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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费阅读-免费观看(67)

    醉醺醺的男人靠近她,伸手要摸她的后背。
    敏雅害怕的躲开,明知道这个人是喝醉了,可她的体力根本无法反抗。
    酒气熏的她想吐,她不是一个柔弱的姑娘,可是在这种时候就是恐惧的浑身冰冷。
    周围又没有人能够帮忙,是齐恒察觉她出来的太久了,出来找她。
    一脚将那个恶心的男人拆踹到,抽出马鞭直接抽在男人脸上。
    脸色冰冷的像一块冰,打人时候那种暴力的气息让人害怕,可是这样的齐恒就是让她瞬间陷了进去,在他身边永远安心。
    她扑到齐恒怀里,他没有拒绝而是摘下披风将她裹紧,才隔着披风抱住她。
    只有手臂圈住她,手掌没有丝毫动作。
    在他怀里,敏雅哭的狼狈,他伸出手将披风的兜帽给她盖住,没有哄她,也没有安慰。
    但是他像一个依靠,一会不动摇的依靠。
    比起他因为私情对她的帮助和照顾,只是因为自身的品性对她关照,这样的照顾更让人安心以及心动。
    那个恶心的男人挨了几脚又被鞭子抽,酒立刻就醒了,哭叫着求饶。
    其他管事也听见动静追了出来,男人的爹,那个管事还在辩解。
    什么喝醉了,什么只是一时糊涂,什么那个男人是心里喜欢宋姑娘。
    齐恒冷着的脸突然笑了,是讽刺的笑了。
    喝醉酒?喝醉酒的人冲动?
    喝醉酒的人,怎么不来找爷闹事,怎么不去摸你爹,周围一圈的人,你那个都没碰,醉酒了,就来骚扰姑娘?
    齐恒难得话说的粗糙,到底是军营里的男人,平时文雅有礼,生气的时候那点子匪气就冒了出来,可叫敏雅来说,再没有比他更明事理的人了。
    无论那个管事怎么请求,后齐恒还是下令将那个男人打了三十棍,管事也被牵连了。
    齐恒没有提后面的处置,但是敏雅明白,齐恒的处置很妥当,妥当到那些人绝对不会再有机会接触她。
    从那次之后,宋敏雅就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她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再次遇到这样好的一个男人。
    既然喜欢,就不要顾及的那些小心思,就是要主动一些,端着姿态是绝对不行的。
    在知道了齐恒的过去之后,她犹豫过,因为齐恒心里有人,他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喜欢她。
    但是皇后/依一y?华/说的话让她明白了,齐恒不是对她无意,因为他躲了,他躲了才有机会。
    她现在就要一个答案。
    只要你待我有一分的不同,我就不会放弃。
    她目光坚定,眼圈红的烫人,手腕上的纤细手指只需要一动就可以挣脱。
    齐恒低头,注视着这纤白的手指,右手还放在姑娘的后背。
    因为刚才她酒喝的急,又没有喝过这样烈的酒,于是被呛的直咳嗽。
    他下意识的起身拍着她的后背,下意识的动作暴露了他的内心。
    屋子里挂着精致的罩灯,昏黄的光涌动。
    敏雅站在光下,倔强又坚定的姑娘,眼中全是他,朦胧美丽。
    他的手腕被姑娘缠住,青筋显露的手背和纤细白嫩的手指凑在一起格外相配。
    他身量高许多,低头正好看见姑娘的头顶,光在他脸侧。
    贴着姑娘后背的右手垂了下来,放到了拉着他的这只白嫩的手上,脆弱又坚定的那只手。
    干燥温暖的手掌笼罩在小手上,虚虚的盖着,然后缓慢而坚定的将她抚去。
    敏雅抬头,不可置信的的看着他。
    他就这样从光下,又退到了阴影里坐下,是心甘情愿在阴影里坐下的。
    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有又如何呢?
    你应当知道我的那些过去,对你来说是过去,可是对我来说一直是现在,是时时刻刻正在进行的。
    你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对我表达爱慕的姑娘很多,其中值得我欣赏的也不少。
    我确实对你有一丝欣赏,但是我这辈子绝不会跟第二个女人在一起。
    齐恒声音虽低,但是语气坚定,坚定的宋敏雅无法理解。
    为什么?
