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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在御膳房打工后我成了令妃 第55节

    乾隆自然没错漏了她满脸写着的馋字,也将手里的肉放进她的碗中:“别馋了,吃吧。”
    魏芷卉嘿嘿一笑,不在宫里就是自在啊。
    一顿烧烤满足了魏芷卉的胃,没有四方天空的束缚,这一整夜都无比得快乐。
    这几年下来,魏芷卉的酒量倒是好了些,此刻喝了些酒,虽未醉,却也是泛着淡淡的红晕。初菱端了醒酒汤来,一旁,李进走了过来:“皇上,篝火晚会已经结束,太后与各宫娘娘还有王爷阿哥们都已回各自的营帐歇息。”
    乾隆点了点头,看了眼身边醒转了一些,但眼神依旧有些迷离的人,无奈地摇了摇头:“初菱,先付你们主儿进殿歇息,沐个浴。”
    他回到营帐内,屏风后是沐浴的佳人,今夜的酒是有些过了量的。
    带乾隆沐了浴回到榻上,魏芷卉已经有些昏沉了,低声嘟哝着:“腿疼。”
    乾隆小声地驳了一句:“娇气。”
    他把人揽在怀里,温暖的手掌替她轻轻地揉按着腿,缓解着疼痛,看着她安静的睡颜,罢了,本就是没怎么骑过马的人,今儿是真累了。他抬手轻轻地抚了抚她的脸颊,红晕淡了些,他轻笑一声,低头轻吻了一下她的嘴角。
    不知怀里的人是不是察觉到了,又或是听到了他的笑声,竟轻声哼唧了两声,似是抱怨。
    乾隆宠溺地摇了摇头,轻轻地伸手扯下了帐子。
    而此时,皇后的营帐内,灯火也才刚刚吹灭。
    “令妃那儿,歇下了?”皇后问着容觅。
    容觅点了点头:“皇上下了宴席便去了令妃那儿,听说令妃烤了鹿肉,周围都飘着香呢。”
    皇后闻言,侧卧在床榻上,众人皆知鹿是君王的象征,却无人知晓,鹿也是男女爱情的必备信物。
    她自嘲地笑了笑,只怕赏给她是因为她是皇后,赏给令妃,是因为她是爱妾吧。
    人人都说自孝贤皇后崩逝后,她变得受宠了,便是翊坤宫也看着不似往日那般朴素了,变得奢靡,可她如何不知,所谓得宠,不过是一个“嫡”字罢了,所谓豪华的宫殿,左不过是因为皇后的位置罢了。
    她想起今晚的宴席之上,乾隆并未饮多少酒,便是御厨备下的膳食他也没吃几口,兴许,在得知令妃身子不适的时候,他就已经了然了她是装的了吧,也了然了令妃在做什么吧。
    宴席过半,只剩歌舞和各人的寒暄,他便随口胡诌了个理由先行离场。原先她是信了的,可直到乾隆走后没多久,她看到了角落里张望着的初菱,似是没忘间自己要找的人,初菱很快便走了。
    再后来,宴席结束,帝后的营帐是紧挨着的,可此刻,乾隆的营帐,只有微弱的烛光。再一问,她便知晓了令妃那儿飘香的肉味。
    她不知道太后知不知道令妃装病一事,她知道太后不洗令妃,但她不是孝贤皇后。
    别人有少年夫妻的情谊,可自己没有,她得转圜,她得在这后宫无数的人中间转圜,去得人心。
    容觅伺候多年,自然了解自家主子的心思,轻声问道:“娘娘是在想怎么和太后说吗?”
    皇后叹了口气:“太后未必就不知道令妃是装的,烤肉这么大动静,又岂是能瞒住的?”
