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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论楼上楼下的心情参差

    受徐葭所托,唐夭将白恩慈安置在一间空房内。
    为了求婚,她包了酒店这一整层,空房间多的是,这会儿正好派上用场。
    视线投向端坐在沙发上,正翻看检查自己缠满绷带的左手的男孩,唐夭鼓起劲想要说些什么,话到嘴边又硬生生咽了回去,看他的眼神有些无奈。
    白恩慈也没搭理她,好玩似的捏了捏自己的伤口,力道不大,却吓得唐夭心惊肉跳。
    还是一直在开放式厨房忙活的邵桉打破了这诡异的气氛。他端着一盘果切稳步走来,上面盛着的水果品种多样摆盘精致,全都是他亲手处理好的。
    为了方便干活男人还特意将衬衫袖子撸了上去,露出一截结实有力的修长小臂。
    肌肉线条很明显,鼓胀的经脉交缠错落,无言散发着性感。
    一听到那边传来响动,唐夭跟着转过去的视线便再也没分过神。灼热的目光将其锁定,慢条斯理地上下移动,贪婪地将一切美景尽收眼底。
    看那宽阔的肩膀和紧实的腰,还有那双笔直健美的腿,该死的,怎么就那么长?
    一路注视着他走过来,见他躬身将手里的果盘稳稳当当轻放在白恩慈面前的桌子上,西装裤随着弯腰的动作拉扯紧绷,将臀部圆润挺翘的模样修饰得更为色气。
    激动地合起双掌,夸张地扭来扭去,女人星星眼里的爱慕如有实质。如果眼神会说话,那应该会化成话唠的小精灵,萦绕在他周围,叽叽喳喳闹个不停。
    都知道屁股是男人们的隐私部位,然而唐夭就这么一眨不眨地放肆盯着看。
    邵桉背对着没有察觉,倒是坐在沙发上的男孩瞥见了她那副色欲熏心的傻样,心中批判着实在下流得没眼看,表面上却是佯装无事地默默摆正了脑袋,弯起嘴角,仰头对无知无觉的受害者温声说谢谢。
    邵桉也跟着露出个微笑,要他别客气,并体贴地将洗净的餐具放置一旁。
    眼角余光之中,只见唐夭那双作恶的手就快克制不住地摸上去,白恩慈不想做尴尬的电灯泡,轻咳一声,紧急提醒她还有外人在这儿呢,别做那些有的没的。
    被迷得五迷叁道的唐夭这才堪堪醒悟,恋恋不舍地从准未婚夫身上收回粘稠的视线,转而对着煞风景的男孩皱了下鼻子表达不满,并深感可惜地用力啧了一声。
    听到这奇怪的声响,邵桉扭过身去看她,面带疑惑:“怎么了吗?”
    前一秒还皱巴巴的唐夭立即换了副表情,扑上来亲昵地抱住了他一只胳膊,笑得十分不值钱,周身似有花在开:“没什么啊没什么,就是觉得你真的好贤惠啊,连苹果都切得那么可爱!”
    盘子里立着工工整整的苹果块,圆滑的上部被削走了一截红色果皮,变成精巧的兔子形状。
    “贤惠”一词无疑是对当家主夫最好的赞美,这一直是邵桉心向往之的目标。为了家庭美满,他努力学习人夫规范,生活之中处处有他用心实践过的痕迹,然而那些受到便利的人们却从未这样直白又真诚地夸奖过他。
    第一次得到认可,还是从优秀的未婚妻嘴里说出来的,他有些不好意思,稍显局促地交握双手,低头轻声否认:“没有,都是些很简单的事情,这是我应该做的……”
    虽然没有接下这一高度赞许,男人面上却无意识地挂上了一抹淡淡的、发自内心的幸福微笑。白恩慈瞄了眼他,又盯着桌上的果盘看,只见盘子中的粒粒块块都被收拾得干净漂亮,一看就是花了心思的。
    很简单吗?为什么他不会?
    抿了抿唇,莫名觉得有点不开心。
    那种东西不是交给佣人做就好了吗?何必自己动手?
    女人都喜欢这样的男人么?就非得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吗?
    拿起银叉戳起一颗个大饱满的樱桃,颜色鲜艳水灵,一点瑕疵也不见,看着就很新鲜。再定睛一看,竟然是去了核的。
    之前已经做过简单的自我介绍了,他知道对方是如今风云诡谲的商场中不可小觑的重要人物,甚至称得上一句了不起。
    但更令他意外的是,在一众女企业家中杀出重围的男总裁不仅可以在外搅动风云,在内也能做到温柔小意。
    日常琐碎之中还能细致到如此程度,白恩慈遭受的冲击不可谓不大。
    他也有奔着成为更优秀的自己而努力,不停地学习进修、参与各种繁重磨人的研究课题,煎熬地打拼着,想拥有更聪慧的头脑和拿得出手的履历,成为被上流社会高看一眼的优质人才。
    在提升自己能力的同时他也没有放弃维持外表的美貌,因为他心里始终明白,女人都是视觉动物,只有拥有更为美丽的皮囊才能在求偶机会上先发制人。
    光是这两样就已占走了他大部分精力,因此,他也失去了一些本分竞争力。
    持家不够贤惠、性格不够温良、处事不够淑贞、品行不够德馨。
    传统男训中的“贤良淑德”,他四不沾。
    沉默地将叉子上的樱桃塞进嘴里,齿尖磨透果皮,迸出清甜汁水,然而品尝者却味同嚼蜡,只小口小口机械地重复着咀嚼吞咽的动作。
    男孩那张白嫩漂亮的脸蛋像覆上了一层阴翳,娇艳不再,乌云般黑压压地沉下去……
    -
    另一边,酒店大厅内。
    被徐葭亲自关照了一番,宫晞源原本岌岌可危的精神状态满血复活,再度与助理和经纪人相认时已然换了另一副面孔——不复先前的暴躁低气压,整个人容光焕发,眼神透亮,像被擦拭掉了浮尘的名贵宝石,目含春情、熠熠生辉。
    不仅如此,糟糕的妆容与皱掉的衣装也整理好了。虽然不清楚他是怎么解决的这一难题,但既然是给自己的工作省去了不少麻烦的好结果,两人便也没不依不饶地追问个彻底。
    满腹怨气就这么堵在了喉咙口,经纪人想骂他几句,然而他这会儿的表现又无可指摘;若是想翻几十分钟前的旧账,又怕被周围的名流大拿们看了笑话……
    脸色青了又白,强忍着不发作,差点给自己憋出病来。
    最终只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颤颤巍巍地骂他是自己职业生涯里的大克星。
    吐字不清,宫晞源压根没听懂,听懂了他也不会在意,该嘚瑟的照旧嘚瑟。
    要不是情况特殊得瞒着,他现在恨不得围着酒店溜达几圈,逢人便要扯着袖口吹嘘,恨不得将徐葭的好昭告全天下:“这是我妻主给我挑的,还特意提前改成了适合我的尺寸,真是太贴心啦!”
    “怎么,这么好的妻主,难道你没有吗?”
    这种骄傲的情绪很有感染力,虽然不知道他这张扬的底气究竟从何而来,但当二人带领着这位昂首挺胸、步伐轻盈的花孔雀踏进宴会厅的那刻,他们也不自觉挺直了背脊,腰杆子硬硬的,好像背后真有高人在替他们撑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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