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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歌(92)

    有关系的时候已经结束了,所以我不想听, 就像我跟向谦的对话也不会跟他说一样, 我会难过, 也是因为向谦这个人, 因为一条生命的逝去, 这里面同样跟莫子耀无关。
    他的情绪属于他的情绪, 我的情绪属于我的情绪, 我没有必要去承载他的情绪。
    我不接话, 闭上眼睛准备入睡,这一闭, 还真的睡着了。
    莫子耀没听到回话, 知道赵海扬不想听他说话, 一如往前, 他以前总以为赵海扬是一个性格软的人,他觉得在他跟赵海扬这段感情中,他是主导者,是掌控者。
    可他现在觉得并非如此,赵海扬才是这段感情的主导者与掌控者,在赵海扬那边,他似乎有一个分数表,分扣完为止,扣完就结束,是赵海扬在给他打分扣分,他以为的掌控其实是赵海扬对他的衡量。
    如今分扣完,赵海扬怎么样都不会回头,连跟他说话的欲望都没有了。
    他心情烦闷,这几天他都没怎么睡,向谦的死如同悬在头上的一把刀落下来,可落下来之后是剥皮抽筋的疼,是伤口血流不止的疼。
    他很难受很茫然,可他无处宣泄,他想跟赵海扬说说话,想要他一个拥抱,可赵海扬并不想给他。
    又想到赵海扬患的是跟向谦同一种病,他的身体也开始不好,又有一把更沉更利的刀悬在他头上,他不知道到时候这把刀落下来,他又是何种痛,他不认为自己能承受第二次,他一定会疯的。
    他从床上起来,还是走出去抽烟。
    我睡着后并不知道莫子耀出去抽烟了,我睡得很好,仅限于我睡着的时候。
    只不过不到三个小时,我就醒了,因为脑袋好像被重锤一下一下地捶击,把我疼醒了。
    有时候头疼是一般的头疼,能忍,忍忍就过去,有时候头疼到快炸裂,好像被一颗小脑袋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往四面八方拉扯,要被撕碎。
    有时候又是天旋地转的眩晕,有时候又想此时这样,仿若被重锤在一个点击打。
    我起来,坐在床上,捂着头,等这阵疼过去,迟迟不过去时,我撑着往旁边找止疼药,各种各样的药瓶摆放在那里,我找到止疼药之后吃了一颗下去,实在坐不住才起身走出去。
    走到医院大玻璃窗前,此时还是凌晨,外面只有一些霓虹灯的灯光,看不清外面的景色。
    睡不着吗?
    耳边突然响起一道熟悉又低沉的声音,我没有偏头,知道是莫子耀,还以为他睡得熟。
    不舒服吗?
    没有。
    我被从身后抱住时,没有反抗,没有躲避,就随他了,懒得在凌晨夜里折腾争执,这一层楼只有一位护士跟医生在昏昏欲睡,安静得很,静到连一根针落下都能听得到声音。
    睡不着吗?
    没有,只是突然醒了。
    你到底要怎样才肯原谅我?
    没有原谅与不原谅,我只是对你没感觉了。
    就不能重新对我有感觉?
    不能。
    我脖子被咬了,我这才歪歪头。
    赵海扬,你真是一个狠心的人。
    狠心吗?我不觉得,我要是真的狠心,可能一生气就剁了他,可是我没有。
    所以我不觉得我狠心,可能是止疼药发挥作用了,我的头疼好一些,只是没有睡意。
    莫子耀想要吻我时,我瞪他一眼,躲着他的亲吻。
    我不是向谦的替代品。
    他现在心情不好,估计还念着向谦。
    我从来没有把你当成向谦的替代品,我跟他已经过去了,很早就过去了,我知道你是赵海扬,我知道我现在爱的人是谁。
    我不说话,警告让莫子耀别亲我别吻我,不然我就忍不住把他踹走。
    赵海扬,你知道我目前最大的愿望是什么吗?我希望你能够长命百岁。
    活不了那么久,我估计我最多能活一年。
    别说傻话,他们会找到救你的办法的。
    我是真的觉得我最多只能活一年,可能都不到一年,之后我不想站在那吹风,便又回病房了,莫子耀蹬鼻子上脸,又睡在我那张床,硬是要抱着我。
    我也懒得折腾,躺下去后又试图入睡。
    莫子耀的拥抱是温热的,在六月份的淮城显得多余,可我却迷迷糊糊睡着了。
    再次醒来时,我觉得有点头重脚轻,以为我自己又感冒发烧了,赶紧测体温,发现体温正常才松口气,之前想着赶紧找出WRH再造凝血因子在体外自我复制的方法,天天跑实验室,想着救向谦的命,现在向谦走了。
    我也没那么着急,所以今天不想去实验室,反正有吴睿森的团队在,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
    正当我慢悠悠吃早餐时,保镖进来跟我说我父亲过来了,我听到我我父亲几个字还有点反应不过来,过几秒才想起这说的是聂云平。
    自从我被认回去后,跟聂云平单独见面的次数为零,聂云平从来没单独找过我,等他进来时,我也喊了一声爸。
    怎么还住在医院?
