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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娇气怎么当反派啊(38)

    柏羁远托着腮问他:你喜欢什么?
    芒果?有的话拿个蛋糕给我好了,记得拿叉子。
    知道了。
    柏羁远起身,又看向他。
    他身旁的魅魔美少年已经躺回了床上,没骨头似的软在床榻里,袖子滑落下去,露出一对玉白的手臂。
    那双猫似的上扬的眼眸懒懒地睨了他一眼,眨了几下:你怎么还不去,我想吃蛋糕。
    岑洺的睫毛很长,落下来像画了一道无辜下垂的眼线。
    在家就更娇气了看得出来家里人很宠着他。
    柏羁远静静瞥了他一会儿,这般想着,才应了声往外走。
    卧室里的岑洺在床上打了一局游戏,已然忘记了直播的事情,过了半晌,他没等到柏羁远回来,心中诧异,又顿悟也许是柏羁远和哥哥遇到碰面了,两人聊了起来?
    他翻了个身下床,走到楼下厨房。
    里面空无一人。
    只有从冰箱里取出来的芒果奶油蛋糕、布丁被放在桌上。
    岑洺一路从二楼走到厨房,都没有看到柏二或者兄长,没有听见说话声,屋子里诡异地安静
    哥哥是上楼休息了。
    那么,柏羁远去哪儿了。
    他正古怪地想着莫非陪家里的猫去花园扑蝴蝶了,倏然余光瞥见桌上移动着一长条黑色不明物体。
    岑洺转过头,定睛一看,顿时愣住。
    伊赛斯的小蛇。
    迷你小蛇睁着金色的眼瞳,很可怜似的晃了晃尾巴它卷着一把金属叉子,似乎是太沉了,它搬得费劲。
    你怎么在这里,柏羁远呢?
    岑洺满头雾水,伸手拿走了叉子。
    一瞬间,小蛇摇晃了几下,忽地变成了成年男人的模样。
    灿烂金发的伊赛斯坐在桌面上,他不说话,脸上也缺乏表情,像美术馆深处的英俊雕像,上身只穿了敞开的袍子,几乎裸着胸腹的古铜色的肌肉痕迹,下半身则是巨大的蛇尾,轻轻摇晃着。
    与此同时,地板上已经不知道从哪儿爬出来了各种粗细长短的黑蛇,其中一条已经慢悠悠地爬上了岑洺的小腿,它缠在少年雪白的腿上,羞赧地吐了吐蛇信子,看向岑洺的金色竖瞳里冒出一对害羞的桃心。
    岑洺不是第一次突然和伊赛斯见面了,这人一贯神出鬼没的,要么变成满眼桃心钻来钻去的小蛇,要么变成面无表情寡言的金发男人。
    他捏着叉子,心里跑题地想,要是被兄长看到了就说不清了恐怕要当场报警。
    这么大一条蛇尾巴。
    新世界是三个原著的混合世界加上原世界的集合,也能接受异域神明的存在吗?
    他陷入沉思。
    伊赛斯垂下眼,一只手揽着岑洺让他坐在自己蛇尾上。
    从他背后,慢慢伸出来无数条细长的黑蛇,浮在半空不断延伸,其中一个卷走了岑洺手上的叉子,两只抬起了芒果蛋糕和布丁的盘子。
    剩下的,都缠绕在岑洺的身上游走,冷冰冰地缓慢爬行着,他对上其中一条蛇的眼睛,金色的竖瞳,像璀璨的冷酷黄金。
    一瞬间又冒出了桃心的粉红形状,扭扭捏捏地钻进了岑洺的领口里。
    呃这是在干什么啊。
    一叉子的蛋糕被两只黑蛇联合操作着抵在他嘴边。
    与此同时,伊赛斯的双手从背后揽着他,慢慢抚过少年雪白的脖颈、肩头,蔓延到腰间,连同蠕动环绕的无数细蛇一起将他包裹起来。
    伊赛斯俯身在岑洺耳边说:你很瘦像是很久没有进食了。我以为魅魔的食欲很强。
    他摸着岑洺的脸。
    少年雪白的皮肤蹭上了蛇的气味,将那股Alpha的气息掩盖了。
    岑洺对他的话没什么反应。
    他正在想柏羁远和裴优哪儿去了。
    这些切片们难道已经无法同时出现了?
