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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学神撩不动(14)

    听到老徐的这番话,池援心里那根原本就紧绷着的弦突然绷的更紧了。按照套路,一句但是之后,才是这次谈话的真正内核所在,必是一个一百八十度极速大反转。虽然未必会是批评,但十有八九对少年们来说不怎么中听。
    果然,徐老师一句但是,连脸上的笑容都敛去了一大半。
    你们两个形象都如此出众,迟骋同学,一贯与同学们交往不多,与女生更生疏了,就现阶段而言,老师倒是不怎么担心。可池援你就不同了。根据老师这两个星期以来的观察,你和同学们都还挺投缘,大家对你的认可度也很高。而且今天还
    徐老师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终究跨过了这个话题。
    大禹治水亦知,宜疏不宜堵,所以老师必须要提前给你打个预防针,一定要好好管理自己的感情,心中要有个度,千万不可放任自流啊。
    池援听到这里,心中那根绷着的弦突然就松了,老徐的关注点果然就在这里。
    当然,我不是说咱们学校就没有那么多优秀的孩子,我只是想说,天地广阔,当你到达了更大的空间更高的层次,才能遇到更多优秀的人,你才有更多选择的余地。老师深层次的意思你们能明白吗?
    徐老师的话说的隐晦,点到为止,他相信这个年纪的少年都是心有灵犀。
    明白!明白!二人点头表态。池援瞅了瞅迟骋,又多嘴了一句:
    不就是不能谈恋爱嘛!徐老师,我跟那女生,真的什么都没有,就知道个名字而已,我可不是一对护腕就能拐走的那种肤浅随便的人,老师您就放心吧!我已经还给人家了。
    池援言辞恳切的跟老师坦白着,徐老师战战兢兢的心终于踏实下来了。收敛起来的笑容又露出了一点儿。接着,他又拿出一张稿纸,向池援晃了晃说:
    池援,这张纸是你同桌写给你的心里话。你知道我为什么没放进你的信封吗?
    池援一脸茫然摇了摇头,他不知道迟骋到底写了什么,才让徐老师专门将这张字条留了出来,作为一个独立话题在这里提出来。
    你自己看吧!
    池援从徐老师手中接过字条,定睛一看,纸上赫然写着十个龙飞凤舞的大字,不用看签名都认得出,这十个字均出自迟骋之手。池援看到字条,情不自禁地就将上面的内容念了出来:
    池援同学:请你闭嘴!迟骋。
    这是什么!池援震惊了。他扭头看向迟骋,那人正冰山独坐,一脸冷酷无情。
    再回过头,徐老师已经换上了一脸痛心疾首的表情,开始了他悔不当初的自我检讨。
    唉,一开始,我还想着迟骋同学平常话实在太少了,有意让你们这两位优秀的少年坐同桌,还以为你们会有共同语言,迟骋也能在你的带动下变得活泼一点,却没想到,结果竟是这样的。
    徐老师自说自话似地叹了口气。
    短短两周,除了高建军同志这种一开口就停不下的老师,其他几位任课老师都有不同程度的反应,池援这孩子上课的时候话有点多。连他的语文课上,池援同学都已经坐了三次小圆凳了。徐老师还从来见过班上哪个同学能让小圆凳的如此高频的发挥作用。
    强行撬开一个人的嘴让他说话,其实也是一件强人所难的事情。看来还是老师考虑欠佳。既然你们相处得并不是多么融洽,老师也不勉强你们了,回去你俩把桌子搬开吧,正好下周换座位了,你们两个还能轮个位置。至于其他的,咱们再行斟酌。
    啊?
