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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学神撩不动(27)

    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更不是正人君子。
    池援说这话的时候,狠狠地剜了窦天杰一眼。
    池援,你也别这么妄自菲薄!你们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遇事容易冲动老师也能理解,但是,咱们还是要选择和平的方式去解决问题啊!像这样弄的两败俱伤,事情也没有解决不是?
    徐老师还在唠里唠叨的教育着两位少年,被千呼万唤的迟骋终于出现了。他戴着那顶昨夜池援挑剩下的白色棒球帽,一头黑亮的头发也不知所踪。他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坦然自若地走进了徐老师的办公室。殊不知,在他的身后,正在进行着一片塌方式的的瞳孔地震。
    趴在办公室门外的戴国超一直在跟他进行实况播报,所以,发生了什么事情,迟骋已经一清二楚了。
    行了,我也再不多说了,说多了你们还嫌我唠叨,总归池援你先动手就是你的不对,你跟窦天杰道个歉吧,其他的事你们下去再好好谈谈,大家握手言和。这事儿就翻篇,大家以后还是相亲相爱的好同学。
    池援知道自己先动手不对,可他心里憋着气儿,就是不愿意向窦天杰道歉。窦天杰编排迟骋带节奏在先,自知理亏,也不敢要求池援跟他道歉。
    一办公室的人就这样僵持着,谁也不愿意打破这僵局。
    最后,还是迟骋开口了破了局。他暼一了眼被池援打得惨兮兮的窦天杰,他低声对池援说:给窦天杰道个歉,这事就过吧!
    没想到迟骋都不分是非地来劝他道歉,那种孤立无援的感觉又漫上了他的心头。他真觉得自己叫错了名字,每每到了重要关头,就没有人与他站在同一战线上。
    他态度坚决得很,口气很强硬地甩了一句:我不!
    他就是不想给窦天杰这种伪君子道歉!徐老师一脸难堪,左右为难,迟骋于心不忍,毕竟徐老师一直对他都很好,在很多方面都给了他极大的包容,于是他主动说道:
    这事儿归根到底因我而起,我来道歉吧。窦天杰,对不起!
    窦天杰怎么也没想到,最后道歉的人居然是被他编排的迟骋,一时间自觉气量狭小,组织了一下语言对迟骋说道:
    没关系,其实也是我有错在先。对不起,我不应该背后那样说你。
    迟骋并不接受窦天杰的忏悔,冷冰冰的甩了句:无所谓,我不在乎!我道歉仅仅是因为池援先动了手。
    然后就跟徐老师打了招呼拉着池援往外走。
    赶紧先去校医院处理一下伤哈!
    老徐的声音追着两人的脚步落入了耳中,他都还没来得及惊讶一下,为什么连迟骋都剃了个光头呢,两个戴着帽子的光头就已经消失在了门外。
    窦天杰被徐老师领着去了校医院。
    池援被迟骋拉到了教室,从头到脚地被打量了个彻底,然后挨了一拳的脸上被捂了一根没开封的冰棍。
    池援气咻咻地质问迟骋:谁要你多管闲事啊?为什么要跟那家伙道歉?
    这是闲事吗?快别说话了,先吃点东西!我说过了,我不在乎。
    不吃,一肚子气饱着呢!
    迟骋也拿池援没办法,坐在前面的空位上,就那么定定的看着他。
    池援看着戴着白色棒球帽的迟骋,没有想短短一顿晚饭的时间他竟然也去剃了个光头,也不知道他是出于什么样的心态和考量。
    这顶帽子,还是他昨天挑剩下的,那个时候,他只看了颜色,根本就没有留意帽子上的图案,这会儿,他才细细地端详起帽子上的图案。
    上面也是个萌萌的小和尚,与自己头上的是同一个系列,只不过表情同他的不一样,像是一脸鄙视的样子。池援突然觉得,帽子上的这个小和尚,像极了迟骋顿不顿嫌弃他的样子。帽沿处写着四个熟悉的字母GCSH,他突然摘下自己的帽子,原来自己的帽沿上也写有这四个字母。
    他只顾着悲春伤秋心疼自己那一头飘逸的秀发,竟然完全没注意,原来这两顶帽子竟然是迟骋专门定制的。
    池援的脸色终于缓和了下来,又是惊喜又是不解地问道:你又没输,干嘛也剃了个光头啊?
