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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鬼修后老婆入魔了(10)

    自己的死亡,的确给她造成了很大的伤害,看着她因为自己的一点动向而忧喜,如同惊弓之鸟一般,叫人如何不心痛。可是这样一直瞒着她,她就当真能心安了吗?现在的自己有太多的异常了,那些谎言只会让她更加不安。
    暮秋,对不起。沉默良久,苏云终于还是鼓起勇气向她说明一切。
    今日的芒山与往日没什么不同,依旧是被大雾笼罩。但浓雾中似乎不太平,一群鸟被什么惊起,冲出浓雾,窜到空中,四下飞散了。
    浓雾中,有两人一前一后地追逐,快速地在这山林之中穿梭。
    前方的人一身道袍已被血染了一片,因为受伤的缘故,他此刻已经疲态尽显。
    后面的人毛发十分旺盛,如同一只怪物,猩红的双眼戏谑且贪婪地盯着前方的猎物。
    云魖道长,咱们坐下来谈谈不好吗?你为何非要这般躲着我?羯笑得狰狞。
    云魖的伤势不轻,这样一番拼命提气逃窜,更是加重了伤势,已渐感吃力。
    昨夜察觉到阵眼处有异动,云魖便立刻下山察看,果真在乱葬岗看到宋青屿和羯。
    两人二话不说,就对云魖出手了。云魖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打得措手不及,加之对方两人合力,更是疲于应对。
    果然,不出二十个回合,云魖已是节节败退。他只得且战且退,往芒山的方向逃去。
    快到芒山的时候,又被追上了。来的只有羯一个,宋青屿倒是被甩在后面了。
    然而,云魖还是低估了羯的实力。那一记重拳狠狠砸在他的胸口,顿时胸口一阵剧痛,喉咙翻涌出一股鲜血,顺着嘴角流出,袍子被染了一片。整个人也飞出了好几丈,重重地落在地面。
    道长,念在你于我有救命之恩的份上,不如我们来做个交易吧。羯笑意盈盈地朝云魖有去。
    云魖被那一拳伤得不轻,在地上挣扎了一阵,才缓缓撑起身体,冷冷地盯着羯,说道:贫道与魔族没什么交易可做。
    听见他说魔族,羯楞了一下,随即放肆大笑道:原来道长早就知道了,看来是我自己太过小心了。
    云魖在地上歪斜地坐着,自嘲般冷笑道:没想到贫道修行多年,最后竟折在自己救的人身上,当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哈哈哈羯闻言哈哈大笑起来,道长何必说这些话,羯不过是想和道长你做个交易,并未想过要置道长于死地。
    稍微缓和了一些,云魖喘着粗气,强撑着从地上站起来,剧烈的疼痛让他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满脸的汗珠混合着血液,使整张脸看起来有些狰狞。
    羯站在离他一箭之地,带着一抹邪笑,玩味地欣赏着眼前的人。
    趁着这短暂的时间,云魖强行流转体内真气,从怀里摸出一张染着鲜血的黄色符纸,快速施法,顿时金光四起。
    该死!羯立即发现情况不对,脚下一蹬,直往前方冲去。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在云魖的面前,筑起一堵无形的金色高墙,羯强劲的一击被其阻挡,力量被反弹回来,惊得他急忙退让开来,若不是避让及时,只怕是要遭自己的这股力量反噬。
    为自己赢得了一些时间,云魖这才拿出丹药吃下,又稍作调息。
    感觉好些了,抬头看看,羯正在冲击着那道墙,看起来撑不了太久。
    不容多想,云魖立即拿出一张黄色符纸,用朱砂笔在上面画下符文,念咒文催动,那符纸化作一团红光,在空中盘旋两圈,直奔牙山去了。
