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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学神撩不动(90)

    你们再吵吵下去, 周边几个宿舍的人都该杀进来啦!
    毛江话音未落, 果然有旁边宿舍的人冲了进来, 怒气冲冲地吼着:
    还他妈让不让睡觉啦?大中午的吵吵什么呢?哎我也要跟胖子睡, 啊
    我也要我也要
    原本杀气腾腾的冲进来兴师问罪的同学看到眼前的景象, 瞬间画风突变由怒转喜, 像冰原上的逃难者看到了火光一般,争先恐后地冲了过去扑在了人堆上。
    周易听到这一句危险至极的叫喊声, 连忙挣扎着大喊拒绝:别过来啦!床板
    话还没说完,就觉得身上猛得一沉, 身下已经传来了一声无法忽略的木板开裂的声音,在那声音之后只出现了一个极短暂的停顿, 床板便毫无悬念地轰然垮塌了, 随之而来的还有床下面塑料水盆的破裂声和五个人出奇一致的惊叫声。
    戴国超怯生生地看着眼前的风云突变, 屋子里原本喜气洋洋的嬉闹景象一瞬间便变成了悲剧收场, 心里不禁对自己跑来蹭温暖的正确性产生了怀疑。毛江可是上铺啊,要是也塌了那岂不是还会殃及下铺?
    他们的叫喊声引来了一大批或讨伐或围观的同学进来,一个个或愤怒或好奇地冲进来,不过三秒都笑出了鹅叫声,连已经钻进被窝了的池援奔过来看热闹。
    戴国超挪到毛江身边,扯了扯他的衣角低声说道:我看我还是回去吧。
    等等!毛江从柜子里拿出一件修身的针织衫递给戴国超,下午把这件针织衫穿上吧,我的衣服都大,也就这件你穿着应该差不多。
    哦!戴国超接过衣服,想走,却又有些犹豫。毛江看着戴国超犹豫不绝的脸,亲昵地揉了揉戴国超的后脑勺尖儿,偏过头对他说:
    到我床上睡去吧,我已经换了厚被子。放心,不会塌。他们五个人少说也有八百多斤了,再加上最后那一扑的冲击力,是块钢板都得被压弯了。
    戴国超听着毛江的话,心境一下子就开阔了起来,看着缩瑟地抱着膀子来看热闹的池援,嘴角不由自主地飞上了天,冲着他做了个鬼脸嘚瑟道:
    哼,谁没有呢!你以为就你有啊?切!
    池援咬牙切齿地回敬了戴国超摆了一通鬼脸,带着看完热闹的兴奋乐颠颠地跑回宿舍去了。
    人群散了,宿舍里恢复了平静。几个人已经从床板塌下去的坑里出来,面面相觑。
    毛江看着五个尴尬无比的大小伙子,开始发挥自己作为舍长的作用。
    唉,你们是高估了床板的坚强还是低估了你们的重量啊?行了,赶紧帮忙把周易床上的东西都收拾好,先睡午觉吧!周易你睡陆伟祺床上去,你们两个先挤挤凑合一中午,下午让宿管去换床板吧。回头要赔多少,你们四个均摊了,就别让人家周易出钱了。以后悠着点儿!
    戴国超缩在毛江厚实而轻盈的驼绒被子里,支着脑袋好整以暇地看着那几个人按着毛江的安排,七手八脚地将周易的床上的东西都整理好,然后该回去的回去,该上床的上床,各就各位之后,宿舍里总算安静下来,有了点要午觉的样子了。
    毛江调了个比往常早了十分钟的闹铃,这才钻进了已经被戴国超捂热了的被窝。
    窗外的雨声还在沥沥地响个不停,这会儿明显没有刚开始那般来势凶猛不,倒像是一首节奏沉稳旋律平缓的催眠曲。
    睡在下铺的两位兄弟还没有磨合好位置,低声商量着辗转反侧的调整着睡姿。一米宽的单人床铺实在是有些难为两个大个子了,亏得他们先前还非要跟凑到周易床上去蹭温暖。
    戴国超小心地朝毛江靠了靠,在他还没有触碰到毛江,就已经感觉到了这个天然暖宝的烈火一般的炽热了。戴国超好想抱上去,却莫名地有点儿情怯。
    在戴国超还没有想过自己对毛江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的时候,他在毛江面前尚且自在自如得很,想在他身上赖多久就赖多久,想对他做什么就做什么。
    后来在他经历了数月的自我折磨之后,终于如今挑明并且确定了关系,他反而动不动地就害起羞来,时不时地还要无所适从一下。就仿佛从前是在较低的层级修炼到了满格的状态,如今突然升了级,之前的一切全部都不适应新的关系了,一切都要从头开始重新修炼与磨合。
    他有点儿想偷偷请教一下迟骋和池援,他们是怎么顺利地从朋友过渡到了情侣的关系,又是如何相处得那么自然而然,他们两个人私底下又都在干什么?有没有做什么令人心动却又羞羞的事情?
