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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名门小娇贵(17)

    明珠对她一向是有求必应,说罢走到远处, 一阵助跑过后纵身一跃, 便将那手帕从树上给拎了下来。将手帕递给若华, 道:
    拿好了赶紧回去吧, 不然一会你又被禁足了。
    若华不住点头,道:
    知道了知道了!
    若华觉得明珠说得很有道理,她俩现在还陷在外人的流言蜚语的漩涡里没出来呢,今天来人又多,如果再不避讳些,恐怕更难听的还在后面等着她,于是伸手放在手帕底部接住自己的手帕。
    就在这个时候,索额图也来到了这园子里,才刚刚走过那月亮门,便看见明珠和五格格站在一处,于是赶紧找一颗树躲了起来,透过树梢,那五格格好像还送手帕给明珠,一瞬间,他的眼睛都亮了起来,带着八卦的味道看着两人。
    若华看见远处有人过来,转身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回自己的手帕,眼见宾客渐渐多了起来,觉得此地不宜久留,要赶快撤才是正经。于是向明珠道:
    我先回去了,一会吃酒的时候见吧。
    说罢兀自走了。索额图距离两人太远,看不真切,只知道那手帕明珠拿在手里便不见了,便认为是明珠收了手帕。他以为自己掌握了不得了的信息,刚要偷偷返回将事情大肆宣传,前段时间受了他的气,今天一定要一并讨回来!出了园子,不一会儿明珠也出来了,见了他,笑道:
    索额图,真是巧啊。
    索额图一看明珠笑得温顺柔和,不禁感到阵阵阴风袭来,明珠这人逢人爱笑。但他的笑在索额图看来有些瘆人。有时他笑可并不代表他高兴,相反,他也许心情极差,是在想办法怎么整治人。前段时间才在明珠那吃了瘪的索额图眼睛一转,平静道:
    是啊,这英亲王府真是不错,园子可真大。
    说罢装作刚来的样子,也笑嘻嘻地跟明珠打招呼,此刻他正盘算着怎么样才能报复明珠,让明珠出丑。明珠想此处是联通后院的花园,他们这些外男不便在此徘徊,便道:
    还是不要乱走动,小心坏了王府的规矩,还是去前厅吧。
    索额图心下直翻白眼,瞧瞧这冠冕堂皇的纳兰明珠,自己做着见不得人的勾当,还劝别人不要做。心下虽然不齿,但也只得假意同意。
    约莫着过了一个时辰,迎亲的队伍抬着新娘子回来了,奏乐的队伍又加了一支,声音比之前更加嘹亮,唢呐吹得震天响,巴不得全京城都知道,英亲王府今天办喜事。若华作为小辈,当在门口迎接新妇入府,于是规规矩矩地跟着队伍,站在门口旁边。
    只见劳亲下了马,亲自取下轿子旁边的弓箭。挽弓,箭头对准轿门旁边的圆环,射三次箭,只听咻咻咻三声,那三箭便穿过圆环,上前踢了几下轿门,新娘钮祜禄氏子便可以出来了。
    若华看得心里直打颤,这清朝贵族娶亲,要是箭术不行,那后果......新婚即变鳏夫?突然想到如果自己跟明珠成亲,万一那天明珠状态不好......若华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心口,瞪了远处的明珠一眼,明珠像一个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他哪里知道这眼神什么意思。
    钮祜禄氏手捧宝瓶,由一个老嬷嬷搀扶着,出了轿子,在嬷嬷的指引下,先跨了火盆,再跨过马鞍,算是正式进了英亲王府。本来按满洲旧俗,到这里便可直接送入洞房,进行合卺礼了,但大清入主中原后,又加了一项拜堂礼,因此,两位新人到了正堂在众人的见证下拜堂,由于阿济格不在家,这礼也只有西林觉罗氏单独一人受着。
    紧接着便将新人送入洞房。若华没跟过去,而是留在外间用饭,由于男女有别,宴席又分男席和女席,若华的位置跟明珠距离十万八千里,但索性还能看得到,趁没人注意的时候,拿起酒杯偷偷敬了明珠一杯酒,不过明珠没看过来,这酒敬了个寂寞。
    佟佳如雪吃着菜,只觉得嘴里没味,看到若华站在角落,看着男席,便明白了个七七八八。上前道:
    唉,真是,要不你去跟你额娘说说,让你下个月嫁过去得了!
