苦了。
    沈应眠就这样从严冬捱到春暖花开,景澜一直陪在他身边。
    久而久之,他也分不清是景澜更需要他,还是他更需要景澜。
    作者有话说:
    提问:小茶茶长大后会变成什么?嘿嘿,小狼崽该长大了长大后才能和师尊更亲密呀_(:з」)_;
    感谢!
    第23章 斗转星移
    春日花开烂漫,琅峰宗收到一封沾满喜气的请帖,狄楚璋要举行合籍大典了。
    这段时日接触下来,狄楚璋似乎也发现沈应眠较从前改变许多,二人早已冰释前嫌,又因狄楚桓一事顺理成章成了好友。
    狄楚桓现在智力也已慢慢发展,成长到了十几岁少年的程度。
    沈应眠本欲推脱,然而狄楚璋却像早就料到一样,亲自传了音讯来给他,要沈应眠务必去参加,否则便是不把他这个好友放在心上。
    这些日子以来景澜除了修炼,其余时间都与沈应眠寸步不离,此次前往浮云教,他自然也是要跟着师尊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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