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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雕八万根萝卜(2)

    意识到这件事的当晚,谢梵的寝室正巧在讨论一些限制级话题,谢梵以往不掺和,这次却装模作样的在下面练习人体,一边练一边竖起耳朵听。
    寝室长一回头看见他通红的耳朵,拎着他衣领子让他加入话题。
    然后他知道了一个新奇的网站。
    然后当晚他尝试着看了两个视频。
    主页推荐的一般都是男女的,他看的毫无性趣,直到打下gay再搜索。
    第3章
    第二天一早,谢梵听着舍友们都离开,才故作镇定的起床换内裤,谢梵从前不太注意这部分的需求,只有偶尔早起晨勃会机械又麻木的弄出来,没有什么快乐,因为当时也没机会想这些,平日不是在画画和泥,就是被弟弟缠着。
    而自那以后谢梵找到了新鲜的快乐,他隐约觉得他不是舍友和朋友偶尔调侃的清心寡欲的人,相反可能比较重欲。
    卫生纸消耗的格外的快,谢梵有时自泻完会想,这样下去他这身体迟早被他自己玩空。
    不过这些是不会和别人说的,他这次回来就有打算再和父母谈一谈,有关他性取向的事。
    谢梵趴在谢屿洺背上胡思乱想,刚刚他弟弟手揉在自己屁股上,如此亲近的接触他差一点硬起来。
    他还贴着他弟弟呢,这要硬了成什么了。
    谢屿洺咬咬牙,他明显感觉他哥走神了:哥,我叫你好几声了,你想什么呢?
    谢梵回神:啊没什么。
    哥怎么开始和我有秘密了?
    谢屿洺声音低沉。
    谢梵伸手揉乱他的发丝:乖以后你就知道了。
    他倒没想瞒着弟弟,只是谢屿洺还小,不该这么早知道这些。
    谢屿洺静默片刻又道:可是我现在就想知道。
    谢梵打了个哈哈让话题过去。
    相比于他这个上大学轻松放暑假的人,谢屿洺中考结束要去学公司的事情,比他还要忙一些。
    赶着谢屿洺不在家而谢文军和闫毓两人都空闲的一天,谢梵穿戴整齐坐到沙发上情真意切:爸,妈,我有事想和你们说。
    夫妻俩对视一眼,上一次谢梵这么说就是和他们坦白以后不想管理公司只想安心啃老,啊不是,安心啃弟弟的事儿。
    谢梵那时候和他们开玩笑:弟从小就比我聪明好学,再说我真的没什么大的追求,以后就靠谢屿洺养着了,也挺好的不是吗。
    谢文军闫毓两人坐到谢梵对面道:怎么了梵梵,又有什么人生重大消息要告诉我们呀。
    谢梵被逗笑了:嗯,确实挺重大的。
    爸妈,我我发现我不喜欢女孩子,大概率是同性恋。
    客厅里瞬间安静下来,谢梵看着他们眼神不躲不闪,似是在等待审判。
    夫妻俩又对视一眼,片刻后,闫毓惊讶开口:是遇到喜欢的人所以发现的吗?
    谢梵摇摇头:没有什么特定的人,可能我开窍晚,我也刚发现不久。
    谢文军从茶几拿了个桃子放在嘴里咬一口,平复下心里的惊涛骇浪,然后说:没关系梵梵,大不了以后你没对象,我和你妈相亲时给你挑男生。
    谢梵:?
