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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在醋自己快穿免费阅读(20)

    给可爱的弟弟零花钱,危野觉得自己现在一定特有长嫂气概。
    他的声音很柔和,如三月春风,话里的意思更是动听得不得了,谢束云眸光一亮,太好了!谢谢嫂嫂疼我!
    谢束云生得清俊又爱笑,很容易讨人好感。此时笑眯眯看着危野,极直白地再次夸他,嫂嫂真是又厉害,又好看。
    危野被他逗笑。仿佛在应和最后那句夸赞,他白皙的脸颊上漫上一丝红晕,在阳光下明媚动人。
    *
    晚上吃饭时,谢钧崖姗姗来迟,手上拎着一只精美的笼子,大嫂喜欢养猫吗?
    笼子里是只波斯猫,浑身雪白没有一丝杂色,一瞧便知名贵至极。
    要送给我?危野眨眨眼,听说这是外国品种,漂洋过海过来的,金贵得很。
    别人送的,我养不来,不如借花献佛给大嫂逗个闷子。谢钧崖在他身侧坐下,长腿一伸靠在椅背上,侧脸转向他,就当是那些点心的回礼。
    谢钧崖说的是训马那天,危野将仙客来的点心送给了他。危野笑着摇头,你不是已经把马送给我了吗?
    宝马赠英雄谢钧崖缓缓道,眼中噙笑,名宠配美人五个字在舌尖含了一下,没吐出来。这是另一回事。
    英雄两个字让凤眼微挑瞥了他一眼,这一眼愣是让谢二爷觉得自己能多吃一碗饭。
    笼子被放在危野脚边,猫喵喵叫着有些可怜,危野夹了几块肉,让丫鬟用水冲洗一下喂给它。
    另一边谢束云看了一眼,随口道:猫狗对阴气都很敏感,有时候能看见常人看不见的东西,这只猫眼睛就挺有神。
    危野:
    每次谢束云随便一句话,都能让他起鸡皮疙瘩。
    吃完饭,长青拎着笼子把猫带回去,问危野:当家的想在哪儿养?
    如今危野做了当家,再叫夫人不妥,谢家上下一致改口。
    白猫脸儿圆圆,憨态可掬。危野看着喜欢,挺干净的,就放在我屋里吧。
    等长青一出去,危野就褪去稳重,伸手把猫抱进怀里。
    猫猫,嘿嘿,小猫猫。他快乐死了,在心里傻乐。
    001:【】
    【宿主,谢文修回来了,在对面看着你呢。】
    看就看呗。危野义正言辞,喜欢猫的事,算崩人设吗!有谁会不喜欢猫呢?
    天色渐渐暗下来,白猫一双蓝汪汪的通透大眼,随着光线变幻仿佛发出幽幽光泽。
    它原本窝在主人怀里撒娇,忽然竖起飞机耳,炸毛一般站起来,对着对面发出低吼。
    声音尖利刺耳,危野忙安抚它,咪咪怎么了?
    他抬眸看向对面,窗外天边云层缓缓移动,月光忽明忽暗,窗纱轻飘,在屋内投下的阴影也在深浅变幻。
    危野想起谢束云的话,不由打了个寒战,小跑过去把窗关紧,窗纱用书压住。
    熄灯后,他赶紧抱着猫一溜烟钻进被窝里,脚下趿着的鞋子哒哒的响。
    谢文修走到床边,看着渐渐熟睡的危野,向他微蹙的眉宇伸出手。
    白猫哆嗦一下,耳朵立起想要嘶叫。谢文修眯了眯眼,一道黑气忽然缠绕住它。
    虚影没入猫的身体里,警惕的模样消了下去。白色毛球在危野怀中自顾自蹭了蹭,打了个哈欠,有种超乎寻常的满足意味。
    睡梦中,微带倒刺的舌头舔上脖颈,危野将亲昵作乱的猫头往下按了按,拍了拍它的背。
    这一觉睡得很沉。直到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进窗,危野猛然睁开眼,胸口上下起伏。
    浑身汗津津,身下洇湿一块。
    他做了个春梦。
    梦里好似被男人压着,舔得身体颤抖。
    第29章 被争夺的遗产(九)
    危野坐在床上愣神。
    从梦里醒来,那股子酥麻劲却还留存在脑海里,连柔软的白色中衣在身上摩擦,都会激得他感觉发麻。
    难道单身太久?被子太沉?最近吃的太补?