    瞧瞧她这望眼欲穿的模样,就跟她嫂子等哥哥回来吃饭没差别。若华一听,羞道:
    你说的是什么话?
    如雪看着她,虽然在跟自己说话,可那眼睛却动也不动,便打趣:
    你看你,两只眼睛都快盯出花来了呢!
    若华被她这样调侃,心下便想借机报复,眉头一皱,便计上心来:
    你这人,就知道笑话我,你看皇上的时候还不是一样!
    若华知道他最近跟顺治走得近,如果不出意外,明年开春她就差不多要入宫了。看着漂亮的如雪,她不由得对她多了几分同情,顺治以后只会喜欢董鄂妃,而其她的女人,只不过是他的工具罢了。若华每次都想劝她,不要陷的太深,可是每次话到嘴边,却又制止住了。
    如雪听她这样一说,便底下头来,面颊微红,不说话。她自然没有看见若华那带着同情的目光。斜眼一看明珠正瞧这她俩,赶紧偏离话题,道:
    唉唉唉,看过来了。
    说罢拉着她的手,若华跟着望过去,道:
    真的?
    说罢,若华一看,明珠果然是在瞧着自己这边,于是斟了一杯酒,作碰杯状,然后一饮而尽,若华没想到这女子喝的梅子酿居然也这般烧喉咙,猝不及防闹了个大红脸。如雪拿水过来给她喝,缓了一会,才不觉得喉咙痛。
    明珠一开始还有些担心,看她无碍,才笑着回敬了她三杯。若华今天穿着鲜艳娇媚,此时又喝了些许酒,两颊带着醉人的红,明珠不免多看了两眼。越看越觉得美,有那么一瞬间,他以为自己喝醉了。
    索额图看着两人眉来眼去,突然想起来今早看见的情形,又喝了不少酒,顿时心血来潮,口没遮拦,阴阳怪气道:
    明珠,五格格都把信物给你了,你就别老是盯着人不放了罢!
    他索额图今天就是想让明珠出丑。这话一说出来,马上引起了在坐宾客的注意,众人一听,好像是什么不得了的事,便都竖起了耳朵,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喜欢猎奇,听索额图的口吻,可是碰到了人私会,这么有趣的事,他们怎么能错过?明珠不明所以,喝了一口酒,好奇道:
    什么信物?
    明珠以为索额图喝多了,在胡言乱语。他几时得过若华的什么信物,他自己都不知道。索额图见明珠一副什么都不清楚的模样,以为他是故作镇定:
    手帕啊,绯红色的,你俩今早在花园私下见面,你可别不承认!
    明珠听到这,心里着实一惊,没想到今早的画面这索额图居然都看见了。心里想着好在自己来的早,没什么人看见,不然凭借索额图那张嘴,只要出去说说,全部的人都得过来看热闹。到时候本来就受人非议的他和若华,还不被唾沫星子淹死。深吸了一口气,道:
    我几时跟五格格私下见面?
    明珠是不会承认自己跟若华今天在花园见过面的,一堆人在这吃饭,他才不想横生事端。索额图笃定明珠身上有手帕,站起来居高临下道:
    你敢不敢把你衣袋翻出来让我们瞧一瞧?
    索额图不信邪,明明亲眼看见那手帕就在明珠手上,现在还在那装清白呢,看他待会怎么让明珠现出原形。
    明珠本不想理他,但看在场的宾客全都停了下来,好像如果他今天不给个说法,他就成了私相授受的轻浮人物。于是便将自己的衣袋掏了一遍,确是干干净净。索额图看着眼前的光景,脸一阵红一阵白,说不出话来。
    我亲自来!
    于是说罢将明珠的衣袋翻了个底朝天,也没见什么绯色手帕。在场的人看了以后,皆掩面偷笑,权当是用饭期间的消遣了:
    索额图,你莫不是还没睡醒?这里哪里有什么手帕?
