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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他的白月光成了助攻(33)

    张景盯着他的脸打量了好几秒,才终于说出口,话题又绕回了他那个神秘的男朋友:如果他是在威胁你,我可以帮你。
    程幼让好笑地看他:他是谁?你是指我男朋友吗?
    他特意咬重了男朋友三个字,落在张景耳朵里特别别扭。
    他是不是威胁你了?你不喜欢他对吧?张景突然急切道,要是这样你就告诉我,我会帮你的。
    你要怎么帮?你想把他揍一顿还是想和我在一起?看到他脸上的动容,程幼让露出不屑,轻嗤一声,张景,你不是最瞧不起我们这种性取向和大众不一样的人吗?怎么要自甘堕落了?
    被他这么嫌弃,张景脸上露出为难:我......我只是想......
    我不管你怎么想的,程幼让看着他,仿佛这是什么千年的大怪物成了精,我和他确实分手了,就算和他分了,后边还有一大堆人等着我去挑。你应该也能看出来我这一款在这个圈子里还是很吃香的,什么时候能轮的到你了?
    他毫不留情地嘲笑他白日做梦,更嘲笑他的下贱与不堪。
    张景双手握拳,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他,眼里布满红丝:所以这才是你真正的样子是吗?以前在学校,在我面前那个体贴懂事的好学生都是你装出来的是吧?你真是看得多学得多,连唬人都一套一套的!
    程幼让并不觉得体贴懂事是个好词,只冷笑,不理会他的暴怒。
    去年老师让你去带新生,你说你不好意思,是我替你去的。在学弟学妹面前不好意思,那在那些要上你的男人面前你是不是做什么都好意思得很?你到底有多少个男人了?
    早就发现他说话难听,程幼让还是不由得皱了一下眉,嘴上却冷冷道:是你要帮的。
    对,是我要帮你,是我这个大傻蛋还想着要帮你!张景自嘲地笑,是我在你忙着复习的时候主动给你做项目,是我看到你天天一个人出去兼职就跟着你一块去,是我因为你说一句想吃饺子就大半夜翻墙出去给你买!
    程幼让垂着眼,冷淡道:既然觉得不值,那就尽早放手吧。不是我强求你帮我的,我不欠你。
    手腕突然被人抓住,程幼让猛地睁开眼,来不及说话就被紧接着的一股大力推到了墙上。
    背上的伤还没全好,墙体的表面也是有些凹凸不平,猛地一撞,他似乎能感觉到伤口直接裂开了,有一丝血液从伤口处涌出来。
    出乎意料的是,他忍住了疼,冷漠地看向抓住他的男人:你干嘛?
    反正你谁也不喜欢,谁也不在意,张景的笑让人心底发凉,和谁在一起被谁上不都是一样?那为什么不能是我?为什么不能是为你做了这么多事的我?
    他面目狰狞,真的就像是一头怪兽。
    第64章 挖墙脚
    祁驰回家后先把带回来的文件都看完了,等看完才发现早就已经错过了晚饭时间。正打算随便点个什么,拿起手机就看到了差不多半小时前收到的几条消息。
    看到对面那个八百年不联系的微信号,祁驰立刻猜到是最近一直待在他身边的乔书慕发来的。
    前几天乔书慕突然把自己拉黑了,他能猜到是因为什么个情况也没有主动加回来。
    反正也没什么一定要聊的事。
    他点开消息,发现对面发过来了一张图片和一条消息。
    「墙角都要挖通了,你还在家里蹲呢?」
    把那张照片放大来看,光线昏暗的酒吧里,程幼让和一个男人同桌坐着,面前已经放了好几个空酒瓶。
    两个人好像在谈论着什么,脑袋靠得有些近。但照片是从侧面拍的,看不清坐在他旁边的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不愧是乔书慕,还贴心地在下面附了个地址。
    祁驰皱紧眉头,一偏头看到了花瓶里开得正鲜艳的花,第一次生出了自己是不是不应该多事的恍惚感。
    而另一边的程幼让百无聊赖地喝着酒,目光随意地落在台上唱歌的男歌手身上。
    张景坐在他旁边,看了一整晚他的冷脸,气得不知道该说啥,也一个劲地喝。
    两个人争吵过后,他提出要来酒吧玩一玩,程幼让竟然也同意了,只是到了之后就一句话不说,好像真的就是想喝酒所以来了。
    酒吧里热闹非凡,两个人无声地沉默。
    突然,对面桌有人把几瓶酒用力地砸在桌上,发出震耳的响声,吸引了两人的目光。
    像是猜到了他们会看过去,刚走到对面桌的那人也抬头看着他们这边,然后正对着他们坐下了。
    对面桌换人了,而新来的人是谁他们都清楚。
    你们分手了他还纠缠你?张景蹙着眉问。
    程幼让喝了一口酒,更像是对自己说:我不会分手,没挑好时候,在他最爱我的时候这么折磨他,他肯定放不下。
    听出他语气里那点叹息的意思,张景问:所以你又不忍心了?
    程幼让没答,手指在桌面敲了敲:有烟吗?