    系统,昨晚发生什么事了吗?他斟酌着问出来。
    001:【】
    001沉默有点久,危野感觉不对,追问:你怎么不说话?
    001艰难地出声:【没发生什么。】
    危野狐疑,真的?那你怎么话说到一半,被子忽然动了一下。他吓得一缩,缩到床角,才发现是猫从被子底下钻出来。
    呼,吓我一跳危野刚松口气,就眼睁睁看着一个虚影从白猫身上飘了出来。
    谢文修都能附身小动物了?真是好大一个惊喜。
    这就是你说的没发生什么?
    【我被设置隐私屏蔽了,什么都看不见!】
    对哦。危野挠挠鼻尖,又猛然想到,不对啊,你是系统,难道要靠眼睛看才能知道发生什么了吗?
    危野啧啧,001啊001,没想到你还学会跟宿主撒谎了。
    【请宿主注意,我们之间是合作关系,不是从属关系。】
    001机械音:【我有权利保留自己的意见。】
    那你保留意见吧。危野逗他,我个人比较赞同大谢这种行为哦。
    他心情很好地抱起猫猫揉了两下,才开始起床穿衣服。
    昨夜的梦对危野影响有点大,他吃早饭的时候还在走神。
    其实谢文修一开始只是想尝试一下,没想到真的能附上猫身。第一次跟危野这样亲密接触,难免略放纵了些,做下不轨之事。他在一旁看着危野,不由有些自责。
    身心轻松的危野胃口大开,一不小心吃撑了。
    早饭过后他去后园花园里散步,听到丫鬟和花匠在小声说话,一开始他以为两人在谈情说爱,便在花簇后边停住。
    却听那丫鬟压低了声音,有些紧张地道:王大哥,最近你有没有听说闹鬼的事?
    不仅听说,我还亲耳听见了!花匠也声音发紧,昨天我衣服落在这里,傍晚过来拿的时候,你猜怎么着,我听见有人在哭!
    那哭声我怎么听,怎么像李姨娘的声音!你说会不会是李姨娘死得太惨,想找人索命做替死鬼啊?
    你想多了,三爷在家呢,应该不会发生什么事。丫鬟很崇拜谢束云。
    危野若有所思,脚步一转,去找了谢束云。敲门,三弟,你起了吗?
    谢束云清朗的声音有点闷,嫂嫂进来吧。
    危野推门进去,就看到谢束云还卧在床上。他懒洋洋打了个哈欠,嫂嫂早上好有什么事吗?
    危野把早上听说的事情给他说了一下,谢束云道:最近死的人太多,残留的怨气造成的,很容易解决。
    他指指桌上,我昨天准备了一些画符用的东西,正准备今天画几张,嫂嫂不用担心,这件事交给我就好等等。
    谢束云忽然从被窝里爬起,两三步跨到危野跟前。他身上的衣服竟然没系上,年轻人结实的胸膛和肩膀在眼前晃。
    怎么了?危野迅速向下一瞥,发现他腹肌很漂亮,你要不要先穿上衣服?
    没事,嫂嫂不是外人。谢束云随性笑了笑。
    他端详着危野的眉宇问:你今天身上阴气有点重,是撞见脏东西了吗?