    一个看索额图不顺眼的客人伺机嘲讽道。旁边一个文质彬彬的人摇着手里的折扇,道:
    子曰:非礼勿视,你又是从哪里得知两人私会的?
    索额图被他们问得张口结舌,胸口此起彼伏,可以想到他受了不少气。众人皆窃窃私语,觉得索额图是故意惹事。
    明珠看着索额图那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样子,将他拉下来坐着,道:
    索兄,喝多了便停下,不然魔怔了发酒疯多丢人。
    众人听明珠这么说,觉得有理,便什么也不问了,继续喝酒吃肉,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索额图坐下来,一个人喝了一壶酒,什么也吃不下。
    因亲王府随着婚礼的结束而重归平静,到了第二日,新过门的儿媳妇给西林觉罗氏上茶,若华作为小姑子,也得起来去给嫂子行礼。
    只见劳亲带着钮祜禄氏进来了,钮祜禄身着一袭豆绿色缠枝花旗装,浓妆淡抹,清新脱俗,西林觉罗氏对这身打扮非常满意。两人行过礼之后,钮祜禄氏给西林觉罗氏敬茶,只见她缓缓跪在蒲团上,双手接过侍女准备的茶盏,正要敬茶,却只觉得膝下的蒲团一滑,她竟然将茶盏直接泼在了西林觉罗氏的手上!
    第29章 婆媳之间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 转眼到了十一月,天越来越冷,屋子里烧起了地龙, 若华禁足也有一个月了。但期限还是没到,她觉得自己这是要在房里蹲到过年。
    古代冬天的夜漫长而无聊, 今天是汀兰当差守夜,若华睡不着, 便让她进来陪自己说说话。这段时间,她一直靠跟这些奴婢们聊天获取新闻,不然她早就被闷死在房里了。
    汀兰进来关了门, 拿起一张小马扎, 坐在床前和她说话, 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 她已经初步了解了若华的为人,开始没有那么拘束了。
    格格,听说王爷过几天便入京了。
    说罢乖顺地帮若华揉腿,若华一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哪里还用得着揉,可汀兰就是闲不住,偏要给她揉, 她也只能依着她了。
    哦?阿玛回来了?这是好事儿。
    阿济格能征善战, 回来是迟早的事,若华对此并不感到新鲜。于是道:
    还有什么别的新闻?
    汀兰眼睛转转,努力回想这几天发生的事, 道:
    福晋和劳亲少爷今天闹不愉快......
    劳亲自从成了亲后, 便很少跟若华联络了, 即使两人的院子距离不到五分钟。劳亲和西林觉罗氏关系一向不错, 怎么会闹不愉快,这不禁引起了若华的好奇:
    怎么回事?
    汀兰蹙眉,道:
    听说是因为四少福晋的事......
    果然还是钮祜禄氏的原因,若华从敬茶那天开始就觉得以后婆媳俩难相处。
    那天钮祜禄氏膝盖打滑,泼了些茶水出来,西林觉罗氏躲闪不及,衣袖被淋湿了一点。好在茶水是早些时候准备的,倒也没烫伤人。钮祜禄氏没想到竟然会发生这等意外,心下一沉,手便下意识地将那茶盏一放,这下不得了,只见茶水直接尽数倾倒下来,茶盏落在地上,发出啪地一声脆响。
    西林觉罗氏那日心情尚佳,如今被钮祜禄氏泼了一衣摆的茶水茶叶,身边又有侧福晋和一众小妾瞧着,不免扫了兴致,觉得挂不住脸面。心中不快但面上依旧保持着和善。侧福晋当时笑言:
    四少福晋是昨儿个太累了?连茶盏都端不动了么?