    闫毓拿胳膊怼了下谢文军:瞎说,梵梵这么好看怎么可能没对象。
    转头对谢梵和颜悦色:妈以前认识的朋友也有同性恋,梵梵,你要是有什么苦恼的,妈可以帮你问问他们。
    出柜比想象中要顺利的多,谢梵抽出纸巾擦了擦手心因为紧张而出的汗,谢文军看到,也扔给他一颗桃子:你能把这种事情在刚发现就告诉我们,证明你信任我们,也说明我们做父母做的还挺成功的,所以梵梵,你不要有心理压力,爸妈都希望你永远把自己摆在第一位,这样才不担心你受伤。
    谢梵将眼泪忍回去,笑着道:谢谢爸妈。
    他处在这个圈子免不了见识一些人,有的轰轰烈烈出柜和家人大吵了一架,被经济制裁到处找人借钱,也有的完全不敢和家里说,想着能瞒一时是一时。
    谢梵觉着,自己既然没打算瞒着,那就早点说,趁着他爸妈还年轻能承受住,要打他也还有力气打(虽然他从来没被揍过但他见过弟弟小时候调皮被父亲拿鸡毛掸子打),早点说了还有很多年的时间,可以用来劝说他们接受。
    没错,谢梵比较贪心,他不仅要说,还想得到他们的支持和理解,因为他很清楚他的父母是多么好的人。
    谢梵赌对了。
    谢梵觉得自己真的很幸运。
    家庭会议结束的还算圆满,只有谢屿洺当天下了学回到家,感觉好像哪里不太对,又说不上来。
    晚上谢屿洺在谢梵房间,缠着他哥给他讲大学的事,三楼的卧室闫毓敷着面膜闭着眼睛双手放在胸口,姿势十分的安详,嘴里喃喃自语,谢文军凑近一听,发现自己老婆在说:梵梵怎么就说弯就弯了呢
    谢文军好笑道:既来之则安之吧老婆,咱们也不能把好好的孩子再硬给掰直啊。
    我还以为你会很激动呢,结果比我都淡定。闫毓撅着嘴,不大清晰的说。
    挺惊讶的,但也不能让孩子发现啊。
    谢文军拍拍老婆手臂:那你说,那件事我们是不是要再等等再和梵梵说了,最近说总归不太好。
    闫毓嗯了一声:我啊,要不是你坚持我甚至都不想说,总想着等孩子大一点就告诉他,每次话到嘴边了都说不出口。
    那就再说吧,老婆你面膜到时间了。
    暑假时间不短,谢梵得了空常常去接弟弟下课,开的是他十八岁成人礼时谢文军送的车。
    这天也是。
    哥,你到公司楼下咖啡店等我嘛,爸说今天多留我一会儿。
    嗯,谢屿洺上课的地方正是谢家的公司。
    谢梵坐在公司大厅,百无聊赖的和大学同学聊天。
    【小陈再也不打球了】:谢梵你要不要早点回来?咱们一起找地方玩一玩。
    聊天的是社团认识的朋友,人很活泼又自来熟,从他回家第一天就怂恿他出出和他们玩,这个网名就是前几天打球扭了脚改的。
    【谢谢】:你脚好了吗?
    【小陈再也不打球了】:谢梵你怎么也不可爱了,你不要戳我心啊啊啊我现在哪也去不了好痛苦
    【谢谢】:哪也去不了还叫我早点回去?
    【小陈再也不打球了】:[猛男哭泣.jpg]
    【小陈再也不打球了】:语音
    谢梵点开语音听,是另一个朋友的声音:你别听他装可怜,他就是想骗你回来看他给他买水果。
    【小陈再也不打球了】:语音
    我昨儿给他买的一果篮他一天就吃完了!
    后一条语音明显带着些无语。
    谢梵笑着转过去两百块钱。
    【谢谢】:权当我在遥远的A市看望你了
    【小陈再也不打球了】:谢谢谢哥!!!
    哥,笑什么呢啊。
    谢屿洺老远就看到他哥坐在沙发上,结果走近了发现他哥正看着手机屏笑。
    没什么。
    谢梵收了手机,谢屿洺脸色看上去不大好看,谢梵只当他今天上课挨训了,揉揉谢屿洺头顶安慰似的问:想吃什么,哥带你去。
    我什么也不想吃。
    谢屿洺顺着他的手蹭了蹭他的掌心,埋怨似的:你现在有什么话都不和我讲了。
    少年发丝软软的,像是在摸家里狗子的头顶一样。
    哥,你和我还有话不能说吗?
