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言情 > 姐姐你头发乱了

第26页

    三个人听她这么说,只能点点头。
    许明有些担忧:“那你怎么跟赵哥说?”
    宋荞的声音格外坚定:“解决这件事。”
    话音刚落,谢灼在一旁插嘴:“我帮你,姐姐。”
    几个人看着谢灼分外无语,对他们就横眉冷对,对宋荞就温柔的喊姐姐?
    真双标啊。
    *
    月色惨白,静静洒在地面上,整个世界都被拢上了一层银白色的光。
    第二人民医院是江城建造历史十分悠久的一家三甲医院。远远望过去,几栋住院楼开着数不清的窗户,每一扇窗透出来的光都比这月色还要惨白,像是要将人的灵魂囚禁一般。
    谢灼一行人下了车走进住院部的大门。
    医院走廊人来人往,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许明去住院部问赵哥的床号,谢灼跟在宋荞身边帮她挡着来来往往的人群,硬生生给她开出一条路来。
    三人组分散着走在前面,谢灼跟在宋荞后面走在最后。几个人坐了电梯又拐了好几个弯,终于在一扇半开着的病房门前停了下来。
    病房是三人病房,赵哥的床位靠窗户,在最里面。一行人进去的时候床位旁边的帘子紧紧拉着,挡住了赵哥的脸,谢灼还以为自己走错了。
    最前面的伏博喊了一声赵哥,最里面的人才磨磨蹭蹭的应了一声。
    拉开帘子,谢灼第一眼就看见了他翘起的腿,赵哥伤的很重,四肢连带着头都打着厚厚的石膏,露出的五官也能看见明显的乌青,跟之前看见的那个大哥简直不像是一个人。
    他说话的声音含糊不清:“你们……怎么来了?”
    “赵哥,你怎么伤成这样了。”许明看见面前的人,有些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连忙又走到他跟前左看右看。
    赵哥一脸愁容:“这事说来话长……荞妹子?”
    看见宋荞,赵哥的表情彻底变了,谢灼竟然还能从他脸上看到一丝无措:“……荞妹子,你也来了。”
    宋荞站在几个人后面,听到赵哥的声音轻轻点了点头,脸上的表情没有什么特别的变化,只是小声问:“怎么回事?”
    谢灼站在她身后,怎么都想不出来像宋荞这样的人究竟怎么跟赵哥搭上关系的。
    赵哥刚想说话,又看见了谢灼,表情更加惊讶:“谢灼?你怎么也来了?还跟荞……”
    没等他说完,谢灼抢先开了口:“赵哥,你还是跟我们说说究竟怎么回事吧。”
    “唉。”赵哥的声音含糊,但语气里的惆怅无限:“这事还是怪我。”
    谢灼完整的听完了赵哥的讲述。
    最开始是红毛被赵哥赶走之后为了泄愤去抢劫,没抢成功不说还被赵哥的小弟举报进了局子,出来之后就一直对赵哥的小弟怀恨在心。
    正好他在看守所里的那段时间认识了赵哥的死敌阿龙。
    阿龙听说他是因为赵哥进来的,说要帮他搞赵哥。
    出来之后他们找了一群人去赵哥的台球厅赌*博,还在台球厅里藏了不知道哪里来的毒*品,之后诬陷举报台球厅,导致台球厅被查封,几个月之前赵哥把台球厅转让给了他的小弟自己退到幕后,结果因为这是小弟也被抓进去调查了。
    而赵哥因为想着要把小弟弄出来,这几天一直想办法。结果红毛的人在他家门口蹲点,趁他半夜出来上厕所直接偷袭,不要命的打。
    要不是过路的人帮忙打了120,说不定他就死在自己家门口了。
    这事说简单也不简单,说难也不难。
    台球厅有监控,阿龙一行人诬陷的事总有一天会被查清,但是赵哥在开台球厅之前是放高利贷的,一直没被抓到,之后改行开台球厅就没有碰过放贷的事,但这种事情包不住,只要牵扯到警方,就一定会被查到。
    “荞妹子,我这几天晚上就一直在想,这事不会牵扯到你吧?要是真的牵扯到你了,我真不知道该怎么给你交代了……”
    没等宋荞说什么话,谢灼先问了一句:“警察找你了么?”
    赵哥摇了摇头:“雷子进去还是昨天白天的事,我也是刚被拉到医院,警察应该来不及。”
    赵哥竟然是今晚被打的。
    谢灼一愣,转头看向宋荞:“姐姐,这事为什么会影响到你?”
    赵哥缓缓解释:“你还不知道吧,这台球厅当初就是荞妹子给我资助才开起来的。要是没有荞妹子,我现在还不知道在哪个巷子里要债呢。”
    谢灼皱眉,他想继续问,为什么宋荞会资助你,你们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可是还没等他问出来,宋荞就先开了口。
    “这事你不用管了,你先好好养伤。警察来找你你就实话实说。”说完,又顿了顿,才接着说:“台球厅的事,我会给你解决好。”
    “这怎么行,我不能给你再添麻烦了。”赵哥叹了一口气:“我刚才跟我那些兄弟们说了,他们会找阿龙的,你就好好上学,只要你没被牵扯,我进去坐牢都行。”
    这话从赵哥嘴里说出来,有种别样的感觉。
    谢灼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面前的人。
    赵哥一直都是凶狠骄傲的,从来没有在谁面前低过头,但在宋荞面前,却像一个做错了事的父亲,只要不牵扯到自己的孩子,他愿意去做任何事。
    而宋荞听到他说这些,一直绷着的脸也缓和了些,她没说什么,只是看着躺在床上浑身裹满石膏的男人,久久未发一言。
    --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