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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娇穿书小小小邪子(31)

    乔瑜摇头,强撑着从被褥中起身,喜被从身上滑落, 露出白皙凝脂的肩膀, 美人骨一览无遗, 我自己来。
    程怀瑾喉结涌动, 眼中情愫欲望充沛,不过看到乔瑜的脸到底忍住什么也没做,还是得再养养,别受凉了,夫君抱你过去。
    说着用被子裹着她抱到后面的水房。
    你出去,我自己来。说实话乔瑜现在有些怕了他了,加上他有前科,伸手去推也推不动。
    程怀瑾抱着她下了浴池,将她抱在自己腿上,放心,不会做什么,一会儿还得去给祖母敬茶,为夫懂分寸。
    两盏茶后,从浴池出来,坐在铜镜前,乔瑜看着双眼红肿的自己,心里把程怀瑾翻来覆去骂了个遍,以后再不信他说的话了。
    骗子,大骗子,什么懂分寸,都是骗人的鬼话。
    程怀瑾摸了摸鼻子,他向来自制力强,前面那几个月都忍了过来,可偏偏开了荤后,不过短短一个晚上,便屡屡失信于她。
    想开口解释,可失言的是他自己,竟不知该如何解释。
    因着程怀瑾说话不算话,收拾妥当已经快巳时中了,也来不及吃早食了,得快些去青松苑敬茶。
    偏时间紧迫,但乔瑜却走不快,心里越发骂程怀瑾,忽的她身子一轻被他从后面横抱起。
    乔瑜下意识抬手环住他脖子,嘟着嘴,有气无力道:别以为这样我就原谅你了,我与你说,至少,三天,不许碰我。
    程怀瑾低头看去,见她神色恹恹说话也有气无力的,小嘴殷红还有些肿,不施粉黛却也诱人的很,眼眶也有些浮肿,知晓得歇歇,不然该哭坏了,好,为夫忍一天。
    乔瑜靠在他肩膀,打了个哈欠,是三天。
    嗯,听到了,是一天,为夫保证不碰夫人。
    乔瑜气的锤他,结果疼的反而是自己的手,不理你了。
    夫人别生气,为夫都听夫人的。
    乔瑜心梗的很,撇开脸不搭理他,反正她是发现了,这成了亲完全不一样,油嘴滑舌她完全说不过。
    青松苑。
    丫鬟远远看见他们来便提前打好了帘子。
    进了屋,程怀瑾才将乔瑜放下,扶着她往堂屋走去。
    乔瑜半倚着程怀瑾,一进去发现屋里好些人,除了未归的四房一家,平时难得一见的二房老爷、三房老爷都在,程五叔也在,更别提各房小辈了。
    三房夫人坐在老太君不远处,见着二人进屋,道:母亲你瞧瞧,看这小两口般配的。
    二房夫人笑着接话道:可不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
    老太君看着二人,柳嬷嬷去棠棣苑回来才知道两人昨个儿才圆房,倒也知晓二郎的性子,之前多半也是他让府里下人瞒着不报。
    不过想到那元帕,老太君脸上满是笑容,敬茶吧。
    丫鬟端来茶,从老太君开始再是二房、三房依次敬茶,
    上次乔瑜进程家一直以为是陈家,刚开始竟也没露馅,最主要是三房夫人不在府里,好在当初老太君和二房夫人都好说话,即便没有和程怀瑾一道见长辈她也没有被刁难。
    这一次全程由程怀瑾带着她一一见过长辈,好似新媳妇一般。
    长辈们的见面礼又收了一次,给晚辈的礼物程怀瑾也重新备了一份,完全不用乔瑜操心。
    敬了茶,又说了会儿话,二房老爷和三房老爷都还要当值便走了,程五叔也没有坐多久,二房夫人和三房夫人也带着各房的孩子走了,独留下程怀瑾和乔瑜。
    老太君看着两人,二郎今日不当值,一会儿带阿瑜去白塔寺给你爹娘上一炷香。