    谢梵一时无言,他在想自己应该怎么和弟弟解释,我们现在都已经长大了,不是小时候在一张床上,从奥特曼聊到下次回爷爷家爬哪棵树的时候了。
    谢屿洺沉默片刻得不到回答,脸色更差了,不过还是凑过去拉住哥哥胳膊轻轻的晃:对不起哥,我不问了,我们去吃日料吧。
    好。
    日料口味清淡,平日里不觉得,今天吃起来却感觉,连一个适合聊天的由头都找不到。
    一顿饭吃的枯燥无味,结账的时候谢屿洺忽然说:哥,我来吧,我这里有钱。
    谢梵笑笑:哪有出来吃饭让小孩子花钱的。
    谢屿洺瞬间黑了脸,没理正付钱的哥哥,自己走了出去。
    谢梵赶忙追出去:屿洺我不是那个意思
    谢屿洺没跑远,泄愤似的踢了踢餐厅门口的树,然后站在树下等他哥出来。
    餐厅外一闪一闪的灯光映在他脸上忽明忽暗的,谢屿洺等谢梵靠近后才开口:嗯,我知道。
    第4章
    哥你是不是忽然发现,原来你已经成年了,而我和你之间隔了四年的人生阅历,所以和我没有话说了?
    谢梵抿抿唇刚想开口,又听谢屿洺继续道:还是你上了大学,认识了更多有趣的人,开始觉得我这个弟弟占用你太多时间?
    屿洺,我成年了,其实和成不成年没什么关系。谢梵一顿,努力将不把谢屿洺当成一个孩子:我和你都是独立的个体,我们都该有自己的空间。
    谢梵手搭在谢屿洺肩膀上轻轻拍了拍,像是在安慰:你是我弟弟,我不会觉得和你没话说,只是有些话题只有特定的人能聊,就像你也不会和我讲,你们班级哪个女孩子最漂亮你最喜欢对不对?
    不。谢屿洺看着他,漆黑的眸子炽热而真诚:全班的女孩子都没有哥哥让我喜欢。我最喜欢哥哥,可是你不是。
    说起来并没有哪条规矩规定,喜欢一个人就一定要得到回应,可是谢梵被他的眼神烫了一下,觉得心跳有些快。
    谢梵觉得自己可能在心虚,因为那一瞬间自己居然在想,若是他那些追求者,有谁拿这样的眼神看自己,他估计会很快就投降。
    这是十几年来谢屿洺第一次在谢梵面前叫出他的名字,用着少年最认真的表情。
    谢梵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我不是说这种喜欢啊
    谢屿洺歪了歪头,又问:哥哥是因为聊了成年人的话题所以不告诉我?
    ?!你想什么呢!
    臭小孩怎么会有这种思想!哪个天杀的带坏了他弟弟!?
    那有什么不能和我说的?
