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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向昀敛去了神思,一褪面上笑意,正声道:“依世子所言,是愿与我联手了?”
    陆向昀虽有一支在凤阳的精兵,可是仅凭这个却是难以扳倒陆向澈,而谢砚书如今既是想彻查萧成珏和薛景琅谋逆一事,必定离不开陆向昀在凤阳的人脉。
    二人凝神相对,良久才勾起一道笑。
    二人心领神会,也无需多言,谢砚书朝陆向昀颔首轻笑,随后转身与薛予宁一齐朝门外走去。
    可薛予宁方才起身,却被人轻声唤住:“薛姑娘请慢。”
    薛予宁闻声止步,转身看向身后之人。
    陆向昀一身青色长衫立于微风之中,卷起一阵莲波,他长身玉立,眉眼清俊,右手将扇柄上挂着的玉坠子取了下来。
    “薛姑娘,木怜一事确是我考虑不周,姑娘于我有恩,今日我便以此玉坠相赠,以表歉意。”
    男子的嗓音清润如风,却让薛予宁翻上一阵寒意。
    她曾替陆向昀上过药不假,但也是陆向昀她才阴差阳错地又寻到了谢砚书,至于木怜一事,也并非是他故意为之,因而这枚玉坠她是万万受不得的。
    “小......三皇子,我既安然无恙,便无需收下这玉坠。”薛予宁婉言推拒。
    却见陆向昀仍是将玉坠递在了薛予宁面前:“薛姑娘,你就收下吧。若是姑娘不愿收下,陆某恐是会寝食难安,况且,这玉坠也不是何珍贵之物,不过是以表歉意而已,还望薛姑娘莫要再推拒了。”
    话已至此,薛予宁也不便继续推拒,当她抬手接过玉坠时,却未注意到两道目光正在她身上扫视。
    *
    热气氤氲的屋内,茶香四溢,少年端坐在楠木椅上,瞧着身旁人把玩着手中的玉坠子,他不禁眸色一暗。
    “这玉坠子倒是精巧。”薛予宁将玉坠子高高举起,借着窗外透过的白光,细细打量着。
    “不过是个扇坠而已,又何精巧可言?”谢砚书冷嗤一声。
    薛予宁却是回头将扇坠在他面前轻晃,可面前的少年却垂头无视薛予宁,双手抱胸,佯作假寐之样。
    分明前一秒还在同其说话,怎的立马就睡着了?
    薛予宁摩挲着手中的玉坠,又瞧了瞧谢砚书紧皱的眉,倏尔一笑,她轻身靠到了谢砚书身旁,在其耳边小声开口:“你吃醋了?”
    “我没有,我不是。”谢砚书眼也没睁,只冷声而答。
    薛予宁却笑容愈甚:“你定是在疑惑为何陆向昀会说我于他有恩吧?”
    此前薛予宁告知谢砚书自己来到凤阳城的经历时,并未提及在路上替一小马夫上药一事,本以为是个小马夫,谁知会是燕国的皇子。
    薛予宁粲然一笑,将手中的扇坠来回抛掷。
    “逃往凤阳的路上,我藏身的人伢子车队里,有一受伤的马夫,恰好我手中有药,我想向他套些消息,便给他上了药。谁知那马夫竟会是燕国的三皇子。”
    闻听薛予宁的话后,阖目的少年缓缓睁眼,他眸色清亮,正声道:“上药?上哪儿的药?你脱他衣服了?”
    薛予宁将扇坠扔向谢砚书的怀中,粉面泛红,柳眉蹙起:“这辈子就昨晚扒过你的衣服,你可满意了?”
    第32章 监军
    少年闻声, 清俊的面上亦是浮现了一丝绯色,他不自在地别过了脸, 语音中带着些难以察觉的轻嘲:“那又如何?你不还是收下了他的玉坠子吗?”
    薛予宁一时语凝, 这玉坠子她本就不想收,奈何陆向昀一再坚持,再加上她瞧着陆向昀与谢砚书似乎在某事上达成了一致, 亦是不好再推拒,是以就将其收下了。
    谢砚书冷声笑道:“你没瞧见他一直小心翼翼地护住手中的折扇吗?那折扇想必于他而言别有深意,那在扇柄上的玉坠子自也不是普通的玉坠,哪知你竟这般旁若无事地将其收下了。”
    薛予宁一顿, 她今日一直在谢砚书身后,视线被谢砚书挡了个全, 哪里有机会瞧见陆向昀?又怎会知其一直护着手中的折扇?
    只是经由谢砚书这番提醒, 薛予宁拿着玉坠的手渐松,清透的玉色泛着温润的光亮,薛予宁将玉坠轻轻搁在了桌上。
    随即她转身走向谢砚书, 见谢砚书仍是冷眉轻拧, 佯作阖目养神的模样, 她扯了扯谢砚书的衣角:“方才我并不知其中深意, 这才收下了, 而今我既知原委, 不要了还不行吗?”
    谢砚书从喉间溢出一声笑:“别啊,你于那三皇子可是有救命之恩,他一皇亲贵胄,送你个玉坠子自是算不得什么大事。”
    还敢说自己没吃味, 这窜出来的酸气都快飘到外间去了。
    薛予宁突然就知晓了缘何此前谢砚书总是同她拌嘴, 从前薛予宁总以为那些个物什都是裴青所送, 因而常年跟在裴青的身后,谢砚书每每撞见她,总是会立下讥讽。
    现在想来,倒是同今日一般的吃味罢了。
    薛予宁“扑哧”笑出声,她再次扯了扯谢砚书的袖袍,却见座上之人毫无反应。
    少女上前微微俯身,柔荑轻抚过少年的衣襟,指尖夹带的花香立时漫开在了其衣襟前,薛予宁靠在其耳边,吐气如兰,微热的气息化作了幽香在少年的耳边环绕。
    “你别气了......这玉坠子我再也不拿出来了,可好?”
    谢砚书身形有一瞬的僵硬,他气息渐重,并未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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