    池援扭头看了迟骋一眼,这时的迟骋脸上也少有的露出了惊讶之色。这结果太过出乎意料。
    不是,我们
    池援还想说些什么,却见迟骋虽然惊讶,可丝毫没有想要解释一番的意思,池援的心突然一沉,原来,他终究是还被嫌弃了。池援到嘴边的话生生被勒了回去。
    好的,老师。
    池援响亮的答应了一声,从老师手中接过信封和字条,向老师行了礼之后,头也不回的出去了,连看都没再看迟骋一眼。
    池援的话像一记闷拳,沉沉地敲在迟骋的心上。迟骋看着池援一转身,脸色便唰地变了。迟骋忙从老师那里拿了自己的信封退出办公室,楼道里人影幢幢,却已不见了池援的身影。迟骋大步向前迈了两步,觉得有些慢,干脆跑了起来。
    从徐老师的办公室到他们教室不过二十来米的距离,可迟骋却觉得从没像今天这样遥远过。一贯走路沉稳的他在同学们讶异的目光中奔回教室。
    作者有话说:
    啊喵~~来撩啊,来认养啊!
    第21章 分隔
    一进门,迟骋便看见池援搬着自己的课桌,正往后门这边走。池援面色平静,不见喜悲,可眼神相撞的那一刻,迟骋却分明地觉得,池援的眼底情绪汹涌。
    迟骋的心猛得被揪了一下,生疼。
    池援就在迟骋的注视之下,将桌子在教室北墙的最后一排摆放整齐,坐在了这个新的位置。
    迟骋想叫一声池援,想和他说一句,不是他想的那样,可池援却先声夺人,笑着说了一句:这样也挺好啊!
    迟骋的喉咙明明很湿润,却仿佛被灌了铅柱一般撑得生疼,疼到感觉正有液体像瀑布一样从喉咙中下坠。他努力张了张口,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来,像极了从前被妈妈责骂,委屈到极致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池援一改往日的嬉皮笑脸,一切收拾妥当之后,秒入学习状态。明明还是那个池援,不过是开始认真学习了,可同学们却莫名地感觉到一股生人勿近的气息。
    哎,迟小爷,你们这是怎么回事啊?池援怎么一下子搬到那么远的地方去了?这是准备以后隔海相望?
    戴国超从头到尾地看着池援进来,二话不说搬了桌子就走人,连多嘴问一句的机会都没留给戴国超。他心里倍觉奇怪,这一点都不像他认识的池援的风格啊。
    迟骋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有说出来。他就这样突然失声了。
    自习铃声响了。同学们都自觉进入了沉浸式学习状态。
    迟骋望着旁边空了的位置,心中空落落的。他微微转头,余光洒在远远的池援身上,他正在伏案疾书,一副全神贯注心无旁骛的样子。也许,就像他说的,这样也挺好,谁也不受打扰,正好落得清静。
    迟骋拿出今天的作业开始写。可写着写着,他便走神了,眼睛不自觉地就往教室的北墙那边望去。池援难得的认真,仿佛连头都不曾抬起来过。
    迟骋很少像这样没法集中注意力学习。既然状态不好,便也不勉强自己了。迟骋从手机中翻出古诗词赏析的音频课,挂上耳机,趴在桌子便开始闭目养神。他这一趴,就一反常态地趴了整整一节自习课。
    课间休息的时候,戴国超和毛江凑到迟骋跟前,看了半天他那张像是真的睡着了的脸,感觉有点不对劲。迟骋很少会像这样睡整整一节自习。
    两人心有灵犀地对视了一眼,毛江伸出手,用手背贴上迟骋的额头。
    迟骋感觉到额头覆了一层凉意,他缓缓地掀起鸦羽一般的睫毛,睁开眼睛抬起头,正对上了二人关切的眼神。
    你这是怎么了?
    迟骋想说一句没什么,却发不出声来。他指了指自己的嗓子,拧着眉摇了摇头。喉咙堵得厉害,像是要将脖子撑裂了一般。他捞过一张草纸,在上面写了一个水字。
    毛江见状,忙从桌洞里拿出一瓶还没开封的矿泉水递给他。迟骋接过水,拧开瓶盖猛灌了好几口,冰水一路从口中流向深腹,在身体里划出一道沁凉的水线。
    怎么莫名其妙嗓子不舒服了?不会是着凉了吧?