    危野不得不佩服谢束云的眼力,这次他相信对方是有真本事了。他犹豫着回答:倒也没有,就是觉得不太舒服。
    谢束云温声道:嫂嫂体质属阴,大哥跟你命格互补,以前待在他身边一切还好说,现在应该又不好了吧。
    是,我以前常常觉得身体发冷,进谢家之后情况转好不少,但自从你大哥走后危野神色黯淡下来,微微咬唇。
    白齿在红唇间一闪而过,颜色生动鲜明。谢束云正细细打量他的面庞,忽然发觉除了阴气之外,危野今日还有些不同。眉梢眼角都染着薄粉,如三月枝头花苞轻轻放开一点缝隙,无意间泄露一丝春色。
    谢束云怔了一下,莫名转开放肆打量的视线,我很久没画符了,有点手生,昨晚试了两张。简单的去秽符,嫂嫂先拿去用吧。
    贴在床头,能驱除屋里的阴晦气。
    说完,他就又钻回被窝里,卷起被子蒙住脸。
    看着太幸福了,危野也想赖床,可惜他得做个勤勤快快的未亡人。道谢后,危野把两张符纸揣进兜里走了,今天要开会讨论开辟新商道的事,他得提前做好准备。
    危野到的时候,各个大掌柜和管事都已经到齐。见他进来,纷纷从椅子上起身跟他问好。
    大家都坐吧,不用客气。药铺新提拔的李掌柜也在其中,危野坐在主位看向他,态度蔼然可亲,李掌柜,先前是我不察,委屈了你。不知你家中可好?
    好,好,多谢当家的关怀。李掌柜急忙站起来回道:我家里妻子重病,要不是昨天当家的差人送来一笔钱,怕是渡不过这一关了。他矮下身子,声音极为感激。
    李掌柜是谢家多年的老人,同伴有难,谢家当然不能袖手旁观。危野笑着目光扫过在座其他人,各位都是一样,遇到什么困难,大可以来找我求助,谢家不是那些没有良心的主家。
    恩威并施,方显雷霆手段。昨天被处理的万掌柜,再加上今天这一幕,让接下来的商谈很是顺利。
    谈到一半时,谢钧崖步伐带风走了进来。
    你怎么来了?危野讶异,他根本没叫过谢钧崖。
    谢钧崖当然是来给他撑腰的,但到场一看,危野显然已经把持住了局面。
    他从来如此,只是看着柔弱,实则坚韧要强不下任何上战场的人。谢钧崖轻轻笑了笑,这事毕竟有我的一部分责任,倒是有心做个甩手掌柜,却怕大嫂生我的气。
    两人笑谈的和谐气氛看在众人眼里,有谢钧崖在一旁坐镇,更加没有敢出言反对的人。
    众人细细商讨运货的要事,中午危野叫长青跑去仙客来叫了一桌菜送来,一起吃过饭后,又讨论许久,方将具体事宜敲定下来。
    结束后,在场人一一散去,李掌柜留到最后,再次弯腰感谢他。危野见状又慰问他几句,李掌柜哽咽起来,多谢当家的出手相助,日后但凡当家的有事吩咐,我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危野柔声道:李掌柜言重了。您是谢家的老人,是我的长辈,我哪儿敢受您的礼,快请坐。
    李掌柜是个忠厚老实的人,此时已对危野忠心耿耿,他在一旁坐下,想到过世的谢文修,不由悲从中来,大少爷还是在我眼皮底下长起来的,他命苦啊
    谢钧崖听了满耳谢文修的名字,百无聊赖坐在一边,目光盯在危野身上。
    他的大嫂每次碰到有关谢文修的事,目光都会变得有所不同,仿佛这个名字寄托着他全部的情感。
    那双漂亮的眼睛会蒙上淡淡一层水雾。谢钧崖曾想象过他忍泣的模样,果然比想象中还要好看。
    但此时,谢钧崖更希望他眼中的泪光为另一个人流。