    羯自然看到他做的这一切,但那堵该死的墙让他无力阻止,眼看着稍事休息的云魖离去,羯胸中顿起怒火,发出一声怒吼,那骇人的毛又生了出来,让他整个看起来像一只发怒的怪兽。
    那堵墙终是在他接连的猛烈冲击下,消失不见了。羯此刻像一头暴怒的狮子,在云魖身后紧追不舍。
    在得知苏云如今已是一名鬼修的时候,秦暮秋真的觉得心口被狠狠地扎了一刀。
    她曾是那么霁月清风,可自从认识了自己,许多的问题和麻烦接踵而来。家和亲人都没有了,而今,连她自己的性命也没了,偏又因自己的私念,现在连投胎也不成了。
    回想起和她相识的这些日子,自己除了带给她灾难和麻烦,竟是什么用也没有。想到这些,除了悲痛和泪水,秦暮秋已不知该如何告诉她自己的歉意了。
    苏云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也不知她此刻心中想些什么。不过以自己对她的了解,大抵不过是些自责的念头吧。
    叹着气劝了她一番,两人搀扶着下山,往住的小院去了。
    取下别在篱笆上的木棍,苏云推开篱笆门,扶着双眼通红浮肿、面色呆滞的秦暮秋进了院子。
    搀扶着她进了屋,坐在床沿,为她褪去外衫,脱下鞋袜,扶她躺下,给她盖好被子,柔声说道:我出去打水来给你洗洗。
    见她没有反应,苏云心里也是一阵绞痛。她起身出了门,就看见一团红光在院中徘徊。苏云警惕地朝那团红光走去,凝气于掌中,一掌击出,那团红光骤然消失,只有被震碎的黄色符纸飘飘洒洒地落下。
    看见这碎屑,苏云眉头一紧,抬头望向芒山的方向。云魖道长出事了!
    她立刻转身回了房间,见秦暮秋已经合上眼睛,似乎已经入睡。
    她来到床前,侧坐在床沿,轻声说道:事已至此,你不要多想。我虽然已难以再转世投胎,可如今成为鬼修,也能伴你左右,一切都不会改变,我们依旧可以一起做任何事。
    她抬手轻抚她的面庞,继续说道:你现在好好睡一觉。云魖道长遇到了些麻烦,我得去帮帮他,我很快就回来,你哪里都不要去,知道吗?
    见她依旧没有睁开眼,似乎是睡着了,但那抖动的睫毛却又出卖了她。苏云知道她听进去了,会心一笑,不再多言。
    俯身在她额上落下一吻,接着是眼睛、鼻子,最终来到双唇。
    与她说好后,苏云出了门,迅速施法飞身往芒山的方向去了。
    第16章 (大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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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处隐蔽的山洞,云魖在芒山行走多年,对这山上所有的藏身之地早就烂熟于胸。
    有几处绝佳的地点他都在闲暇时做了布置,以备不时之需,如今倒真是用上了。
    身上的伤不少,但最重的要数胸口挨的那一拳。云魖靠着石壁坐着,这一路的逃跑已经快要耗光他所有的力气。
    现在,他只想这么静静地坐着,想起那个凶狠的怪物,云魖自嘲地笑了,行走多年,竟犯了这种错误,属实可笑。
    芒山这浓雾着实烦人,羯在树林中快速穿行着,但视线被大雾阻挡,若是对方隐匿气息,就很难发现了。
    虽然云魖受了重伤,不可能再将气息完全隐匿,可他方才发出去的信号却不得不重视,那极有可能是发给苏云的。那个女人,还不知道是什么实力呢。
    不过,既然在这种情况下,云魖能给她发信号,实力必然不会太差,须得小心为上。
    在山林中穿行了一刻钟的时间,依旧没有任何发现,云魖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苏云也没有现身,难道刚才云魖发的信号是假的?