    伊赛斯垂落的金发缓缓滑过他的脸,被他拨开了。
    我不饿啊。
    岑洺过了几秒才回到刚才的话题,大概率是因为这阵子经常和切片们待在一起的缘故。
    伊赛斯总结他的表述:你在他们那里吃饱了。
    呃这话听着怎么这么怪呢。
    岑洺奇道:你怎么突然出来了?我还是第一次在这个世界见到你。
    有些原因。
    比方说?快让我听听。
    他竖起耳朵。
    呃伊赛斯反而不说话了。
    他低着头,只盯着岑洺的脸凝视。
    睫毛是沙金色的,在太阳下有点泛白。
    一张酷似网恋前男友的脸,这种寡淡的表情也让他不感到陌生。
    被这么看着,岑洺早已习惯了,戳了戳他的胳膊继续问:到底怎么回事啊,柏羁远不见了,裴优也没再出现过,他们又不是一次性的,是不是你把他们收回去了?
    不是。
    所以他们去哪儿了?
    身体里。
    伊赛斯牵起他的右手,放在胸口。
    岑洺怔了征。
    在他掌心里,他隔着一层皮肤,感受到阵阵钟表秒针似的沉稳心跳。
    他们融合成了同一个人。
    你那么理解也没错,一个人的不同部分,像是同一个人类的眼睛和嘴唇耳朵。伊赛斯顿了一下,我也在这里面。
    等等,你们每次出来都是不一样的外表但其实是同一个身体?
    嗯。
    真的吗?肤色都不一样啊。
    拟态变形。
    古老的伊赛斯神决定用个很新的词汇做解释。
    说得好像变色龙一样,好吧,我现在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但是你们的本体是什么样的?我都没有见过。岑洺弯下腰,冷酷地把缠在腿上的两只黑蛇从裤管里揪出来,扔到桌上,两条蛇委委屈屈地爬走了。
    你见过。
    是你们之中的哪一个?
    不是任何一个。伊赛斯说着,看向了厨房的门口,你的兄长来了。
    岑洺顿时脸色变了,左顾右盼看着这满地满桌子爬的黑蛇,忙不迭回头摇着伊赛斯的手臂说:你快点把它们收起来,我哥哥会吓死的。
    说完,他立马跳下桌子走到门口,想拦住哥哥进来。
    岑晁从楼上走到一楼,准备回公司。
    他瞥见厨房那儿有人影,走近了便见到弟弟岑洺从里面走出来。他停住脚步,问:你今晚让阿姨过来做晚饭,我留公司不回来。
    岑洺点了点头,余光里瞄着厨房门口那儿,生怕突然窜出来一条蛇。
    岑晁没再说什么,摸了下弟弟的头发,发现他衣服乱糟糟的,多看了几眼。
    他忽地想起来一件事:你朋友走了?
    哦,还没有他在打游戏。岑洺干巴巴地说。
    新朋友?岑晁猜出来大概不是他认识中的任何一个,也没多问,我先走了。
    岑洺捏了把冷汗,等岑晁走了方才回了厨房。
    这时候厨房已经空空如也。
    难道伊赛斯把他的话理解为蛇的本体也一起消失吗?
    岑洺纳闷地在厨房里转了一圈,终于在橱柜附近发现了一条小蛇,细细长长的,不知道为什么掉在水池里,正艰难地往上爬。
    他连忙把小蛇捞出来甩了甩水:你怎么掉在这里了,是想藏在水底吗?
    小蛇一声不吭,不知道是被泡了水还是因为被他甩了几下,金色的眼睛已经变成蚊香眼了,委委屈屈地蹭了蹭他的手。
    岑洺摸摸蛇头,怀疑以后恐怕每天醒来都满地是蛇了。
    刚才的话题还没说完呢,你们的本体是谁?
