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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名门小娇贵(49)

    有明珠兄弟, 我最是放心,劳烦二位了。
    若华拿着钥匙, 道:
    有些药材我还是不知道,到时候还是麻烦灵仙多多指教一二才好。
    灵仙握着若华的手,拿着那本当时若华送给乐郎中的《妙手回春》医书, 道:
    这有何难, 左右不过是认几味药材而已。
    说罢将手里的书晃了晃, 拍拍自己的胸脯, 打包票似的,总之十分有信心。
    得到了灵仙的许诺,若华的心也稍微安定了些许,两人拿了屋子的钥匙,便马不停蹄地回到家里面,才刀家,竟然看见富察氏居然将他俩的东西全部都收拾好了, 放在两人住的屋子里, 不得不说,这位大嫂还真是神速啊。
    明珠和若华也不拖泥带水,立即打开清点了东西以及一些细软, 核对清楚之后, 便拉来驴子, 套上小板车, 带上郭络罗氏,在黄昏之前离开了原来的住处。
    乐郎中家的草药田距离他们原来的住处不过一个时辰,有了驴子,脚程也快了不少,比原来快了一刻钟的时间。
    到了地,明珠先将若华扶了下来,郭络罗氏身体硬朗,拒绝了明珠的搀扶,她觉得自己还没老到要明珠扶着的程度。不过明珠扶若华她倒是可以表示理解,谁还不是个小媳妇呢。
    三人站在乐郎中的小院前,四处观察了一阵,此处是村子的最深处,鲜少人家,屋子后面是大片大片的药田,院子周围栽种着文竹,它们环绕着院子,形成一道天然的篱笆,将院子与外面隔绝开来,屋子的两边还种有菊花芍药等可以入药的花卉,既能观赏,又可以晒干了制药,可谓是一物两用。
    屋子因为没人住所以暂时用锁给锁住了,明珠用钥匙将门打开,进了屋里自处打量了一圈,这里的陈设与当时他们来时并无不同,只是现在因为没人居住而落了不少灰,还有一些墙角,也开始结蜘蛛网了。
    好在这屋子还算是卫生干净,一家三口将蜘蛛网清理,家具擦拭干净后,便铺床叠被,忙到了星星出来才全数整理清楚。晚上,到了睡觉的时间,明珠躺在床上,伸着腰道:
    真是累啊!你给我按一会儿呗!
    说罢,不等若华同意就将她的手往自己的肩膀上面放,若华一时间调皮心起来了,便去挠他的痒痒肉,逗得明珠哈哈哈大笑,不消一会儿便连连求饶了,若华逗他也尽兴了,这才乖乖给他按摩。明珠一开始还有些害怕,怕若华又袭击他,直到若华按了好几下,他才慢慢放松下来。不消一会儿,便睡着了。
    若华听见明珠的呼吸声逐渐变得均匀而悠长,便悄悄地在他的脸庞上亲了一口,凑近他的耳朵小声道:
    今天辛苦了。
    于是若华给明珠盖上一层薄被子,躺在明珠身边,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几天过后,灵仙果然如约而至,她带来了两本《妙手回春》,一本给明珠,一本给若华,将东西放下来后,灵仙忍不住四处打量起来,但见眼前这个屋子四处都已经被打扫得一尘不染,但见她露出了微笑,想必心下是极为满意的。
    灵仙巡视过后,便开始了今天最主要的事情,那便是教明珠和若华认识院子里的草药。这并不是什么难事,院子里的草药来去也不过是十几种,很容易就记住了。
    明珠和若华也不是蒙昧的人,两人都有着一颗七窍玲珑的心,一点即通,灵仙讲一遍,两人便能大致听明白,就这样连续教了有五六天,两人便将这些草药认识得七七八八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两人便守在乐郎中的药田里,每日给药浇浇水,看看有没有病虫害,等到了采摘的时间,便顾几个村民过来一起帮忙,俩夫妻跟着大家一起忙活,不忙的时候明珠便看看书,若华还是和以前一样,帮大家写写信,日子就这么日复一日地过着,倒也乐得清闲自在。
    再看看富察氏两口子,自从和明珠两人分家之后,自己使自己的钱,还不用照顾郭络罗氏,按理说,生活应该越来越好才是,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的日子却越来越不好过。
    怎么能好过呢,先不说每个月要固定交税,如今天儿又冷了,山上的猎物全部藏匿了踪迹,想找一口吃的简直比登天还难 ,成曜年纪又小,帮不了什么忙,一家子只能勒紧了裤腰带过日子。
    这天,郑库和富察氏坐在火盆边,富察氏看着火盆里少得可怜的碳火,心里兀自委屈:
    想想以前,我房里可是拢着三盆炭火,一进我那屋子,就像春天似的。
    说罢不禁打了一个哆嗦。郑库用火钳子挑了挑那火的中心处,对着火心吹了一口气,火势顿时间旺了起来,升腾起一些木料烧尽之后的灰:
    我当时就说,不要分家,你不信,我今天光是交税都快交了这一个月的收成的一半了。
    说罢,那些灰飘进他的鼻子里,他忍不住一直咳嗽。富察氏听了他这话,很不是滋味: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现在后悔了?好啊,那你现在去把他们请回来就是了!
