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扇景-(90)

    这咒术有什么作用?
    赵钦平看向赵琼华,转而又盯着谢云辞定定问道。
    不论是何结果,这次赵家都不会善罢甘休了。
    深吸一口气,像是难以开口一般,谢云辞摇摇头,是用来同人换命数的。
    两个人命道互换,此后或是性情大变、或是顺遂转坎坷、凤凰成山雀。
    人所求的太多,即便臣听说过此等咒术的作用,却并不知晓会对郡主有什么消沉影响。
    将道长说与他的话全部重复一遍后,即使知晓赵琼华安然无恙,可谢云辞还是自作主张添油加醋地补充过几句。
    也因自己的这番话,他心下都不住泛出许多心疼与酸苦。
    今生是他和赵淮止及时发现,这才破了许锦湘一手布下的局。
    可前世呢?
    前世她是不是就因如此,才会和亲南燕,沦落潦倒。
    无人相护,她一个人承受着那些悲苦困顿,在这人世间又行走了不知许多年。
    谢云辞一番话落,仁宗和赵钦平的面色更加难看。
    即便他们心下早有准备,知晓这小人定不是什么干净东西。
    可无论如何,他们都没料到这白布小人竟然是这般毒恶作用。
    许铭良的脸色也逐渐沉了下来,却不是因为担心赵琼华,而是因为许锦湘。
    同赵琼华换命道的厌胜之术,她竟然也敢动心思去用。
    还教人抓得正着。
    但许锦湘毕竟是他唯一的女儿,无论如何他都要保下她才行。
    如此想着,许铭良再度开口:谢二公子会不会记错。
    锦湘同郡主之间一向和睦,怎么会用这种阴险咒术来害郡主?
    许铭良!
    他的话音刚落,尚且不等仁宗和赵钦平有何反应时,玉阶之上便传来一声气急的嘶喊声。
    赵淑妃侧目心疼地瞧了眼满是震惊颓然的赵琼华,伸手还如赵琼华小时候那般抱住她轻声安抚道:琼华放心,这件事姑姑一定给你讨个公道。
    厌胜之术何其不端邪祟,许锦湘既然敢用此术对赵琼华下手。
    那她许家就也别想好过。
    强行压制了这么多天的怒火在此刻倾泻而出,赵淑妃安定好赵琼华的情绪后便放开她,直直下了台阶又走至赵钦平和许铭良身边。
    娘娘
    许铭良话音未落,赵淑妃便直接抬手狠狠扇了他一掌,不待他反应过来是,淑妃复又用尽力气掌掴了他一下。
    这两巴掌赵淑妃都未曾留情,用尽全身气力去扇他。
    两掌过后她自己的手心都只觉火热疼痛,更别提是许铭良了。
    看着自己父亲的脸已经泛红微微发肿,许锦湘下意识攥紧手,爹
    淑妃娘娘,我父亲并无过错,你不能枉顾宫规这般动手。
    见许锦湘此时还不知悔改,赵淑妃一下被气笑了。
    她乜向许锦湘,本宫做事还轮不到你来置喙。
    品这并无过错这四个字,淑妃笑得愈发冰冷,子不教父之过。
    许铭良为人父便当为人师,本宫父亲接他入京、送他去学堂读过万本圣贤书、又让他参加科举入朝为官,不算薄待于他。
    而本宫记得清楚,许铭良膝下只你一个女儿。这么多年他便只教出你这么个不知感恩,心肠歹毒的女儿。
    他无错本宫许久都没听到过这么荒唐的笑话了。
    这些话仁宗碍于身份、她兄长碍于老侯爷的面子不能说,那便由她来说。
    左右如今她在宫中,旁人管不到、也不敢管到她头上。
    许铭良,本宫问你,这么多年来本宫和兄长,整个侯府可曾有亏待过你们许家一丝一毫吗?