    “那娘娘打算……”
    “有什么好打算的,横竖替她圆过去就是了。”
    于皇后而言,令妃不是个令她讨厌的人,嘉贵妃跋扈,纯贵妃温婉,不管是宠爱还是什么,这宫里头总要有人能牵制着嘉贵妃,既如此,她也不是不愿意捧着令妃。
    ———
    木兰秋狝的返程之日定在了九月初十,也是重阳节的之后一日。
    重阳佳节,乾隆早早地带了后妃前往太后的住处请安,太后看着底下的一众后妃,还有身边绕着的几个阿哥公主,和敬公主更是带了小世子前来道贺。
    这一四世同堂的景象落在太后眼里,很快转为了脸上那慈祥和蔼的笑容。
    “虽是在木兰,但各宫娘娘们的贺礼却是一点没落下,昨儿就已收到了,太后看了高兴得不得了呢。”福芳在一旁说着。
    魏芷卉坐在底下安安静静的,重阳贺礼她自是也送了去的,一柄岫玉如意和一对粉彩茶叶罐,另外还亲自做了重阳糕送去,她也不管太后现在对她到底是什么态度,反正自己表面功夫做到位了。
    “重阳节虽是在宫外过的,但该有的礼节还得有,儿子已经下旨,给皇额娘加徽号康。”乾隆顿了顿,想起了什么,又说道:“前些日子宫中传来信件,儿子看过,舒妃与几个常在答应虽说人不在皇额娘身边,但孝心却是在的,说是重阳节的礼虽不能到,但也在宫中为皇额娘祈福了,还说这节礼,待回銮以后再补上。”
    听到舒妃这个有了身孕的妃子,太后心里也是高兴得,忙说道:“何至于,她如今有了身孕,就该好好将养才是。”
    “皇额娘放心,舒妃的信也有给臣妾的,信中提到,太医说胎象稳固,只是反应大了些,细心调养便好。”皇后闻言说道。
    魏芷卉坐在底下,她倒不是没收到信,只是信里的内容与他们的并不相同罢了。
    众人陪着太后在营帐中坐了许久,相谈甚欢,直至快到午膳的点才散了场,太后留了帝后与和敬公主一同用膳。
    魏芷卉回到营帐,桌案上已备下了午膳:白灼斑节虾、椒盐排骨、清炒西葫芦、清蒸鲈鱼、红油凉粉、卤鸭爪、凉拌黄瓜木耳。一应皆是她往日爱吃的。
    她刚坐下,含云又神秘兮兮地从后头端来一个碗放在案上。
    “娘娘,这是奴婢求着高公公教奴婢做的面。”
    魏芷卉看了一眼,看样子碗里只有一根面,但旁的却是不曾漏下什么,胡萝卜、青菜、香菇、荷包蛋、火腿,一应俱全。
    一时间她竟有些感动,这个看似撞了日子的生日,却还有人记得。
    舒妃的信里,其实有两封,一封写得古色古香是给外人看的,另一封倒是写得随性洒脱,是只有他们俩能看懂的信。
    往年的生辰,乾隆都会提前一天派人将贺礼送来,可独独这一次,至今未有消息。
    魏芷卉无声地叹了口气,正要先吃面,李进从外头进来:“娘娘,皇上说,今日申时要您去见他。”
    李进难得地面色平静没有丝毫笑意,一时间让魏芷卉有些不解,问道:“可是有什么事?”
    “奴才不知。”今日的李进好似变了个人,这般的惜字如金,油盐不进,说完这四个字便退了下去,倒叫魏芷卉有些慌神,却是怎么想也想不通自己哪件事情做错了的。
    作者有话说:
    【1】出自《史记·淮阴侯列传》
    【高亮】拒绝野味拒绝野味拒绝野味拒绝野味,野味达咩达咩达咩!!!(本文中鹿肉在时代背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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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8章、酱汁烧桂鱼
    魏芷卉怔了怔神, 看了眼初菱示意她给李进打赏。
    初菱送了李进回去,再回来的时候, 只见魏芷卉依旧呆呆地坐在桌前, 案边的面碗一动未动。
    “娘娘,先吃了午膳吧。”
    魏芷卉看着桌上的饭菜,李进这一出,她也没了胃口, 把面吃了又尝了几口别的便再没吃什么。
    “李进公公也没说什么, 况且也没让娘娘即刻就去, 想来也是没什么大事的。”初菱在一旁看着忧心忡忡的魏芷卉说道。
    魏芷卉点了点头, 半撑着脑袋, 轻声嗯了声:“去睡会儿吧。”
    也许睡觉能转换一下心绪,可这一觉却睡得不甚安稳。
    只浅眠了一会儿,魏芷卉便醒了过来, 鸾镜前,初菱看着妆奁盒里的首饰问道:“娘娘今儿要带什么簪子?”
