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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学神撩不动(4)

    然而,他以为稳保稳拿的年级第一,他满心期待的开馆首展,就因为这一分,因为这一分之差,化为了泡影。
    迟骋知道,即使没有了这个名额,他也还可以通过其他办法参观首展,可是,他终究放不下心里的芥蒂,无法向那个已经出差去了的男人张这个口。
    半晌无语,戴国超突然啪地一拍桌子,连爆三声我|草打破了这死寂。他食指一竖,咬了咬牙一脸严肃地说道:
    迟骋,这个新晋榜一,不管他是人是妖是魔是鬼,咱都不能放过他。咱一定要跟他纠缠到底,死磕到底,杀他个片甲不留,尸骨无存!把咱的榜一夺回来!迟骋,只有你,才是我的骄傲,我永远的榜一永远的神!
    戴国超咬牙切齿地替迟骋对着一个尚未明确的目标放完狠话后,又猝不及防地来了句斗志昂扬的表白,完全没注意到池援已经站在了座位旁,一脸受了惊吓的呆萌表情,悬浮在离地面一米六七八的半空中。
    还是毛江先注意到他,微笑着打了声招呼。
    池援,你回来啦!
    嗯。池援点着头看着戴国超,回味着他刚才的话,心里感觉好可怕的样子。这个新晋榜一,似乎很危险啊!
    戴国超看着池援可爱的样子,大大咧咧地问道:那是,你啥时候回来的啊?我都没注意。
    你三连草的时候。
    戴国超有点尴尬,讪讪地笑了笑道:
    啊刚刚情绪有点激动,我们家迟小爷的榜一居然不知道被哪个孙子给抢了。这孙子,考试之前脑子突然开光了吧,还是偷试卷了?要不然一下子涨这么多分,过度都没有,简直是飞跃。
    戴话痨还在毫无顾忌添油加醋地分析这孙子即将遇到的重重危险,像个护崽儿的老母鸡似的,新同学池援在一旁听得一愣一愣的。
    哼,下个月期中考,让这孙子看看咱们迟小爷的厉害,分分钟给他干趴下,永世不得翻身!
    池援听得头皮一阵一阵的紧。
    看来这榜一不好当啊,自带高危属性哈。不过,你说了这么多都算数吗?人家迟骋可一句话都没说啊!
    算啊!当然算数啦!不信你问他自己。是吧迟骋?
    迟骋看了他一眼,抿了抿嘴角没有说话。
    这个戏足话多的戴国超,不去当演员真是太可惜了。
    迟骋懒得理他,权当默认吧。但迟骋只抓重点,就是失去的榜一,是一定要夺回来的,至于其他,爱咋咋地,与他无关。
    瞧,默认了!他要是不同意的话,肯定直接让我滚了!
    戴国超朝着池援挑了挑眉,三分嘚瑟三分炫耀。
    池援勾了勾嘴角提醒道:这个新晋榜一,应该是咱班的吧?
    戴国超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捂住脸一声长叹:
    是啊,肯定是咱班的,完了完了完了,我刚才都说了些什么啊?这个新晋,该不会是童颜吧?啊
    戴国超一脸要死的样子,将脑袋砸到了毛江的肩膀上。
    毛江揉了揉戴国超带着点自然卷的头发,安慰他道:没事没事,不是童颜。
    池援看着迟骋云淡风轻的样子,默默将戴国超替迟骋说过的豪言壮语记下了心里。
    不过,纠缠到底死磕到底干趴下,都行,片甲不留尸骨无存永世不得翻身,还是不要了吧!
    第5章 受罚
    这节是班主任老徐的语文课。
    迟骋的课桌上,摊开的是一本《敦煌壁画故事》,他左手撑着脑袋,目光垂在书上,却并没有在看书。
    老徐在讲台上分析试卷,迟骋在脑子里分析这个凭空而降的榜一。
    早上的翻车,难道正是一种预示?