    许铭良忍着脸上的痛,竭力按捺住心中的耻辱回道:回娘娘,不曾。
    那嘉懿长公主尚且在世时,可曾对你们厉言相斥、万般苛刻过吗?
    提及长公主,仁宗和赵钦平的面色都一变,目光也朦胧上些许追忆和温柔。
    而许铭良心中却是警铃大作,他踌躇片刻,斟酌着措辞回道:回娘娘,长公主待我们一家向来很和善,不曾有过任何争执矛盾。
    既然侯府没亏待过你们、嘉懿更不曾得罪过你许家,你许家凭什么如此恩将仇报?
    给琼华下催情引、如今又将这种偷天换命的厌胜之术用到了琼华身上。
    再假以时日,你们许家是不是还想将镇宁侯府取而代之啊。
    许铭良闻言连忙跪地,诚惶诚恐地回道:臣万不敢有如此念头,还请娘娘明鉴。
    那今日的事,许叔叔又想如何解释?
    心下估摸着时机差不多了,赵琼华故作颓然般起身,整个人像是被抽净了所有气力,无精打采地下了台阶、走到许铭良和许锦湘中间。
    换命。
    许锦湘都已经动手了,本郡主甚至都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动的这份心思,更不知道这小人做好了有多久。
    若如谢二公子所言,这是南疆秘术,那想来能帮许锦湘行这咒术的,就是这位姑娘了吧。
    赵琼华说道,转而将目光放在一旁的百笙身上。
    她就只是借住在我挽湘阁的一位道姑而已。
    赵琼华,就算你想污蔑我,也不必见风就是雨。
    许锦湘双腿的痛觉还没彻底消失,站起来都困难,更别提走路了。
    她小试了两次后便放弃起身,只端坐在靠椅上看向赵琼华,讽刺说道。
    事已至此,她也不需要再和赵琼华虚以委蛇了。
    道姑?
    寻常道姑为什么要敲木鱼念佛经?
    赵琼华问道,随手又指向搁置在漆盘上的、略有残缺的酒壶,寻常道姑也需要九转鸳鸯壶吗?
    那只九转鸳鸯壶的壶嘴略有残缺,想来是摔了一下,亦或者是做的时候便有了裂纹,这才被弃之不用的。
    说起来,本郡主还不知道这位姑娘如何称呼。
    一面说道,赵琼华一面走至百笙身边,微微俯身将塞在她口中的手帕抽了出来,既然许小姐称姑娘是道姑,那不知姑娘出自哪座道观?
    百笙闻言抬头看向赵琼华。
    这也是她第一次见到这位传言中的琼华郡主,容颜昳丽,举手投足间都带着贵气。
    即便是在这坤宁宫,面对皇帝皇后和一众妃嫔,赵琼华还是这般恣意敢言。
    更难得的是,在听到这白布小人是用来更换命道时,除却一瞬间的震惊颓然后,她竟然没有崩溃到又哭又闹。
    百笙不免觉得有几分惊奇有趣。
    她浅笑着应道,不见丝毫慌乱,我名为百笙,不曾记名在任何一座道观中。
    今日这两桩厌胜之术,可是出自你手?赵淑妃见她肯开口,没多绕圈子,只开门见山地问道。
    在赵琼华转而与百笙说话时,许锦湘全身都在紧绷着,生怕百笙会将一切都供出来。
    到时她们两个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听到淑妃的问话后,许锦湘更是紧张,竟抢先一步开口:淑妃娘娘,我从不知林小姐的生辰八字,又怎么会用厌胜之术加害于她。
    更何况百笙只是我随手救助的姑娘,怎么会懂这些东西?
