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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说来,这两人果真是心怀不轨。”他说,“我方才查看尸首,一人被锐器上了眼睛和脖颈,不知何故?”
    漪如知道,那是被她和李霁刺的。她刺了眼睛,李霁刺了喉咙。
    “那二人似乎在说如何分赃,言语不合,就打了起来。”漪如露出后怕之色,怯怯道,“正是那时,我偷偷逃了出去,后来只听得山洪下来的声音,便再不知后续了。我一路往山上逃,发现了附近这破庙,便躲进来,将就了一宿。”
    崔珩了然,转头,朝不远处那山涧看了看。
    “我方才口渴,来此处喝水。”漪如忙解释道。
    “如此。”崔珩道。
    话音才落,火睛突然叫了起来,而后,朝前方跑去。
    只见汪全也跟了上来,见到漪如,神色一展。
    “女君无事么?”他上前来行个礼,忙问道,“女君可曾见到世子?我等寻了一夜,至今不见他踪迹。”
    漪如看着汪全憔悴的模样,知道他必是奔劳了一夜,心中不由有些愧疚。但她想着李霁说过的话,以及自己方才在崔珩面前撒的谎,只得硬着头皮道:“我不曾见到他。”
    汪全露出失望之色,正待说话,突然,下方的林子里有人大喊:“汪内侍!山下有人找到了世子身上的玉佩!”
    漪如愣了愣。
    崔珩和汪全皆神色一振,汪全大声答应着,随即朝山下跑去。
    漪如虽不知道那玉佩是何时掉下的,却知道李霁定然不再山下。她不由转头,想朝李霁离开的方向张望,却正正遇上了崔珩的目光。
    “长公主和高陵侯必是等急了,我先送女君回去,如何?”他说。
    他的目光明亮,声音温和。
    漪如的神色敛了敛,垂眸颔首:“多谢君侯。”
    崔珩伸出手臂:“此间道路湿滑,女君且扶着我,仔细脚下。”
    漪如扯了扯唇角,再度轻声道谢,而后,伸出手,搭在崔珩的臂弯上。
    崔珩转身,引着她,朝林子外面走去。
    他的手臂很是结实有力,颇是稳当。漪如扶着,忍不住又瞥了瞥身后的林子。
    竟跑得无影无踪,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严祺和严楷也与众人一道进山搜寻,闻知漪如找到了,连忙赶过来。
    “姊姊!”山腰上,严楷兴奋不已,迎上前来,一边拉着她仔细端详,一边急急问道,“姊姊可曾伤着?可吓死我们了,那两个歹人是怎么回事,姊姊……”
    “阿楷。”正当他喋喋不休,严祺的声音将他打断打断,“先让你姊姊喘口气。”
    漪如看向严祺,只见他的头发有些散乱,眉宇间尽是疲惫之态。
    一夜不见,他竟似苍老了些。
    漪如心中不由一阵内疚:“父亲,我……”
    “有话回去再说,你无事便是大好。”严祺眉间舒展,言语温和,说罢,却看向漪如身旁的崔珩。
    “小女得救,乃北宁侯之功。”他向崔珩深深一揖,“北宁侯大恩,我等没齿难忘!”
    崔珩忙将严祺扶住,道:“君侯言重,此乃在下职责所在,不敢居功。”
    严祺看着他,露出微笑。
    “你母亲和大长公主还在宫中等候,回去吧。”他对漪如道。
    漪如却道:“父亲,阿霁还未找到,我等找到他再回去。”
    严祺看着她,眉梢微微扬起。
    “阿霁已经找到了!”严楷高兴道,“姊姊,方才汪内侍派人来说,他找到了阿霁,已经从另一条山路上下去,先行回宫!”
    第二百七十一章 心痒(上)
    如严楷所言,李霁竟是先漪如一步回到了宫里,这大大出乎漪如的意料。
    严祺带着漪如回到行宫,崔珩也领着人护送在旁。走进拱门的时候,早有长公主身边的内侍迎出来,引着他们一并到了长公主的宫中。
    到了堂上,漪如一眼就看到了李霁。他已经坐在了她的身旁,被她拉着手,似正嘘寒问暖。
    “漪如!”容氏迎上前来,一把拉住漪如,声音哽咽,“你到底娶了何处?”
    只见容氏一脸憔悴,看着便知昨日到现在不曾安歇,眼睛红红的。
    漪如忙连声安慰,容氏见她果然安好,身上衣裳除了有些泥污,并无受一点伤的样子,终于放下心来,又悲又喜。
    “当真是吓死我了……”容氏用帕子擦着眼泪,道,“好好的,怎会生出这等事来?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
    “说什么胡话,人好好回来了,这就是喜事。”严祺走过来,安慰道,“还不快带漪如去见长公主,让她高兴高兴。”
    容氏这才破涕为笑,拉着漪如,走到堂上去。
    只见这里坐着不少人,中山王等一众贵胄也来了,漪如还看到了太子妃夫妇以及赵王。
    看到漪如走进来,太子的眼睛直勾勾的,似乎想起身,但目光闪了闪,终是没有动作。
    到了咸阳长公主跟前,漪如正要行礼,被她止住。
    “那些虚礼便罢了,快上前来让我看看。”她说。
    漪如依言上前,目光朝旁边瞥了瞥,李霁坐在长公主身边,身上还是先前的衣裳,可见也是刚回到这里不久。
    咸阳长公主已经知道了有贼人假扮内侍,并冒充她的名义劫持漪如的事,自是大怒。见漪如没有大碍,她关怀一番,随即问起那两人的行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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