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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是海王徒弟要养的那条鱼(16)

    鱼忘时脸色一沉:你也知道我乃万回宗七长老,贵派所谓的调查方法,可有将万回宗以礼相待?
    那尖脸人丝毫没被唬住,冷哼道:此事若与鱼长老师徒无关,流芳门定会向鱼长老赔罪,可若两位与我家掌门的死有关,那就算不得失礼了。
    尖脸人油盐不进,分明有些急功近利。
    鱼忘时又将视线转到璧扶圭身上,试探道:万回宗与玲珑阁向来井水不犯河水,玲珑阁主何必听凭流芳门一派之言,作出如此无礼的举动,日后若是传了出去,恐怕有损阁主颜面。
    璧扶圭笑意不减,金扇缓动:鱼长老,我知晓你意,不过,洛掌门于我,有人情相馈,今日之举,实属无奈,还望见谅。
    话说到这里,事情似乎已无转圜余地。
    鱼忘时只好又问:那这蛊虫放进人的身体,可会对身体造成损害?
    璧扶圭摇着金扇,笑道:蛊虫入体,对人体无损。
    鱼忘时转转眼珠子:璧阁主如此笃定,想必自身体验过?
    璧扶圭摇扇的动作停顿了一下:未曾。
    那璧阁主为何如此肯定?
    璧扶圭不笑了,只是眼仍看着他,道:鱼长老有话,不妨直说。
    鱼忘时不带停顿地道:那这蛊虫放在一人身上,或者两人身上又有何区别?既然是同样的用处,何不让一人代替?
    璧扶圭一时未应。
    那尖脸人忍耐不住,道:你又想耍什么花样,你们两人都有嫌疑,谁也别想躲过。
    鱼忘时等的就是这一句,他立刻笑了起来:你这话说得,不是明摆着怀疑璧阁主培育出来的蛊虫功效吗?
    这
    尖脸人后知后觉自己上了当,脸色猛地变了,忙看向璧扶圭,道,璧阁主,在下绝不是这个意思,都怪这
    璧扶圭一合扇,微微一摇,示意他不用多说。
    尖脸人脸色不太好看,却只有闭上嘴,只是在他看不见的角度,狠狠瞪了鱼忘时一眼。
    鱼忘时回以淡笑。
    璧扶圭眼带深意地扫过鱼忘时的脸,过了片刻后,漫声一笑:你的要求,我答应了。
    一锤定音,流芳门没人再敢有意见。
    鱼忘时心里略松了几分,他看了看那在锦盒里缓慢蠕动着的蛊虫,一想到这胖胖的、毛茸茸且蠢笨蠢笨的虫子进入他的身体,就觉得头皮发麻。
    太丑了。
    最讨厌这种软体虫类。
    师尊
    鱼忘时被这一声拉回思绪,看向一旁的少年。
    段怀啼方才一直沉默不语,此刻才低低地出声道:师尊讨厌虫子,就让我去吧。
    鱼忘时怔了一下,又见他这幅苍白面貌,摇头:不用你,我可以。
    段怀啼神色微动,道:也许这不仅仅是什么真话蛊,也许还会产生别的影响
    那也用不着你,鱼忘时强制命令他休息,你好好在这里待着,不过是一只小小的虫子而已,有什么可怕的。更何况,璧阁主有言在先,这蛊除了对假话有反应之外,对身体并无妨害,我相信以璧阁主的为人,不屑撒谎骗人。
    璧扶圭也不道破他的心思,只微微扬眉,笑着点了点头:不错。
    段怀啼见他们两人视线相对,各自带有深意,面色悄然一沉。
    师尊,还是我
    他话未说完,鱼忘时已上前一步,让璧扶圭将蛊虫放于他身上。
    只见璧扶圭微微动了动手指,那锦盒中的蛊虫似有所感,立马抬起脑袋朝着鱼忘时展开的手指飞去。
    鱼忘时只觉手指多了团东西,仿佛有数十只毛脚抓着他的肌肤,痒乎乎的触感让他的手指顿时僵硬了起来,鱼忘时咬咬牙看了一眼,便见那团黑影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
    钻钻进去了吗?
