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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学神撩不动(63)

    所以,承认吗?当然要承认啦!如此水到渠成的事情!可是他挖空心思想了那么多表白的方式,最后竟全无用武之地,简直白瞎了他那么多曲曲折折的心思了。
    怎么了?平常不是挺能说的吗?这会儿怎么还结巴了?莫非
    没有没有,骋哥,我绝对不是戏弄你,我我我是真心的我真的喜欢你,一开始就喜欢了。我我也想过,我可能也只是一时兴起,可是,后来我发现不是的。我一天比一天喜欢你,可是,我越喜欢就越觉得害怕,害怕你不会喜欢我,害怕你对我不会是我想象的那样,我我
    池援的话还没有说完,他的唇却突然被某种柔软而温润的触感覆盖了起来,只那么短短的一瞬,如同蜻蜓点水一般,自己就像是被一股强烈的高压电贯穿了全身,大脑一片空白,整个人都僵住了。
    那是什么?是吻吗?还是梦?
    那酥麻而美妙的感觉实在太快了,稍纵即逝,他甚至还来不及反应过来。等到他如梦初醒再去回味的时候,却发现玄关里只有他一个人呆若木鸡地立着,仿佛先前的那些经历都是一场大梦。
    池援舔了舔嘴唇,上面分明还有不属于自己的湿润。他扭头在屋子里环视了一圈,屋里没开灯,盛夏傍晚的余光带着最后的一抹绯红陡然退出天幕,整个屋子都陷入了一种暗沉沉的恍惚之中。
    骋哥
    池援轻轻地唤了一声,没有人答应他,屋子里没有其他的声音,只能隐隐地听到隔着一块门板的迟骋的卧室里,有急促不安的呼吸声。
    池援急步走了过去,蜷起的手指就要扣到门板的时候,却突然停住了。他靠上门板,幽幽地说道:
    骋哥,你在里面吗?我知道你在的。能让我进去吗?我我还有话没说完呢!
    卧室里,迟骋背靠着单薄的门板,心如擂鼓,连呼吸都是抖着的。他感觉再这样狂跳下去,下一秒他的心脏就要直接蹦出胸腔了。
    他手心里汗泠泠的,黏得厉害。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他会放任本能与冲动,如同小鸡啄米一般就那样毫无预谋地亲了上去。
    他竟然亲了池援!可是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了,这个吻也太轻了。他只感觉到一寸如云朵一般飘渺的炽热,浮光掠影般地在唇上一闪而过,却依然令他面红耳赤,心跳不已。
    那一阵灼心一般的炽热退下去之后,迟骋的心间又弥漫起一阵驱不散的懊恼。这个吻来得太突然太意外,他本来是先想好好地跟池援说说清楚的,可为什么一个没忍住,就直接亲了上去呢?
    这可是他的初吻啊,就这样如同眨了个眼皮子似的没了?他还没舔尝到与喜欢的人亲吻是什么滋味呢,就结束了?
    第一次与旁人发生了如此亲密的肌肤接触,那种心如擂鼓的激动与兴奋过后,迟骋心里的羞赧与遗憾又开始无限放大。他不知道自己这样做的行为,会不会让池援看来太过轻浮太过急切,而让原先那些单纯而蒙眬的美好轰然破碎。
    池援在一门之隔的地方呼唤着他,每说出一颗字,就像在他心湖投下一块巨石,溅起水花千丈,激起涟漪万里。他不知道此刻自己该如何面对池援,他只能躲起来,躲在不见天光的门后,躲在这一片越来越深沉的黑暗之中。
    骋哥,骋哥?你答应我一声好吗?
    迟骋咬着嘴唇默默不语地靠着门板,答应什么啊,明明知道我就在门背后。
    骋哥,我已经告诉你我喜欢你了,可是你还没有说喜不喜欢我呢!
    池援你白痴吗?你会亲一个你不喜欢的人吗?这句话一定非得说出来才行吗?呃好像的确需要说出来啊
    骋哥,你是不是害羞了呀?
