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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傲天穿错书了(68)

    我是那种小气的人吗?御寒有些不高兴,道:问你呢,吃药了没?
    谢司行嗯了一声:不是特别严重的病,不用担心。
    御寒被他的话一噎,然后大方的承认:对,确实担心你又会病上半个月。
    那谢司行欠他的还怎么还?
    付闲告诉你的?谢司行语气稍缓,温声道: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不用在意。
    没在意。怕谢司行真觉得自己容易因为一些小事矫情,御寒认真道:大丈夫生于世间,一生总会历经大大小小的风雨,只要无愧于心,何必缅怀过去。回头再看,不过些许风霜罢了。
    即使看不到御寒的表情,但听着这清亮爽朗的嗓音,便仿佛能看到他闪烁着光的眼眸,可以媲美世上任何昂贵的珠宝,也永远不会露出一星半点的挫败。
    只是听着看着,就能驱散所有的阴霾与困苦。
    电话那头的谢司行沉默了许久,唯有浅浅的呼吸声证实他没有离开,而是在静静地聆听御寒说话。
    回头再看,不过些许风霜罢了。
    听到这句话,谢司行心中的某个角度也仿佛受到了不小的触动。
    万年的积雪融化,唯余一池春水微微荡漾。
    御寒笑了两声:你别小看哥,其实哥的经历讲出来可以吓死你!
    是么。
    谢司行轻笑,他又岂能不明白御寒说这一番话的用意。
    御寒或许是发现了什么,在借着他自己的事,悄悄摸摸地安抚他。
    这种不肯摆在明面上的关心,竟意外地比任何直白的言语都要令他心中感触。
    谢司行顿了顿,轻声道:御寒,我有个问题一直想问你。
    御寒:嗯嗯,你问吧。
    那头静了片刻,谢司行才开口,语气平静:你以前,到底经历过什么?
    据他现在所了解到的,御寒不仅跳过崖,打架喝酒赌博样样都会,还会鉴宝和收拢人心,大概还和某种邪恶组织,譬如魔族,有不小的龃龉光是这些就已经足够让人心惊,恐怕谢司行不知道的还有很多。
    谢司行实在不明白,在什么样的环境下才能造就御寒这种不拘一格的灵魂,以及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行为和言语。
    御寒:说来复杂,干嘛想知道这个。
    他没想到谢司行竟然真的敢问,总不能让他现编一个故事给谢司行听吧。
    一个谎言以后还需要用无数个谎言来填补,再说他发自内心地不想欺骗谢司行,不论是用何种理由。
    就准你和郑斯年付闲打听我,不准我打听你?谢司行语气中带着几分笑意:御总是在欺负我什么都不懂吗?
    御寒愣了一下,然后便笑了:对,就是欺负你。
    谁让谢司行总是惹他生气,这就是报应。
    谢司行好笑道:那御总可要手下留情。
    好说。御寒说完,又飞快地道:不聊了,要工作,下班后见。
    谢司行微怔,然后轻轻地应了声好。
    /
    虽然复仇计划已经完成,但御寒还是没从小别墅搬回谢家庄园。
    倒不是因为御寒还生着谢司行的气,单纯就是因为别墅离公司近,可以避开早高峰最堵的一段路,节省了不少在路上的时间,也就能早一点到公司。
    以他热爱工作的程度会这么选择也很正常,谢司行也就没有开口劝他回去的意思。
    因为谢司行直接搬了进来。
    御寒目瞪口呆地看着他把东西都挪到了自己这里,忍不住道:我同意了吗?
    谢司行抬眉:你说下班后见,不就是不准备赶我走了么?
    御寒:你的理解能力太超前了。
    谢司行微微一笑:我就当御总是在夸我了。
    御寒带来这里的东西不多,谢司行的就更少了,除了一些必备的衣物之外再无他物。
    御寒评价道:这里如果着火,你一定是损失最少的那个。
    说完他又道:所以你准备睡哪?
    御寒可没闲情逸致给他准备房间。
    御总要是不欢迎我,我睡沙发也没关系。谢司行道:睡沙发也挺好的。
    御寒看了眼那张沙发,虽然挺大,但谢司行这种体格睡在上面仍然会束手束脚的,他实在不理解睡沙发的好处在哪里。
    看到御寒不解的表情,谢司行便道:好处大概就是,少了一扇门。
    半夜的时候或许还可以捕捉到一只来干坏事的御寒。
    御寒:?
    第80章 首发晋江文学城
    没有门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御寒眯起眼睛,觉得谢司行这句话有在内涵自己的意思。
    谢司行面色如常,矢口否认:没有。
    御寒又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没有发现什么心虚的蛛丝马迹,最后轻哼一声。
    算了。他说:鉴于你现在是病患,让你睡沙发也不是君子所为,我勉强将隔壁房间让给你。
    正好他隔壁有间空房,就是小了点,但想必谢司行一定不会介意。
    那就谢谢御总了。谢司行轻轻一笑,也没有坚持要睡沙发,而是认真地和御寒道了声谢。
    御寒的目光在他的脸上停留了,疑惑地问:你怎么看起来很高兴?