    鱼忘时迟钝地转动着大脑,他刚刚还想着只是一只小小的蛊虫,到时候他运用起他的元婴真气,还杀不死一只蛊虫么?
    可计划是计划得挺好,一想到刚刚那只丑陋的胖虫子现在正在他的骨血里,他就止不住地难受。
    这时,璧扶圭缓缓发问:洛掌门,是你杀的吗?
    鱼忘时注意力都在蛊虫身上,直到璧扶圭又问了一遍,他才回答:不是。
    青年皱着眉,瑰丽的脸上满是嫌弃,但没有痛楚之感。
    这说明真话蛊对他无用,也意味着,洛引真并非他所杀。
    尖脸人脸上浮现起不甘之色。
    杀人者,可是段怀啼?
    鱼忘时停顿了一下,还是道:不是。
    他刚说完这句话,脸上就有了变化。
    尖脸人眼里流露出激动之色。
    只要他查出谁是杀死掌门的凶手,他就是下任新掌门!
    可谁想,鱼忘时却忽然笑了起来,他不只是笑,还笑得捂起了肚子。
    尖脸人眼里又闪过迷惑,不是说会疼痛难忍吗,笑出来是什么意思?
    璧扶圭看着青年眼角笑出了泪花,优雅的笑容滞了滞,他停顿一瞬,终是好奇发问:为何要笑?
    鱼忘时含着泪花道:因为哈哈哈你这个问题好哈哈笑,我的徒弟噗只有筑基修为,怎么杀得了哈哈哈别一个接近出窍期的唔唔唔元婴修士。
    因为真话蛊正在咬我的脚丫子呜!
    第24章 请求奖励
    你脸上有蚊子
    璧扶圭一时陷入了沉默。
    尖脸人急得不行, 忍不住出声问道:敢问璧阁主,这是真话蛊起效果的反应吗?
    璧扶圭抬眼看他一眼,道:你的意思是,他是因痛苦, 而开怀大笑?
    尖脸人被怼得噎住了, 众目睽睽之下自觉失了颜面, 心中已经有了一丝恼火,但却顾忌着璧扶圭的身份, 不敢多言, 只能忍耐下来。
    鱼忘时捂着肚子都快笑抽气了, 原本清澈的双眼此时像是蒙了一层雾气,水汪汪的动人, 眼尾还红彤彤的,看起来兴奋得不得了。
    其实内心
    肚子笑得好痛
    啊啊啊怎么停不下来!!
    咬哪儿不好咬我脚丫子,我特么脚丫子最怕痒了呜呜呜
    脚丫子真的承受了太多。
    师尊
    焦躁且迷惘之中,鱼忘时似乎看到了少年略有些复杂的眼神,他还没来得及去分辨那复杂的内容,又听见少年低低问了一句。
    师尊你没事吧?
    我鱼忘时咬了咬牙关, 还不忘露出一个坚强的笑容,我能有什么事?我就是觉得璧阁主的问题好好笑啊!