    羯不再飞快穿行,而是放慢脚步,在林中行走。这山里安静得出奇,连鸟叫声都没有了,透着诡异。
    一双猩红的眼睛在这大雾中不断搜寻,始终没有任何动静,羯稍稍平复的心情又逐渐地焦躁起来。
    正搜寻着,一阵凉风吹过,与往常的风略有不同,这阵风像是吹进了骨子里,让羯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停下脚步,猩红的眼里透着杀气,凝神聚气地注意周围的动静,只等着她露面。
    感应不到任何气息,羯无法判断苏云的位置,但他知道,她就在附近,自己必须保持警惕。
    就在此时,一团黑色的雾气出现在他的身后,以极快的速度向他袭来。
    羯察觉到背后的异样,聚力于双手,猛地转身,却发现对方已近在咫尺,情急之下,只得双手格挡开,羯整个人还是被击退数十步,用力一脚踏在地上,使出全力才算稳住身形。
    不好!羯心中大骇。没想到这苏云的修为已这般高,得想办法脱身,不可与之硬拼。
    由不得羯多想,又是一击袭来,羯闪身吃力地躲开。苏云根本不给他喘息的机会,速度越来越快,羯毫无招架之力,就连躲闪也很是吃力。
    该死的!羯在心中暗骂,思绪飞快地转着,终于想到一个对策,也不管是否有用了,试试再说吧。
    苏姑娘不去看看云魖道长吗?据我所知,道长他可是伤得不轻。
    根本没有机会逃走,羯只能寄希望于苏云会关心云魖的死活,这样自己才有机会逃脱。
    杀了你以后,我自会去和道长会合,就不劳你费心了。你倒不如关心一下自己,选一个舒坦些的姿势死去。苏云的声音清脆空灵,却透着一股阴冷,让听者不寒而栗。
    羯顿时在心底叫苦不迭,看来今日难逃厄运了。怪只怪自己太大意了,没有做好万全的准备。
    十多个回个下来,羯身上已是好几处伤了,这些伤口并不深,但却在逐渐变成黑色,是苏云鬼爪上面的毒!
    这种毒对羯来说虽不致死,但能在短时间内将其麻痹,若是中毒太深,还会出现幻觉,整个人会变得无比狂躁,最终力竭而亡。
    羯心里越来越急,却始终无法找到空挡逃走。或许命该如此,今日就要交代在这里了。只是还未能回魔族去报仇,在他们看来,自己将永远是一个逃离的失败者。真不甘心啊!
    就在羯几近绝望的时候,苏云突然停了下来。羯的身上已经有大大小小几十处伤口了,都不是致命伤,但也已让他感到筋疲力竭了。
    那团黑色的雾飘浮在空中,而后化作人形,她看起来若有所思。
    苏云的注意力似乎并未在羯身上,当意识到这一点,羯心中暗自窃喜,趁着苏云不备之时,迅速逃开,而苏云果真没有追上来。
    对于她这样的举动,羯有些不解,而后突然想到宋青屿。没错!一定是宋青屿得手了,抓到了那个姓秦的女人。
    苏云早先送给秦暮秋一个护身符,那是苏云用自己的一缕精魄做成的,无论相隔多远,只要她遇到危险,苏云都能立刻感知。
    而刚才,她就是感应到了危险,才会让羯有了逃走的机会。来不及多想,苏云立刻返回牙山,心中祈祷着只希望她没事。
    云县城门口,宋明山一身官袍,穿戴整齐,身后跟着县丞、师爷等一众县衙人等。在列队等候两个多时辰后,终于迎来了朝廷派来的剿匪队伍。
    远远的就看到整齐划一,浩浩荡荡的队伍正朝这边行进。
    宋明山一众人等早就做好了准备。迎接队伍里除了县衙的人,还有几名有功名傍身的书生,其中就有宋青智。
    队伍停在城门外,将领赵元骑着马进了城,被云县衙门一众人簇拥着往县里最好的酒楼去了。
    雅间里,已是酒过三巡,宋明山父子俩一顿溜须拍马,终于在宴席接近尾声的时候切入了正题。
    赵大人千里迢迢从京城来到云县剿匪,实乃云县百姓之福。宋明山一边说着,一边给赵元倒酒,不过,要说起那牙山上的土匪,着实是嚣张跋扈。
    略有耳闻,接到圣上旨意的时候,圣上把宋大人呈上去的折子给我看了,这些土匪为祸一方,的确是令人头疼。
    赵元出发前,的确是作了一些了解,在路过牙山的时候,也观察过那一带的地形,这一路上都在想着这件事,心里已经有些计划的雏形了。
    如此说来,赵大人对云县的匪患是有所了解的,就是不知可还有需要下官讲些细枝末节。宋明山满脸堆笑地看着赵元。