    以前,他从来不关心其他人的成绩。
    但老徐常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高二是个分水岭,上承高一下启高三,不管高一如何,能不能把握好高二这一关键年,这对高三能不能起飞至关重要。
    老徐曾把位列前二十的学生各自的优劣全给他分析过。可现在,突然出现了一个强劲的对手,而且还恰好出现在了如此关键的时候,可他却完全不知道这是何方神圣,优劣又如何。
    他感觉自己突然被丢进了危机四伏的小黑屋,明知道处处有危险,却又不知道这些危险具体会在何时何地出现。一颗心悬浮在空中,上不着天下不着地,找不到任何支撑点。
    你在看什么书啊?旁边响起了池援的悄声细语。
    迟骋眼皮动了动,没有理他。却不知为何,他突然就有了一种危机感,仿佛那种□□裸的威胁就在自己的身边。
    《敦煌壁画故事》?池援看着页眉,一个字一个字地念出了书名,你还研究佛学啊?
    这回迟骋连眼皮都懒得动一下了。
    池援自讨没趣,不甘心地闭了嘴,眼睛却还停留在迟骋上。
    迟骋的侧脸在早晨的散射光中,散发着隐隐的光晕,很是好看,浓密如鸦羽一般的睫毛一动,仿佛连空气都荡漾了起来。
    果然,美人就是美人,不分男女。
    没捱过三分钟,池援就又嘴痒痒了。他往迟骋边上凑了凑,悄悄问道:
    做你的对手,是不是真的很恐怖啊?会尸骨无存永不翻身?
    池援看到那个708了。虽然他的英语试卷被老师截留了,但根据已经下发的试卷和他的英语水平,以及老徐的那番夸赞和榜三被甩了老远的分数,这个708似乎并没有什么悬念。
    但是,他初来乍到,也不知道还会不会有其他的黑马,或者开过光的脑袋,偷过试卷的手,跟他来个并列第一呢?毕竟,像他这种伪学霸都能将真学霸踹下榜一,谁知道还会不会发生更惊爆的奇闻?
    他原本只是想尽量做的好一些,却没想到会如此侥幸地夺了榜一,更没想过将会成为一个看上去很可怕,又有点有趣的小哥哥的对手。可转念一想,这,或许也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你猜,会不会有两个708啊?
    迟骋面无表情,一动不动。
    这个708你觉得会是谁啊?
    迟骋面无表情,一动不动。
    你是不是之前都没有过这样强劲的对手啊?是不是感觉挺有压力?
    没有!迟骋终于开口说了两个字,却依旧维持着先前的姿势和表情。池援有点怀疑自己是在跟一座蜡像说话。
    是没有对手,还是没有压力啊?
    迟骋开始有点怀疑老徐为他安排这个同桌的动机了。
    对了,你还没告诉我黑巨兔是什么意思呢,你不说,我心里老惦记着,没个着落啊!
    还真是个执着的话痨巨兔。迟骋仍旧面无表情,轻吁了一口气一字一顿地说道:
    你话真多!
    池援这是被□□裸地嫌弃了啊!但他还是要给自己找个台阶下,于是转换了话题。
    你这书有趣吗?借我看一眼呗?
    迟骋没说话。
    下一秒,池巨兔的撒娇日常开始上演。
    就借我看一眼嘛!就一眼,行不行嘛?好不好嘛?
    再下一秒,池巨兔就完全忘记了这位迟小爷的禁忌,嘟着嘴,一边叫着小哥哥,一边抄起右手食指,就戳上了迟骋的右胳膊肘。
    迟骋触电了一般猛地往旁边一缩,一句动静不小的滚脱口而出。
    顿时,班上的目光唰唰地集中而来,老徐温和的讲课声也戛然而止。
    没有人知道他俩发生了什么事,只有站在讲台上的老徐,收起了脸上的和蔼可亲。
    老徐一贯温和,但也不代表没脾气。这会儿,他的声音已经变成了平常不多见的严厉。
    迟骋池援,你们坐在阳光普照的角落里,是不是以为就灿烂到可以随心所欲肆意妄为了?上来,台前听课!