    池援你说话能不能不这么直接了当啊?你不懂世上还有委婉一词吗?
    骋哥
    嗯?怎么没有下文了?
    那可是我的初吻啊就这样没了?
    初吻啊,谁不是呢?我也是啊!
    池援的声音忽然变得那么低沉,语气里似乎充满了遗憾,还带了些意犹未尽的感伤。
    所以池援,你想怎样?
    迟骋听着池援的喃喃底语,心里很不是滋味。初吻啊,本来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情,却被他脑子一热急如星火般地结束了,若有若无,亦真亦幻,令人回味起来甚至感觉不到过程,更别什么缠绵悱恻,蜜意浓情。
    门外,池援轻轻地扣响了门板。
    骋哥你是不是应该补偿我点啥啊?
    补偿什么?怎么补偿?迟骋的心里彻底乱了。这一切,本来不该是这个样子啊!可是,事情的发展已经脱了轨,拽不回来了。
    骋哥,刚才那个能不能不算数啊?咱们重新来一次?
    迟骋在门里听着池援的话,被气笑了。池援心里对这个初吻是有多么不满意啊,才会提出这样没道理的要求来?第一次亲密接触,就落得个被人嫌弃的结果,迟骋哭笑不得,却也无可奈何。
    池援已经回过神来,自然也明白了迟骋的意思,却没想到他的小狮子居然如此可爱,那样霸道地强吻了他之后,却变成了缩头乌龟,躲在屋子里怎么哄都不肯出来了。
    骋哥,你未经许可擅自亲我,你可要对我负责的啊!你再不开门,我可要喊非礼啦!
    池援略微提高了声嗓冲着门里的人喊了一句,语气听上去有点恼火有点凶,可心里却早已乐开了花。他背靠在门板上闭着眼,意犹未尽地回味着那个短暂的简直能让人忽略不计的初吻,嘴巴飞扬着幸福的弧度。
    门就在这个时候毫无征兆地被里面的人打开了,池援来不及反应,在失去了支撑的那一瞬间朝门里倒了下去。
    屋子里有点黑,迟骋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就被一个黑影就直冲冲地砸到了胸膛,他只来得及揪住池援的一角衣服,就听见咚地一声重物落地,池援的哀嚎炸响的黑暗之中。
    骋哥,我允许你对我耍流氓,但你不能谋杀亲夫啊!
    援儿你摔哪儿了?
    迟骋被池援这一句话吓着了,懂乱地摸着墙上的开关打开了灯,回头一看,池援裸着上身半躺在地上,身上的T恤已经因为刚才跌倒时的拉扯脱到了脖子处,整个头脸被勒在翻过来了的T恤里,根本看不见池援此刻的表情。
    池援扒拉了一下衣服露出脸来,对着满脸的绯红还未退尽便又是一惊的迟骋坏坏一笑道:
    怎么着骋哥,一言不合就谋杀亲夫啊,刚才差点被你勒死啊,你也真舍得?
    迟骋一听连忙半跪到池援身旁,抬起池援的下巴,轻轻地在他脖子上抚摸了一圈,又心疼又愧疚地说道:对不起援儿,弄疼你了。
    池援坐起身,双臂环上迟骋的脖颈,不怀好意地笑道:
    那骋哥补偿我一下,我就不疼了。
    你想怎么补偿啊?
    迟骋明知道池援的心思,但还是多此一举地问了一句。池援痴痴地笑看着迟骋不言语,慢慢地将脸凑到了迟骋跟前。
    两颗刚刚趋于平和的心脏又狂放地跳动起来,扑通扑通地隔着胸膛共鸣。彼此呼吸的热浪交融在一起,唇舌近在毫厘,触之可及。
    就在这时,咔嚓一声响,门外的锁孔里,插进了一把钥匙。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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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下是新文《撩了系花之后我弯了》文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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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以沫是被全服设系的男生为之倾倒的系花
    诸葛毛自然也在盲目崇拜的行列当中
    但在一次展演活动上,诸葛毛却发现
    目张胆地在宣布过在校期间不谈恋爱系花居然有男朋友了!