    迟骋浅浅一笑道:我也热。
    其实一开始,迟骋提出这个建议的时候,根本没想到池援竟然会答应。所以,他一早便想好了,若他输了,他剃,若池援输了,他便陪着池援一起剃。
    池援乐了,这理由听起来真的很假很牵强。
    这帽子是你专门定制的?跟那个手绘T恤一家的?
    嗯!
    我还挺喜欢这个手绘的。其实我一直比较好奇,这前两个字母是什么意思?后两个很好理解,就是手绘嘛!
    戴国超听着,笑得一脸骄傲地说道:你猜猜呗!
    古驰?不可能不可能那是歌唱?广场?甘草?国粹?
    不对不对,你再猜猜!
    戴国超将那笑到快要麻木了的脸凑在池援面前,满心期待地等着他发现近在眼前的正确答案。可池援似乎根本没往戴国超引导他的方向上走。
    那是光彩?挂彩?鬼城?鬼畜我|草,不会是高|潮吧?
    几个人听着池援挖空心思地猜了一大堆,都没猜出那个正确的答案来。
    戴国超的笑容越来越难看。他巴巴地等着池援猜出他想要听到的那个答案,结果池援却一脸认真地越猜越离谱。戴国超名字的缩写就那么难以让人猜出来吗?
    直到他听到池援给出的最后一个答案时,戴国超脸上的笑容终于凝固了。
    我|草,我戴国超这么大个人在你眼前你看不到吗?啊?你还猜,猜你个鬼!这俩帽子都是爷我亲手给你们画的好不好?什么脑子,我看是那天被人蹭傻了吧!输了活该!
    说完,气咻咻地冲出教室去了,毛江喊了他一声他都没回头。
    池援被戴国超怼得一愣一愣的,半天才反应过来:原来这手绘,竟然都是国超的作品啊!草,太出人意料了,我还没见过身边有活的作者呢!
    迟骋冷静地旁观完了整场嬉闹,池援先前的那股子怨气终于基本消弥了。于是,迟骋将话题切回了正题:
    你到底吃不吃?饼都凉了,你不吃我吃了!我也没吃饭呢!
    作者有话说:
    就加油加油吧!
    昨改完居然忘记没点确认TT这脑子
    第41章 闹事
    池援还没从震惊中缓过神来, 听见迟骋的催促,连忙应声道:
    吃吃吃!我吃我吃!打了一架早饿死了。
    池援说着,将毛江带给他的肉夹饼分了一半给迟骋, 将剩下的一半送到了嘴边。一张嘴,他不由地嘶了一声, 不小心挨了一拳的嘴角还是有些疼的。
    迟骋有些心疼地看着他说道:刚说了那么话也没见你疼,真是的。以后别那么冲动, 少动手, 没有那么多的万不得以。吃完了去校医院看看吧!
    不去, 我才没那个姓窦的那么娇弱。
    不是人家娇弱,是你打得太狠了好不好?说你擅长倒打一耙, 你还真是处处显摆。一看就是个经验老到的欺负人家没怎么打过架的。
    戴国超在教室门外兜了个圈, 又无所事事地回来了, 对着池援连翻好几个白眼, 幸亏你选了黑色的帽子, 还真是耐脏。
    戴国超和毛江看着对坐而食的两个和尚, 至今没搞懂迟骋这都唱的是哪出, 整出这一场两败俱伤的局面。真二人不约而同地在心中默默地对两位出家人说了句阿弥陀佛!