    毛江现在离他如此贴近,他好想像从前一样毫无顾忌地扎进他暖暖的怀抱里,可是现在他们身在宿舍,还有其他三个不相干的电灯泡,尽管现在大家都已经躺进了被窝,即使他们悄悄地亲亲抱抱也不会有人看得见,可戴国超就是心虚得很。
    毛江看着戴国超动来动去的眼珠子,还有时不时微微抖一下的浓密的睫毛,凑在他耳朵边悄悄地问了句:你不赶紧睡觉瞎想什么呢?
    听到毛江的话,戴国超吓得猛然间睁开了眼睛。
    你怎么知道我在瞎想啊?
    毛江张了张嘴,他只不过是看着戴国超紧闭着眼睛,眼珠子还滴溜溜地转个不停才有此猜测,但他也不知道戴国超到底想了些什么内容啊。但现在看戴国超惊慌的眸子,倒是让毛江心里的猜测有些了比较具体的内容。
    毛江笑了笑,扳了扳戴国超的身子,让他背靠在自己的怀里。毛江的体温瞬间便隔着衣服传递到了戴国超后背的每一寸肌肤。
    还冷吗?毛江贴着戴国超的后脖颈轻声问道。
    戴国超轻轻地摇了摇头,他感觉自己有些僵硬,有一丛小小的火苗在某处蓄势而发。毛江伸手捂上了戴国超的眼睛,又轻喃了一句:
    那就快睡吧!
    池援添枝加叶地跟迟骋讲完毛江宿舍发生的塌床事件,笑得整个床都跟着他颤动了起来。
    迟骋只是跟着浅笑了一下,看着池援笑得停不下来,忍不住玩笑道:你再笑下去,咱们的床也要被你笑塌了。
    池援这才收了笑辩解道:怎么可能呢,咱俩加一起都没三百斤,他们的那张床板可是遭受了千斤重压不堪重负,这才被迫折损了啊!
    迟骋勾了勾唇角,看着打在窗玻璃小雨珠儿慢慢地汇聚成大雨珠儿,最后支撑不住了,骨碌地一下滚落下去,在玻璃上拉下一道新的水痕,很快又融合融进旧痕之间,最终连成模糊一片,再也分不清。
    池援看着迟骋若有所思地盯着窗外,又向着迟骋靠了靠,感叹了一句:
    不知道今天的雨什么时候才能停,这应该是今年的最后一场雨了吧!
    是啊,再下就该下雪了。
    迟爸爸说过的降温不是没来,只是它来的时间有点晚,趁着大家都睡着的时候突袭而来,还裹挟了冰冷的大雨而来,让人无从招架。
    家里的楼虽然旧,但是窗户都是双层密封,外墙保温层也是前几年重新做过的,工程做得相当扎实,所以深秋时节,即使还没有开始供暖,也没有像这样冷过。
    迟骋第一次住校,没有想到金秋十月就会有如此冷的时刻。而这一次,大概是因为他们还停留在秋燥尚存的侥幸之中,才让这次寒流突袭显得分外的冷。
    家里并没有比这更厚的被子,还好有个人能与他相依相相偎,给予他无可取代的温暖。
    迟骋不知道这个时候爸爸在哪里干什么,他很想打个电话问问,却又不知道打通了又该聊些什么。
    虽说是十一黄金周,爸爸有七天假期,可事实上,每一次的假期里,爸爸都并没有得到过真正的解放。在其位谋其职,这是爸爸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也是他一以贯之执行着的行为准则,即使人在家里休息着,心也似乎从来没有真正地松闲过。
    早上刚刚变天的时候,迟骋就收到了爸爸发来的信息,嘱咐他穿厚点别凉着了。大概是因为心里惦记的紧,又怕打扰到儿子上课,所以没有打电话。恐怕今天爸爸又因为这突然的天降大雨奔忙了。
    晚饭时分,大雨总算通了点人情味,适时地停歇了下来。天色似乎略微亮堂了一点儿,空气里是沁凉沁凉的湿润,校园里的好多树木仿佛一夜之间由绿转黄,地面上到底都是被大雨打落的树叶。昨天还是艳阳高照,不过一天,就满目萧索,仿佛是在告诫人们,秋天真的到啦!