    魏芷卉细细地打量了一会儿, 选了几只稍微简单一些的首饰。
    初菱听了忙说道:“娘娘今儿是生辰,怎的也不选些华丽的簪子?”
    “还不知道被皇上叫去干嘛呢,何至于就这么张扬?”魏芷卉淡淡地望了一眼那支金海棠的步摇, 还是把它放在了盒子里。
    当日分配营帐时,魏芷卉的营帐距离乾隆的营帐只隔了一个皇后和太后, 因此这一路过去倒也算不上远。
    许是因为担心, 魏芷卉站在营帐外安心地等着李进进去通报,得了通传方款步入殿。
    营帐内,乾隆一身龙袍背对着自己, 魏芷卉盯着这个肩宽腰窄的背影看了几秒, 才缓缓福身:“给皇上请安。”
    乾隆转过身, 情绪不明:“起来吧。”
    魏芷卉难得话少地站在那儿,未出一言。
    乾隆看了她一会儿,朗声道:“兰若。”
    兰若从后头走了出来,微微福了身。
    “带令妃下去换身衣裳。”这是乾隆今日说的第三句话,魏芷卉带着满脸的不解和疑惑,跟着兰若去了后头。
    直到此时她才开了口:“姑姑可知换什么衣裳?”
    兰若闻言,低头笑了笑:“娘娘在怕什么,不过是换一套骑马装罢了。”
    “骑马装?”魏芷卉看向一旁架子上挂着的衣服,确实是一套骑马装,和那日围猎时的只是不同颜色罢了。
    兰若笑着替她换了衣裳,又拉着她在鸾镜前换了发髻:“奴婢知道娘娘有很多话要问,可是这些话呢,奴婢不方便说,娘娘不如一会儿直接去问皇上。”
    魏芷卉点了点头,没说话,她是打算一会儿好好问问了。
    再出去时,乾隆业已换好了一身骑马装,正蓝色的披风披在他的身上,营帐外微风轻起,衣袂飘飘。
    乾隆一路无话径直把人带去了马场,问道:“喜欢哪一匹?”
    魏芷卉看着马场里各色的马,视线被一匹通身纯白的马所吸引,通身纯白,毛色莹润而富有亮泽,一眼望去倒是比别的马柔顺许多。
    马场的马俱是精壮而高大的,或红中带了几分白,如皑皑白雪,或红白相间。
    许是察觉了魏芷卉的视线,乾隆直接看向了一旁等候着的马场侍卫,说道:“取狮子玉来。”
    魏芷卉回头看着一脸笑意的乾隆,又回过头,只见侍卫已经牵了刚才自己看上的那匹纯白无暇的马上前:“皇上。”
    乾隆朝马匹的方向抬了抬下巴,问道:“是要这个?”
    魏芷卉抿了抿唇,脸上浮起一抹笑意,渐渐地又忘了自己是如何被套路来这里的,她点了点头。
    “娘娘好眼光,此马乃喀尔喀大活佛从前进献的,性情温顺如玉,毛色又如玉一般,皇上方赐名狮子玉。”一旁的侍卫摸了摸马的身子,说道。
    乾隆将侍卫赶得远了一些,行至一旁,单手把魏芷卉抱上了马。狮子玉也当真温驯,此刻魏芷卉坐在上面,它只轻轻动了两下,并不似围猎那日的马一样活泼。
    魏芷卉的双手放在马背上,轻轻地摩挲着这顺滑柔软的毛发,直到背后多了个人。乾隆的胸膛紧紧地贴着她的后背,双臂环住她的身子。两人的双手交握着,握着缰绳。
    乾隆的下巴抵在她的肩上,轻声问道:“中午吓到了?”
    事情的缘由蓦然被提起,魏芷卉恍然意识到自己还有要事没干,不禁回转了头:“皇上还说呢,皇上做什么吓臣妾?”
    乾隆轻笑了声,看着此刻险些炸毛的女子,说道:“不过是给个惊喜罢了,吓什么?”
    说完,他微侧过头,看了眼身后跟随护驾的侍卫还尚未上马。
    “驾!”
    乾隆没等魏芷卉说话,就驾马而去,身后跟着的侍卫忙上了马,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跟在帝妃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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