    真是好笑,也不看看她处心积虑那是为了谁。越想越气不过,也不管丈夫的面子问题了,直接和郑库顶撞起来。
    你看看你,我不过是说两句,你那么大声干什么?
    郑库也很不爽,自己也没说什么啊,只是把事实陈述了一遍而已。可在富察氏听来那可就是不得了了:
    你竟敢吼我!
    于是嗓音也跟着提高了八度,郑库觉得自己天天被女人骂也非常窝囊,于是跟富察氏硬刚起来。两人吵得鸡飞狗跳,成曜也没见过这架势,于是忍不住哭了起来,一瞬间,屋子里夫妻两的吵架声,成曜的哭声,可谓是惊天动地。
    一转眼便到了十二月,若华的身子一天比一天重,有时候感觉那小家伙在肚子里动,若华的心里漾起前所未有的柔情与期待。
    兴许是快要过年的缘故,药田里最近来了一些不速之客,虽然每次拿的数量不是很多,可是隔三差五地又来一回,次数多了,也会让人感到头疼。
    若华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先是让明珠买了一些捕猎夹,一个个打开了,夜里便放在田埂上,又买了两只云南狼青,养了几天,学会看家护院之后,夜晚便栓在田边的狗舍里。一切准备就绪,就等着鱼儿上钩了。可是那小贼如同知道了消息似的,居然不来了,若华和明珠等了好几天,都没有一点收获。
    这天,若华和明珠正在睡觉,却突然听见屋外有人发出了惨叫声,听得若华毛骨悚然,那几只狗也变得躁动起来,不住地叫,乡间本就因为人少而相对安静,这样的声音在夜里非常瘆人。明珠起来披了件衣裳,若华也从床上起来正要一同前往,明珠却不肯让她一起跟过去了:
    你现在有孕在身,就在家中比较好,出去的话我不太放心。
    若华知道自己拗不过他,加上自己的身子确实不似从前,行动不方便,便道:
    好吧,那你早去早回。
    明珠一边穿鞋子一边点头,答应道:
    嗯。
    说罢便开门出去了。在明珠开门的那一瞬间,那狗叫的声音越发明显,仿佛要把那天都得叫崩了似的。若华不放心明珠,于是站在自家门前,观察明珠的动向,万一对面人多势众,明珠打不过的话,她也好歹知道个情况,也好叫人不是。
    兴许是明珠穿衣裳的空挡时间太长,等明珠到了院子外面。已经不见了人影,只有那几只狗还在原地叫嚷着,几只狗见了明珠便不叫了,冲他摇尾巴吐舌头,只有其中一只,有气无力地躺在地上哀嚎着。明珠定睛一看,只见它的毛被薅去了几处,腿也受了伤,现在疼得它趴在地上起不来。
    明珠拿着烛台,看着一无所获的案发现场,心里有些气愤。就在他正感到怒不可遏时,突然发现了那只受伤的狗附近,地上竟然出现了一滩血迹,还有一块布,看样子应该是那个偷药贼的无疑。明珠嘴角一弯。心里似乎有了答案。
    明珠将那快布料拿回了房里,只因为外面还不够亮,明珠无法分辨清楚,而今回到了房间,灯火通明,若华也在一旁端详,看了几眼,道:
    这好像是袖子的部分啊,你看这里还有内层,不就是个兜吗?