    危野静静听着李掌柜的回忆,别看大少爷文质彬彬,却有股子常人没有的锐气和闯劲,有一回他想要投一项风险很大的买卖,没一个人同意,但大少爷愣是瞒着老爷做成了。要不是他次次胆大心细,谢家也不会有今天的辉煌,后来老爷也就渐渐放手让他当家了。
    这一点像老爷年轻的时候。李掌柜偶然说起旧事,当年老爷起家时,曾失败过,那次他负债累累,相当落魄地离开安城躲债,大家都以为他不会再回来了。
    李掌柜一脸叹服,没想到过了不到一个月,老爷便独自带着一大笔钱回来了,也不知道他在外边吃了多少苦,瘦了一大圈。他就是用那些钱还了债,东山再起,创下了谢家的基业。
    这是谢家旧事,只有几个老人才知道,李掌柜将其作为虎父无犬子的例证讲了出来。
    危野却有些奇怪,谢父出去一个月就发了笔大财,与其说是经商天才,倒不如说是意外得了什么机遇。
    他不由看了谢钧崖一眼,谢钧崖挑了挑眉,表示自己也不知道这件事。
    李掌柜走后,谢钧崖看着他笑,大嫂心肠好。
    那是因为我现在不缺钱,才会舍得把钱分给别人,更多是为做给其他掌柜看的。危野自嘲,用心不纯,算什么好心?
    论迹不论心。谢钧崖缓缓道,他说得很真诚,可见心中的确这么想,何况就算都知道施恩能有回报,又有几个主家真会这样做?
    谢钧崖夸他好心,比谢束云夸他好看还让人不自在。危野目光微闪起身要走,谢钧崖笑了一下,跟在他身后出了门。
    两人一前一后走在街上,周围商贩叫卖,孩童欢笑跑过身侧,充满人间烟火气。
    谢钧崖枪口舔血多年,只是这么和他并肩走着,心头竟然安稳得出奇。
    现在要是有敌袭,他可能会举不动枪,这想法让他勾了勾唇。
    他侧头看向危野,唇边笑容却蓦然消失,目光一凝,这是什么?
    嗯?危野疑惑看向他,脖颈传来触感,谢钧崖按在一点红痕上,眯起眼,这个时节可没有蚊子。
    少帅不笑的时候,眸光锐利如鹰,压迫感扑面而来。
    危野下意识后退了一步,定了定神,才意识到他说的是什么,哦,昨晚我抱着猫睡,大概是猫舔的。
    你抱着猫睡了?谢钧崖呆住一瞬。
    是啊,你不是送给我了么?危野不明白他为什么反应这么大。
    咳。没什么,大嫂喜欢就好。谢钧崖耳根有点红,不是因为害羞,而是热的,他一想到自己送的东西被放在危野床上,白色毛团映着雪一般的白肤心头一团火烧。
    这种灼烧感让他抑制不住,喉结上下滚动,别动。
    高大的身影微微俯身,背着光,谢钧崖的五官愈发俊美逼人。他的目光深邃专注,还含着笑意,却不知为何,比刚才更让危野升起后退的欲望。
    他想躲,谢钧崖的手指已经落下,这里沾了猫毛。带着薄茧的手指再次蹭上来,柔软的肌肤很快泛红,谢钧崖眸光转深。
    神他妈沾了猫毛。值得喝彩的流氓理由。
    你规矩点。危野低声呵斥,拍开他的手,忽见谢钧崖视线落在自己身后,瞳孔一缩。
    不远处陡然传来一声枪响!
    枪声响起半秒后,危野意识到枪声是冲自己的方向来的。
    不,是冲谢钧崖,他只是凑巧离谢钧崖太近。
    反应过来时,已经撞入一个坚硬宽阔的怀抱里。
    谢钧崖一手将他揽在身后,另一手以极快的速度举枪。
    他的手很稳,危野一丝震颤也没感觉到,身后砰砰两声,啊周围尖叫声四起。
    谢钧崖的亲兵跟在半条街之后,他们训练有素,很快赶来抓住中枪的杀手,另有几人去追杀手逃跑的同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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