    晚自习的铃声才响过不久,迟骋和池援正在暗暗地较着劲儿拼试卷,徐老师从教室后门探了个脑袋进来,用听不出任何喜怒的声音叫了一声:
    迟骋池援,你们出来一下。
    作者有话说:
    晚安!
    第140章 送温暖
    两人从火拼中抽出神儿来, 看着徐老师不见喜悲的脸,莫名对视了一眼。
    这个时候找他俩出去,是要进行考前谈话吗?
    这次多校联考是正式开学之后的第一次大面积摸底考试, 事关重大,他们在联考排名中的位置, 不光代表着自己的水平和能力,还关乎着学校的实力和面子。徐老师素来喜欢跟学生们聊聊天谈谈心, 这会儿叫他们出去聊聊, 自然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
    两人停了笔一前一后的出去了。
    原以为徐老师回办公室去, 没想到经过办公室门口,徐老师却目不斜视的还在往前走。
    跟在徐老师身后几步之遥的池援一脸狐疑, 忍不住问了一句:咦?徐老师, 不是要去您办公室的吗?这都已经
    徐老师回过头眯了眯眼, 带着一抹盈盈笑意反问道: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去我办公室了?
    两人有些错愕。徐老师没有继续解释, 带着他们下了楼, 朝着宿舍楼的方向走去, 一边走一边还在打着电话。
    不多时, 迟骋看到了一辆熟悉的黑色小轿车停在宿舍楼门楼, 车窗大开着,坐在车里的人正朝着他们走过来的方向张望。看到他们之后, 车窗被升了起来,车里的人打开车门下了车。
    骋哥骋哥, 是你爸爸哎!他来学校看你啦!不对,应该是来看咱们两个人的。
    池援看清了从车上下来的人之后, 无比兴奋地摇晃着迟骋的胳臂跟迟骋嘀咕着, 丝毫都不掩饰他内心的惊喜。他显然没有想到, 迟爸爸会在这个暮色降临的雨后秋夜突然造访他们的学校, 而且还没忘了叫上他。与之相比,自己的亲爹十一放假只跟自己打了声招呼,就急匆匆地回家去了,甚至都没过来看自己一眼。
    迟骋很意外,也很惊喜,但他并没有像池援一般喜形于色,反而显得相当淡定。
    徐老师看见迟爸爸已经下了车,连忙快步赶到跟前跟迟爸爸握了握手。
    与徐老师谈笑之间,迟爸爸从车里拿出给儿子带来的几件厚衣服,还有两床毛毯。
    四个人上楼进了迟骋他们的宿舍。徐老师在跟迟爸爸介绍宿舍的住宿情况,迟爸爸始终面带笑容的认真听着,眼睛跟着徐老师的介绍四处打量了一圈。看着收拾的干净整洁的宿舍,迟爸爸打心眼里感到很欣慰。
    迟爸爸在跟徐老师聊了几句,后勤处的电话打过来了。徐老师出去接电话,迟爸爸便看着两位少年有条不紊地收拾东西。
    迟骋在收拾爸爸带过来的衣服。池援将毛毯从袋子里取出来放好之后就无事可做了,他好整以暇地看着他贤惠的男朋友熟练地将衣服叠好,分门别类地放进柜子里不同的位置,心思一下子飞到遥远的以后去了。
    援援,你这几天是先穿着骋骋的衣服呢?还是叔叔带你出去买几件新的呢?
