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恐怖 > 她从山上来[探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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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不是蛇蝎心肠?”宋真清小心眼,便是蛇蝎心肠也不许人说。
    “不是,不是,清清人美心善,”韦无冕哼唧着谄媚道。
    “还算识相,哼,饶你一回,”宋真清作罢,转身就要回去。
    却不妨被身后的男人忽然环住了肩头,“就算你蛇蝎心肠,是天下最坏的女人,我也只爱你一个。”
    男人炙热的呼吸在耳畔撩拨着她的神经,宋真清只觉自己心神一麻,仿佛置身九霄云上。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但男人的情话是真的好听啊,宋真清也不能免俗的爱听。
    轻拂的微风撩起宋真清鬓间的发,一年又一年,从初初下云岭山时,凌乱的短发,直到如今长发及腰,那个青涩的小道姑早不见了踪影,而今的她,成熟鲜艳的若树上的杏红梅李,时时绽放着最香甜的味道。
    韦无冕闻着心爱的女人身上散发的阵阵幽香,心神也陷入了混乱里。
    男的俊俏女的秀美,两人的拥抱在初夏夕阳的余晖里凝成了一副令人心动的画面。
    有人看见了悄悄给予祝福,有人翻个白眼见惯不怪,有人呵呵傻笑一声该吃吃该喝喝。
    然而,也有人见了却嫉妒的红了眼,心中想的是,那女人不过是乡野丫头一个,凭什么让京城一等一的贵胄公子倾心相许呢?
    而且那女人既粗鲁又无礼,横竖既不像个贤惠人也不见得多有才情,韦无冕怎会喜欢上那样一个女人呢?
    而她身为王府郡主,却自懂事起便要习如何讨好男人,无论是父王还是大哥,谁也不曾对她柔声说过话,她反而要小心翼翼的顺从他们。
    凭什么,凭什么那女人在韦府还能过的随心所欲?
    凭什么那女人敢那般对待韦无冕?
    院门口,百里昊雨默默伫立在外,只觉廊檐下的一幕甚为碍眼。
    更觉心中仿佛扎了根刺,不拔不快。
    “小姐,小姐,”身边丫鬟唤了好几声,才将她神智唤回。
    “何事?”百里昊雨皱起眉头轻斥道。
    “小姐,回吧,”丫鬟小小声求恳道:“世子不让小姐在韦府乱逛的。”
    “你说什么?”百里昊雨忽然对丫鬟露出一个凶狠的眼神,“你是谁的丫鬟?”
    “小姐,”丫鬟被吓得噤声后退了一步。
    百里昊雨见丫鬟低着头噤若寒蝉的样子,也觉得颇为无趣。
    这丫鬟不是她从前常用的,而是进京前王妃特意为她挑选的。
    四个丫鬟,个个貌赛西施,若是站在一处,真是要将她也比了去,当她不知王妃安的什么心?
    丫鬟是她的没错,但听的却是大哥的命令。
    好在,此次进京大哥还是允她带了身边常用的嬷嬷,也算是聊做慰藉。
    百里昊雨有些意兴阑珊的摆摆手,“回吧。”
    迤逦少女的身影渐渐离了聆荷居门外,偏僻的小径里忽然走出来两人。
    年轻的小公子用折扇点着下巴若有所思。
    “爷,那不是剑南王府的小郡主吗?”
    身边的随从贪婪的注视着那个一摇一摆十分勾人的背影,差点便要流口水了。
    “收收你那副样子,”韦无忧瞥了随从一眼,心不在焉道:“那可不是你能肖想的人。”
    “是,是,借小的一百个胆子小的也不敢,”随从点头如捣蒜,说着还撮了撮下巴,唯恐口水流出来。
    韦无忧盯了聆荷居的院门一眼,叮嘱道:“如今韦无冕回来了,你且记得叮嘱外头小爷那些朋友,这些日子不要找小爷玩耍,小爷有更要紧的事做。”
    “是,是,”随从忙不迭又点头,见自家少爷眼神不离聆荷居,那眼神里的意味他可是最为熟悉,随从不由暗暗寻思他家少爷该不会想与大爷抢女人吧?
    唉,也是,他不过远远瞧过那女人一眼,却也觉得那女人的容貌当真不输剑南王府的小郡主。
    他家少爷虽说年纪不大,对女人却也不大挑剔,但凡看得上眼的,大几岁也是无妨,再说那女人看着也只像十八年华,又不是要娶了做夫人,玩玩的话谁又管大几岁?
    只能说有其主便有其仆,随从的龌龊心思,韦无忧虽不知,但他的心思却也不比随从干净到哪里去。
    第148章
    当夜,韦二爷酒足饭饱消了食准备就寝。
    韦二夫人边替韦二爷宽衣,边无意说起今日之事。
    “老爷,冕儿还是不肯去大理寺任职么?”韦二夫人语气里隐隐含着忧心。
    “唔,”韦二爷似有心事,回得漫不经心。
    “老爷,冕儿不肯去不去就是了,老爷为何要逼迫冕儿呢?”韦二夫人将韦二爷的外衣挂在衣架上,柔声劝解道。
    “妇道人家,你懂什么?”
    韦二爷往榻上一坐,呵斥了一句。
    韦二夫人正挂衣的手顿了顿,面上闪过一抹懊恼,深吸了口气,这才又回头,面色依旧如常,弯身为韦二爷脱去脚上的靴子,低低道:“妾身没见识,老爷教训的是。”
    韦二爷似也觉察出自己语气重了,拍了拍韦二夫人的手,放缓了声音,难得的与韦二夫人说起了心里话。
    “我之所以让冕儿去大理寺任职,一来冕儿去了大理寺,对咱韦家的名声有益处。唉……”
    韦二爷略有些惆怅的叹了口气,“这些年,因为冕儿,我不知被外头的同僚耻笑多少回,嘲我不知造了什么孽,才生了这么个傻子,还有人说冕儿之所以变这样,是因为我与安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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