    上次与姚家定亲娶亲,她提前去白塔寺告知了老大两口子,便是二郎没带新妇去,她也没有多说什么,毕竟后来没隔多久是老大两口子的忌日,当时也带乔瑜去祈福了。
    但这一次稍稍不同,阿瑜是二郎自己求来的,加上也没有提前告知老大两口子,理应去拜见。
    程怀瑾颔首,孙儿省的。
    他原本也打算带乔瑜去拜见爹娘。
    敬了茶,程怀瑾带着乔瑜往白塔寺去,因着没用早食,便去庭宜阁顺道用了再出城。
    乔瑜累的很,只吃了几口便吃不下了,不要了。
    吃这点怎么行,再吃几口。程怀瑾拿勺舀了鸡丝粥喂到她唇边,乖,再吃几口,就几口。
    乔瑜勉强又吃了两口,实在不想吃靠在他身上蹭。
    程怀瑾对她撒娇没抵抗,将勺子放下,让紫萱去打包些带上,若是路上饿了可吃。
    上马车乔瑜闭眼便睡着了,一路摇摇晃晃也没将她晃醒反而睡的沉,从盛京到白塔寺架马车要一个时辰左右,她便足足睡了一个时辰。
    因着上次去沪岭县急,马车上冷,从沪岭县离开时,程怀瑾就让人在马车板下方加了铁皮做了个可放炭的方形口,烧着炭隔着铁板和木板,坐着的地方能感受到暖意,像炕一下。
    不知是她实在太困,还是马车里太暖和,睡的格外香。
    到白塔寺跟着僧人去给程怀瑾父母上香,路上乔瑜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为何,祭拜父亲、母亲,要来白塔寺?
    当初第一次来白塔寺是为程怀瑾爹娘祈福,祈福来寺庙正常,只是为何祭拜也来寺庙?
    爹娘的遗骸停灵在白塔寺,父亲是被人害死的唯有佛门之地可明净。程怀瑾不想多说父亲的死因,也怕吓着她。
    母亲当初就是目睹了父亲的遗骸才随他而去,这些年父亲具体的死因他连祖母都瞒着。
    听到他说他父亲是被人害死的,乔瑜张了张嘴没再问,祭拜了程怀瑾的父母,二人从庙殿出来。
    乔瑜早起困极了,在庭宜阁也没有吃几口,马车上睡了一觉舒服多了,精神好点了也感觉饿了,白塔寺山脚下卖吃食的不多,而且感觉快过年了白塔寺反而有些冷清,听沈池说过年和过年后最是热闹,年前都忙着备年货故而并不热闹。
    乔瑜突然肚子咕噜噜直叫。
    饿了?想吃点什么?前面有客栈。程怀瑾将人揽在怀里,从庭宜阁带来的东西都凉了,自是不可再吃。
    乔瑜闻到一股鸡汤面的味道,想吃鸡汤面。
    马车走过一个支起的小面摊,那香味儿正是从摊位上散发出来的,程怀瑾让沈池去买一碗来。
    趁着面摊主煮面的时候,乔瑜掀开帘子透气,弄了可烧炭的铁板后,暖和是暖和,久了感觉有些闷。
    摊主是一对夫妇,瞧着四五十岁,男人手劲大负责拉面,女人则煮面。
    爷奶,宝儿来给你们送午饭了。
    一六七岁的小姑娘,提着一个竹篮子深一脚浅一脚踩着雪走到面摊。
    此时面已经煮好,沈池接过端着碗正往回走,乔瑜看着面摊没收回眼,因沈池给的是碎银子也没有让找零,那妇人脸上笑的很开心,将银子收起来后,从怀里拿出一物,宝儿来,奶奶给你绑上。
    那妇人和小姑娘两人背对着乔瑜,虽然看不到两人脸上神情,但乔瑜其实很羡慕,她小时候也是老人带大的,老人家有点好东西最是紧着她了。
    程怀瑾将马车里的小桌放下,将面碗放在上面,马车暗格里碗筷都是齐全的,见她还在看着那摊主一家,不免道:先吃面吧。
    嗯。乔瑜手拉到帘子刚要放下,突然顿住。
    面摊妇人给小姑娘绑了头花,因着又有客人来吃面,她便去忙了,小姑娘喜滋滋的摸了摸头上的花,也去帮忙。
    而让乔瑜怔住的是小姑娘头上的绒花,那种能绑在头上的绒花她只给一人做过,便是二姑娘的女儿小柔柔。
    怎么了?