    不就是在他这里获得了一个简陋的房间,至于高兴成这样?
    谢司行一顿:很明显么?
    原本他与御寒的房间相距甚远,一头一尾的方位就仿佛中间隔了道永远都无法跨越的天堑,也仿佛两道不相交的平行线,没有汇聚的那一天。
    此前并不在意的事情被逐渐放在了心上,谢司行原以为要很久才能打破这个僵局。
    虽然现在仍是一墙之隔,但不可否认这已经是一个天大的进步,凡事总要循序渐进,他已经很满足了。
    御寒就是随口一问,压根没想谢司行回答。
    但谢司行还是点了下头,眸光温和地望着他:嗯,高兴。
    御寒被他认真的样子搞得有些不知所措,憋了半天只说出一句话:噢,你高兴就行。
    谢司行便笑了笑:去吃饭吧。
    他从家里调来了两个佣人,在他们居住在这里的期间负责他们的起居和饮食。
    此举正中御寒下怀,虽然他很有下厨的天赋,但他平时工作很忙,就算谢司行再喜欢,他也不是那种会为了一个人天天洗手作羹汤的人。
    偶尔的一次,就已经是他大发善心了。
    谢司行却仿佛松了口气,但紧接着,御寒又问:对了,付闲上次说你下面很好吃,你什么时候礼尚往来一次?
    他给谢司行做了一次,谢司行也应该回礼才对,这才是维持一段关系的长久之计。
    御寒自认为自己想的非常周到,因而颇为得意地抬了抬下巴:你觉得呢?
    但谢司行闻言,表情却微微凝滞,往外走的动作也迟缓了一瞬,不知想到些什么,眸光深沉地望了御寒一眼。
    发觉他的表情有哪里不对,御寒蹙了下眉,不解地问:怎么了?
    没事。谢司行表情恢复如常,抬手捻了捻御寒头顶翘起来的发丝,笑着道:下次吧。
    御寒忽然眯起眼睛,表情不善地看着他。
    谢司行低眸看他:怎么了?
    御寒:看不出来啊谢司行,还挺会画饼。
    上次拒绝他,理由是不想交换病毒,现在又拒绝他,理由是要推到下次。
    谢司行当即失笑,道:不是画饼,你可以记着。
    他欠御寒的,会一桩桩一件件地还给他。
    御寒盯着他看了两秒:裤裆着火。
    谢司行:什么意思?
    御寒:当然了!
    他是个重守承诺的人,对自己如此,对别人也是如此,既然谢司行说出口了,他当然会替谢司行记着。
    谢司行:
    他略微头疼地揉揉眉心,对御寒丰富的词汇量和歇后语储备叹为观止。
    御寒在这栋小别墅里住了两天,总算知道谢司行以前为什么总喜欢住在外面了。
    距离公司近,能减少通勤路上的时间,可以尽情地加班而不用顾忌到家的时间太晚,附近还有邻居可以相互交流。
    御寒把这些好处讲给谢司行听,谢司行便放下手里的文件,挑了下眉:邻居?
    御寒随意道:嗯,隔壁的一对夫妻。
    住在御寒隔壁的一户人家是一对中年夫妻,据御寒说还养了一只特别可爱的狗。
    那天御寒刚搬来,那对夫妻就上门送了个自己亲手做的小点心给他 ,还带了那只狗来和御寒打了声招呼。
    你喜欢狗?谢司行关注的重点有些偏移。
    还行,主要是挺可爱的,很合我的眼缘。御寒看他一眼,意有所指道:而且我现在不就收留了一只?
    谢司行想起那天晚上御寒说不收留小猫小狗的话,嘴角微微上扬:是么,原来御总是这么看我的。
    御寒也笑了,轻哼道:你知道就好。
    谢司行没说话,但眉心却微微舒展,并没有因为御寒将他与小动物做比较而产生不悦。
    相反,他还认为这是御寒将自己放在心上的表现。
    正好谢司行最近打算送御寒一个礼物,既然御寒喜欢偏可爱的狗,那就让郑斯年挑一只血统纯正的边牧或是萨摩耶过来,让御寒养着解解闷。
    自己工作忙,偶尔无法陪着御寒的时候,养只宠物打发时间应该也很不错。
    谢司行正想着送只狗给御寒当礼物,过了一会儿,御寒忽然扭头问:这几天你按时吃药了吗?