    呜呜太痒了,要受不了了。
    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奇痒难忍,鱼忘时想去抠自己的手心,想以疼痛减轻痒感,可这时突然伸出来一只手, 盖住了他的手心。
    师尊别段怀啼声音轻飘飘的, 向羽毛落在他耳边。
    鱼忘时哪里还有功夫听他说话, 根本来不及收回手, 指甲就掐进了肉里,可惜不是他自己的手,没有半点痛感,他这才抬头,不满地瞪了一眼少年。
    段怀啼只是抿了下唇,并不放手。
    鱼忘时再也忍不了了,五指就着那手掌掐了下去。
    两人名义上为师徒,看似只是段怀啼见他大笑不止,上前扶了一把,问了一句,倒也没人起疑。
    结果很明显
    璧扶圭视线在那两只交握了片刻的手上扫了一眼,神色微深,手中金扇晃动出散漫的弧度,道,他们两人,皆未撒谎,杀洛掌门者,应另有他人。
    这话让在场的流芳门弟子神色各异。
    他们自然不希望结果是这样的,毕竟掌门突发离世,对流芳门造成的影响不小,新任掌门的上任,也因此息息相关。而外来的万回宗三人,是最好的事件解决工具。
    所以就算没有确切的证据,他们也等不及地,把人先行限制起来。
    可如今有真话蛊作证,有璧扶圭作保,流芳门内之人,就算再有不甘,也只能作罢。
    既然能请到璧扶圭,说明他们相信璧扶圭的能为,实在没有必要再作纠缠。
    也不知道是不是璧扶圭发了话,他这话一说完,鱼忘时就感觉脚丫子上那啃咬着他的,仿佛有千千万万只的小虫子都消停了下来,而那酥麻难忍的痒意也终于缓了下来。
    鱼忘时脸都笑酸了,泪花在眼眶里打转,他使劲眨眨,想把那点泪花眨回去,又发觉手里还抓着个东西,低头看去。
    少年的手被他掐出好几个指甲印,有几个还破了皮,沁出些许红色。
    他微微一怔,段怀啼却已将手收了回去。
    既然璧阁主都如此说了,那流芳门自然没有意见
    尖脸人一番利弊权衡过后,勉强挤出些笑意,都怪我们陷于掌门离世的悲伤,情急之下,冤枉了鱼长老师徒。
    只是说句冤枉未免太过轻易。少年难得的冷脸,反驳了这句再敷衍不过的推托话,那张漂亮的眼眸里满是锐利之色,除了按照先前所说的赔礼,你们还应该向师尊道歉!
    尖脸人被这样的眼神看得后背一寒,仿佛被毒蛇盯上,旋而才反应过来,眼前的少年不过是筑基期,他怕他作甚?
    这样一想,心下更是恼怒,便想教训教训他。
    这时,却听见璧扶圭出声道:不错,于情于理,流芳门错了,便应当道歉。
    尖脸人本想教训筑基少年的心思顿时打住。
    他惊讶于璧扶圭居然会帮着万回宗的两人说话?
    毕竟玲珑阁和万回宗向来无交情来往。
    然而璧扶圭不是寻常人,身为玲珑阁阁主,除却身价不菲外,更掌握着修真界大大小小的辛秘,没人愿意得罪他。
    毕竟,谁也不想自己的秘密第二天就被公布于修真界,必要时,他们还需要获取自己仇敌的秘密,方便处置而后快。
    尖脸人一咬牙,虽不情不愿,但也只能对鱼忘时道歉:鱼长老,实在是对不起,是我们误会了你们师徒,这里是流芳门对两位的补偿,还望两位见谅。
    他一示意,就有流芳门弟子拿来一个乾坤袋,交给鱼忘时。
    鱼忘时原本满肚子恼火,在「不经意」地查看了一下里面的东西后,脑子里冒出一种想法: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也不是那么不可原谅。
    既是如此,那这场误会楠枫,便到此结束。
    璧扶圭合扇站了起来,对着鱼忘时笑盈盈道,鱼长老,方才得罪了,还望勿怪。
    鱼忘时心道,这人可真圆滑得很,一番话两边都不得罪,怪不得做情报买卖的,还能活到现在,必然是有非凡本事的。
    便也大方道:璧阁主客气了,误会解除就好,重要的是莫伤了大家的和气。
    反正他也得到了一笔不小的赔偿,洛引真对他造成的惊吓,就算是一笔勾销也还有得多。
    这波痒得不亏。
    璧扶圭在手心点着金扇,笑容不减:说得甚好,现今流芳门,当务之急,应是缉凶,鄙人,不便多打扰,鱼长老,若无事久留,不如同行?