    身体不好。
    医生怎么说?
    医生说让我好好养着,爸,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懒得跟聂云平兜圈子,开门见山问道。
    聂云平把他手上的文件袋递给我。
    我拆开把里面的文件拿出来,发现是一些股份转让书,前段时间罗蓓把一些公司的股份转给我,聂云平这是让我又转出去,我看了看文件,没转给他,而是转给另外一家叫帆鸿的公司。
    我并不认识这家公司,并不知道这家公司的持股人是谁。
    爸,这是?
    爸往你卡上转五千万,你需要钱跟爸说,这些股份你拿着也没什么用,转到爸爸的公司,这样我们更好管理,你妈也知道的,你放心签字,爸爸不会害你。
    我心想聂云平是把他当三岁小孩嘛,他怎么会认为我会相信他说的话,爸,我知道你不会害我,但我不懂得这些东西,你知道我不参与管理公司,这些你还是让妈妈签吧,她可能更了解。
    一样的,你妈知道的,我已经跟她说过了,签吧。
    我不签。
    聂云平脸色变了,我是你爸,我还能害你吗?你是我亲生儿子,我不会骗你。
    我知道你不会骗我,我只是不想签。
    聂云平盯着我,似乎没想到我会拒绝,他彻底冷下脸,你今天必须签。
    你逼我是没有用的,我不会签的,钱你直接打我卡上。
    你跟你妈一样,总觉得我会害你,我是你爸,不可能害你,公司的事情,你不清楚,你应该相信我,福佑,你是我的孩子,我们找你找了那么多年,耗费多少心力,结果你却不信任我们,你太寒我的心。
    聂云平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让我忍不住皱眉,打断他的话,爸,我不会签的,你想给我钱就直接把钱打到我卡上,公司的事情,我的确不懂,所以我觉得有什么事你找我妈说,你不应该找我。
    好吧,我知道了,你好好休息,我有空再过来看你。
    聂云平走了。
    我不知道他们夫妻两的事,犹豫要不要把今天聂云平找我的事告诉罗蓓,之后想想还是没说。
    偷懒一周后,我实在没事做,还是去实验室工作了,然而去实验室的路上,我碰到塞车,大塞车,好不容易车流开始走动时,我看看时间发现堵了半个小时。
    车子在十字路口拐弯往右行驶,我眼睛瞥到有一辆黑色的车子从另外一边直接一百八十度转方向,朝着我坐的车子开过来。
    一出门就能碰到倒霉事,我脑海中浮现出这个想法,这样的撞法我只想到莫子耀某个前男友这样做过,就是径直开过来,毫不掩饰要撞我的车。
    这几年,我真的经历过至少三次车祸了,每一次都觉得撞我的车都是要要我的命。
    撞过来的时候,我就在想这一幕太相似了,相似到让我有点心惊。
    只不过我坐在右边,当时车祸的时候,我坐在左边,右边坐着我弟弟,所以撞过来时,我弟弟受伤比较严重。
    可能是后面的保镖车也已经警觉,从后面冲过来把那辆车试图撞开,卸掉一部分冲击力,不过我坐的车子还是被撞上,我觉得我人没事,至少意识清醒。
    然而没等我庆幸时,那辆车子就下来两个人,拿着枪,黑乎乎的枪口直接对准我。
    砰砰砰。
    这完全是不顾一切要我的命。
    我好端端地活着,没什么仇人,为什么一个个都想要我的命,我到底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我趴下去后,前面的司机也迅速加速。
    我跟司机都没有说话,车子开出去后将开枪的两个人甩远才觉得安全一些。
    赵先生,你有没有事吗?
    我没事。
    我是真的没事,至少没有什么表面伤,没真的被撞到,应该是车身被撞凹下去一块,我的身体没被撞到,只是被安全带勒了一下,这车子防弹效果也不错,车窗被子弹打出裂痕。
    但没有碎,我第一次知道这车窗是防弹的,能看出来质量很好,但还是第一次知道好到这种程度。
    司机也没有停下,而是直接往前开。
    你知道去哪里吗?
    我不知道,要不我开到莫先生的公司。
    嗯,先开去那边。
    没等到达莫子耀的公司,我先接到莫子耀的电话,语气非常紧张,一直在问我有没有事,不停地问,不停地确定我是否是真的没事,他说他已经让人处理了。
    我说我没事后说先过去他公司那边避难,莫子耀在那边同意了。
    等到他公司楼下,我已经看到他带着人站在那,我下车后,他又径直走过来,将我全身上下仔仔细细看一遍,我都觉得我都被看出花了。
    今天其实很幸运,我是真的没受伤,因为后面的保镖车撞开那辆车。
    不然我不确定我是否能安全站在这,再者就是车窗是防弹的,不然再大的命也不够真枪实弹嚯嚯,司机也没事,其他人有没有事还有待确定。
    真的没被撞到?有没有哪里疼?