    张景没好气地瞪他一眼:没有。
    早就猜到他这没有,程幼让也不意外,只是不太满意地一咂嘴。
    你还会吸烟?
    程幼让不以为意:这不多试试就会了?
    张景冷哼一声,又是一个不屑的表情。
    对面桌上又传来一阵酒杯和桌面磕在一起的响声,故意吸引着人去看。
    程幼让垂着眼睛,把酒吧举在嘴边,小口小口地抿着。
    他怎么不直接过来?
    听到他问,程幼让没有半点反应。张景以为他是给自己甩脸子,也懒得继续追问。
    而程幼让其实也搞不清楚这个问题。
    以他那种霸道的性格和强烈的占有欲,都追来酒吧了,怎么会只坐在他们对面喝酒呢?
    他如果直接冲过来当着张景的面强吻自己都是说得通的,意料之中。现在这么冷静地坐在对面喝酒,还真是反常。
    祁驰是程幼让审美的具象化,就算两个人在一起久了,那张脸对他来说早已经融入了生活中,他还是会时不时地被他惊艳到。
    尤其是他现在一副生人勿近的架势往角落一坐,禁欲感与诱惑力激烈地冲击着,让他格外地吸引目光。
    修长的手指握着酒杯,更显得骨节分明。
    不知不觉间,程幼让的视线已经落在了他的手上。
    然后往上
    他不穿好衣服,衬衫扣子解了两颗,露出了一片锁骨。白皙的皮肤上还留着几处暧昧的痕迹,是用牙尖轻轻磨出来的。
    他的喉结突出,喝酒的时候,随着吞咽的动作一上一下,荷尔蒙爆棚,勾引着想要看的人。
    他的下巴形状好看,棱角分明不会太尖也不过分圆润。嘴唇很薄,不说话的时候看起来有些像抿着唇。
    鼻梁高挺,有一双极具混血感的眼睛。
    深邃迷人,此时正盯着自己。
    四目相对,热烈的情意交汇。
    你怎么喝这么快?
    发现酒瓶突然空了一半,张景奇怪地看过去,突然发现他的目光早已停留在了别处。
    他和对面桌的那个男人对视着,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对方。
    他第一反应,觉得这两个人的眼神都一样的露骨。可下一秒才发觉,他们的眼神竟然复杂极了。
    是火焰般滚烫的情欲,就像两个人的眼睛里只能看到对方。还有刻骨的思念和留恋,因为两个人中间这段看起来似乎微不足道又无法跨越的距离。还有更复杂的,他看不懂的东西。
    他们好像在用眼神接吻。
    张景想。
    而程幼让没有听到他说的话,更没有留意到他的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大概是多次偶然的对视,他终于也变得肆无忌惮起来,把目光牢牢地放在了他身上。
    想要把对方揉进身体里。
    想要属于他,或者成为他。
    隔着不过一个过道的距离,两人互相看着对方,啤酒一杯接着一杯下肚,像是能听到对方的心声。
    突然,程幼让又看到祁驰把酒杯重重地往桌上一磕,眼里怒意滔天。
    他一惊,似乎才从刚才那个只有对方的世界里出来,发现自己的身侧投过来一片阴影张景正一点点向他靠近。
    祁驰站了起来,刚迈开腿要冲过去就看到程幼让也站了起来。
    他第一时间接住了他望过来的目光。
    说不清出于什么心理,他还是没有走过去,只静静看着他,无声询问。
    又对视了好一会,程幼让移开目光,从桌上拿起自己的手机,看了眼呆坐在原地的张景:你喝多了,回家吧,我也先走了。
    你真的是不会分手吗?
    张景突然问他。
    程幼让眼里闪过一丝惊慌,随即垂下眼帘掩盖住了。他优雅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重新露出笑容:我先走了,节后再见。
    北方的天气琢磨不透,现在依旧没有要转暖的迹象。酒吧里温暖舒适,一出门就是寒风凛凛。
    程幼让裹紧了外套,想走到路边打辆车回去。
    这么晚了,公交车早就没了。他一身酒气,也不想去挤地铁。
    程先生!
    刚走到路边,张望着路口,程幼让就听到身后好像有人在叫自己。
    他一转身,看到了小何,正朝着自己走过来。
    哥让我送你回去,小何冲他一笑,我知道地址,我们走吧。
    程幼让上下打量着他,发现他穿戴整齐,连头发都吹了形,看起来似乎不像是临时被叫过来的。
    那他怎么回去?
    他也喝多了吧?小何无所谓道,他自己开车来的,待会叫个代驾就行。
    程幼让默然,看着一辆辆车在眼前呼啸而过,提出了拒绝:你去看看他吧,我自己打车回去,不麻烦你了。
    这哪行呀?小何惊呼,只要能平安地把你送回去,他睡天桥底下都行。程先生你别管他了,你安全到家他比谁都高兴,我们走吧。
    睡天桥底下都行,程幼让知道他是夸张,但还是免不了有一些心酸。
    他为什么不亲自来找我?