    御寒那双不含任何杂质的眼眸看过来,澄澈透亮,分明没有任何情与欲的意味,却令谢司行的胸腔蓦地发热,连心跳也开始有些不受控制。
    时间仿佛瞬间被拉回了在泳池边的那个晚上。
    谢司行顿了顿,垂下眼,轻轻嗯了一声。
    或许是那个在医院里的约定,谢司行这几天哪怕再忙,也都没有忘记御寒的叮嘱。
    大概是因为小时候常常生病的缘故,后来的谢司行轻易不会生病,但一旦病了之后就会虚弱许久,其中也有谢司行自己不管不顾的原因。
    但现在有了御寒的监督,谢司行每日准时吃药,竟然好的也很快。
    那就行。御寒满意地点点头。
    他没提起那个约定,但彼此却又仿佛心知肚明。
    谢司行眼眸微动,正要说些什么的时候,门铃突然响了。
    他们这会儿正坐在大厅的沙发上,御寒懒得动弹,伸腿轻轻踢了下谢司行的小腿。
    谢司行接收到了暗示,放下文件主动去开门。
    门一开,正是御寒刚才提到过的邻居。
    小御不在家吗?见开门的是个高大英俊的男人,女人愣了一下。
    谢司行微笑道:他在里面,需要我让他出来么?
    不用不用,没什么要紧事。女人很快反应过来,笑着道:你应该是小御的朋友吧?正好我今天多做了一点点心,你和小御一起尝尝。
    谢司行的目光落在她手中的的盒子上,顺手接过,礼貌地笑了笑:谢谢,会不会太麻烦您了?
    女人笑吟吟道:不用客气,都是邻居诶,豆豆,别跑进人家家里!
    女人前一秒还在笑,下一秒惊愕的声音落下,谢司行便低眉看过去,只看到一团巨大的黑影从脚边掠过。
    谢司行:?
    拿着那个盒子绕过玄关走进厅内,谢司行便看见那团黑影已经跃到了御寒的腿上,还在用前腿扒拉着御寒的衣服,吐着舌头往上扑腾。
    而御寒显然非常高兴,在它的头顶摸了两下,直接让它更为兴奋地扒着御寒。
    一大一小玩的不亦乐乎,谢司行的步伐停顿下来,面上的神情莫测。
    跟着谢司行一起走进来的女人有些歉意:抱歉,我也不知道豆豆为什么这么喜欢小御。
    没事。谢司行看了眼那条狗,觉得自己再次低估了御寒的审美。
    千算万算,谢司行都没算到御寒说的可爱的狗,是一条体型彪悍、样貌凶猛,和可爱一词根本搭不上边的恶霸犬。
    御寒大概是真喜欢这只威风凛凛的狗,玩了有半小时还意犹未尽,全程都把谢司行晾在了一边。
    如果不是情况不允许,御寒或许会把狗留下,一起吃顿晚饭。
    看着御寒逗狗的样子,谢司行面无表情地心想,还是给御寒送点别的礼物比较好,他大概无法忍受御寒成天和一只恶霸犬待在一起的画面。
    这种恶霸犬,方圆百里有一只就够了。
    送走女人和恶霸犬,谢司行把点心放在桌上,低声询问:可爱?
    御寒抬眼看他,挑眉道:你不觉得吗?
    谢司行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用沉默表明自己的立场。
    御寒浑然不知,还说:而且我觉得你俩有个共性。
    谢司行眉心一跳,隐约感觉这可能不是什么好话,但还是忍不住该死的好奇:什么共性?
    御寒顿了顿,然后笑着说:都很喜欢我!
    谢司行:
    真是个奇妙的共性。
    以前谢司行只以为自己只需要和人竞争,但现在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很有可能还得和一只狗竞争。
    打消了给御寒送只狗当礼物的想法,谢司行便开始考虑给御寒送点别的。
    但或许是他实在没有这方面的经验,所以一时并没有想到合适的东西。
    恰好付闲这时候知道了他的想法,自封情圣的他,决定再次给谢司行指点一下迷津。
    从上次离婚事件之后,付闲算是现在唯一知道他们内情的人,在指点谢司行之前,他有个重要的问题要问:这不会是你第一次给御总送礼物吧?
    谢司行停顿了一下:应该算是。
    在此之前倒是送过一些东西,但却是第一次以送礼物的名义,给御寒送东西。
    付闲沉吟了一会儿,然后语出惊人道:不如你把自己送给御总?
    谢司行:
    听筒中传来死一样的沉寂。
    付闲正想解释自己刚才是在开玩笑,谢司行就平静道:已经包含在里面了,换一个。
    这回轮到付闲沉默了,良久后,他轻轻道:我靠。
    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谢司行。
    事关朋友一辈子的姻缘,付闲终于正经了一点:第一次送的礼物至关重要,你必须重视起来,因为这直接决定了你以后在御总心中的份量。
    他们通常将这个称为定情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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