    而且还是活动主办院系的系草
    一看名字就是命定姻缘天生一对的宋相濡!
    为拆散系花和系草,将系花追回来,报复宋相濡
    诸葛毛一面暗中撩系花一面暗使美人计勾引宋相濡
    终于成功地挑拨离间了宋相濡和魏以沫
    答应诸葛毛之前,魏以沫说要让他家先见见家人
    诸葛毛应邀而来,却没想到宋相濡突然杀出来
    一边大骂诸葛毛渣男一边哇哇大哭着说:
    今天有我没她,有她没我,我和她,你只能二选一!
    魏以沫:
    诸葛毛:
    后来,诸葛毛无意中发现了魏以沫和宋相濡的聊天记录
    魏以沫:哥,男朋友也帮你追到手了,你应答我的事什么时候兑现?
    宋相濡:现在忙着谈恋爱,没空!
    诸葛毛:原来,小丑竟是我自己
    第99章 预备
    完了完了!爸爸回来了!
    听到那一声惊心动魄的开门声, 俩人堪比惊弓之鸟,飞快地从地上爬起来。
    池援慌忙地将围脖似的套在脖子上的T恤穿好,嗖地一个箭步冲到了桌子前面坐下来, 随手抓过桌子上的一本书,装模作样地看了起来。
    迟骋站在房间门口没有动, 他看着池援如此迅捷地便进入了疑似学习的状态,惊讶不已。书本反着白光映照着池援的脸颊, 从他的脸色上并不见什么异常, 可他的耳朵却是怎么都遮不住的通红。
    迟骋顺了顺有些紊乱的呼吸, 摸了一把自己发烫的脸,努力让自己镇定一些。
    我们什么也没有做, 我们什么也没有做迟骋在心里默念着, 等待着那扇门打开, 等待着又是好几天没有见过的父亲进门。
    然而, 他等了半天, 却发现门外的人似乎插错了钥匙, 拧了半天也不见门开。他正犹豫着要不要去开门, 却听见一声闷闷的我操传听了他的耳廓, 带着一种隔着门板都能感受到的烦躁。
    又是一阵细碎的金属相互咬合摩擦的声音之后,迟骋家的门被敲响了。
    刚才被这开门声吓得胆战心惊的两人面面相觑, 池援从书本中抬起头,望向同样惊魂未定的迟骋, 用轻微到几乎快听不见了的声音问道:不是爸爸?仿佛这幢年代久远的旧建筑隔音效果差到了极致。
    迟骋点了点头。
    迟骋知道,就算爸爸可能会拿错钥匙, 但他也绝对不可能说出我操这样粗鄙的字眼来, 况且那声音一听便是个陌生人。
    迟爸爸一贯儒雅温和, 自迟骋记事以来, 在那些为时不多的和爸爸在一起的时光里,他便从来没有见过爸爸对他或者妈妈发脾气,更别说听见他说出那样粗野的话语。
    两人会心一笑,各自松了一口气。那种干坏事被人现场抓包的感觉顿时烟消云散了。
    迟骋走到门边,打开门口摄像头的显示屏看了看门外的人,释然一笑打开了门。
    门外,微胖的年轻男子一手握着还亮着屏幕的手机,一手搔着头,见门被打开之后,局促不安地笑了笑开口道:
    哟,骋骋你在家呢,太不好意思啦,我还以为已经上到了呢,结果开错门了,钥匙拨不出来了。
    迟骋淡淡一笑道:没事齐哥,我看看吧。
    说完,双手在钥匙和门锁上摸索研究起来。
    池援在屋里听着门外的情况,心里着急,可是又不敢冒然出去,他感觉自己脸上的红潮还没有退尽,脖颈依然有些烧,手心里黏腻的汗意在擦过之后依然如旧。
    钥匙还没有拨出来。
    要不找个锁匠吧?
