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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血族遇见玄学(3)

    从看见这块玉佩,白方宸呼吸不由加快了几分,急迫的将玉佩从夜安手中夺了过来。
    玉佩入手的霎那,白方宸像掉进了冰洞里,寒意从手心快速满布全身,整个身体定格在原地。
    寒冷过后身体开始发热,发烫,从冰洞顷刻间转换到温泉,舒适得难以言表。
    而他半透明的魂体,正在以缓慢的速度凝实。
    夜安背靠在椅子上,两根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敲击着扶手。
    这枚玉佩是曾经故人所赠,故人已去,没想这玉佩竟用到了这里。
    我只能帮你到这里,剩下的你自求多福。
    说罢,夜安起身进到卧室。
    当第一缕晨光射穿薄雾,晨曦徐徐拉开帷幕,这座城市喧嚣浮华也在慢慢的苏醒。
    上京白家。
    二楼卧室的房门被推开,一位慈眉善目身穿僧衣的和尚缓步走出。
    看到静慈大师出来,门外等候多时的中年夫妻赶忙迎上。
    静慈大师,方宸怎么样了?有办法解决吗?
    大师,我儿子可醒过来了?
    阿弥陀佛白夫人,白先生,很抱歉,白施主这次的情况很特殊,他身戴我佛家和道家的两样宝物,本不该这般轻易就生魂离体,由于那两样宝物分别护住了他一魂一魄,他方能撑到现在,其他的魂魄恕老衲能力有限,无法招回。静慈双手合十缓缓摇头。
    大师,求求您再想想办法!我就这一个儿子,这么多年都撑过来了,这次也一定不会有事的!
    白飞志一脸疲惫,声音沙哑,可见这几日一连坏消息已让他身心俱疲。
    白先生,一般人生魂离体十二个小时已是极限,白施主就算有佛道两家的宝物护着,最多只能撑三天,今天已是第四天瞧着二人的样子,后面的话静慈不忍再说。
    可白家夫妻俩如何不知,这些天他们已经听的已经够多了,要不是实在没有其他办法,也不会将年岁已大的静慈大师请出山,怎知竟连对方也无能为力。
    梁岚听到自家宝贝儿子最后的希望也没了,掩面哭得撕心裂肺,再没有往日的知性典雅。
    白飞志搂住妻子肩膀,眼角微红,大师,真的一点希望都没有了吗?
    阿弥陀佛只能希望徐道长尽快归来,他更擅长此道,或许还有一丝希望。静慈双手合十道。
    夜安住的酒店门外,夜青来回踱步,犹豫再三才扣响夜安的房门。
    先生醒了吗?
    进来。
    深吸口气,夜青打着破罐子破摔的念头,推门而入。
    屋内与往常并无区别,没有开灯,窗帘紧闭,暗淡的光线照得客厅朦朦胧胧,本是十分温馨的画面,夜青却觉得透着一股阴森感。
    硬着脸皮飞快扫视了一周,只见夜安安静的坐在沙发上双手交握,房内也没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夜青松了一口气。
    小心拉开一丝窗帘缝隙,晨曦的阳光从缺口处映照进屋内,整个房间才从死气中活了过来。
    先生,今天有想去的地方吗?夜青在沙发旁坐下。
    你来安排。
    夜安想快速了解这个时代,不是通过电视走马观花般一扫而过,去什么地方不重要,只要是能了解这个时代的地方他都想看看。
    先生,我们可以去医院!你可以看看现在的治疗措施啊,医疗设备啊,可比百年前的发达很多,夜家有所私立医院,我们去那里,先生想怎么看都行,还有还有我们可以去博物馆,那里还可以看到先生您曾经生活过时代的东西!
    夜青说得兴起,全然没有刚进屋时的拘谨,眼睛一眨不眨盯着他家老祖,就差在脸上写着求表扬三个字。
    夜安嘴角抽了抽,对夜青的表情有些不忍直视。
    去博物馆吧。说完还补了一句,表现不错。
    于是夜青一脸心满意足去准备了。
    白方宸一直安静守在夜安身侧,昨天夜安给他玉佩此刻挂在腰间。
    经过一夜,玉佩与他之间产生了一种看不见磁场,时刻温养着他的魂体,魂体明显比昨日凝实许多,不像初见时那般脆弱虚幻。
    不过记忆还没有恢复,好在脑袋比之前清楚些,可以做简单的思考,也能简单表达出自己的想法。
    昨晚他吸收完玉佩的力量后,便一直守着夜安门外。
    直到早晨七点。
    面前的房门终于缓缓打开了。
    知道是对方救了他的命,也知道那枚玉佩很珍贵,他一个人浑浑噩噩不知游荡了多久,向着死亡的深渊越迈越近,是这个人在深渊前叫住了他,留住了他。
    现在这扇门打开了,他却不知所措起来。
    要做些什么呢?要说些什么呢?
    谢谢你。
    他低着头盯着脚尖,像是刚学会说话的孩童,磕磕绊绊挤出几个字。
    一颗脑袋埋在胸前都不敢抬起来,过了好一会儿,他听见悦耳低沉的嗓音从上方传来。
    原来不是傻子啊。
    白方宸歪着脑袋一脸问号???