    为什么你欣赏我,却不能在一起,只要你愿意放开内心接受,有什么不可能。
    我心里的那个姑娘,是从幼年便相识的青梅竹马,她温柔又坚定,对着我的时候才有许多温柔以外的东西。
    她喜欢吃甜食,牙齿又不好,别的姑娘在宴会上抢了她的风头,她表面大方,回来一定会跟我抱怨那个姑娘有多坏,她气的非要买个更好的簪子比过人家,我每个月那点月例银子多半都给了她,她在外人面前是温柔大方,唯独在我这可以肆无忌惮的表露坏心思。
    这样一个表里不一的姑娘,在我上战场的时候等了我四年,她写了好多信,不能寄给我。
    她说要等我回来,一起去买城北李家的糕点,她说每天都要拜佛,生怕她不够虔诚,神佛不肯庇佑我。
    她说,原本还有很多坏心思,现在连跟人拌嘴都不敢了,被人讽刺了,回家赶紧念佛经,害怕她的坏心思被佛祖怪罪,她又说,等我回来了她才敢有坏心思,到时候我必须坚定的站在她那边。
    齐恒一直低着头,闷闷的说着话。
    富敦想要说什么,最终只是张张嘴,到底没出声。
    我不是不想娶妻纳妾,我是不敢。
    每个人都跟我说,舒兰在天之灵一定希望我能过的好。
    我接受不了,我了解自己,就算不喜欢自己的妻子也一定会好好对她,然后呢,生儿育女,我会被打动,拥有让人羡慕的妻子和孩子,我在那样的生活里还能想起她几次。
    他喉间哽咽声明显,顿了顿了继续说下去,嘶哑的声音让富敦红了眼睛。
    暮去朝来,我该如何记得她呢,没有移情别恋也没有忘却过去,她就是消失在我的余生里了,这才是最可怕的。
    谁都能忘,我不能忘,她是个坏姑娘,绝对不会喜欢我过的好。
    每当有一个向我表达爱慕的姑娘出现,我就想,我该接受吗,若是消失的是我,我会希望舒兰接受别人吗?
    我不会接受,我自私的希望她心里一直只有我,没有我在,她一定要孤身一人,她若是嫁给别人,那我就要祈祷她男人死的早。
    齐恒还是没有抬头,他就在阴影处坐着,脊背弯起,颈骨突起,双手搭在膝头,无力而苍白。
    敏雅无声流泪,定定的看着他,一切希望都破碎。
    富敦到底是亲弟弟,起身将敏雅带了出去。
    吱呀一声,门关上了。
    齐恒第一次这样将心中一切吐露。
    喉咙里弥漫着铁锈的味道,上颚不知为何疼痛起来,舌尖发麻。
    手掌在后颈用力摩擦着,掌心的茧子磨的皮肤发红,泛起刺痛。
    耳鸣头痛,胸口闷的的发疼,那里都不舒服。
    一定是富敦那小子买的酒有问题。他低声埋怨道
    指尖用力揉搓眼皮,还是没能阻止迟来的眼泪。
    富敦带着敏雅到外间坐下,没法安慰她。
    沉默一会道:他恨自己。
    第85章
    齐恒孤身一人的生活里有太多别人看不见的痛苦, 不过那是他心甘情愿的自我沉沦。
    不爱酒色,办差认真,同僚关系融洽, 没人说他半个不是。
    这样一个顶好的青年才俊只是活的像个和尚而已, 比起那些整日游手好闲的纨绔不知道好上多少倍。
    要索额图说, 他宁肯要个断子绝孙的出息儿子,也不愿意要两个废物。
    孙子谁都能生, 实在不行,他自己都能再生个儿子出来延续香火。