    那个被称做齐哥的人满脸的尴尬,可是很明显,这个问题他和迟骋都解决不了,但这个时候要找个锁匠,似乎也不比拨钥匙来得更容易。
    唉怎么就拨不出来了呢?以前开错了四楼的门,也挺容易就弄出来了呀。锁匠哎呀,哪里能找上锁匠的联系方式啊?
    迟骋听着齐哥的自言自语,有些无语。可看着他蹙着眉苦思冥想了半天,又在手机里翻找了几个好友的电话询问了一下,也没有问到有谁有锁匠的联系方式,心里又有些同情。
    齐哥是这两年才搬到这里的,目前单身独居。这把错插到自家锁眼里的钥匙是他仅有的一把,现在拨不出来,迟骋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可这个憨憨却进不了家门啦。
    迟骋无意邀请他进屋坐坐,但看着他就这样干站在楼道里,跟自己大眼儿瞪小眼儿,束手无策的干着急,感觉也不是个事儿,思来想去,还是想到了戴奶奶。
    齐哥,要不问一下戴奶奶吧,说不定能知道呢。
    可是
    齐哥看了看时间,觉得这个时候去打扰老人家,实在有些不太合适。他虽然与邻居们没什么交往,但是跟戴奶奶家是对门,多少还是有些了解,老人家每天都很早就休息了。
    迟骋看懂了齐哥的顾虑,将门拢了拢,只留了条细细的缝儿,转身一边朝着楼走一边说:
    齐哥,我去吧,你在这里稍等等。
    说完,他又朝着那细细的门缝瞄了一眼。屋子里很安静,有微光从细缝里露出,但是看并不能看到门里面的情况。屋里的人正乖乖地待在卧室里,连翻书的声音都不曾听见,他心里莫名的松了口气,好像自己金屋藏娇害怕被人发现。
    一会儿,戴奶奶穿着一身很具有老年人特色的素色碎花棉绸家居服,踩着一双布鞋跟在迟骋身后不急不缓地下了楼,手里拿着一个带尖嘴的小瓶子,嘴里不住地唠叨着:
    唉,你们这些孩子,上楼都不用心,还能走错门。那钥匙能插进去,肯定也能拨出来,这大晚上的,找什么锁匠啊?锁眼里挤点儿机油进去,润滑一下应该就能拨出来了。
    说着话,戴奶奶已经将那细长的瓶嘴插进了锁眼的缝隙里,果然,反复地挤了几次机油进去,钥匙终于顺利地拨了出来。
    齐哥对戴奶奶千恩万谢,戴奶奶笑咪咪地对他说:钥匙也拨出来了,那就回家吧。
    齐哥将戴奶奶让到前面,迟骋目送戴奶奶上了楼。没上几个台阶,戴奶奶却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事儿似的回头问道:
    咦?骋骋,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快啊?我们超超怎么还没回来啊?
    我提前回来了奶奶,国超应该也快到了。
    哦,我说呢,我还以为这孩子又跑哪里野去了。
    戴奶奶和齐哥家的门先后开了又合,一切终于恢复如常了。迟骋立在门口,看着那还沾着些油迹的锁眼儿,神思不由自主地就开始纷乱缥缈起来,他感觉有些燥热,嗓子干痒难受。直到声控灯灭了,楼道又陷入了黑暗之中,他忽然被一道迅猛的力量拉进了门里。
    门在他的背后重重地合上了,他被挤压在门后,一抬眼,便看到池援,像一道墙似地堵在自己面前,身披着一层淡淡的灯光,他的脸隐在背光的黑暗里,有些看不清,却能让迟骋清晰地感觉到一种大军压境般的压迫感。
    援儿!
    迟骋轻唤了一声,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说点啥,可是眼前的池援,让他不由自主地有些紧张。脑子里不知为何就想到了刚刚被拔了钥匙的锁孔,泛着微微的油光,本来他还想着进屋拿点纸巾擦一擦呢,但现在看来,这件事情暂时顾不上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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