    小何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发问,震惊地看过去,发现刚和自己说话的人已经转身走了。
    祁驰抱着酒瓶猛喝,身边没有一个人。
    事实上刚才有一个,被他赶走了。
    而其他跃跃欲试的人看到他的态度,也大抵猜到他这是为情买醉,不再动心思。
    他刚把酒杯满上,杯里的酒刚喝到不过一半,酒杯突然被人抢走。
    他抬眼看过去,看到程幼让逆着光,手里捏着从他手上抢过来的酒杯,正仰头喝着。
    有酒液从嘴角流下来,喉结滚动,充满男性的力量感。
    祁驰惊讶地看着他,终于反应过来一起身,把那杯酒抢了回来。
    只剩了个杯底,他举到嘴边把剩下的酒喝完。辛辣的酒液刺激着口腔,他灼热难耐,托住眼前人的脸,重重地吻了上去。
    程幼让顺从地回应,使了个巧劲把他推回了沙发上,两腿曲着跨坐在他身上。
    再辛辣灼烧的酒,也比不过对方口中的一丝甘甜。酒气弥漫,就像是给他们助兴,让这疯狂的野火烧得再旺几分。
    他们置身其中,哪怕下一秒就要烧成灰烬,也想在这一秒紧紧地拥有对方。
    现在换成了程幼让捧住了他的脑袋。
    所有人都觉得这个祁家的大少爷不近人情,冷冰冰地不好相处。只有他可以这么恃宠而骄,再无礼的举动也不会惹来怒意。
    他的唇面还贴着他的脸,讲话的时候酒气连同着鼻息一起扑到他脸上。
    去酒店还是你那?
    第65章 减肥
    夜半,程家屋子里漆黑一片,静悄悄的没有半点声音。
    突然有一阵掏钥匙开锁的声音,有人从外面推开了门,隔了好一会才又传出关门声。
    程幼让轻手轻脚地洗漱完了,躺到了床上。
    刚一躺下,就有人从旁边扑过来,把他整个人拥进了怀里。
    他闷哼一声,在对方脸上亲了一口,轻声问:不是给你拿衣服了吗,怎么不穿?
    祁驰很满意他的反应,也在他脸上啄了一口:你的衣服太小了,我穿不下。
    ......
    我给你拿的是最大的。
    程幼让顺势在他腰上掐了一把:你有这么胖?
    祁驰轻笑,揉住他的腰把他抱到自己身上:那是不是要多运动减肥?
    程幼让偷笑,在他唇上咬了一口:你这运动还挺费我。
    他的手已经钻进了他衣服里,到处点火:来吧?
    程幼让几不可闻地嗯了一声,似乎十分不好意思。
    只有轻轻抽气声的房间里,程幼让趴在他身上,紧紧地咬着唇不让声音跑出来。
    祁驰抓住他的手,和他接了一个绵长的吻,然后贴着他的耳朵,轻轻地说:别咬自己,疼就咬我。
    他刚说完,肩头就传来一阵疼痛。
    祁驰失笑,叫他咬他还真就一点也不客气。
    很疼吗?
    要不下次你试试?
    他轻笑,笑时胸口震动,传递给了身上的人。
    程幼让莫名品出调戏意味,泄愤地又在他肩上咬了一口:儿子谋逆老子。
    祁驰再次轻笑,堵住了那张口无遮拦的嘴。
    等他终于停下了减肥的念头,程幼让半睁着眼睛趴在他身上,不忘嘱咐:早上奶奶会出去散步,一般是七点半,你那时候赶紧走,别让她看见了。
    刚才程幼让疼得咬自己都不敢叫出声,就是因为他们现在不是在别的地方,而是在他家。
    隔壁就是奶奶的房间,就算知道她已经睡着了,听不见这边的动静,他也还是不敢闹出半点响动。
    祁驰给他按着腰:我们怎么这么像偷.情?
    听他这么形容,程幼让露出不悦:是你非要来我家的,早去别的地方不就好了?
    是自己非要过来的,祁驰没法反驳。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安的什么心,我就是懒得和你计较罢了。
    腰上覆着温暖的手掌,力道合适地给他按着。程幼让舒服地哼哼:我这是宠儿子呢,你别不识好歹。
    明天去我那吧,是不是都好久没见过咱儿子了?
    程幼让知道他说的儿子是那个白团子,据说过年那阵子被他妈抱走了,才刚送回来。
    什么咱儿子,谁跟你有儿子?能不能别总想着给孩子找后妈?
    祁驰恶意地加大力道,在他腰上揉了一下:怎么?亲儿子都不认了?
    刚做完那种事,程幼让本来就觉得腰酸得难受,被他这么按着才好了一点,没想到他这也能使坏,当即气坏了,扭着身子要从他身上下来。
    祁驰知道自己得罪了人,连忙按住他,柔声哄着:我错了我错了,再给你按一会儿吧,我轻点。
    程幼让冷哼,还是给了他这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明天过节呢,我去不了,后天吧。
    祁驰开心地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好。
    行了,快睡吧,明天早上走的时候悄悄的,千万别吵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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