    蛇不说话,浑身湿哒哒软塌塌的,眼睛是一对圈圈,看起来精神十分萎靡。
    岑洺很失望,对它指指点点了一番,把蛇缠在手腕上又回了卧室。
    他完全忘了直播这回事,开始写这学期的暑期实践报告。
    约莫过去一两个小时,他感叹忙碌的一天又过去了,摸了摸手腕,这才发现手上的蛇不知道什么时候小时了。
    到底什么时候不见的,他也想不起来,只得四处看了看,桌子底下、沙发垫子,哪儿都没有。
    伊赛斯?
    岑洺狐疑地叫了他的名字。
    这种情况难道是又切换成其他切片了?
    按照规律,接下来出现的应该是周良霁、晏煊或者柏鸿礼之一?
    岑洺一推开门,发觉门口正站着一个高个子的男人,面目沉静,黑发,长着与柏羁远如出一辙的脸。
    他也不惊讶这人突然出现了,打开门让柏鸿礼进门来:你刚才下楼了?
    嗯。
    柏鸿礼依然是很端正的模样,进门之后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一遍岑洺的卧室,视线停在桌上那份作业。
    他问:你在学习?
    学完了呀,你想检查作业吗?
    岑洺转头看向他。
    柏鸿礼没说是,也没说不,只站在桌边静静看着岑洺。
    他长着与柏羁远一模一样的脸,双生子,气质性情却迥异,一样的动作和神态,给岑洺的感觉却完全不同,眉骨投下的阴影里,乌黑的眼睛望着他,欲说还休却又冷静。
    岑洺被他看得皱眉头:怎么了?
    坐吧。
    柏鸿礼很有些反客为主的语气。
    他果真拿了那份手写作业逐字逐句地看起来,虽然没有戴眼镜,那副严谨的模样和气质却像个教授。岑洺在一旁捣鼓刚才没吃的芒果蛋糕,切了一小块,问:你要吗?芒果味。
    柏鸿礼看了他一眼,拒绝了。
    很符合柏鸿礼性格的回答。
    岑洺这么想着,啊呜一口咬下去吃掉了一块。
    柏鸿礼旋即与他说可以润色的地方,他边听边点头,末了感叹道:你好厉害,柏羁远陪我打游戏,但是你和他完全不一样,虽然是同一个灵魂。
    柏鸿礼沉默片刻,思忖道:不同的意识成长之后自然是大相径庭的,我以为你更喜欢柏羁远那种性格。
    不能用「更」这个词更喜欢什么性格,哪个切片的灵魂,这种事你问我,我也没法回答,毕竟所有人都有很好的地方吧。
    岑洺托着腮,拿了那份被红笔圈出修改部分和意见的稿子,又坐到桌前继续写了。
    室内陷入沉默。
    柏鸿礼一贯话不多,岑洺很习惯他这么不吭声。
    桌前有两把椅子,男人就坐在他身旁,他们都没有继续刚才的话题。
    岑洺绞尽脑汁研究下一段怎么写,柏鸿礼在一旁指导了几句,很快收获了他的崇拜眼神。
    你好厉害啊。
    呃
    不要沉默,我夸你你应该说谢谢。
    岑洺心情愉快,开始得寸进尺,用笔帽那端戳了戳他的肩膀。
    柏鸿礼觑眼看向他的笑靥,顿了下才拨开他的手,说:继续写。
    说起来,你的本体是哪一个角色?
    过了一会儿,岑洺又想起了这件事。
    你想知道吗。
    不能说?
    万俟柳。
    柏鸿礼说了一个名字。
    ?!
    万俟柳。
    他的网恋前男友?
    竟然是他?
    是他。
    柏鸿礼说着,垂眼凝视岑洺脸上的表情。
    少年因为惊讶而下意识地瞪大了眼睛,眼中漫出惊诧的意味,而不是别的感情。他睫毛一掀,又挪了挪位置,压低了声线低低地问:真的吗,为什么他这个「人格」还没出来呢,他应该是主人格吧?