    先生,我们走吧,这会时间有些早,我们先去楼下吃早餐,等赶过去差不多十点左右刚好。
    夜安点头表示可以,侧身摆了摆手说:过来。
    夜青立刻屁颠屁颠凑了上来,仰着一颗大脑袋,一脸先生有何吩咐。
    夜安:
    看着一左一右两颗脑袋,夜安真心觉得累。
    夜青表示,他真的从他家老祖万年不变的死人脸上看到嫌弃二字,他发誓,绝对。
    没跟你说话。夜安看向夜青。
    啊?夜青短促地应了一声,一时间没反应以来,接着瞳孔一缩,触电般极速后退。
    夜青呼吸都略微停滞,背部贴在墙壁,冰冷的触感让他稍稍回神,恨不得抽自己一耳光,怎么一眨眼功夫就忘了,老祖房内还有个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呢!
    夜安看向面前另一颗脑袋。
    面前人不得不说是个赏心悦目的美人,只是现在这人用这张脸露出宛若孩童般幼齿的表情,就有点不忍直视了。
    这人现在的状态明显不对劲,只有五六岁左右孩童的智商,再加上失忆,真真是一言难尽。
    夜安从对方脸上稍稍移开些目光。
    送你的玉佩名为瑾玄,以后我便称你瑾玄。
    金玄?竟玄,净玄
    宛如得到一个新玩具的孩童,咿咿呀呀地鹦鹉学舌,可惜吐字不清,学得四不像。
    夜安朝墙角的某只鹌鹑勾勾手指。
    夜青面皮抖了抖,心一横,咬牙紧贴着夜安的身侧,再不肯挪窝。
    于是夜安身后从吊着一个,变成左右双护法。
    电梯到了,夜安先一步踏进电梯,夜青紧随其后,寸步不离,白方瘪着嘴有些委屈,向霸占自己一半位置的人投去埋怨的目光,很可惜,夜青看不见,也还好看不见。
    夜安倒是能看见,但只是瞥了一眼就不再关注。
    他可没功夫哄小孩,微闭着双眼,斜依在电梯金属墙壁上,姿态随意不失优雅。
    夜青从中却看到了生人勿近四个大字,本想询问的话被他硬生生咽了回去,果断缩在一角装哑巴。
    可有一个人却没有这种觉悟。
    进玄,静玄?尽玄念经般的声音缓缓传来。
    闭嘴。
    夜青赶紧表态:先生,我还没说呢。老祖还有读心术不成?
    夜安:
    夜安觉得牙痒,獠牙想啃些什么。
    瑾玄,安静。
    于是,世界安静了。
    夜安想这一定不是他起名字的错。
    酒店的餐厅里,夜安依旧吃的很少,早早停了筷子。
    先生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问吧。
    听罢,夜青立马放下筷子,整个人兴致高昂。
    那个人类的食物你能吃出味道吗?
    不能。
    听到这个答案夜青一点也不意外,他早就注意到,他家老祖是按菜色颜色是否好看下的筷,吃的都是颜色艳丽的蔬菜。
    那传闻吸血鬼呸,不是!血族能初拥任何人,转换人类变成血族也是真的吗?
    是真的,但不是任何人。夜安没有在意对方的口误。
    那夜青本还想继续初拥这个问题。
    夜安将话题直接打断:最后一个问题。
    好吧夜青沉思片刻,问出了最在意的问题,先生,你是什么时候成为血族的?
    谁知听到这话,夜安用看白痴的目光扫他一眼,不答反问:那你是什么时候成为人类的?