    我
    迟骋很想辩解一句,我他妈明明是个受害者,为什么要连带受罚?老徐深思熟虑的安排,居然是这么个这奇葩玩意儿,难道这样的剧情发展也在老徐的深思熟虑中吗?
    迟骋狠狠地瞪了池援一眼,生无可恋。
    算了,罚就罚吧,对同学们关怀备至、深得民心的老徐,这样好的老师,他的面子还是要给足的。
    迟骋麻溜地拿上卷子、笔记本和笔袋,提上自己的椅子,从后墙根拎了一只小圆凳,往讲台边走去。
    老徐已经继续在讲课了。
    池援终于明白了那几摞小圆凳真正的主业,原来毛江告诉他的不过是个兼职而已。
    刚进教室时,他看到讲台下边留出了两米多的空地,还以为这人性化的考虑是为了避免前排学生吸到粉笔灰,或者是方便班上搞活动表演用的,没想到,竟然是这样使用的。
    徐老师看着两个大个子规规矩矩地团坐在小圆凳上,有些一言难尽,他觉得自己的安排似乎并没有顺利走向他的预期。
    池援坐在离迟骋不到半米的地方,伸手在他的椅子上轻扣了一下,然后看了看自己的卷子,又对着迟骋撇了撇嘴耸了耸肩。
    迟骋看着他椅子上仅有的一张卷子,内心万马奔腾。上课不带书也就罢了,连笔都不带一支,这一刻,他真想将这巨兔当作空气。
    唉!来上学笔都不带。迟骋同学,向你的新同桌表示一下友好。
    徐老师很是无奈地摇着头。话音未落,迟骋已经拿出一支中性笔,叭的一声,扔在了池援的卷子上。
    池援的卷子一览无余地显现在他的眼中。
    姓名:池援,班级:高二文(1),学号:空的,卷头上是一个红色的数字,127,分还挺高,整个卷面干净整洁,字迹清晰那些字,比之迟骋的,是相当漂亮了。
    也不知道这家伙是怎么避开全班同学雪亮的眼睛参加的考试。
    这有些出乎迟骋的意料,没想到,这只看上去有些不着调的巨兔,他的字竟然写得如此好看。
    没几分钟,池援就坐不住了。那两条平常让他引以为傲的大长腿,如今竟成了无处安放的累赘,怎么调整都觉得不舒服。
    他看了看旁边的迟骋,这人居然稳如泰山般地坐在那里,一脸平静地听老徐在讲台上口吐莲花。
    不愧是长期盘踞榜一的真学霸,无论多艰苦的条件,都能心无旁骛一心向学。
    池援从来没有觉得一节课竟然会如此漫长,仿佛熬过了十个春夏秋冬。
    终于捱到了下课。
    池援好没容易才站起来,浑身哪哪都酸困。他哪里这样委屈过自己,再团的紧凑一点,都能滚回他娘亲的肚子里去了。
    看看迟骋,他却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似的,迅速地收好东西,转身就要往回走。
    池援不禁对迟骋心生敬佩,他怎么可以如此淡定啊?真牛逼!
    在同学们的众目睽睽之下,池援想都没想就冲着迟骋喊了一声:
    迟骋你等等我呀!都跟你共患难一节课了,你就直接这么走了吗?
    听到池巨兔厚颜无耻的呼喊,迟骋转过头,两道冰冷的目光直直的砸在了池援身上。
    不这么走了,还等着合影留念吗?
    池援顿住了,喉结动了一下,有点尴尬地绽出一个笑脸道:
    哎,这提议倒也不错啊,我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受到这样的惩罚,太有趣了,老徐这人还挺有意思啊!我看你坐得还挺稳哦,回头传授我点经验呗!免得下次坐不住哇。
    还要有下次啊?这还坐上瘾了。
    同学们被逗得哄堂大笑。
    这一刻,迟骋的内心是崩溃的。这只被强行嫁接到他学校生活中的生猛巨兔,似乎已经超出了他此前心理建设所能承受的范围。
    他只想问问老徐,这个同桌,能退货吗?不管老徐这样安排的初衷是什么,他反悔了,不想要了。
    自己琢磨去!
