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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他的白月光成了助攻(43)

    没替你抱不平,我就是看不惯你和他都掰了还要管他那点破事,还要被他那个男朋友揭伤疤。
    你揭的伤疤还少吗?
    杜奕哼了一声,不以为然:我当年那么做就是故意要你们彻底掰了。我认识你的时候你们就分手了,我让他不准再缠着你了有什么问题?
    所以你就要给他打电话让他听我是怎么被你睡的?让他这辈子看到我都觉得恶心?
    说这些话的时候乔书慕语调还是和平时一样慵懒缓慢,好像说得是什么再平常不过的事。
    他只淡淡地看了杜奕一眼,就让他感受到了那种无形之中的压力。
    不说这个了,说了你又要不高兴,杜奕适时地放弃了这个永远只会引起战争的话题,转而用轻松的语气问,晚上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而程幼让这边,他周六这天就把白团子交给了唐女士,周日就来了学校。
    他把祁驰拉黑了,也没见到他来找自己,应该是还没回来。
    本来他是打算班上同学一块拍张合照就走的,结果却被人拉住了要合照。
    刚和班长拍完,听他即兴抒发了一场分别小作文,程幼让愣是不敢再动提前走的念头了。
    拍了没多久,班长被人叫走了,张景走到了他身边。
    程幼让不解地看他,自从上次他莫名其妙地给了自己一个本子,被自己还回去后,两人就算是在一间办公室,除了必要的工作外,没有任何联系。
    一块拍一张吧?
    那边有同学已经举起了相机,对准了他们。
    程幼让看了眼那个面前兴致勃勃的同学,暗自叹了口气,和他一起站在镜头前,知道那边帮忙拍照的同学对他们比了个OK的手势。
    张景先谢过了帮忙拍照的同学,然后又跟了过来。
    拍完了,还有事吗?
    我们以前是最好的朋友,再听我说几句话吧,以前我都不会再纠缠你了。
    他说完后,程幼让没吭声,但也没有立刻走开。
    我父母在我还小的时候就离婚了,我妈因为亲眼看到我爸和叔叔......一起在床上,受了刺激,后来精神一直不怎么稳定。
    这个人,他向曾经的好朋友诉说着自己的痛苦遭遇,眼底却一点也不见悲伤,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充满了眷恋与温柔。
    我妈听说,同性恋会遗传的。她恨自己生了个怪物,讨厌我爸也连带着讨厌我。我拼命地向她证明,我不是,我和其他的大部分男人没有区别。
    程幼让突然看了他一眼,又快速移开了目光,似乎已经猜到了他要说什么。
    如果当初不是我不肯认清自己,活在虚假的自我安慰里,我们是不是......也能有一份让人向往的关系?
    远处有很多穿着黑色学士服拍照的同学,有的是三五成群的室友,也有紧握着手的一对对情侣。
    有人说,人生是分阶段的,你在一同的阶段会遇到不同的人,他们大多数无法陪你一起走向最后。
    所以说,分别的伤感,更多的来源于对身边这些将要从自己生命中退场的人的不舍。
    可能吧。
    说完后,程幼让默默地在心里补了一句:他一定会很开心。
    那本笔记本上记录的文字,无声地宣告着少年满心的爱意。
    他将爱倾注给月光,落在喜爱的人脸上。
    后来很多次,程幼让都会想为什么明明白的跟张纸一样的原主会答应在酒吧里约自己的祁驰。
    一直到看到了那本笔记本才终于得到了答案。
    可能是少年人心里的燎原烈火被浇灭,花开了败,从此寸草不生。
    但我也没有错,一个人的痛苦,为什么就要转移到身边的人?
    张景的目光总是落在他身上。可他的眼里,被其他东西占据着,永远也不会去回应他的心意。
    他回忆起大一第一次走进宿舍时,一个好看的少年站在逆光出,看到他走进来,抬头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
    后来他们一起上课,一起吃饭,一起晨跑,一起去图书馆抢位置。
    那一年,他总走在自己身边,看向自己的目光里也总是充满了欣喜和温柔。
    可是后来,藏着心意的是他,咄咄逼人的是他,把这段友谊推向深渊的是他,亲手浇灭那刚冒头的爱的也是他。
    对不起!
    如果你已经想好了要选哪条路,就坚持下去,没有谁会等着你的摇摆不定。
    好,张景抿嘴笑了一下,你和你男朋友怎么样了,他今天没来吗?
    程幼让的目光落在远处,平静道:他出差了。
    难怪最近没看到他来接你。
    这句话后,两人都意识到了不对劲的地方,沉默下来。
    在尴尬的气氛中,一阵手机铃声打破了平静,程幼让拿出手机看了一眼,犹豫了几秒还是接通了。
    一接通,那边的小何语气焦急:程哥,祁哥和你在一起吗?