    也没什么,就是我一朋友脚扭伤了我给他隔空送了个果篮,就这么大点事儿谢梵嘟嘟囔囔的推着谢屿洺往停车的地方走。
    谢屿洺静默了一秒道:你看,你告诉我之后,我就也是知道这件事的人了,那在这之后,你再有相关的事和我说我也可以快速理解。
    谢梵险些被他的逻辑绕进去,眨眨眼看着状似认真思考的少年笑了:你套路我。
    我没有。
    谢梵见人已经哄好,不再搭茬。
    好在在这一整个假期里,谢屿洺没有再提过让哥哥把所有事都告诉我这个无理的要求,而谢梵也努力不去触碰谢梵年龄这个高压线。
    这是从前十五年里没有过的情况,两人看上去还是那么亲密无间,可是深究下去就是都无法妥协的底线。
    谢梵终于在假期快过完的时候收拾好了弟弟房间对门,属于他自己的房间,不用再和弟弟睡一张床。
    谢屿洺抱着肩膀倚靠在自己房门口,看他哥归拢他房间里属于谢屿洺的东西,心想你要是把它们都扔到我房间我就和你闹。
    不过还好并没有,它们只是被放在了其他更和谐的位置。
    当晚没有哥哥搂的谢屿洺失眠了到了半夜。
    等谢屿洺终于忙完一阶段的学习得了个短暂的假期时,谢梵已经开学回到学校了,谢屿洺咬咬牙,同闫女士通气:妈,我去找我哥玩两天,你别告诉他我给他个惊喜。
    闫毓心道嘿你哥不刚走吗,怎么就屁颠屁颠跟上去了。
    D市风景气候都极好,不止谢梵喜欢,谢屿洺背着双肩包踩着运动鞋,感受他哥所在城市的空气。
    一年前送他哥上学时他们一家四口都去了他哥的学校,所以即使到了学校里,谢屿洺也没联系他哥,而是凭着记忆找到他哥所在的宿舍。
    怕他哥中途换了寝室,谢屿洺没有直接敲门,犹豫了一下还是拨通了号码。
    喂怎么了?
    声音懒洋洋的带着点哑,谢屿洺心被勾的微微一颤:哥,我来找你玩了。
    嗯?到哪了啊。
    谢梵带着耳机,没意识到声音不止从耳机,还从安静的宿舍门外一起传过来。
    今天三个舍友选修课都在最远的七号教学楼,上到晚上才回来,谢梵没选这节课,趁舍友不在,谢梵摸出手机去看新搜罗到的一个片,此刻一只手搭在自己半软不硬的性器上慢悠悠的撸动,让精液完全滴落,另一只手接起电话后就放在一旁,继续安抚胸口的小肉球。
    在你宿舍门口,你没换宿舍吧?
    谢屿洺倚在门上,他已经听见他哥在里面说话的声音了,却又明知故问道。
    ?!!
    谢梵瞬间从床上弹了起来,套上裤子拉开窗帘,打开窗户通风,又把用过的纸巾扔到垃圾桶,做完一切才小跑去开门,等见到门口背着包的少年就开口抱怨道: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想给你个惊喜嘛,这么久才开门,干嘛呢?
    没干嘛。谢梵气。
    谢屿洺从背后跳到他身上贴住,脑袋架到谢梵肩上,像家里耍赖皮不想遛弯时一样,左右晃:哦?我是不是打扰你什么了?
    没有!
    谢梵矢口否认,刚刚他已经高潮过一次,身体还很敏感,少年运动裤下鼓鼓囊囊一大团,随着身体摩擦一直在蹭他屁股,他感觉前面没有安慰爽的性器又吐出一股液体来。
    在弟弟面前失态也太尴尬了谢梵扭头,破坏掉谢屿洺从后面环住他的姿势,转移话题:定住的地方了吗?
    没呀,我未成年定不了,哥哥你定。
    行,不急,你歇一歇,我去收拾一下东西。
    谢梵深呼吸一口气,转身去了卫生间。
    谢屿洺来了自然不会当天就走,谢梵要准备好他们两人在外面住需要的东西,最主要的是他要先解决他身下这根。
    谢梵一边擦一边暗骂,不争气的东西,那是你弟弟,你起什么反应。
    谢屿洺看着谢梵进了卫生间,哑然失笑,他哥插着耳机的手机孤零零的躺着桌子上,点开解锁,密码是谢屿洺的生日,很简单。
    画面上是两个男人无声的交叠在一起,许是看到了视频末尾,上位的那个小麦色皮肤的高壮男人正把粗壮的性器抵在下位的白皙瘦弱的男人屁股上射精,给的特写是瘦弱男人高潮的脸,微张着嘴,大概率是在呻吟,可是声音都在耳机里,谢屿洺听不到。
    他也没有想听。
    谢屿洺勾勾唇,把手机暗灭,走了两步台阶爬到了谢梵的床上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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