    我不知道。
    啊?
    写作业,岑洺,不是聊这些的时候。
    好吧。
    岑洺遗憾地摸摸耳垂,也不好再问了。
    卧室的门没有关上,岑洺心神不定,想着刚才柏鸿礼和自己说的那件秘闻,过了一会儿才发觉门口滑行而入了一架机器人。
    机器的四方银色脑袋、金属四肢,个子足有一米九,眼睛是两颗闪烁红灯泡,嘴巴像提线木偶似的上下移动,缓缓用机械电子音说:滴滴。
    活脱脱是十几年前漫画里的机器人形象。
    柏鸿礼打量着这个机器人,倏然又见到岑洺从座位上弹起来,一脸高兴地蹭蹭小跑到机器人面前抱住了它,又转头对柏鸿礼认真介绍:这个是滴滴机器人,我养了很久了。
    很久?
    小时候买的,以前爸妈和我哥很忙,只有这个机器人陪我。因为零件老化故障现在没法系统维修,它一天天变钝了,以前它很灵敏的。
    岑洺说到这里也有点伤感,拍了拍机器人的肩膀,叫它到沙发上坐。
    也许是因为检测出来家里有别的人,它才来到卧室。
    柏鸿礼看了那双红灯泡的眼珠,只轻应了一声,没有再问下去。
    两人将作业整理完已经是晚上,岑洺打了个哈欠,眼睛雾蒙蒙的。
    他的日常到这个点,先洗澡,接着缩进被窝里睡觉,明早上课。
    按照裴优的说法,明天估摸还会在学校遇到裴优或者「本体」,哪怕这些人不愿意告诉他本体是谁,在以后的日子也会察觉的。
    岑洺对坐在书桌前,翻阅他一本旧书本的柏鸿礼说:我去洗澡了,你坐一会儿。今晚在这里过夜吗?
    柏鸿礼翻书的动作停下来,说:留在这里。
    那我去洗澡了。
    岑洺朝他摆摆手。
    等他洗了个澡走出来,擦了擦头发,发梢滴下来的水渗进眼睛里,他揉了揉双眼,坐在沙发上,对书桌那儿的Alpha说:帮我拿个吹风机?在桌上。
    高挑的男人很快走到他身旁,接过他手中的毛巾,很温柔熟稔地擦拭着他的湿发和犄角,又拿着吹风筒帮他吹了头发。
    静音吹风筒温度适中,把岑洺烘烤得昏昏欲睡。
    等等。
    柏鸿礼是这种仿佛夜里帮丈夫吹头发的贤内助角色吗?
    他疑惑地睁开眼,定睛一瞧。
    眼前的男人戴着金丝眼镜,垂首站在他身旁,高眉骨,镜片下的眼眸锐利而英气,即便戴着眼镜,气质也不如何斯文。
    这是晏煊。
    好久不见,晏煊略微斟酌了几秒,改口说,也不能算很久?毕竟我透过其他「人格」的眼睛看到你了。
    岑洺很惊讶:原来你们是拥有本体的意识的?
    晏煊应了声说是,低头望着沙发上的岑洺,严格地说,此时他体内所有的人格都盯着这个漂亮魅魔瞧。
    大概是因为发觉自己问了个傻瓜问题,岑洺摸了摸鼻尖,他常有楠枫这个小动作,接着又将双手放在腿上,抓着那层轻薄布料。他身上只穿了件蓝色浴袍,两条腿盘着坐在沙发上,露着白皙的膝盖和小腿,他的脸颊、鼻尖、和脖颈胸口,都被热水和雾气熏得泛着粉色。一只魅魔的桃心尾巴在腿上轻轻晃着。
    晏煊捏了捏的他尾巴尖,软的。
    岑洺不喜欢被捏尾巴。
    被碰到尾巴尖时,他的脸仿佛在浴室里被热水蒸过似的,很快浮起了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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