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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话要转达给裴庄主。”千灵瞥了一眼司影,示意他走远些,自己则来到雁晚跟前,凝视着女子难掩惊异的双眸,道出了新帝的名讳:“他说,这话要以江允的名义传达给你。”
    以江允的名义,不是太子,更不是新承继皇位的新帝,而是喜欢黏在裴雁晚身边、笑着唤她“姐姐”的江允。
    千灵见雁晚的额头冒出细汗,便直接道:“他说……请你再等等他。”
    话音一落,雁晚便抬手遮住了半张脸,此举不为掩盖失态,而是为了掩盖她的冷笑。
    真是可笑。
    她弯下腰,笑到身体颤抖,才恢复了平静:“你稍等片刻,我也有东西,劳你交给他。”
    很快,雁晚便从屋里取出了几样东西,一股脑塞进千灵怀中:“这是他送我的簪子、剑、木雕,如今我全部还给他。请你告诉他,我裴雁晚大好青春,不可能浪费在他的身上,我永远不会等他。他既然与我彻底殊途,无法抛弃身份,便再难同归,不能算与我同心。”
    她又从木盒子里取出一张红色的薄纸,用剑尖轻轻一划,薄纸便成了两半:“麻烦姑娘一字不落地转告陛下,我祝他儿孙满堂。”
    屋门扑通一声合上,屋内的烛火也骤然熄灭。月色之下,唯有千灵与司影不知所措地对视着,身量稍矮些的暗卫望着自己怀中的物件,喃喃自语:“她真绝情。”
    司影俯身捡起了碎成两半的红纸,疑惑道:“这是订婚用的庚帖?”
    “该改口唤‘陛下’了,”千灵腾不开手,只能用手肘碰碰司影,提醒他莫要再用错了称呼,“陛下为了这女子,病得差点死了,她怎么如此绝情?”
    千灵亲眼见过江允在重华宫哀求江修远的模样,更见过江允在太极殿前长跪不起。若是换作她自己,多多少少也要流下一滴眼泪,以表自己不是铁石心肠。
    很快,两名暗卫的身影便彻底消失在夜色里。
    月光还是透过窗纸,照向了雁晚的床榻。方才被司影击中的手腕依旧酥麻不止,她唯有边揉着手腕,边哄小黑炭继续睡,口中自言自语道:“明天就把你送给琳琳。坏小狗,一天到晚只会粘人,做什么都要让人哄,跟江允一模一样。”
    江允怎会为了她而死!她就是绝情,就是铁石心肠!江允死了才好,死了才好!
    月明中天,小黑炭已经均匀的打起了呼,雁晚却靠在窗前,不肯解衣入睡,她想起云山的红叶、天牢的暖裘,和景王府中“士为悦己者容”的年轻人……
    直到几声叩门声响起,雁晚才回过神,她警惕地询问:“谁?”
    “是我,小庄主。”
    岳知节?半夜三更,他为何来此?
    雁晚满腹狐疑地开了门,只见岳知节立于月辉下,浅笑着吹响了竖笛。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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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4章 、谋害
    笛声轻轻响起, 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雁晚的脑中便爆发出剧烈的疼痛,这种疼痛很快又蔓延至心脏, 在她的浑身游走、放大。
    她猝不及防, 因如此滔天的痛苦而跌倒在了地上, 双眼却死死盯着吹奏笛子的男人。随着笛声的奏响, 雁晚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全部缠在了一起,又被人用利刃一点点剖解。她捂着小腹,虽微启双唇, 却因强烈的疼痛而发不出任何一丝声音。
    是岳知节要害她,要取她的性命!
    院中的树影化作张牙舞爪的鬼影,伴随风声嘶吼着,如同厉鬼一般,要做岳知节的同谋。
    雁晚扶住墙壁, 艰难地捞过了床头的剑。随后她便意识到, 自己的右手因受了司影的掌击而不能掌控兵器,甚至连握紧剑也做不到!若要反击,她唯有左手握剑!
    此时, 岳知节终于停下了吹奏。他居然临下地看着蜷缩在地上的“仇敌”, 扬了扬手中的笛子, 笑道:“这蛊虫在你身体里养了九个多月,效果出人意料。”
    随着笛声的停止, 雁晚身体里的疼痛也缓解了许多。这让她有力气慢慢站起来, 双手一齐握住剑柄,思虑着岳知节所说的话。
    九个多月的蛊虫?岳知节何时何地有了下蛊的机会?痛感未完全消失, 雁晚无法站直身子, 也无法抑制浑身的颤抖, 但她仍从记忆深处寻出了蛛丝马迹:“去年冬天……你我比剑时,你在我手上割出了一道伤口……”
    那样细浅的伤口,若想塞只蛊虫进去,简直是天方夜谭!
    “蚀火教当然能研制出微小到无法察觉的蛊虫,”岳知节替雁晚解答了未曾问出口的疑惑,他出气般朝雁晚的膝盖踢了一脚,令女子原本就不稳的身体跪在了地上,“你若是当初找许成玉处理一下伤口,她或许还能察觉。只可惜时过境迁,神仙来了也意识不到。”
    雁晚疼得冷汗直冒,她不愿跪在岳知节面前,便试图强撑着站起来:“你与蚀火教有勾结……原来红月的心上人,是你?”
    “红月太过善良,不肯把母蛊交给我。否则,你在我吹响笛子的时候就该死了。”岳知节上前一步,一拳将虚弱的雁晚放倒,他收起了惯有的笑容,冷面道:“但我又想了想,要毁掉一个人,不是让她死去,而是让她失去最得意的东西。”
    雁晚大惊,她看着眼前的男人,本能地朝后缩了缩身子。她与岳知节的龃龉起于庄主都选拔,那么岳知节最痛恨的,与她最得意的,当然是她握剑的那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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