    迟骋定定地盯了池援半天,最终甩下这句话,拔开了脚步。
    他面儿上虽看不出什么明显的表情变化,语调也还是一贯的冷淡,可池援总觉得他应该是生气了。
    哎呀迟骋对不起嘛,要不是你让我滚,也不会惊动老师啊!
    听到这话,迟骋鬼使神差地停住了脚步,转回身咣当一下,将拎在手里的椅子重重地放回了地上。再下一秒,他的脑子似乎反被身体控制了一般,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便已经两步上前,一把揪住了池援的衣领。
    你他妈还倒打一耙啊?你再说一遍!
    第6章 灭火
    这句话一出口,空气都凝结了。
    迟骋虽然比池援矮了那么一点点,可这会子的气势却远远凌驾于池援之上。
    池援脸上的笑容,在他想明白自己刚刚说了什么之后,凝固了。都怪他这比脑子更快的嘴,祸从口出,连转寰的余地都没有。
    班上刚刚热络起来的气氛急剧逆转。周围的同学们迅速地站了起来,向是非中心的两人围拢过来,想劝架,却又没人敢开口,就那样定定的围在四周,生怕下一秒,已经擦枪走火的俩人真的打起来。
    戴国超偏心的一批,只觉得他们家迟骋受了委屈,想都多没想,跳上椅子就顺着迟骋开始向着池援喊话:
    就是啊,你怎么能倒打一耙呢?我们家迟骋从来没被老师罚过,你一来就害他跟着你受罚,你他妈还好意思说!
    这一喊,不但没起到降温的作用,反而推波助澜气氛更加紧张了。
    毛江一把将他拉下椅子,悄声说了句:你快闭嘴,人才刚到咱班上,能不给迟骋招黑吗?
    说完,紧赶着几大步跨到迟骋跟前。站在迟骋周围同学看到毛大救星飞速赶来,纷纷自觉地后退了两步,松了一口气,给毛江让出了一条道来。
    没想到戴国超也跟着跑过来,往迟骋边上一站,一副吃完巧克力就翻脸不认人的样子。
    毛江只字未讲,用力在他另一条垂着的小臂上握了握。
    十几岁的少年因为一时摩擦而起点争执,本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但迟骋一贯都冷静得很,却不知道为何会在今日失态至斯。
    迟骋心里确实窝了一把无名的火。
    或许是因为意外跌落榜首而失去的开馆首展,或许是因为高中以来第一次这样在大庭广众之下受罚,也或许是因为跳舞的圆圆的那句留言,甚至或许从早上睁眼的那一刻起,他的心中就开始积累这种种化不开的情绪,然后便从校门外的那一撞开始,就在时不时地被某种不安与躁动撩拨着,撩拨着,终于在这一刻,借由被完全陌生的池援倒打一耙而一发不可收拾地爆发了。
    池援看着杵在对面的三个人,戴国超蠢蠢欲动,毛江想要息事宁人,而迟骋,似乎一直在试图控制自己压抑已久的情绪。
    打架他从来没怕过,而且迟骋看起来也未必是他的对手,要真打起来,他还未必舍得动手。毕竟这么好看的一个人,挂点彩可就不好看了。
    个头矮一大截的娃娃脸戴国超,就更不在话下。
    但旁边那位跟迟骋一般高,却更壮实一些的体育委员毛江,一看就属于沉着冷静,心智比较成熟的类型,实力实在不好估量。
    他可是好不容易才脱离了原来的生活,必须尽力保持着这美好开端,来证明换个新的环境和学校,对他有着极大的好处这个命题。
    再这样僵持下去,怕是不打起来,都对不起这些酝酿了半天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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