    春天风大,你还是多注意着点儿。
    戴国超和毛江各种关怀,可迟骋说不出话来,只能摇头点头。
    池援站在楼道的窗户边透气,从他站的角度,正好将迟骋的座位处尽收眼底。他觉得很是不可思议。迟骋偶尔会在自习课小睡,但今晚他竟然安安稳稳地睡了一节课,难道真的是没因为有了他的聒噪而落得清静了吗?
    池援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只能看到他们三个人和谐的画面,那扇他曾经以为已经向他打开了的三人组的大门,原来只不过是他的错觉,他仿佛从来都只是个飞絮一般的过客,轻飘飘连个痕迹都不曾留下。
    第二节自习课,池援完成了全部的作业,也预习了第二天的课程。他终于看了一眼已经隔海相望的迟骋,那个如同冰山一般的少年,又伏在课桌上,耳朵里的耳机堂而皇之的暴露在大众的视线当中。
    整整两堂自习课,迟骋便在半真半假的昏睡中过完了。
    放学铃声响起来,迟骋才缓缓地爬起来,开始收拾他今天没有写完的作业。
    毛江一边帮戴国超收拾东西一边关心迟骋道:怎么样,嗓子好些了吗?
    迟骋点了点头,没有说话。缓了这么久,那种如铅灌喉的感觉已经消失了,但他还是不敢开口说话,怕自己还是发不出声音来。
    他突然又想起了妈妈,那个夸他从来不会同她顶嘴的美丽女人。可她一直不知道的是,迟骋不顶嘴,只是因为每每遇见那样的情况,他便短暂性失声,跟本就说不出话来。迟骋庆幸,妈妈一直靠着那个假想,至死都维持着令她欣慰的认知。
    自从池援知道了原来他和迟骋住得近在咫尺后,心里便又悄悄地有了新的盘算,可又碍于那夜他醉酒之后,居然找不到自己家在哪的极度丢面子的事,至今他都不敢让迟骋知道,其实他们之间只不过隔了两幢建筑物之间的安全距离而已。
    可现在,他却被迟骋明目张胆地嫌弃了,嫌弃到连同桌都没得做,从此天各一方了。
    这晚回到家中,池援狠狠地瞪着迟骋写给他的那张仅有十个字的字条,恨不得要用目光将那张纸瞪穿。
    他实在有些想不通,明明这些日子的相处下来,尽管他还是摸不透迟骋的心思,但彼此感觉都挺舒适和谐。那句话,难道直接对他说出来不可以吗?甚至,骂他一顿打他一顿,他都会乖乖地接受。可迟骋却偏偏选择了那样一种不留后路的方式,直接将他掘出了四人圈。
    池援心中万般不甘,既然被你如此嫌弃,那我就努力永远压着你一头,让你讨厌我却又干不掉我!
    想到这里,他将从学校带回来还未掀开的信封同迟骋的字条一起放进抽屉,拿出学习资料,斗志饱满地继续挑灯夜读。他要让不得翻身的那个人,变成迟骋。
    这一周只有半天的休息。
    周日早上放学前,毛江便通知了各位篮球队队员,下午四点开始训练。
    中午放学,毛江跟着戴国超回家了。
    戴奶奶对于孙子带同学回来家吃饭总是表现出极大的热情,用她自己的话来说,说是人老了,总喜欢有孩子们陪伴在侧,哪怕静静地看着他们热闹,也是幸福的。
    吃饭的时候,戴奶奶便又开始了她数年不变的唠叨:
    超超你看看你,你得再多吃点儿,像人家江江似的,长得又高又壮,你咋就不长个儿呢?不光不长个儿,还不长脑子,这么大个人了,骋骋你可要多护着点他哦唉,这孩子,就是被我们老两口给惯坏了,这以后可咋办呀?
    戴老夫人!您能不能换点新鲜点儿的说辞啊?每次翻天覆地的都还是这些话,我腻不腻另说,人迟骋和毛江都要烦死啦!
    不不不,我和骋哥谁都不烦。这可是奶奶变着相夸我俩呢,夸我长得好,夸人迟骋靠谱,就你,从内到外没长劲,还不赶紧好好面壁思过去。哈哈!