    小何平时几乎从不和他联系。他只听祁驰的吩咐,偶尔会送些东西到家里。
    突然的电话让程幼让没由来的心慌,也跟着紧张起来:他不是出差了吗?
    本来我们是定了今天下午的飞机回来的。但祁哥他说你今天要拍毕业照想早点回来。我现在找不着他,怕他已经走了。
    程幼让没有说话,明明他还什么都没说,却感觉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我刚刚才看到今天早上的最早一班回国的航班出事了,小何的语气里已经带上了哭腔,你说哥不会坐了那一班航班回去找你吧?
    第83章 猜疑的种子
    电话没打通,我也是实在找不到人才来问你的。我......再去联系下航空公司,有消息了第一时间告诉你。
    程幼让应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怎么了?张景问。
    程幼让一抬眼,眼里却全是茫然。
    他突然往前跑了两步,又停下来。
    他想要一个方向,却不知道怎么找到那个方向。
    就像他想要祁驰能永远陪在他身边,却不知道要怎么解决那些没有休止的争吵。
    前两天他给唐女士打电话,从她那里知道了祁驰和乔书慕都已经决定了要同居,却被他爸拆开,最后他一个人从家里搬了出去,住进了本来是为他们两个人准备的房子。
    这时他才后知后觉,原来那里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家。那幅被他捐掉的、乔书慕喜欢的画,本来就该摆在他们的书房。
    对那个充满期待的家来说,他只是个破坏一切的入侵者。
    他其实早就知道的,祁驰以前与另一个人畅想过未来,和另一个人约定了他们的一辈子,他因为另一个人高兴,也为了另一个人消沉。
    他可能就是反应太慢,慢到现在才明白过来,原来他们走过的那段时间根本就不是叛逆少年和花花公子的逢场作戏。在一起的时间里,他们都无比认真、用尽全力地爱着对方。
    和唐女士结束通话后,他又拨通了乔书慕的电话。
    他质问他是不是爱过祁驰,又质问他为什么要抛弃他。他知道如果他们没有分开,根本就没有自己的机会,但他还是无法忍受他因为本不该难倒他的困难轻易地放弃了这段感情。
    他可是乔书慕,为什么不能勇敢地和他站在一起?
    出乎意料的信息让他变得无法思考,走不出他们的阴影,也看不清自己的感情。
    那天那咖啡店,他问乔书慕为什么要把他当成那个可笑的赌注,为什么要把祁驰让给自己。
    他听到了他的回答,却久久给不出回应。
    就像是那声音传进了他的耳朵,他却始终明白不了那句话的意思。
    他说的是什么?
    幼让。
    程幼让朝声音的方向看过去,看到张景跟了上来,短暂地拉了一下他的手臂,问: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你要去哪?
    我要去哪,他在哪呢?
    程幼让在心里问。
    承诺了要来他的毕业典礼的人,到底是没有出现。
    就算世人都该知道,人们重视承诺但大多时候都在违背承诺。可千千万万年,人们还是喜欢听别人对自己许诺。因为在听到许诺的那一刻,他们会认定,这就是真的。
    程幼让!
    清晰的喊声传来,程幼让一转身,无意间踢飞了脚边的一块小石子。
    毕业快乐!
    目光所及之处,一个高大的身影正朝着他走过来。他脸上洋溢着笑容,阳光洒在他身上,左胸口处的宝石胸针,熠熠生辉。
    张景的目光来回在两人间转了几圈,最后落在程幼让的脸上,那是他已经许久没有见过的发自内心的喜悦。
    他心里跟着默念了一句毕业快乐,慢慢地退后,隐进了人群。
    程幼让不知道他的离去,他的视线牢牢地钉在走过来的人身上,瞪着眼睛,内心明明是喜悦的,眼底却一片湿润。
    最后几步,祁驰加快脚步,一把把他抱进了怀里。
    一个再正常不过的拥抱,他低头凑到他的耳边,嗓音依旧低沉磁性:我回来了,毕业快乐。
    程幼让也伸手抱住了他,可不过几秒,就松了手,把他推开,眼底的泪也已经憋了回去。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晚的航班,刚到。
    偷跑回来的?
    祁驰没答,握住了他垂在身侧的手:我们不是约好了,我要陪着你毕业吗?
    程幼让不动声色地甩开了他的手,左右看了看正在拍照的同学:照片拍完了,走了。
    刚走开两步又被拉住,程幼让看着他拽着自己的手,听到他低声道:我们也拍一张吧?
    ......
    还不等他回答,祁驰就上前一步揽住他的肩,另一手举起了手机。
    程幼让都还没来得及看拍成了什么样,他就快速收回了手机,又握住了自己的手。
    直到纠缠不过,程幼让这次直接放弃抵抗,直接让他握着。
    带我逛逛你的学校吧?
