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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学神撩不动(16)

    不多时,迟骋两手空空的回来了,脸上是如释重负的平静与轻松。
    池援想问问他是怎么还的试卷,可终究他理亏在前,嘴巴几开几合,最后还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
    四月已经快见底了。柳絮飞绝,杨花落尽,天气说暖和就暖和起来。
    又到了周末,天气闷热的让人昏昏欲睡。中午还是晴空万里,来上学的路上,突然就变天了,一阵狂风卷来绵延不绝的乌云,不出一刻钟,天色便暗了下来。
    池援还没走到教室门口,就看见楼道里立着两个来者不善的身影,那两个人从池援出现在楼梯口的时候就已经认出他了。
    池援看清来人之后,瞬间头皮发麻,但也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他不知道林从宇和魏图南到底是来找他,还是来找迟骋的。
    到了跟前,池援微笑着向两位学长打了个招呼,二人也微笑回礼,看上去一片兄友弟恭的温馨。就在池援要越过那两人进教室的时候,林从宇突然一个飞窜到了他的另一面,伸出胳膊挡住了他的去路,然后同魏图南一起,将他框在了靠墙的位置。
    两人一左一右,将他围了个严实。事情似乎有点麻烦了。
    池援陪着笑脸问道:两位学长,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林从宇很不客气的开门见山道:以后不要再找我妹妹!她还小!
    哈?池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没去找她呀,我连他们教室在哪都不知道呢!我去哪找她啊?再说,你妹都高一了,不小了吧?如果他小,那是不是说明,其实,我也不大喽?毕竟也就相差一岁而已啊!
    池援总是能将他的话痨功力不合时宜的发挥到极致水平。
    你是没亲自找,可你差别人找也一样,而且说话还挺不客气啊?
    三个人之间的气氛有点紧张,仿佛一不小心就可能随时绷起来。
    池援明知故问道:啊?谁呀?怎么不客气了?
    正剑拔弩张之间,突然轰隆隆一记惊雷,拖着长长的尾音炸响在耳朵边。
    池援被雷声吓了一跳,霎时间脸色苍白。迟骋就在这时候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他甚至没有看到,迟骋是从哪个方向走过来的,仿佛是乘雷声从天而降。
    雷声的余音终于消失,迟骋的声音紧接着如同闷雷滚滚向起,池援瞬间觉得这位冰山少年男友力爆棚。
    我!用不着他差遣,我自己去的。他不会找你妹妹,也希望你妹妹别来找他!他、也、还、小。
    迟骋说话的同时,站在离林从宇很近的地方,双眼冷冷地逼视着他,连看都没看池援一眼,便伸手钳住了他的衣领,将他牵离了那二人的围困,牵进了教室,一直牵到了他的座位旁边,才松开了手。
    教室里暗的发昏,没有人注意到教室后面发生了什么。
    池援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直到迟骋也回了座位,他还没反应过来,刚才那一幕到底是怎么发生的,他如何就像个乖巧的小绵羊一般被迟骋牵进教室,一直牵到了座位上,那个无情的家伙都没看他一眼。
    大雨就在这个时候伴随着又一声滚滚闷雷瓢泼而下
    作者有话说:
    萌喵一枚,暖文一篇,待捡~~啾~~
    下一章:好一场恰到好处的大雨啊
    第24章 大雨
    这场大雨, 来得太快,来得太猛,来得似乎毫无预兆, 打了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
    雨忽大忽小,就是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放学了, 戴国超今天要去画室,一下课他就开溜。毛江在替他收拾桌子, 迟骋一动不动地坐在座位上, 保持着下课之前的姿势, 似乎是课堂上还有遗留的未完成。
    池援犹豫不决地走到楼门口,抬眼望着无边的雨幕, 雨点砸在地面上, 水花飞溅, 他心里没由来地泛起一阵憋屈。
    这场大雨来得如此不合时宜, 他毫无准备, 孤立无援, 所有人都各自有事, 只有他身边空空, 连拉他一把留在教室里等着雨停下来的人都没有。他心想,自己干脆以后改名叫池无援算了。
    身边不断有同学顶着校服, 或者各种奇葩的遮雨物品匆匆地冲入雨帘,可他始终等在那里裹足不前。他的心中, 还怀着某种隐隐的期待,鼓不起勇气迈出第一步。
    雨花不时掠过他额前的发梢, 飞溅到他的脸上, 凉凉的, 让人异常清醒。
    这时, 他感觉眼前一暗,头顶上出现了一把黑色的大伞,将他整个人都罩在了伞下。
    一转头,迟骋一脸淡淡的冷,目不斜视的盯着前方,没有分给自己一丝眼神。
    池援有些错愕,来不及回神,耳旁已经响起了那个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走吧!
    池援乖乖地点了点头哦了一声,跟着迟骋迈开了脚步。所有的路人仿佛都在这一霎消失了,这一片空濛的雨幕之中,就只剩下一把伞,两个人。
    出了校门,迟骋左右看了看,还没到下班高峰期,街上便是一片罕见的拥堵,一眼望不到头的车队中,不知道有多少是来学校接孩子的。
    迟骋家其实不过与学校一墙之隔,只可惜那一墙之上,没有开个小门。
    你走哪?
