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玄幻 > 退游后我成了异世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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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船上的几个玩家顿时一阵唏嘘。
    “能从14区出来的, 居然死在了直升机爆炸里, 真是太可惜了……”
    “是啊, 本来还以为游戏里又要出个大佬呢。”
    “常在河边走, 哪能不湿鞋, 在丧尸占领区刀口舔血,你说能不出意外吗?”
    没有死在直升机爆炸里且并不想做什么“会长看重的大佬”的秦沐抬起手遮住了脸,挡住略有些刺目的阳光,尽量把自己缩在船舱的角落,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止痛药有一定的安眠成分,这一觉她睡得很死。
    再次醒来时已经躺在了一个昏暗的房间里,熟悉的酒香味告诉她,她已经回到了“来呀”酒吧。
    “秦沐,你醒了?我已经请医生来给你看过了——医生说你左臂的伤挺重的,还有就是呼吸了太多有毒的浓烟,不过调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秦沐坐起身,喝下了丁莜竹给她端来的温水和胶囊。
    “麻烦你了……崽……我弟弟呢?”
    “哦,他啊,他等医生走了以后就去隔壁房间休息了,我本来想让医生也帮他看看的,但是那个人说什么都不肯。”
    丁莜竹控诉着抱怨了几句。
    “你知道他冷着脸的样子多恐怖吗?反正我是不敢多劝,而且我看他精神挺好的,也不像是受了多重的伤。”
    秦沐慢吞吞地从下了床,头还有些疼,左臂缠着厚厚的绷带,可能还缝了针,总之几乎没法动,但不妨碍她下地走路。
    “你去哪儿?受了伤就别乱跑了吧,依我看北荒山以后也不要想着去了,太危险了!“
    “我去隔壁房间看看。”秦沐扭头,见身边的丁莜竹一脸不赞成,安抚地冲她笑了笑,“好了,我保证伤好之前哪都不去,好吗?”
    “……那就是伤好之后你还想去呗。”丁莜竹恨铁不成钢,“算了算了,我从来就没劝动过你,我扶你过去。”
    秦沐怕崽崽在睡觉,就没有敲门,直接打开了房间门。
    门一推开,她就听见一阵淅淅沥沥的水声,一股湿冷的潮气从浴室的门缝里挤出,对方应该是在洗澡。
    洗的多半还是冷水澡。
    受了伤还洗冷水澡,这简直是——
    秦沐眉心“突突”直跳,如果崽崽是个女孩子,她大概已经冲进浴室把人从里面揪出来教训了。
    “你看,我就说你弟弟好好的,不像是有什么事情的样子吧,你就别太担心了,好好养伤吧?”
    “我跟他说几句话,你先……”
    丁莜竹无奈地转过身:“行行行,你们俩聊,我去准备晚餐,今天晚上必须吃顿好的犒劳犒劳自己……”
    秦沐敲响了浴室的木门。
    里头的水声顿时停住了,片刻后崽崽清冽的嗓音透过模糊的水汽传出。
    “姐姐?”
    “是我,立刻穿好衣服,从浴室出来。”秦沐强压下心底的怒意和隐隐的担忧,加重了语气,“立刻!”
    她走到床沿边坐了下来,顺便打开了灯。
    这间房间并不是酒吧的包厢,大概是用来给员工住的,整体的装修都很简单干净,灯光也是暖黄的,铺洒开去的时候仿佛有一种抚慰人心的魔力。
    床上的被褥叠得很整齐,床单不带一丝体温,一看就知道今天没有用过。
    半分钟后,浴室门开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渐渐靠近。
    墨发湿漉的青年在她身前大约两步的距离站定。
    身上套着一件新的黑色衬衣,大概是出来得急,纽扣扣得七歪八扭的,最上头的两颗松开了,露出大片莹白色的皮肤和锁骨。
    青年见她没说话,顿时垂下眼帘,玫色的眼瞳带着几分试探悄悄瞥她。
    “姐姐?”
    嗓音微哑的一句话,秦沐看着他的脸,已经预备好的话突然就说不出口了。
    算了。
    现在责怪崽崽也没有什么用,还是先看看他的伤比较重要。
    “医药包放在哪里?”
    “姐姐要处理伤口吗?我去拿。”
    秦沐哭笑不得地拉住他的手腕:“我的伤口医生早处理过了,现在是要给你处理伤口——刚刚医生来,为什么不让他帮你看看伤?”
    “……我的伤不重。”
    秦沐沉下脸。
    “……我怕医生发现我是丧尸,所以没敢让他检查。姐姐你不用担心我,我自己已经处理过伤口了,不要紧的。”
    秦沐拍了拍身边的床单,示意他坐下,语气不容置疑地。
    “坐下来,然后告诉我医药包在哪儿——小骗子。”
    小骗子依照她的话,解开了衬衣的纽扣,露出了肩背。
    对方穿着衣服的时候身形显得单薄,但衣料退下,肩背到腹部都是流畅劲瘦的肌肉线条,肩宽腰窄,就像丛林里的野兽,修长而匀称。
    只是此刻,肩背冷白的皮肤上布满了狰狞的烧伤,粉色的新肉和焦黑的痂纠缠在一起,看起来触目惊心。
    伤口上面只粗略地抹了一层消炎药粉,连绷带都没有扎。
    崽崽管这样叫做“小伤”,“不重”,“不要紧”。
    还不要命地去浴室里洗了个冷水澡。
    秦沐一手拿着酒精,一手拿着棉签,一时不知道该从何下手。
    想要开口训斥几句,但崽崽这伤又是为了她受的,这小崽子一向懂事得过头,她又狠不下心说重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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