    你自己逛吧,我先回去了。
    但他给没有他走掉的机会,拽着他往前走。
    程幼让本来以为他是带着自己乱走,没想到竟然一直走到了金融学院楼下。
    他狐疑地继续跟着他走,直到停在了一棵树前。
    这棵树是我们那一届的校友会种的。每年春天,都会有同学回来看看这棵树开出的花。
    程幼让抬头看这棵玉兰树,他记得今年春天的时候他也经常从这棵树下经过,有时会有一两朵玉兰花落下,掉在了他的肩头。
    你是......学长?
    祁驰看着他,轻轻地点了一下头。
    程幼让眼里难掩惊讶。
    他知道祁驰是在国内上的大学,但没听他提起过是上的哪个学校。这一刻他突然心生感慨,这四年里,他走过他走过的路,看他看过的风景,也接到过他送出的花。
    就好像两个人的轨迹突然重合,奇迹般地走到了一起。
    等明年春天,一起回来看吧?
    被握住的手指动了动,而他的脸上却没什么反应,淡淡地开口:如果我们明年还在一起的话。
    一定会的。
    程幼让看着他,没去浇灭他的热情,也不给回应。
    知道他是自己的学长后,除了感叹,还有一些别的东西也止不住地从脑袋里冒出来。
    他不愿意坦白的,是那些隐在背后的。如果他非要去追问,为什么他不告诉自己。那又会忍不住想问为什么选择了这?为什么不出国?是因为他吗?他来学校找过你吗?所有人都知道你们的关系吗?
    他想起来唐女士出现在家里后他和他的对话。
    他那时问他,父母给的压力那么大,他会不会动摇。
    他当时回答:怎么会?
    他还告诉他,不管什么时候,他都会坚定地选择他,不会有任何退缩。
    可他不解风情,还在说:如果哪天你有哪怕一点点动摇的念头,就告诉我。
    其实这句话还有后半句,他没有说出来,但他们都能明白那是什么我会让你走。
    如果你不想坚持了,我会如你所愿。
    不会有那天的。一定不会。
    嗯。
    和他说这些,是因为他觉得只要有过动摇的念头,就是埋下了后悔的种子。
    那种子一旦生了根,就算他还是选择了他,万一他们以后又发生了预料不到的变故,感情破裂,当初坚定的选择就会变成无尽的怨恨,生出漫野的花。
    猜疑也是。
    一旦埋下猜疑的种子,对方所做的一切都是别有用心。你会看不见他的好,只想着他又会如何如何欺骗你的感情。
    这是他们都不想拥有的,却抑制不住它的生长。
    你说你回来了就给我解释。我想听,你说吧。
    第84章 暗格里的照片
    道路上人来人往,有两人并肩坐在长椅上。
    程幼让正听着祁驰讲话,自己都没发现自己已经半倚在了他身上。
    他刚听到祁驰得知是自己父亲从中作梗,逼迫乔书慕和自己分手,然后他去找他,两人又一次袒露心声,约定离开这座城市,去过两个人的生活。
    后来又出什么事了?被你爸发现了?
    祁驰摇了摇头,时隔多年,第一次对人讲出这些过往,没想到除了感叹世事无常后竟没了那份炙热的少年情愫。
    在我们要离开的前一晚,我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他顿了一下,轻轻握住了身边人的手才把后面的话说出口,是他的号码,但拨号的是另一个人。那个人在我们分手后和他走到了一起,我本来以为他们已经断了联系......但没想到临行的前一晚,他还和他在一起。
    听到这的程幼让要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他为什么......?
    可能是那个人纠缠他,也可能他其实从来没有想过要和我一起走。
    终于,再次见面后,程幼让第一次回握住了他的手。
    如果我们也有被逼的不得已的那天,我也不会抛下一切和你走。
    他没有选择在这个时候出声安慰,更没有许诺他任何,只残忍地告诉了他自己的想法。
    你不用考虑这个,祁驰感受着手心传来的温度,扬起嘴角,我不会让你受到任何威胁,你不需要抛下一切跟我走。
    照你的意思是,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是刚刚好咯?
    如果还能再早一点会更好。
    两人又笑了一会,祁驰从衣服上取下那枚胸针,轻轻一扣,现出了暗格里的一张小照片。
    他把指甲大的照片从暗格里拿出来,举在两人中间。
    程幼让低头去看这张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拍的照片。照片里,他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祁驰轻吻着他的鼻尖。
    没有鲜艳的色彩,却温馨美好。
    什么时候拍的?
    我生日后一天,你当时还没醒。
    这种暗格珠宝在中世纪时的欧洲很常见,人们会在暗格里放上一些用的上的小东西,也有人会藏下心爱的人的照片,把它放在离心口最近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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