    池援还一直沉浸在迟骋撑着伞的出现在他身边的奇迹当中,满脑子都是迟骋这个神奇物种,居然连雨伞都随时备着,根本没理解清楚迟骋的问话,便脱口而出了一句:
    我回家!
    嗯,我也回家,不去瞎浪!
    嗯嗯!
    池援答应完,才感觉迟骋的这句话,似乎暗有所指。迟骋无语,无力地看了他一眼,满满的嫌弃在脸上显露无遗。
    所以,你还要跟我回家?
    啊?池援那迷乱的心眼儿这才哗地明亮来,心中的尴尬连这片雨帘都掩盖不住。是啊,迟骋到现在都还不知道,他就住在他家隔壁楼里,所以迟骋在问的是他要往哪个方向走。
    我跟你同路!
    迟骋这才想起,这只巨兔不久之前还在他家睡了一晚上。所以知道他家的位置。
    两人于是心照不宣地往回走。
    路面略有点滑,两人都走得很小心,但时不时还是会发生一些肢体的小碰撞。鞋跟带起的水花很快就弄湿了小半条裤腿。平常几分钟的路程,今天却走了整整一刻钟。
    迟骋到楼院门口停住了。
    你还有多远?我送你?还是你自己带伞走?
    池援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发,露出了一抹极不好意的笑:其实骋哥,我家跟你家就隔着一个院子。我就住你家南面的那栋公寓楼里。
    什么?疑似惊雷。迟骋觉得脑子都要被炸开花了。所以上一次,池援居然就是在自家楼院里迷的路啊!而不知情的迟骋还带着他在自家周围溜达了好几圈!
    池援你是白痴吗?迟骋觉得跟池援一起,简直是在无情地拉低自己的智商。
    迟骋哼笑出声来,感觉自己现在特别像一位面对着熊孩子无能无力的老父亲,无言以对的他想了半天,最后只给出了三个字评价:
    你真行!
    迟骋把池援送到楼门口,转身就要走,池援叫住了他。
    骋哥,今天真的谢谢你了。回去记得赶紧把衣服换了,你的左边的袖子全湿了。
    迟骋嘴角微微翘了一下,向池援点了点头,转身走进了雨中。
    池援一直看着迟骋的身影消失了楼的拐角处,他才进了楼门。
    迟骋回到家,换了鞋,将伞拿到卫生间撑起来晾好,刚脱了被雨打湿了的衣服,电话响了。
    他看了看那个无比熟悉的号码,停了一下才按下接通键。
    电话那头,熟悉而温和的声音响起:
    骋骋你到家了吗?
    到了。
    淋着了没?
    没。
    那就好爸爸今天可能到家会挺晚,这场雨下得太突然了,你记得好好吃饭啊。
    嗯。
    那也没其他事,爸爸就先挂了?
    嗯。
    迟爸爸确认了儿子已经安全到家,似乎也一时想不到其他可说的,便挂了电话。迟骋放下电话,就听到门外有人敲门。
    奇了,这个时候会来什么人?
    迟骋有点奇怪,迅速地穿好睡衣便走到门边。还没开门,便听到门外连着两声响亮的阿嚏
    门一开,池援委屈地像个落汤鸡似地站在门外瑟瑟发抖,头发上的雨水顺着脸颊往下淌。刚才还好好的一个人,才分开几分钟,竟然就成了这副模样,看上去要多悲惨有多悲惨。
    你这是先快进来!
    迟骋连忙将池援让进屋里。就在进门的空档里,池援又打了一个中气十足的喷嚏。
    骋哥池援拉着长长的唱腔,仿佛快要哭出来了,我钥匙没了,我进不去屋了。你家就你自己?
    迟骋点了点头,真是醉到一塌糊涂,又气又好笑,看来今天的老父亲是要当到底了。他安慰池援:
    没事。你先把湿衣服脱了赶紧去冲个热水澡。我打电话问问是不是落教室了,要是找到了,让国超回来带给你。
    他是去画室了吗?
    嗯,所以估计会比较晚。
    没事,多晚我都等着。
    迟骋瞬间反应过来,这就意味着这只巨兔今晚要一直待在自己家,直到戴国超回来,那如果钥匙找不到呢?
    不久前巨兔醉酒,堂而皇之地霸占了自己的床的画面倏地一下跳到了迟骋眼前。如果爸爸今晚过来这里住,那他又去哪?难道要和这只巨兔睡一张床?迟骋脑海里瞬间浮现出了一幅自己在睡梦中被拳打脚踢最后滚落床下的悲惨景象。
    迟骋闭眼舒了一口气,将那些画面统统从脑子里赶了出去,然后将池援领到卫生间,替他拿出一双新拖鞋,又取了一条新毛巾递给他。
    池援吸着鼻子,感动的一塌糊涂,恨不得立马扑过去给迟骋一个满怀拥抱。
    你先洗,我去给你找衣服,洗头膏沐浴露都在台子上。
    迟骋走进卧室,拿出那件粉色的卫衣,又找出自己最长的一条休闲裤,从抽屉里拿出一条新内裤和一双新袜子,来到卫生间。
    卫生间里水汽氤氲,隔着门都能感受到里面正热气蒸腾,哗哗的流水声中,隐约还能听到少年哼唱的声音。
    迟骋敲了敲门问道:你门锁了吗?