    但是培养出一个能够延续家族荣光的儿子,那可难太多了, 天时地利人和一个都不能少。
    不娶妻纳妾而已, 算个屁的问题, 费扬古要是在他面前抱怨这个,他一拳打上去,让他炫耀个够。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父母已经放弃了给齐恒娶妻, 富敦这个弟弟和玉瑶这个妹妹也只能是随他去了。不再言语。
    富敦那天过后,消沉了好几日。
    血脉相连的亲兄弟啊,知道哥哥心里其实那么痛苦, 他的心里也不好受。
    隔天便写了一封信送进宫里给玉瑶。
    信上将一切都写个清楚明白,末尾几句让玉瑶红了眼眶。
    实不知兄长之痛胜过催心剖肝, 如今明了,愧恨难当,万望皇后娘娘体谅, 一切便依了他吧。
    炭盆里上好的银丝碳热烈着散发着热气, 烤好的栗子甜蜜诱人, 盛在白磁盘里。
    贵妃榻上斜坐着一位神仙妃子一样的人物, 鹅黄色的旗装,马甲上滚了白兔毛,领子上几颗翡翠珠子精致又清新。
    纤嫩的手指捏着雪白的宣纸,指尖用力,纸张上褶皱显现让人看出了主人的心情并不平静。
    玉瑶展开信件,久久未能平息。
    心中愧疚之情油然而生,一颗颗泪珠滴落在宣纸上,晕染出朵朵深色的花。
    齐恒没有表现出太多痛苦,于是她们真的以为他只是难忘旧爱。
    所以都想着让他认识新的人,让他喜欢新的女子,娶妻生子,过好常人眼中圆满的一生。
    可没想到,对齐恒来说,舒兰从来不是旧爱,而是他永远的爱。
    不仅有爱,还有愧疚,还有无能为力的痛苦,还有对自己的恨。
    他的能力越大,他的地位越高,他能做到的事情越多,他的心里就会因为自己的无能为力更加痛苦。
    一缕叹息从唇边逸出。
    玉瑶将信件折好,收起。
    吩咐金珠将信信件收到书房里去。
    拿出手帕,按按眼角。
    屋子里仅剩她一个人,呆坐许久,思绪纠缠。
    正是情绪难平的时候,倾诉欲望达到了顶峰,可是此刻并没有人能跟她聊这些东西。
    不经意的扭头看到了一个粉彩的小茶壶,玲珑剔透,格外有趣味。
    那是皇上亲自设计的样式,并不太符合烧制的标准,所以难以批量烧制出来。
    官窑烧了一炉,也只得到这一个。
    皇上献宝一样,亲自拿到坤宁宫来,那茶壶的底部刻了两个字,烨、瑶。
    重新设计的字体,连理枝缠绕,任谁看了都能感觉到这两个字的关系绝对不一般。
    玉瑶可受不了他这样肉麻的行为,赶紧将茶壶接过,只是放在里屋做摆设,不准任何人过去擦拭,都是自己拿绢布清理灰尘 。
    要是被别人看见了,那她就不用出门见人了,羞也要羞死了。
    想到那个男人,玉瑶眼睛一亮,起身去了书房。
    都下去吧。玉瑶吩咐道。
    是。正在打扫的奴才都出去了。
    她亲自磨墨,斜磨直推是她一贯最喜欢的手法,手臂自然下垂,手腕悬空,带动食指和中指自然下压。
    敛眉,低首,静谧缠隽。
    少顷,墨磨好了,心中也思虑好了该写些什么。
    十日后,刚从蒙古亲王的迎接酒宴上下来的康熙就接到了这封家书。
    接过信件,手指一捻,康熙挑眉,这么厚?