    宋明山这副狗腿模样让赵元不由得皱了皱眉,整个宴席上,他都是这副讨好的样子,实在是有些令人反感。
    暂且不必,待明日再说吧。赵元摆了摆手。
    宋明山立刻心领神会地笑道:是是是,您瞧我这脑子,赵大人这些天赶路,甚是辛苦,是该好好休息一晚,等休息好了,再谈公事不迟。
    今日且先到这里吧,还请劳烦宋大人前头引路,本官得去驿站歇下了。赵元站起来,理了理衣袍。
    宋明山赶紧跟着起身点头称是,又谄笑道:驿站简陋,若是赵大人不嫌弃,可去下官府上,下官早已命人为大人清扫了一处院子,清幽别致,想必
    不必了!赵元很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话,若是宋大人累了,就早些回去歇着,差人来给本官引路即可。
    宋明山的笑容僵在脸上,他没想到这位丞相公子这般清高,自己几次三番表达好意,都被他回绝了,这下更是语气不善,似是有些恼怒了。
    不过仅仅一瞬,宋明山又挂上那副恶心人的假笑,在前头为赵元引路了。
    此时天已暗了下来,因为已是深冬季节,乍一出来,宋明山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一名士兵为赵元牵来了马,赵元翻身上马。本想坐轿的宋明山又是一愣,看了一眼马上的赵元,只能腹诽几句,面上依旧保持那副笑容,在前头引路。
    然而,没走出几步,就听见牙山的方向传来了一声凄厉的叫声,听者皆是心头一颤,整个人不寒而栗。
    这这是什么声音?骑在马背上的赵元着实被吓了一跳。
    宋明山被这一声吓出了冷汗,结结巴巴地说道:下官下官也不知道,此前从从未听过。
    一旁的宋青智虽然也被惊吓到了,但很快就恢复如常,拱手对赵元说道:回赵大人,那牙山上有不少的飞禽走兽,这声音或许是什么大的野兽相互残杀,发出来的。
    宋青智不敢对赵元说实话,告诉他山上有许多妖物,若是他因此而不肯上牙山剿匪,那些土匪将来肯定会更加嚣张的,绝不能再纵容这群恶人了。
    赵元将信将疑地点了点头,没有说话。方才那声音着实骇人,让他依旧心有余悸。
    把赵元带到驿站之后,众人这才散去。宋家父子也匆匆回到府中,洗漱歇下了。
    寒冷的冬夜里,人们都不愿出门,早早地各自回了家,富裕的人家一家人围着火炉有说有笑,贫寒人家只能早早睡下。
    才刚过戌时不久,大街上就已经没有人了,只有城中相对富贵的两条街上还有许多人家亮着灯,别的街道几乎已经陷入了黑暗。
    刺骨的夜风吹得酒家门口的幡子呼呼作响,四周一片黑暗,一双泛着幽蓝色光的眼睛出现在了巷口,那两团幽蓝色的光在微微地跳动着,宛如地狱之火。
    那两团幽蓝之火往灯火通明的那条街去了,在灯火的照耀下,终于看清了她的样子。
    是苏云,愤怒到极致的苏云。
    她停在宋府门前,抬头看着门上的匾额,伸出手一用力,那匾额便直直地朝她飞来,随后她一挥手间,那块写着宋府二字的匾额碎了一地。
    门房听到这动静,披上大衣,提着灯笼,嘟嘟囔囔地埋怨着,将侧边的小门打开,就看到那个浑身闪着幽蓝色鬼火的女人,正诡笑地看着他。
    鬼啊!门房顿时清醒了,惊叫着往回跑。
    苏云冷哼一声,化作一团黑雾,冲入了宋家,顿时惨叫声此起彼伏。
    这骇人的声音并没有持续太久,但大半个县城的人都在这一浪高过一浪的惨叫声中瑟瑟发抖
    第17章 (大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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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空下起淅沥沥的小雨,让这冬天更加冰冷刺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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