    嘁,这是夸你吗毛毛?这是奶奶不好意思明着说,暗里骂你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呢!
    我头脑简单?那也成绩比你好!
    戴国超被无比精准地毛江戳中了的痛处,无以应对,一通胡咧咧一下子将话题扯出了十万八千里。
    迟骋和爷爷奶奶笑而不语,埋头吃饭。这一刻,迟骋多么希望,这样温馨的画面,也能出现在自己家中。
    正吃饭间,迟骋的电话响了。他拿起手机去了阳台,不到一分钟,他便回来了。
    下午练球你们去就好,不用喊我了,我有事要出去一趟。
    你又要去哪里啊?为什么每次被放鸽子的都是我们啊?
    戴国超满脸哀怨。虽然每次约出去一起打球,迟骋并不一定会上场,但是只要有他在,他们的后勤保障总是完美无暇,迟骋总能周到地备全他们的各类所需。
    去趟敬老院。下学期高三,可能就不怎么去了。
    哦是啊,迟骋人家多才多艺,哪像咱俩,开口不能唱,伸手不能舞的,就俩只会吃喝的大俗人,啥都不会,连这种志愿者行动,都没人带我们。唉,得得得,我们玩不来你们那些高大上。去吧去吧去吧,以后这种事也不用跟我们说了哈,省得
    戴国超一通怨怼,活脱脱地个怨妇。
    省得你羡慕嫉妒恨是吧?毛江毫不留情地将戴国超想说却最终留了一嘴的话说了出来。人迟骋也没说过你就不能去啊!
    哪次车宽裕的时候带你一起吧!
    真的吗?真的吗?
    一听迟骋这话,小孩子心性的戴国超一下子就又高兴了起来,还怕迟骋哄他似的连问两遍。
    真的,到时你和池援说不定还能来一段现场脱口秀!
    这话说完,迟骋的脸色突然变得有些不自然起来。想起那张被徐老师当着他的面儿交给池援的那张字条,还有那些话,以及已经与他分隔两端的池援,心中不是滋味。他不知道,如果有机会,池援还愿意不愿意同他一起出行。
    下午打球的时候,池援看了一圈到场的同学们,没有见到迟骋,大家也没有提起这个人的意思,池援心中泛起几分失落。
    是啊,就像迟骋自己所说,他为什么非要满足同学们的期待呢?又为什么非要满足池援的期待呢?
    池援的球打得有点儿心不在焉。他时不时地朝着球场外张望,盼望着心里惦记着的那个人会在某个时刻突然出现在场外。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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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2章 值日(5.8倒v开始)
    新的一周开始了。早上, 迟骋来到教室,池援还没来。他照例去洗了抹布替池援擦桌子。
    池援就在这个时候进来了。一进门,就看见迟骋正遵守愿赌服输的约定, 细致地为他擦桌子。
    池援非但没有感动,反而莫名地有些来气。既然那么嫌弃自己, 又何必非要答应同自己打赌?还要勉强自己来为自己讨厌的人擦桌子,这心里得多委屈呢。要是如果没有这场赌注作为约束, 是不是从此以后迟骋就再也不会理他了?
    迟骋同学, 不用麻烦你了, 我自己来吧。其实打赌那个事儿吧我一开始也并没有当真,所以你也不必当真的。
    池援说着, 便抓住迟骋手中抹布的一角, 想要过来自己擦。可迟骋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思, 两个人各自用力扯住一头僵持了半天, 还是池援先松手了。他没有想到, 这个冰山少年固执起来他也只能甘拜下风。
    迟骋继续面无表情地擦桌子, 语调淡淡地说:这星期前三天轮到你值日, 我来就好。愿赌服输, 没有什么好争的。
    迟骋垂着眼睛,池援看到不他的表情, 只听着他波澜不惊的声音,摸不透他到底心里在想什么。但他坚持愿赌服输的这股子倔劲儿, 却像一根标杆一般,直直地插在了池援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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