    程怀瑾见她一直盯着外面看。
    乔瑜放下帘子,我看到我送给小柔柔的绒花了,想来是不小心掉了,回去我再做两对送去。
    当初找到水果硬糖便想到逗小柔柔,结果包了那么多糖,小柔柔一颗没吃到,孩子小她也不放心直接送去秦家。
    鸡汤面闻着香,没想到吃着也不错。
    程怀瑾掀开帘子看了眼,果然在面摊那儿看到一个小姑娘头上戴着绒花,沈池,去问问摊主那绒花怎么来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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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3章
    沈池走到面摊前, 看着正在收拾桌子的小姑娘,头上绒花是桃红色的,看起来格外显眼, 大娘, 你孙女儿头上这绒花在哪儿买的?
    摊主夫妇正在煮面,那妇人见沈池生得高大,身上穿得衣裳料子又好, 还带刀, 不免有些怵,怎、怎么了?
    沈池扯了个笑, 尽量不吓着妇人, 我见那花好看, 问问。
    妇人一听刚刚拘谨的神色放松些, 有些不好意思道:不是买的, 是我家老头子捡的。
    捡的?在哪儿捡的?
    揉面的老汉抬头, 见沈池身上衣物非凡腰间别着佩刀, 揉面的动作也停下, 大人, 可是这绢花有什么不妥?小人、小人就在摊铺前捡的。
    沈池又细细看了看小姑娘头上的绒花,小妹妹, 你把头上的绒花取下来让叔叔看看好不好?
    小姑娘抬手摸着头上的绒花,有些不舍,往妇人身后躲了躲。
    那位妇人见状冲着沈池讪讪一笑,转过身拉住小姑娘, 将她头上绒花解下, 大人要看, 拿去看便是。
    沈池摸了锭银子放在面摊上, 妇人和摊主老汉见那银子脸上扬了笑,这相当于他们半年卖面赚的银子,脸上满是讨好的笑意。
    沈池只看少夫人还有紫萱紫檀她们戴过绒花,但他辨不出这绒花是否出自少夫人之手,回到马车将绒花递了去,摊主说这绒花是捡来的,属下瞧着像少夫人做的,还请少夫人辨别。
    乔瑜放下筷子,拿过绒花看了看,她做了绒花后倒也不是没人仿,只是旁人寻不到细铜丝,仿的绒花都用的铁丝,还无法寻到极细的那种,所以仿出来的绒花都做的粗糙,沈池拿来的这绒花,入手乔瑜便知是她送给小柔柔的,是我做的,这种的,只给了小柔柔。
    别的都是簪子,唯有小柔柔戴的是弄的发带绑上去,毕竟孩子小,发簪戴不稳,后来她也没有再做过这种。
    程怀瑾掀开帘子一角,再去打听仔细些。
    从摊主老汉口中得知,掉绒花的是个一对夫妻,那夫妻二人是从白塔寺山上下来的,男人背上背了个孩子,妇人背上也背了个孩子,不过两孩子盖的严实,只露了半个脑袋,夫妻二人曾在他旁边的烧饼铺买了两烧饼。
    烧饼铺老板也作证有这么一对夫妻,当时烧饼铺老板还看了眼他们背上的孩子,还问他们怎么孩子这么大了还背着。
    当时那男人憨笑说孩子非要闹着来白塔寺,结果爬山累了,下山怎么也不肯再走,只能辛苦爹娘背回去。
    而发生这事也不算太久,就在半个多时辰之前。
    沈池将事情告知程怀瑾,他隐约觉得不对劲,凭借他跟随公子办案的直觉,感觉此事有猫腻。
    程怀瑾听完吩咐道:派人去白塔寺看看秦家人可在寺庙中,再让人查查有没有孩子丢失。
    乔瑜一碗面刚吃完,去白塔寺的侍卫就回来了。
    据侍卫查到的消息,秦家人确实在白塔寺,也确实有孩子丢失,丢失的孩子乃是秦大人的长子秦臻和兵部侍郎家的小小姐李薇娥。