    明珠也看出来了这其中的端倪。想了想道:
    明天让乐郎中报官吧,咱们要乘胜追击。
    这小贼如同身上的跳蚤似的,虽然在身上要不了命。可是它痒痒啊,像它这样时不时又来药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干脆趁现在那贼人受了伤一锅端了他。
    第81章 天花
    因为乐郎中有官职在身, 很快顺天府的人便过来了。
    按理说,顺天府完全可以不管乐郎中的事,奈何太医院是涉及到皇上龙体安危的地方, 稍有数和,那可就是死罪, 更何况这个乐大人如今平步青云,大有一飞冲天之势, 虽说太医院的院判最高也不过五品而已,但是这人缘要是打好了,以后自家人看病也方便。因此这个人情顺天府伊还是买了。
    然而, 因为嫌疑人已经逃跑, 一时间也无法取证, 这不禁让大家头疼起来。就在大家一筹莫展之际, 明珠倒是想到了法子,道:
    那贼人被狗给咬了一口,只要身上有伤者,便很可能是那贼人。
    那小贼的作案时间是在午夜,而且还经常光顾,逃跑的时候也是又快又稳,这很难让明珠不怀疑村里的人。即使这里的人们都是那么的淳朴。
    带头的铺头一听明珠这样说, 垂下眸子, 略微思索一阵,打哈哈道:
    啊哈哈哈,那依照您的意思
    到底是办理的案件多了, 思维也开阔起来, 这样的事情捕头见得已经不少了, 只是他此刻并不想那样做, 太浪费时间。明珠对上他那笑意里带着讥讽的眼睛,道:
    大人见多识广,就莫要再取笑我了,乐郎中与顺天府的大人交好,想必大人定能给众人一个满意的答复。
    明珠也是做过侍卫的人,既然是出来办差,总得有个像样的回复带回去,不然他身后的主子可不会让他好过。果然,那捕头听了,干咳了一声,暗骂自己蠢钝如猪,这可是个关系户啊,好歹要有个像样的交代,于是自觉理亏,道:
    马上把村里的人召集过来。
    只听他的一声令下,村里的人不过一刻钟就全部召集过来了。捕快们个个都是在衙门当差的人,一向是习惯了板着一张脸,偏生都生得牛高马大,村里的人们被召集过来的时候,本来还有些抱怨,但是看见这一群人之后,便个个都安安静静地闭上了嘴巴。那捕头见人都召集好了。便上前道:
    乡亲们,我是顺天府的捕头,昨晚接到乐郎中报案,说村里有贼,偷了不少药,我今天也是奉命过来一查究竟,一会要看看大家身上是否有伤,还请乡亲们配合。
    大家一听,便在底下窃窃私语起来,这种小事情,按理说只需要找村里的里正就可以解决,这如今都惊动了顺天府,也不知是谁那么大胆,连乐郎中的药都敢偷,不知道乐郎中现在是朝廷的人了吗?