    我一直就是人类啊。夜青下意识回道。
    等他们走出酒店,夜青才反应过来夜安的意思。
    不存在什么时候成为,只因为他出生便就是血族。
    第5章 字公明。
    车子平稳地行驶着,驶过市区,驶过高速,驶过密林间的街道,夜安放下车窗,单手撑着下颚看向窗外,他总是想多看看这个时代。
    一个多小时的车程,终于抵达目的地。
    历山博物馆,位于历山路8号,距今已有110年历史,总建筑面积近15万平方米。总用地面积7万平方米,地上4层,地下2层,展台数量多达38个,是国内排名前三的博物馆。
    沿着观景区一路前行,主展厅呈金字塔形,整体建筑结构严谨,气势宏伟,造型古朴典雅,具有独特艺术风格。
    看着面前宏伟的建筑,夜安抿着唇不知在想些什么。
    夜青拒绝了陪同人员,甚至连讲解员都没有留下,他家老祖毕竟不是普通人,有其他人在反而会不便。
    进入展厅后,各个时期的古物琳琅满目,夜青瞧了眼陷入沉默的夜安,虽然老祖平日里一向话少,可这会的安静却有些不同于平常。
    他看着夜安在一件件古物间辗转停留,最后停在一个玻璃柜前,久久没有移步。
    夜青心中咯噔一下。
    没由来的心中一空,恍惚觉得他家老祖下一秒便会消散,如来时般无迹可寻。
    老祖
    话未说完夜青猛地顿住,忍不住后退了一步,他瞪大眼睛看着夜安的方向,只见他家老祖的衣袖像是被什么东西揪住般,整条胳膊以一种极不自然的姿势抬起,袖口的布料出现诡异的褶皱。
    而就因为这一下,那种奇怪的感觉消失,熟悉的那个老祖又回来了。
    袖口传开的力道让夜安回神,他微垂眼帘,果然
    夜安差点被这胆大的家伙气笑,竟然学会扯衣角了。
    松开。
    白方宸急得眼角泛红,忍着颤抖又扯了扯夜安衣角,俊秀的脸庞满是哀求,配上他好看的眉眼格外让人怜惜。
    夜安只觉得这家伙胆子肥了,脸上没半点表情,言语间带着一抹戾气。
    瑾玄,松开。
    白方宸浑身一颤,手缓缓松开,踉跄着退后几步,从满是戾气的包围中退了出来。
    不要离开。
    以他现在的智商纵然有万千言语,最后吐出也只有这寥寥几个字,面前这个人想走,而他不想这个人离开。
    夜安伫立在展柜前一言不吭,
    修长泛白的指尖隔着玻璃柜轻抚里面的物件,那是一块扇形黄金壳的怀钟,前后两面,皆是大面积手工雕刻的精美图案,各种花卉以及大波浪形枝叶,描绘得栩栩如生。
    夜安指关节曲起,轻敲在柜面上。
    嗒嗒
    嗒嗒
    没有留下,谈何离开。
    语气淡漠,话语中不带任何感情色彩,只是在陈述一件事实而已。
    自以为已经在融入这个时代。
    直到看见这块表,夜安恍然发觉自己离这个时代有多遥远,那并不是努力融入就能拉近的距离,
    这块表用特定的角度去描绘枝叶上的纹路,可以隐约看到两个字,正面为公,背面为明。
    而他姓夜名安,字公明。
    这是他三百年前曾佩戴过的怀表,此刻被当作古董放在博物馆冰冷的展柜里。
    展厅内还有其他零零散散的游客,夜安周身几十米之内却无人靠近,所有人都下意识忽略了这处区域,哪怕有人靠近,也会在半路下意识突然改变方向。
    从玻璃柜上收回视线,夜安道:走吧。
    夜青偷偷瞄着夜安的脸色,抿了抿唇:先生您要是喜欢那块怀表,我让爷爷跟馆长说一声,夜家内也不少古董,用来交换应该不是难事。
    他虽不算太聪明,但这点眼色还是有的,那块怀表显然对老祖意义非凡,总之先弄到手再说,他相信就算爷爷在这里也一定会同意。
    夜安回头看了眼玻璃柜,目光幽深,片刻后摇头:不用,这是它该在的地方。
    说罢头也不回,朝大门走去。
    展柜里扇形怀钟安静的躺在那里,等待着下一个为它驻足的人。
    接着一行人又陆陆续续逛了几个展厅,夜安在几个展台前曾有过短暂停留,眸子极其隐晦的闪了闪,很快又恢复平静。
    离开博物馆时天色已暗,阴沉压抑,天空上乌云密布。
    先生,这天怕是要下雨了,我们是继续逛还是回酒店?
    夜青抬头看着天色,这满天乌云的,估计等会雨还不会小。
    回酒店。
    刚上车不久,雨水就窸窸窣窣的下了起来,透过车窗看去,雨幕中的景物一片迷蒙,时隐时现,似有似无。
    将夜安送回房间后,夜青也回到自己的房间,刚在沙发上坐下,电话就响了起来,是他爷爷的电话。
    夜青啊,你那边怎么样?夜安先生有没有哪里不适应?夜老爷子的声音从另一头传来。
    夜青揉着额头,无奈叹气,他现在成了没人在意的小白菜了。
    爷爷你放心,先生非常好,对新鲜事物也接受良好,而且爷爷我给你说,先生学习东西超快的,我看再过些日子先生就不需要我了
    那就好,你好好照顾夜安先生,先生有什么需求一定要满足,你做不了主的就告诉爷爷,听到了没?
    夜青无奈应是,他觉得曾经自己就像当朝太子,现在一下子沦为太上皇的贴身总管了。
    对了爷爷,今天我带先生去博物馆
    贴身主管这个职务夜青还是很尽忠职守的,立刻将博物馆的所见所闻汇报上去。
    电话那边安静两秒后,老爷子问:你确定?
    我确定,自从看见那块怀表,先生的状态就不对劲。
    这事情我来解决,你现在就往博物馆去,我跟陈馆主联系。
    说完电话传来嘟嘟的忙音。
    喂!爷爷
    好吧,夜青更加确定他确实是颗小白菜,没人爱。
    夜宅这边,挂断电话爷老爷子陷入沉思。
    他家粗神经的孙子都能察觉出异常,证明那块怀表对先生一定十分重要,可能是曾经亲友的,更或者就是先生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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