    梁九功呈上信刀,康熙拿着小刀将漆印划开。
    抽出一沓厚厚的信纸,拿在手里,对着梁九功甩了甩。
    声音里带了笑意,还不快把灯油续上,你们主子娘娘可是写了这么厚一叠呢,今晚可有的忙了。
    梁九功也乐了,凑趣道:那奴才可就多添点,免的不够用,耽搁了皇上读信。
    康熙出巡蒙古自然不是过来玩的,除了要处理京城送过来的奏折,还要不停考虑蒙古各部关系。
    每到一处,就要召见一个部落的头领,摸清其动向,是否心向大清,能不能拉拢,有敌意的就要考虑怎么收复。
    脑子连轴转实在累得很,身体累,脑子也累。
    不见人的时候,脸都是冷的。
    今天收到玉瑶的信,脸色才缓和了许多,还有心思开开玩笑。
    梁九功看着也松了一口气,心里感叹,还得是皇后娘娘才能有这等本事啊。
    瞧着皇上看信入了神,蹑手蹑脚的将热茶放好,扣上灯罩,出了门子换李德全过来守着。
    康熙没注意这些,心思都放在了信上。
    信上讲了很多事情,从他离京那天讲起。
    先从孩子们讲起,最先讲的是女孩们。
    玉瑶见女孩们的次数更多,对她们更加怜爱一些,也更了解一些。
    讲了纯禧的学习进度,特意提到纯禧加大了骑射的练习强度,师傅也开始教一些蒙古草原的一些联姻关系,政治军事主张等,纯禧学的十分有劲头。
    大阿哥胤禔不曾断下武课,文课也十分用功,比起之前重武轻文,如今倒像是齐头并进。
    太子胤礽一贯靠谱,各方面做的都好,甚至还主动跟她提起可以照看胤禛一二,很有哥哥的样子。
    小三胤祉有些偷懒了,但是孩子聪明得很,汉文很有天赋,骑射也不弱,即使偷懒了,别人也发现不了。
    要不是这孩子到坤宁宫的次数太多,她和荣妃两人一对,发现不对劲,不然都没人发现他偷懒了。
    胤禛刚搬到阿哥所,年纪小但是性子倔,什么都想做到最好。
    玉瑶感叹这孩子真有些耿直的性子,卯着劲要撵上小三胤祉进度。
    胤祺长的不错,身体好,就是只会说蒙语,现在能说上几句满语和汉语了。
    太皇太后和太后都跟着皇上去蒙古巡视了,原本由太后抚养的胤祺自然就回到了亲额娘宜妃那里。
    环境一变,学说话自然就快了些。
    胤祚没什么能说的,还太小了,但是安妃提过几次,想还给德答应。
    安妃每天还要教导万黼念书练字,实在没有心思再照顾一个孩子。
    玉瑶在信里问了一句,不知道皇上意下如何。
    万黼反应还是有些慢,但是性子极好,能耐得住性子,现在安妃正在教他练字,眼瞧着是有些天赋的,倒也不算笨。
    读到这,康熙脸上露出了笑容,舒心许多。
    到底是自己的儿子,他时常担忧万黼长大后,与常人的差别太明显,那不仅是皇家的丑事,恐怕就连他的兄弟们都无法容忍他的存在。
    现在万黼只是反应慢一些,还有书法方面的天赋,也是让康熙放心了许多。
    这几件事情就用了两张信纸,翻过去时候,一大张都是在写胤祐的。
    看到自己的宝贝小儿子的可爱描述,康熙笑容加深,傻阿玛的样子让人忍俊不禁。
    胤祐已经学会了坐,每次小肥腿一开,努力坐起来,东瞅瞅西看看的模样实在是可级了。
    玉瑶还在信里炫耀道,胤祐长的更像她一些,眼睛不是康熙的丹凤眼,而是像玉瑶的杏眼。
    在胤祐的脸上就是圆溜溜的,黑黑的瞳仁亮极了,单纯懵懂别提多可爱了。
    写道兴头上,玉瑶还写了一首诗。
    小儿奋力坐,宫人忙惊呼。
    意欲捉鲜果,弄巧成游戏。
    诗写的一般,但是已经写出了胤祐是个活泼的性子。
    信件到最后玉瑶将齐恒之事写出,写了自己的想法之后便是说自己。
    【君离时,未曾有离别之苦,忙碌几月不曾思念,昨日思绪翻涌,一时无可倾诉之人,才觉君已离开两月有余。
    旧物寄相思,才觉思念之深,提笔写下近日之事,自笑迟钝,不知君是否与妾同感。
    望君多保重,待君康健而归。】
    长叹声响起,坐在灯下的男人舍不得收起信件,将最后几页看了又看。
    骨节分明的手指抚摸在洁白的宣纸上,上有茉莉花香,经过多日奔波而来信件,上面的香味只有那一丝。
    就是这一丝,勾起了忙碌之人的思念。
    从心脏涌上来的对京城的思念,对朝政的惦记,对紫禁城的留恋,对子女的关心,最终化成了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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