    闻言,懒得与她多作纠缠,赵淑妃抬手唤了白芍过来,示意让她上前堵住许锦湘的嘴。
    许小姐,既然你方才提到宫规,那本宫也告诉你,长辈问话时你该闭嘴才是。
    若是再敢顶撞淑妃,你就要罪加一等了。始终置之度外的谢贵妃适时补充道。
    今晚桩桩件件都指向许锦湘,给赵琼华下催情引、动用厌胜之术换命下咒,不论是依照宫规还是依照北齐律法处置,许锦湘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顶撞淑妃这一罪名倒显得有些不够看了。
    不知是打算破罐子破摔还是她有其他打算,在面对赵淑妃的问话时,百笙不作辩解也不拖延时间,直言不讳道:是出自我之手。
    许小姐知晓我会厌胜之术后,便将我安置在挽湘阁的后院中。
    这两个小人都是许小姐亲手做的,确实也起了效用。
    说着,百笙歪头看向赵琼华,目光中颇有几分不解和意外,只是我好像失算了。
    这厌胜之术似乎并未影响到郡主啊。
    她借住在挽湘阁尚且不到一个月的光景,只替许锦湘做过这两件事。
    对林雁回所下的那个咒术看来确实是起了效用。
    不然宫中的人不会这么快地找到镇宁侯府,找到她。
    可她同许锦湘用在赵琼华身上的换命的咒术,这么长时间了好像都没有任何作用。
    不仅没有达到许锦湘想要的结果,甚至对赵琼华半点消沉作用也无。
    她学过风水玄学、厌胜之术,在掐指算命一途上也略有心得,这还是她第一次失手。
    命数这般本就难说,更何况是这种偷天换命之事,成败皆有可能。
    在替许锦湘动手下咒之前,百笙便已预料到种种可能。
    若成,她会在许锦湘对她下手之前及时离京;若不成,左不过也是面对今天这般无可逃脱的局面。
    这是她的因果,亦是她的天命。
    心下对此十分明了,百笙也不挣扎,直接摊牌道:郡主还有什么想问的,不妨一起问出来。
    你方才所说的没有影响,是什么意思?
    不待赵琼华开口,谢云辞便先她一步问道。
    许是他自己都没察觉到,问这话时他不住地看向赵琼华,便连手心都微湿。
    这咒术无用。百笙说着,不由得看了一眼同样震惊的许锦湘,继续在她心口上扎刀子,许小姐和郡主的命数并未互换,甚至未有过一点交错。
    但凡这更换命道的咒术有一丝半点成功的迹象,今时今日,坤宁宫中都不会是这番景象。
    或是许锦湘的事已成,今日在储秀宫西偏殿被抓到的人就是赵琼华与五皇子;或是赵琼华根本不会发现那些小人已经被埋在琼华苑附近,她也不用被人押至坤宁宫。
    太多如果,百笙一时都不知究竟哪个才是她们真正的宿命。
    唔
    许锦湘想说话却又被堵着嘴,白芍和另一位宫女紧紧按着她,教她不得动弹。
    清楚听到百笙的话,她整个人的希望仿佛彻底溃散,前路白雾倾覆茫茫,再不见她的归途。
    怎么可能会没有用?
    她筹谋算计了这么久的事,临到头竟然告诉她都是无用功。
    这让她怎么接受?
    赵淑妃冷冷瞥了一眼许锦湘,见她反应这般强烈,她便知百笙的话大多都是真话。
    这两个厌胜之术该如何解?
    偏殿里,林雁回尚且昏迷不醒。
    想让她彻底清醒过来便只有破了这厌胜之术。
    而琼华那个
    即使那小人没起到任何效用,琼华也安然无恙,但留着毕竟是心患。
    不如一同处理了,也好教人安心。
    百笙闻言抬眼看向赵淑妃,转而又在坤宁宫中环视一圈,见皇帝、镇宁侯、七殿下和那位谢二公子都同时看了过来,她轻声一笑,顶着众人数道目光摇摇头。
    不知道啊。
    我是施咒人,又不是解咒人。
    从来没人教过我该怎么去解这厌胜之术。
    她师父从来都只教她如何下咒,从未提及过解这厌胜之术。
    许是师父都不会,她又怎么可能会?