    第二天一早, 一阵尖利的争吵声平地惊雷一般地盖过朗朗的读书声,在文科楼的楼道里回荡起来。
    发生什么事了?不明就理的同学们纷纷从教室里探出脑袋, 循着声音四处张望。
    声音是从徐老师所在的办公室里传出来的。
    办公室的门还留着一条细细的缝,有好奇的同学正趴着门缝偷偷地往里观察。
    一个身材有些清瘦的矮个子女人正堵在徐老师的办公桌前, 拍着桌子指着徐老师的鼻子便破口大骂:
    你们让我怎么冷静?挨打的是我儿子不是你们儿子,你们当然冷静得下来。我儿子是凭真本事考上一中, 是来这里好好学习考名牌大学的!你们倒好, 什么流氓二杆子转学来的货色都往班里安排, 你们自己看看, 给我儿子打成什么样子了,嘴角肿得饭都没法吃。
    好几位老师都在劝说这位女子先不要激动,有什么事情冷静冷静坐下来慢慢说。可这女子哪里听得进去,窦天杰一个大高个子,低垂着眉眼被他比他矮了一大截的女人拉过来拨过去的,本来就青红相间的脸色更加难看。
    女士你还是先冷静一下,人家是这次的年级第二,也不是什么流氓二杆子
    哟,还年级第二呢。年级第二了不起啊?就算是年级第一也不能随便动手打人吧?就算他是天王老子,也得讲道理的吧?
    妈你别说了!
    争端本就是窦天杰率先挑起的,理亏在先的他小声地嗫嚅着拉了拉女人的胳膊,可女人哪里听得进去,依然在办公室里吵得天翻地履,还嚷嚷着要见校领导,为这事儿评个理儿。
    高主任很快赶来了,看着拉又没人敢拉,劝又劝不住的女人,问道:
    女士你好,我是政教主任高建军,你先冷静冷静,咱们有事坐下来慢慢说。
    坐什么坐,我能坐得住吗?儿子被打成这副鬼样子,你们这老师领导都怎么当的?也没人管管?
    女士,是这样的,天杰和池援的事情昨天徐老师已经处理过了,两位同学认错态度不错,也互相道过歉了,天杰也是徐老师亲自领到校医院去处理的伤,你怎么能说我们没管呢?老师管学生这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呀!来来来,消消气,坐下来喝口水。
    女人哪里肯接受高主任的这翻解释?伸手就打翻了他递上来的纸杯。她只关心他儿子的伤势,只关心打了他儿子的人有没有被严加处理,其他一切,都不过是浮云,不在她的考虑之列。
    高主任一腔热情地去解决问题,却被她一把掌无情地撅了回来,一脸青红皂白的难堪。
    女士,你看孩子都在这儿呢,咱都别冲动,我让学生把当事人都叫过来,咱们坐下来好好说。
    说完,便让办公室的一个年轻老师去喊人。
    有什么好说的?你们这样不作为,我儿子这顿打这样就白白挨了?
    那你是什么意思?
    哼,打人的学生就得开除!
    话一出口,在场的其他人都面面相觑,连窦天杰都没想到母亲竟会如此。
    妈你
    窦天杰赶紧拉了拉女人的衣袖,却无济于事。
    女士啊,是这样的,你儿子虽然被打了,但他也打了别人,在场有好几个同学,而且楼道也有监控,说白了,他们两个人其实是属于互殴。如果真要开除,这事儿恐怕就比较麻烦了!再说,学校也是教育为主,惩罚为辅,顿不顿就开除,不给学生改过的机会,这也不符合教书育人的理念啊!孩子们已经认识到错误了,咱们不也得给与机会与宽容吗?
    就算不开除,这事儿也不能就这样算了吧?
    那你有什么想法?
