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穿越 > 死对头真不是孩他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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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予宁将谢砚书从自己身前推开,凭谢砚书一人若是回定京城应当是无碍,只是多了个她,却不一定了。
    可谢砚书却立身而起,用长剑替薛予宁拦去了飞来的长鞭。
    而在谢砚书右侧的人却是瞅准了时机,立时举剑刺向谢砚书的左胸。
    寒光白影间,谢砚书躲藏不及,他方将缠绕在其剑上的长鞭斩断,却见一道黑影飞快地闪过,长剑正落在谢砚书的左胸处,血湿衣衫,落了一片嫣红。
    玄衣少年手撑长剑,半跪于地,大氅被凉风掀起,将其身边的女子圈在了漫着血腥气的怀中。
    “谢砚书,你不能死......”
    薛予宁眼中莹泪串珠而坠,她两只冰凉的小手捂着谢砚书左胸处,滚烫的鲜血让她一惊,呜咽声瞬时变大,她小手微颤,唯恐会因自己的一个动作,而加重了眼前人的苦痛。
    “谢砚书,你倒真是不知好歹!”
    石玕缓缓走向谢砚书,手中长剑在漫漫夜色下泛着阴冷的寒光。
    一剑随风而举,薛予宁扑至谢砚书身前,将谢砚书按倒在地,伏在其还洇着血圈的左胸。
    薛予宁秀眉紧簇,两眼闭起,谢砚书是因她才会受牵制,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谢砚书任人宰割。
    大不了......与他共赴黄泉。反正......他们本就是自小吵到大的死对头。
    可长剑却迟迟未有落在薛予宁的身上,只听清脆的响声划过空中,长剑应声而掉落在了一旁。
    薛予宁顺着长剑掉落的方向看去,前方火光明亮,整装待发的军队齐整整地立在一旁,而在军队之前的一男一女,男子身着玄色战甲,目光如炬,历经岁月磨蚀的一张脸仍可见从前之清俊。
    在其身边勒马看向薛予宁的女子虽一身戎装,马尾高扬,可小脸却是典型的江南女子的模样,眉眼秀丽,小鼻巧致,红唇微抿。
    “我倒要看看是谁想伤我国公府的世子!”谢煜威声一出,石玕却是再也立不住了,他双腿微微哆嗦,如何也想不到本该远在蜀地的国公爷为何会出现在梅岭。
    石玕回神之后,连忙向身边的死士使了个眼色,死士立即分散旧时光整理,欢迎加入我们,历史小说上万部免费看。开来,石玕也顺势翻身上马,只他前脚才跨上马背,后脚便被羽箭射穿。
    他悲鸣一声,翻到在地,当其落地的一瞬,无数的长剑已将其围在了其中,丝毫动弹不得。
    “死士统统就地格杀,那领头的留活口。”
    谢煜一声令下,在其背后肃正而立的军队立即分散,向着前方的死士而去。
    火意如红梅之艳丽,明亮了长夜,本该是静谧无声的幽山之中,却被嘶吼声与兵器相撞的杂音所充斥。
    立于谢煜身旁的沈璧君没好气儿地白了一眼谢煜:“行了,还不快去瞧瞧你的宝贝儿子。”
    谢煜经由沈璧君一提醒,这才反应过来,都怪他被困在蜀地多年,也没正经上过战场,这好不容易遇上几个死士,光顾着瞧其的招式了,却未顾及自己的儿子。
    沈璧君与谢煜行至谢砚书身边,却都是一愣。
    他二人方才并未注意到谢砚书身前还有个人,离着近了才发觉是个娇弱的小姑娘。
    少女本是素色的衣裙皆被血渍浸染,如红梅点点宛在了其左肩,一张糊着血渍的小脸还挂着泪痕,可饶是如此也可见其污渍下美艳的面容。
    少女奋力想要将谢砚书从地上拉起,却半天也使不上力。
    “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扶你儿子?”沈璧君冷声斥到。
    谢煜放低了声音,似是极为委屈:“这不是在想这小丫头是谁么?”
    谢煜上前接过谢砚书,立时便将心中疑惑问了出来:“小子,这丫头是谁?”
    谢砚书强忍着左胸的痛意,望向了谢煜,都说他这爹是个粗性子,瞧他如今连喘气儿都难,竟还想着问薛予宁的身份。
    “儿呀,不是爹说你,这远行何必要捎上一小姑娘,若是出事了......”
    谢砚书冷眉微拧,艰难地开口:“这是你儿媳。”
    第37章 良配
    玉影火光映亮了整个营帐, 帐外梅香环绕,然帐内却漫着一股腥甜的血腥气, 落在地上的残衣被血色浸染, 已辨不出其本色,火苗被窜入的夜风一拂,光影阑珊。
    平躺于干草堆上的少年双眉紧紧攒在一起, 一张俊面比之女子敷粉还要白皙。
    在其身旁的长髯男子把完脉后,长叹一声。
    谢煜瞧着孙祁这皱眉长叹的模样,不禁一惊:“孙大哥,您这叹气是何意思?我寻思着这小子的身子也没这么弱吧。”
    孙祁是谢煜军中随行的郎中, 在他手下从鬼门关里拉回来的兵卒不少,因而素有“妙手圣医”之称, 方才一瞧他对着谢砚书无奈吁叹, 简直让谢煜心底凉了半截。
    孙祁闻言却抚了抚白髯,朗声笑道:“国公爷莫急,难道您还不信我的医术吗?”
    “那你为何无奈长叹?”谢煜反问到。
    “老夫长叹只是再叹世子爷是个有福之人呢, 你们瞧......”孙祁自谢砚书的衣裳中取出了一只福袋, 福袋绣工精巧, 孙祁继而打开福袋, 从其中取出了一枚玉佩, 那玉佩色泽温润, 通透明镜,乃上乘佳品。
    “这玉佩可有何深意?”沈璧君沉声而问。
    薛予宁自进了营帐内,便一直立身侯在一旁,虽未出声, 可眼中的珠泪却从未断过, 闻听“玉佩”二字, 她止住了啜泣,朝着孙祁举起的手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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