    直至听到这句话,许锦湘才停下挣扎的动作,垂眸不语。
    施咒人不知道解法,与没有解法本就相差无几。
    那这怎么办?
    不能让雁回一直这样半醒不醒地躺着啊。
    此前一直缄默的贤妃这才着了急,不住念叨着:她还小啊,怎么就遭了这份无妄之灾。
    她知道许锦湘和赵琼华之间偶有不和,在听闻许锦湘竟然敢对赵琼华下咒时,她虽震惊却也说不上多意外。
    可林雁回确实是与许锦湘没有任何恩怨的,这次却将她也牵连其中。
    如今许锦湘做了这么大的事,方才定好的婚事完全可以不做数。
    只要等林雁回醒来,一切还会同原来一致无二,毫无差别。
    仁宗乜了贤妃一眼,见贤妃就此闭嘴后,仁宗这才吩咐道:王仲,传朕的旨意,在北齐全境寻能解厌胜之术的奇人异士。
    若有人能解开这两桩厌胜之术,朕必有重赏。
    王公公正要接旨退下,寻人去张贴告示时,谢云辞忽的上前出面。
    回皇上,臣识得一人,或是能解开下在郡主和林小姐身上的厌胜之术。
    什么人?仁宗定定瞧着谢云辞,暗含打量。
    即便谢云辞离朝已经四年之久,可当年那般有智识魄力的少年,过去再久仁宗都不会忘记。
    在仁宗印象里,谢云辞年少时虽意气风发,却并不喜欢多管旁人的事。
    更别说是像今日这般,几次三番地热心上前。
    臣祖母认识一位道长,他常年居于山上,博览群书,对南疆之事也略有了解。
    许是道长会知道解法。
    眼下本就是无解的局,百笙对解咒之法一无所知,放旁人身上也不过是乱撞。
    见仁宗和赵淑妃没有应答,谢云辞复又补充道:皇上若是不放心,臣明日可先去见道长一面,再进宫回禀情况。
    一边说着,谢云辞还看了谢贵妃几眼,意思不言而喻。
    就知道给她添事。
    谢贵妃读懂谢云辞眼神中的意思后,瞬间无语,却又不能不替他担着,依臣妾所见,皇上您让王公公在民间找人也需要一段时日。
    母亲她常年与佛道为伴,看人向来很准。既然这位道长是母亲认识的人,想来也必有过人之处。
    不妨先让云辞找那位道长试试,若是有用也省得再折腾一番。
    仁宗闻言似有所感地点点头,目光却不经意地扫过赵琼华和谢云辞身上。
    像是思虑良久,仁宗这才应允,那就依贵妃所言,云辞你先去拜访道长,后面的事等你回京后再做打算。
    转眼又快过了小半个时辰,三更的打更声已然在坤宁宫外响起。
    而今晚这一摊子乱事也终于到了临了需要收尾的地步。
    思及此,皇后不免松口气,心下梳理着未完的事,她转而询问着仁宗的意思:今日闹出的这厌胜之术,皇上认为该如何处置许锦湘和百笙?
    厌胜之术不是小事,她在后宫这么多年也是第一次亲眼看见。
    许锦湘敢用这等阴险的手段加害于人,若不严惩,她日后还会有更诡异的手段,防不胜防。
    贵妃和淑妃怎么看?
    六宫中的事务向来都是由她们二人代为处理,这么多年从未出过任何差错,仁宗倒也信任她们二人。
    今晚的诸多事,说到底仍旧是后宫中的,也理当再听听谢贵妃和赵淑妃的意思。
    谢贵妃和赵淑妃对视一眼,心下各有思量。
    但因为今晚两件事都牵扯到赵琼华,身为赵琼华的亲姑姑,最后这话若是由赵淑妃来说,落在旁人耳中难免有失偏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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