    鱼忘时刚刚还在夸这人脑子灵活,手段高明,现在听完他说话,就感觉好累啊,一定要用五个以内的字把话说完吗?
    这样的说话方式真的很优雅吗?
    不担心别人错把你当作结巴?
    鱼忘时看了看笑得一脸从容的璧扶圭,再看看眼神有些不甘心的尖脸人。
    转念又想,等璧扶圭一走,这尖脸人说不定就要翻脸,流芳门的地界这么大,他们不妨与璧扶圭一道走,也不怕流芳门暗中使坏。
    于是,鱼忘时大方谢过后,同意了。
    在流芳门逗留多时,实在给鱼忘时留下了许多不太好的回忆,好在终于可以离开了。
    他也不会给六师兄丢脸了。鱼忘时庆幸地想。
    只不过在临出发之际,忽然想起自己好像忘了点什么。
    璧扶圭的飞行法器是件华丽的画舫,画舫上侍从侍女若干,各自捧着瓜果茶点,场面很是气派。
    陆元宵一上画舫,就被眼前的奢华惊到了。
    诚然,跟这座画舫相比,鱼苗一号的那座仙船哪里还排得上号?
    上画舫之前,陆元宵才拉着鱼忘时,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过:小师叔,还好有你记得我,要不然我被流芳门关在柴房里,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被放出来,太可怕了,我当时不是正在算账吗,我算着算着,就被他们关起来了呜
    鱼忘时满脸慈爱地摸着他的头,心说,傻孩子,师叔也只是刚好想到了流芳门拖欠给我们的那笔款,顺便才想到了你。
    这一幕正好被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段怀啼看到,少年眉头顿时拧了起来,不满地喊了一声:师尊
    鱼忘时回过头,就见他盯着陆元宵的脑袋看,不,准确地说,是盯着脑袋上他的手看。
    这他手有什么好看的?
    虽然疑惑,但这股目光存在感太强了,不仅鱼忘时下意识地收回了手,就连陆元宵也缩回了脑袋。
    师叔侄二人的虚伪情谊交流被迫中断。
    你怎么回来了?
    鱼忘时莫名觉得有点儿不自在,但想想,好像又没什么。
    换做往常,段怀啼估计就乖乖地回答了,但他今天不知道怎么,竟是反问了一句:我不能回来吗?
    鱼忘时愣了一下,显然有些意外。
    段怀啼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语气有些冲了,便软下声音,用往常那种略带几分委屈的嗓音道:师尊不问问我去了哪里?
    这不用问也知道你去找了璧扶圭。
    明明一上画舫,我就看见你去向侍从打听他的房间了。
    你要养鱼,我又不会阻止你,干嘛还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
    算了算了,还是装作不知道地摇头吧。
    鱼忘时这样想,也这样做了,便见少年抿了下唇,说道:我去找了璧阁主。
    哦?有点意外,竟然说实话。
    鱼忘时原本以为他会说下去,正等着呢,没想到对方只是瞬也不瞬地盯着他看,就没了声音。
    大眼瞪小眼瞪了一会儿,鱼忘时只好无奈地继续问:你去找他做什么?
    这是要他主动问。
    很快,鱼忘时就知道自己猜对了,因为段怀啼紧迫的目光有所松动,似乎比较满意了些。
    我去问了他,真话蛊如何能从身体里消除,虽然我们已经离开了流芳门,但师尊身体内仍有蛊虫,我不放心。
    鱼忘时这次是真的意外,段怀啼去找璧扶圭,不是为了养鱼,而是问蛊?
    换而言之,是为他?
    璧阁主说,真话蛊可在人体中存活三日,三日内若不发作,三日后便会自主消亡,无须治疗。
    鱼忘时一个愣怔,再回神时,只见少年不知何时凑近了他,而陆元宵见势不对,人早已没了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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