    先穿我骋哥的吧!马上要联考了,咱们的时间可金贵着呢!
    池援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前者。说完,他和迟爸爸不约而同地将目光移到了迟骋身上。迟骋对于爸爸和男朋友一唱一和的擅自做主并没有表示出任何异议,迟爸爸松了口气。
    池援看着迟爸爸依旧小心翼翼的样子,上前一步抱着迟爸爸的胳臂撒起娇来。
    迟叔你真好!
    迟爸爸看着挂在自己胳臂上的大龄儿童,恍然间觉得时间仿佛退回到了十多年之前。那时候,迟骋还会拉着他的手跟他撒个娇,他已经记不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和儿子之间就几乎没有了肢体接触。
    这孩子!多大个人了还撒娇!
    迟爸爸笑着摸了摸池援的脑袋。他嘴上这么说着,可他看着站在一旁淡然旁观着的迟骋,他倒是希望迟骋也像池援这样,放下包袱拉着他撒撒娇。儿子无论长到多大,也都是他的孩子啊!
    撒娇又不是小孩子的专利啊!在老爸跟前可不一直都是孩子吗?您看您多疼我骋哥啊,哪像我爸,都不问一下我冷不冷。
    池援说着撅起了嘴,在拉进着迟骋和迟爸爸的关系的同时,也很直接地表达出了对自己亲爹不满。
    援援,你爸爸也是怕打扰你上课才没打给你。他一早就跟我通了电话,问我这边气温怎么样,是我说都挺好,让他别担心你。他还说回来的时候要给你带冬衣呢。他并没有不关心你,只是
    迟爸爸的话说到这里戛然而止了。
    池援沉默了。
    其实在爸爸匆匆赶回去的时候,他就有种不太好的感觉。最近一个月,爸爸每周周末都回家,尽管在电话里大家都是一片祥和安康的样子,而爸爸也同样没有多说过什么,但他几乎可以猜得到,爷爷的身体并不太好,但又没有差到非要惊动他这个高三生。
    援援,方便的时候给你爸爸打个电话。你也知道,学校规定学生是不能带手机的,我一般也不会给骋骋打电话啊!你看叔叔今天来学校,不也是打给徐老师的嘛,要不然岂不是暴露了你们带手机的事实?说实话,要不是骋骋自控能力强,叔叔也不会同意他带手机啊!
    迟爸爸笑呵呵的一番话,总算让池援恢复了笑容。
    徐老师接完电话回来,迟骋他们已经将东西都收拾好了。迟爸爸也没在多留,同他们一起下了楼,离开了学校。
    回教室的路上,因为身上多了一件温暖牌长袖衫,池援一下子觉得雨后的秋夜原来一点儿都不冷,反而令人神清气爽。
    一回到教室,徐老师就将塌床事件的五位当事人以及舍长毛江全部叫到了办公室。
    徐老师的处理意见跟毛江不谋而合,几个人都没有意见,很乐意地接受了。但因为大雨的原因,新的床板明天才能送过来,今晚就只能委屈他们挤一挤凑合住一晚了。
    看着这些态度都很端正的小伙子们,徐老师也没有过分苛责,只是又叨叨了一堆爱护公物注意分寸等老生常谈,就两他们放了回去。
    戴国超的手机几乎是与晚自习放学的铃声同时想起来。他四下侦查了一圈,未见险情,便直接接通了电话。戴国超还没来得及开口,连翘的声音就穿过听筒直击耳膜。
    戴国超,速度给我奔来校门口!
    怎么了这么紧张?
    问你奶奶!这老太太是有多紧张你啊,人家好不容易约个会,一晚上给我打了几十个电话,让我给你送厚衣服过来,你这成天待在教室里也不见得有多冷啊,还能给你冻死了不成?
    你在约会?
    这个时候,戴国超不应该因为奶奶这么关心他而感动涕零吗?可他却神奇地捕捉到了另一个看似无关的信息点,他姐在约会!这个的关注点果然很清奇。
    连翘被戴国超这一反问,突然愣了一下,转而语气也和缓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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