    大伙里有的人面露喜色,想看是哪个倒霉蛋着了道道,有的人面色复杂,心虚地底下了头,想要走却被拦住了,有点人则一脸迷茫,完全不知道大家这是在干什么。铺头看见人群中有人面露质疑,便解释道:
    大家稍安勿躁,本官办案向来公平公正,只要大家配合,绝不会冤了大家去。
    场面的话说完了,便也不等大家同不同意,便直接遣了人过去搜身。其中有一些女人,想着男女授受不亲,捕快们只好把她们交给若华检查。
    这些农妇们一个个都是地里干活儿的人,一辈子也没见过几次大场面,大家见了若华,虽说平时认识,这时候却也不敢打招呼了,有的也只是抬眼看看她,然后又怯怯地把目光收回去,其中有一个年纪稍大的女人,她粗糙的双手交叠在一起,扣得紧紧的,看起来及其不自然,若华将这一切尽数看在眼底,面色却不显露半分好奇和怀疑,为了避免打草惊蛇,若华便先看了别人。
    按照明珠说的,大家都重点排查了手部的地方,两边的工作都井然有序的进行着,人数都过了一半,却也没见什么端倪,那捕头有些不耐烦了,道:
    明珠先生,您该不会是弄错了吧?我看这些都不像会偷东西的人啊。
    其实他们大伙儿都不太想来这穷乡僻壤的地方,一点油水也没有,可是他们的头儿有令,他们又不能违抗,本来只是想来打一圈就走,回去随便编一个理由,谁知道这个明珠居然这么死脑筋,还真叫他这样一个个地查。
    大人还没全部排查过,何出此言?
    听见明珠这样说,那捕头一时间说不出话来,撇撇嘴,只能耐心等待。
    这厢,若华已经看了十几个妇女,房里就还剩两个女人了,原来那个神色怪异的女人如今变得更加紧张了起来,交叠握着的竟然在微微发抖,额角的汗珠一点点滑下来,若华忍住自己的好奇心,看完零一个女人,才走到她面前,便道:
    你是身体不舒服吗?让我帮你把把脉。
    说罢,便上手摸了她的脉搏处,才刚刚抓到她的手腕,若华竟然被吓了一跳,因为这女人的体温非常高,若华不经低头看了一眼她的手腕处,竟然隐约可见几个红色的点在她的皮肤表面。若华的脑海里闪过一丝不好的念头,一瞬间,若华便决定拉开她的衣袖,一看果然是那最难治的病!
    那女人被若华扯了袖子,心里害怕,直接拔腿就跑,谁知道跑得太过急躁,出门的时候被乐郎中家略高的门栏绊了一跤。这一扑腾,双手直接展现在外面众人的眼前,大家一看她手上密密麻麻的红疹子,人群里有人激动道:
    不好,是天花,快跑啊!
    大家闻花色变,一个个捂住了口鼻四下逃窜,捕头和捕快们也学者乡亲们的动作,离得远远的。人群中只有一个年轻的小伙子跑过来,嘴里大叫着:
    娘,娘你没事吧,怎么样?
    于是蹲下伸手去扶住那个摔倒的妇人,这小伙子十八九岁,可能是因为家境不好,穿的衣服都不太合身,有些过于短和紧,这大冬天,露出手腕和脚脖子,让人看了不免心酸。明珠无意间看见他露出了手腕居然包着厚厚的布条,不免提高了戒心,再看他那红色的里衣,居然和昨晚他拾到的布颜色一模一样,他越发肯定了自己的设想。
    由于那伤口太过明显,那捕头也看见了,一声令下,直接将那小伙子抓了起来,一把让人扯下他的衣裳,一看,那条瘦弱的手臂正被布条包裹着,由于刚才的动作幅度太大,伤口撕裂,血已经浸了出来,正慢慢染红布条。
    捕头一看便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马上命人将那少年手臂上的布条给撕开,一开始那少年还想反抗,奈何捕头手下人多势众,少年被摁在地上,动弹不得,随后,布条便被撕开了,那血淋淋的伤口就这样毫不掩饰地展示着在众人的面前,伤口与被狗咬的状况基本吻合,衣裳又与明珠提供的布料基本一致,可以断定,此人正是偷药的小贼无疑。
    眼看事情败露,那少年也放弃了挣扎,绝望地跪在地上,道:
    大人们饶命啊,我实在是没办法,才想出了这法子,饶了我吧。
    说罢十分不舍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母亲。捕头摸着自己的胡子,故作深沉道:
    你好大的胆子,不知道这是乐郎中的药田吗?
    这母子两真是没有眼力见,但凡他偷的是别人的,他也不用来这种地方走一遭,油水没有不说,还费劲儿。
    原本畏畏缩缩的妇女这下子却不害怕了,平静道:
    我们当然知道,只是只是我染了天花,不敢让村里人知道,我儿子不忍心让我受罪,才想出了这么一个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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