    把钮祜禄氏说得是面红耳赤,事情最终以西林觉罗氏换了一套衣裳,钮祜禄氏再次进茶草草终结。但也因为这次失误,西林觉罗氏对钮祜禄氏的印象变得非常差。觉得她不够贤惠,连茶都侍奉不好。而且那天劳亲见了那场面,居然先去扶起钮祜禄氏,把她这个额娘抛在了脑后。
    当然,这是西林觉罗氏后来和若华聊天无意中暗暗透露出来的,反正她对这个媳妇就是不够满意。
    而钮祜禄氏这边也觉得十分委屈,她那天穿的衣裳是苏州新出的天丝锦,比一般丝料更为光滑柔软,她跪的蒲团也是绸缎面的,还放得特别远,她为了让西林觉罗氏能够轻易接到茶,这才忍不住挪动膝盖,把身子往前探了探,不成想就是这一动,便把茶盏给打翻了。
    后来,钮祜禄氏回到房里,跟劳亲哭诉,说自己的苦衷,又怪下人们不长眼,把蒲团放得不好,才害得她丢丑。这又是那些小丫头们嘴碎聊出来的结论,大概八九不离十。
    本来事情也不是很严重,过几天便没人记得了的。但或许是西林觉罗氏那天的反应太过明显,府里的人都开始嚼这个新来少福晋的舌根,奉茶是何等简单的事,这都做不好,莫不是故意的?接着又各种难听的话,总之听起来这婆媳俩成了仇人一样。钮祜禄氏因为这个没少受人指点。又在劳亲面前哭闹了一回。
    劳亲跟钮祜禄氏新婚燕尔,那看得了媳妇受这委屈,当即去找西林觉罗氏,好言好语地劝了一番,大概是新妇刚过门,不懂得规矩,要西林觉罗氏谅解云云,不成想惹得西林觉罗氏恼了,直说他有了媳妇忘了娘。如果她真要计较,当天就翻脸了。还不是顾及新妇的脸面,才没有多说什么,几个过门的儿媳妇,有哪个是这个样子?
    一主一仆嗑叨着婆媳俩的事,最后汀兰总结道:
    唉,嫁人真是麻烦,以后我要找没婆婆的人家!
    本来她在怡红院帮梳头的时候,就听过赎身后的姑娘嫁了人便被婆婆和主母各种刁难,本来以为只有那些小门小户才会有这些问题,没想到就是英亲王府这样的人家,也不能免俗。因此,她想找个没婆婆的,这样就心情舒畅了。若华听她说嫁人,便打趣道:
    你这小妮子,怎么,想嫁人了?我给你相看相看,看看把你许给哪家少爷合适!
    汀兰因为用那去疤膏的缘故,脸上的斑点已经去掉了许多,如今已经恢复到了擦些胭脂水粉,便完全瞧不出之前长过天花的状态。此刻房内灯光昏暗,汀兰眉眼骨像本就生得好,若华这才发现,之前丑陋不堪的汀兰,如今她静静坐在那儿,就美得犹如仕女图上的人物一般。
    听若华这样一说,汀兰羞红了脸,攒着自己的发辫,道:
    格格真是大姑娘说亲,说人不说己!
    若华闻言,不以为然道:
    我已经定亲了,反倒是你,还没人要呢!真是可惜了这如花一般的面容~
    说罢用手捏起她的下颚,其实若华也只是开开玩笑,像汀兰这样的包衣奴,是不能自由婚配的,除非哪天府里发善心,放她们出去才可以。汀兰也是因为若华比较好说话,才敢想上那么一回,而若是真正要嫁人,那是不可能的事。
    汀兰小心翼翼地拿开若华的手,正色道:
    格格,你还是少做这举动,如果你是男人,我可就真的芳心暗许了。
    岸沚因为模样好了些,也有人愿意同她玩耍了,有时候大家聚在一起聊天,就会聊一些主子的事,因此,汀兰也知道了若华跟贞儿的那段情缘。真是神奇,那贞儿格格居然瞧不出来她是女儿身,就像是画本里面说的故事似的。若华低头一笑,道:
    好好好,不碰了,留给你以后的哥哥碰。
    于是又与汀兰聊了一会儿,若华觉得困意袭来,让汀兰放下帷帐,沉沉睡去。
    禁足的日子百无聊赖,但若华的脑子一直在思考一件事。在家呆了一个月余,她一直在思考:她应该怎么跟贞儿披露自己是女孩子的事实。本来他以为明珠跟贞儿说过就已经完事了,可是在最近明珠的来信里,明珠告诉她贞儿死活不相信她是女孩子,要约金公子出来玩,大有一定要亲眼看见才信,其余一概不信的意思。而且还托明珠送来一封信,上面是约会的地点。若华捂着额头,无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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