    干嘛?你要进来吗?那怎么行?我完全光着呢!
    迟骋一脸黑线,这人脑子里一天到晚都在想什么啊?
    难道你打算洗完澡直接光着出来吗?
    哦哦哦!门没锁!
    内裤和袜子都是新的。尺码不知道合适不合适,你凑合一下吧!
    迟骋将门开了一条缝,将池援换下来的湿衣服都拿了出来,又将干净的衣服放了回去。
    迟骋掏了米放进电饭锅,让米饭先蒸着,然后将两人换下来的衣服整理好放进洗衣机,这才打电话给毛江。
    喂骋子,你到家了?
    嗯。
    那就好。国超今天结束估计要挺晚了,我和他在学校吃。你今天一个人?
    嗯。
    那你自己看晚饭怎么吃,要不然就自己去国超奶奶家吧,反正现在时间还早。
    嗯。
    那没其他事儿我挂了?
    有。
    就知道你有事,要不然居然还能做出主动打电话这种事情。说吧,怎么了?
    你帮忙看看池援的钥匙是不是落教室了,在的话让国超回来时带回来。
    啊?那家伙忘记带钥匙了吗?那他在你家?
    嗯。
    咦刚才还说一个人,得,你自便,我去找找看。
    毛江说完就挂了电话,起身回教室替池援同学找钥匙。出画室门的时候他回头看了一眼正画得很投入的戴国超,心想,池援这丢三落四的毛病,跟戴国超有得一拼了。
    池援的钥匙果然在他的桌洞里找到了。毛江给迟骋回了个话,又回到了画室里。
    池援洗完澡,终于感觉没有那么冷了。
    他穿着迟骋的衣服出来,没想到正合适。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五官搭配堪称完全,敞着的领口处,露出带着阴影的锁骨窝,还滴着水的头发缭乱地堆在头上,带着一种焚身的性感,他感觉自己快要被镜子中的那个人帅晕了。
    他的脑海之中悄咪咪地徘徊着一组经典对话:
    镜子镜子,谁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帅气的人?
    当然是您啦,我亲爱的池援同学!
    洗衣机轰隆隆的转着,池援喊了一声骋哥,迟骋回应他的声音从厨房里传了出来。
    他走进厨房,那日看到迟叔叔的那个位置上,站着的是清瘦的少年,少年身上系着围裙,也是那么好看。
    作者有话说:
    啊喵~~暖文待捡啊!
    下一章:少年中毒了!
    第25章 毒药
    煤气灶上坐着一个小锅, 火苗跳动,锅盖上冒着一丝丝白气,不知道里面正煮着什么。案板边上, 已经放了两只正泡发着不知道是什么的碗。
    池援靠着门框,看着迟骋熟练地打鸡蛋, 切火腿丁,胡萝卜丁, 黄瓜丁, 切好之后又整齐地码在一个盘子里备用, 紧接着又开始切西红柿。
    真是个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好男人, 以后谁要是有幸能嫁给迟骋, 一定会很幸福很幸福。池援想着想着, 心里陡然一酸, 不由自主地吸了吸鼻子, 突然倍觉不是滋味儿。
    迟骋听见门边的动静, 回头看了一眼, 新鲜出浴的少年正倚着门框看着自己, 湿哒哒的头发随意地搭在额间,脸颊上还带着些许在热气熏蒸中透出的微红, 煞是好看。
    还冷吗?
    没那么冷了。
    池援说完,又打了一个喷嚏, 瞬间打脸。
    迟骋于是冷面无情地下达了一道命令:
    去把头发吹干!
    哦!好的。
    池援瞬间又变身乖兔了,颠颠地遵照迟骋的命令回卫生间吹头发。
    池援吹干头发回来之后, 餐桌上已经放好了防烫垫, 两双筷子相对而置, 还多出了一杯冒着热气的有点像黑咖啡的东西。一日三餐, 四季风雨,人间烟火便该是这幅模样吧。
    迟骋见池援正好奇地盯着杯子看,于是继续用命令的口吻用对他说道:把它喝了!
    这是什么啊?
    毒药!
    哈?池援一听,说话声都成了波浪形,虽然置疑,但还是哦了一声,端起杯子就送到了嘴边。
    啊烫烫烫烫烫
    池援的嘴唇刚碰到杯中的液体,就呲牙咧嘴地放下杯子叫嚣起来,还不住地吧啦着嘴巴连连哈着气。鼻子里充斥着一浓郁的生姜味,原来,刚才那个小锅里熬着的正是这杯姜茶。
    迟骋看着池援窘迫的样子,想替池援去死的心都有了。
    你几岁了?
    池援微撅着嘴,无辜的小眼神委屈巴巴地看着迟骋,心想这人真无情,自己都被烫到了迟骋居然还有心情嘲讽他,但心底深处,一股捂都捂不住的暖意飞速地窜遍了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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