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恐怖 > 她从山上来[探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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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显然,宋真清有些迁怒,她与韦无冕沦落至此,怎么说与宁聿关系都不大。
    实际上,宁聿一直在让人监视剑南王府的动静,也并未发现剑南王有派人出城追踪宋真清一行人的迹象。
    只此时,宋真清与韦无冕并不知晓宁聿背后的用心。
    而笑笑听闻了他们这番遭遇,却若有所思。
    明明剑南王百里无云近些年很是想念安云郡主,对韦无冕也多有思念,即便百里昊江死了,也决计不会对韦无冕下手的。
    这也是世子放心让韦少爷南行来剑南道的缘故。
    这其中必有蹊跷,笑笑思虑再三,还是决定等回了南安城,必要将此事报于世子知晓才好。
    第69章
    笑笑见几人对她似乎放松了戒备,她话音一转问姜木子:““枉人泪”在哪里?”
    姜木子紧咬唇畔,过了半晌才似下定了决心般抬头应道:“我不会把东西给你的。”
    “哦,是吗?”笑笑似乎不以为然,“留在你身上终究是个祸患,你躲过了此次追杀,指不定还有下回。”
    笑笑话里是隐隐的威胁。
    然姜木子却不惧,她伸手从脖间扯出一根红绳,红绳下系着的赫然是一只圆润的白玉瓶,瓶身通透,瓶里光滑如玉,似有东西在流淌,又如眼泪般一滴一滴晶莹。
    “这便是你们寻的枉人泪,”姜木子举着手中的玉瓶,倔强的望着笑笑,“我情愿毁了它,也不会交给你。”
    阿笨见状,欲拔剑,却被笑笑伸手止了。
    “你不信我?”笑笑道:“我不会将它交给剑南王府的。”
    姜木子却摇头,“爷爷说了,这东西绝不可以离开宝月岛,你们从石洞里来,自然是看到了我姜家的列祖列宗牌位,想必也见到了那具白骨?”
    笑笑颔首,“是。”
    “那是我爹爹,”姜木子忽然红了眼眶,“爷爷将爹爹带回宝月岛后,便将他做了人祭,以祭奠我姜家的祖宗牌位,爷爷说,爹爹违了姜家祖训,他此生都要跪在姜家牌位前以赎自己的罪过。”
    笑笑早已猜到那白骨的来历,听了这话并无太多感想。
    只宋真清与韦无冕几人却是实实在在的吃了一惊。
    “人祭?活人祭?”宋真清问姜木子。
    “是,”姜木子眼中泪光忽闪,却咬唇不敢让眼泪落下来,“爷爷为了惩罚爹爹,便以九九八十一种药材敷在爹爹身上,经过十年,终于让爹爹变成了一具光滑的白骨,爷爷说,出卖宝月岛的人都会遭到这样的惩罚。”
    姜木子想起爷爷对她说过的话,身体不自觉的颤抖起来。
    “这,这……”宋真清叹为观止,将活人生生做成白骨,对象还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姜岛主该是何等心狠之人!
    因而,她忽然能明白姜木子情愿毁掉那该死的什么“枉人泪”,也不愿将之交出去的缘故了。
    这种对姜家祖训与惩罚的惧怕深深刻在了姜木子的骨子里。
    “但据我所知,姜城除了被人诓骗将“枉人泪”送人之外,他并未做过恶事,不仅如此,他在南安城救死扶伤,多得南安城百姓爱戴,”对面的笑笑突然又道。
    笑笑对姜岛主的做法也颇有微词,姜家的人果真如世子所说,除了被前朝皇帝赐死的姜儒医外,到姜岛主这一辈倒真是一脉相承的心狠毒辣。
    姜木子解释道:““枉人泪”乃是先祖用深海巨兽的油脂炼化而成,先祖去时便说过,此物有违人伦,万万不可将此物带出宝月岛,可爹爹非但不听祖训,还将此物交予了外人,差一点酿成大祸,爷爷说,此物若是被心怀不轨之人所得,那势必造成天下大乱,爹爹后来也知道错了,所以做人祭,他也是心甘情愿的。”
    笑笑听到姜木子说起姜城,灵光一闪忽然想起安云郡主,遂皱了皱眉头问道:“差一点酿成大祸?这话是你爷爷亲口所说?”
    安云郡主手中的“枉人泪”突然失去踪迹,是不是被姜城抑或姜岛主拿走了?
    还有安云郡主之死与姜家的人是否有关联?
    笑笑觉得姜家这个小孙女身上藏着许多秘密,或许能从这她这里解开安云郡主之死的真相。
    “是,爷爷多次想毁了它,却深知即便毁了,也躲不过有心人的探究,毕竟它曾经被人所知过。”
    姜木子看了一眼手中举着的玉瓶,很是黯然,“正如你所说,从爹爹离开宝月岛那时起,注定了会有今日的大祸,即便不是剑南王,还会有其他人。”
    笑笑想起安云郡主之死,有些疑虑的瞥了一眼韦无冕。
    世人皆知安云郡主死的突然,却无人知晓安云郡主之死的真相,也许韦无冕记得,但他却选择忘记。
    笑笑又想起周少宸的嘱咐,遂拢起了袖子,笑了笑,“那你毁了吧。”
    阿笨吃惊的望着笑笑,“你……”
    笑笑回以一个凌厉的眼神,制止了阿笨接下来要说的话。
    姜木子对这话也有些惊诧,她以为笑笑来宝月岛,又杀了那么多人,是不会轻易放弃近在眼前的“枉人泪”的。
    然笑笑却只是耸了耸肩膀,颇不以为然,“我都说了我是安插在剑南王府的探子,剑南王想要这东西,我们世子可不稀罕。”
    笑笑不是不想要“枉人泪”,而是她思虑再三,觉得用“枉人泪”换韦无冕与世子产生隔阂,有些得不偿失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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