    没有。
    跟我进去吧。
    莫子耀想牵着我的手走进去,我手指曲成拳头,不让他牵。
    莫子耀盯着赵海扬,没想到这个时候他还是很戒备,他只好松开。
    进去吧。
    莫子耀带着赵海扬上楼,到他的办公室。
    我来过莫子耀的办公室一次,之后就没来过,上次过来砸掉他的办公室,根本来不及细看,现在有时间细看,其实跟公寓差不多,没有太多不一样,偏冷调的装饰。
    你在这,我去处理一下事情,有什么事跟何伟文交代,他是我的秘书。
    赵先生,我是何伟文,我们之前见过。
    我见过莫子耀的秘书,朝他点点头。
    莫子耀很快离开了。
    我坐在莫子耀办公室的沙发上,忍不住想谁会要我的命,应该不是江大荣。
    但也不排除这个可能,江大荣这个疯子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上次绑架的案子,我还不知道是谁主使的,莫子耀也没跟我说过,是因为查不到吗?
    是我的仇人还是莫子耀的仇人?
    我跟莫子耀的关系知道的人感觉也不算多。
    我将我认识的人在脑海中过一遍,找不出是谁想要我的命,我这命运多舛啊,一件件一桩桩,根本没想给我留活路。
    本来想去实验室的,没去成,我给吴睿森发条短信跟他说今天就不过去了。
    赵先生,你中午想吃什么?何伟文进来,态度很恭敬。
    清淡一点的食物。
    好,我这就让人准备。
    不用那么快,我还不饿,十二点过了再说。
    好的,我知道了,那我不打扰赵先生。何伟文又把门关上,他之前就觉得他老板对赵海扬态度不一样,但也没想到他们两关系持续这么久,久到不可置信。
    以前莫总身边有不少情人,偶尔会吩咐他一些事,给他的情人送什么礼物办什么事去哪家酒店,几点到哪里,他都会代为传达,可近两年好像都没有了,一个都没有,虽然还是有不少人想往莫总身上扑,但没一个成功。
    他觉得莫总跟赵先生的关系应该是彻底稳定下来了,更别说刚才莫总还终止一个会议亲自去下楼去接人。
    我并不知道何伟文的脑补,我拿出我的电脑,刚才车祸时电脑摔得最重,上方的躯壳有一道裂缝,还是能打开的,屏幕也是好的。
    反正这部坏了就换新的,因为资料都是储存在账号里,登陆账号就可以找到资料。
    虽说我不像前段时间那么急切找到体外复制的方法,但不代表我不想找到,我还是想活着,一年时间找不到,那就没办法了,我的身体顶多撑一年,吃的那些药也不是没有副作用。
    反正我觉得我现在属于内空,虽然外面看起来还是好的,里面已经开始慢慢变坏腐烂。
    我不知道我死后会怎么样,是不是回到我原来的世界还是就这样死了,尘归尘,土归土,烟消云散,所有都不存在,我这个人也随着死亡彻底消失。
    当工作思考时,人容易忘掉时间。
    我看到前面玻璃出现何伟文的身影时,我还愣了两秒,紧接着才听到敲门声,我示意他进来。
    赵先生,这是你的午饭。
    他把打包好的午饭放到旁边的一张空桌上,我看时间已经是十二点半,莫子耀出去也有两三个小时,我不知道事情进展到哪一步,我觉得我出去可能又被当成靶子,这一次,那些人很明显是完完全全冲着我来的。
    目的是什么,未知。
    等莫子耀过来时已经是下午三点,我已经睡了一个半个小时的午觉,睡醒了。
    他们是谁,是冲着我来的吗?
    还在查,没那么快。
    我又问起上次绑架的事情,莫子耀还是摇摇头,说没证据。
    没证据跟查不到可是两个意思,没证据代表他有怀疑的对象,我问他怀疑的对象是谁。
    那次是冲着我来的,不是冲着你。
    莫子耀怀疑是邢向北找人干的,但没有证据,他查到最后也没想到会跟邢向北有关系,可以说是不可置信,邢向北之前说爷爷立遗嘱的时候,他分得多,从那个时候开始已经对他不如往前,为了钱,为了利益,他以为邢向北也只是想要他的钱与公司。
    但没想到他还想要他的命,不对,应该说他想要他的命是因为她想要他的钱与公司。
    因为他若是那个时候死了,他的财产至少有一半是给邢向北的,因为他很早之前也立了遗嘱,有一半的财产是分给邢向北的,因为那个时候邢向北还是他二叔,他唯一亲近的家人。
    所以那个时候向谦没中枪,他跟赵海扬都中枪了,因为那个时候,没人想对向谦动手,他们真正的目标是他,赵海扬反而是被牵连的。
    他从来没想过邢向北会想要他的命,只是他没有证据,一些旁枝末节的证据也定不了邢向北的罪。
    不过他的遗嘱也改了,当时他跟邢向北的关系出现裂缝,邢向北想趁着他还没改遗嘱而要他的命,改了可能就来不及,所以才紧急策划了那么一出。
    而至于今天的事,应该是冲着赵海扬来的,也是跟钱有关。
    罗蓓要跟聂云平离婚了,两人要打官司分财产。
    虽然他不是很确定,还没有更多证据,只是一个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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