    窦妈妈难得的安静了下来,她尚且没有想好要从学校讨到一份什么样子的公道。
    这时,门外响起一声:报告!
    随着门内一声:请进!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一位穿着一身黑色私服的少年走进了办室,那颗从黑色帽缘露出来的半个光头显得突兀而亮眼。少年还未站定,后面又跟进来了一位身着白色T恤米色休闲裤的少年,白色的帽缘之下,同样露着半个突兀而亮眼的脑袋。
    你们你们
    随着这两如同异类一般的少年的出现,从来一开口便如黄河之水天上来的高主任都被惊得舌头打结了,连话题都一瞬间被带偏了。
    你们两个,怎么回事啊?校服呢?把帽子摘了!
    两人没有一点包袱地顺从高主任摘了帽子,露出了两颗刮得油光白净的脑袋。
    头发呢?啊?头发上哪去了?谁让你们剃的光头?想出家还是想劳|改?你看看你们,还有个学生样子吗?这个样子还怎么为广大同学们做榜样?说,怎么回事?
    高主任横挂在脑门上的那几缕丝滑的头发,因一时气极发抖而滑落下来,搭在了鼻尖上。高主任伸手抓了一下,没能成功,不得不又抓了一下,直到第三下,才将他的发型勉强恢复了原貌。
    迟骋一脸冷静,可池援却实在憋不住扑哧一下笑出了声。
    中年谢顶的高建军同志浑身都不自在起来。
    还笑!说,怎么回事?
    热啊高老师!
    这理由讲得,连池援自己都没法说服自己。
    高主作气得你了半天,也不再讲出个下文来。
    眼尖的窦妈妈早就看到了池援脸上那一处淡淡的青印子,便猜到他就是打了自己儿子的人,两相对比,窦天杰就显得犹为凄惨。
    你们看吧!这种学生,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我儿子伤得这么重,被打的饭都没法吃了,可他根本就没怎么样,你们还替行凶的人说话,还有没有公道了啊!
    窦妈妈便借发挥又开始闹了起来。高主任和老师们好言相劝试图让窦妈妈先安静下来,毕竟实在学校里,一层楼的学生这会儿都快把办公室门挤垮了,再这样闹下去,这吃相就着实有些太难看了。
    池援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只想赶紧将这事儿处理了。于是他主动对高主任说道:
    高老师,这样吧,窦天杰的医药费检查费营养费我都出了。事儿是他挑的,人是他先骂的,手是我先动的,架是两个人打的,您说该怎么处分就怎么处分,批评教育不行,不还有警告记过吗?要背我跟他一起背。阿姨您看合适吗?
    哎呀!都给我安静!
    高主任这一通吼,办公室顿时安静了下来。
    这样吧!处分也不必了,徐老师已经批评教育过了,双方也道过歉了,下周一打架双方全校公开做检讨!医药费什么的
    费用我全出!
    高主任话还没有说完,池援便打断了高主任,掏出钱包就将里面所有的钞票都拿了出来,快速地清点了一下,有不到九百块钱。他将几张零钱抽了出来,把剩余的八百五全塞进了女人手中。
    阿姨,我这只有八百五,今天正好也周六了,赶明儿您带窦天杰去医院好好检查一下,不够您说我再给,您能别再闹了吗?教学楼都快被您掀了顶了!
    池援!
    迟骋低声叫了池援一声,但终究还是什么都没有做。
    女人握着钞票的手没有动,但也没有将钱还给池援。
    池援的一翻话,像锥子一样深深地刺进了窦天杰的心,这比他昨天挨的那一顿暴揍更令他感到屈辱。
    他早上上学之前明明跟母亲说了让她不要管这件事,可母亲还是非要跟着他来这一趟。他真搞不明白母亲来这一趟到底是为了什么。原本不过很少的人知道的一件事,如今这么一闹,全校的人都要知道了,不光知道他和池援打架,还知道了他有一位为此而来学校闹事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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