    侍卫去问的时候庙里正在到处找孩子,以为孩子顽皮躲在寺庙里。
    秦臻和李薇娥都是七岁,根据年龄很可能就是那对夫妻带走的孩子。
    根据时间来算带走还不超过一个时辰,只是不知对方将孩子带去了何处,听烧饼铺老板和面摊老汉描述,那二人怕是惯犯,拐了孩子路上也不见丝毫慌张,还能从容应对。
    沈池将烧饼铺老板和面摊老汉带到马车前,二人面面相觑神色拘谨,不知怎的,就感觉周围那些带刀的侍卫表情都严肃了,他们也不知这么得罪了人。
    你们见过那二人,说说他们的长相,从男人开始。沈池见二人不开口催促道:天锦卫办案,将你们知道的一五一十交代,那对夫妻是拐子,你们想包庇拐子不曾。
    不不不敢,小人不敢。
    二人再对视一眼,从双方眼中都看到了震惊,毕竟那对夫妻看起来和善的很,没想到竟是拐子。
    倒也没有隐瞒,你一言我一句的将那对夫妻的模样形容了出来。
    说完没多久,马车里递出两张纸,那纸白的都快与地上的雪一样白了,两张纸放在面前,赫然是那夫妻二人。
    沈池看着二人:认认,可是他们?
    烧饼铺老板连连点头,是是是,太像了,就是他们。
    对,是他们,就是他们。面摊老汉也点头,诧异怎么会画的那么像,仿佛将两人的模样印上去了一般。
    乔瑜抓紧时间又画了几幅,因着古代没法复印,天锦卫和大理寺的画师都是用毛笔的,便是临摹也不好临摹。
    侍卫回天锦卫召集人手开始寻人,没遇着还好,遇着了自然是要管的,更别说秦臻还得喊程怀瑾一声舅舅。
    追查的事交由天锦卫的人来做,乔瑜唯一能帮得上忙的便是画那两拐子的画像。
    回到程家她也没有闲着,两孩子那么小,若不尽快抓到拐子还不知他们会落了什么下场。
    程怀瑾送她回到棠棣苑便走了,这一忙就没见着人。
    入夜,紫萱端来药,少夫人,该喝药了。
    乔瑜目光频繁的看向门外,夫君还没回来?
    得到的回答都是公子还未归。
    若是程怀瑾在,定要逼着她喝药,其实喝了几个月乔瑜已经习惯这药味儿了,她身上都喝出一股药味儿了。
    捏着鼻子将药喝下,然后含一颗蜜饯在口中,等齁甜的蜜饯将药味儿压下去,她才会去洗漱。
    洗漱上床,乔瑜抱着抱枕等,何时睡着的也不知,早上醒来身边位置摸着是凉的,知晓程怀瑾一夜未归。
    乔瑜昨儿画了那夫妻二人好些速写,既然程怀瑾没有回来那说明拐子还未抓到,她又继续画,画完就让琥珀送去天锦卫。
    一整天程怀瑾都没有回来,天锦卫那边也没有传来消息,据说秦家和兵部侍郎家都派了人出去找。
    白天速写画像画多了,入夜闭上眼都是那两张脸,吓的乔瑜一个惊醒。
    做噩梦了?
    耳旁响起熟悉的声音,乔瑜一头扎到他怀里,你何时回来的?
    程怀瑾手轻轻拍着她后背,亥时左右,看你睡的香没忍心吵醒。
    怎么样?孩子找到了吗?那两个拐子抓到没?乔瑜抱着他,仰头只看到程怀瑾下颚,两日不见他下颚冒出了些短短的胡渣。
    找到了,幸亏有夫人的画像,才能助天锦卫这般快找到那两个,还顺藤摸瓜找到了拐子老巢,发现了不少被拐的孩子。 程怀瑾低头在她唇角蜻蜓点水般印了一下,这次多亏了夫人,若不是夫人心细发现绒簪,怕是要错过最重要的线索,那二人极其善于伪装,若不是拿着画像去寻,怕是天锦卫问到人跟前都不会发现他们会是拐子。
    找到人就好,你也累了一天一夜了,快些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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