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泸酒的小说-(45)

    鹿川自高高的城墙上和容予霄对视,他看着那个身穿铠甲接自己回家的男人,忽然鼻尖一酸。
    如果今天推开他,那自己当初对他说的话,就成了谎言。
    他不会原谅一个满口谎言的家伙了。
    但他不能让顷颜无辜受牵连,所以哪怕死,也得是他死。
    容予霄,你回去吧,朕不想走了。鹿川强行撑住身体,腮肉被咬破满嘴的血腥味。
    容予霄眼底一寸寸冷了下来,他内力极深,哪怕声音不大,却依旧可以传入每一个人的耳中。
    鹿川,你有本事,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他死死盯着城墙之上的鹿川,仿佛要将他拽下来啃噬的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作者有话说
    下章大反转!之前埋的伏笔终于要出来了哈哈哈哈!!
    第94章 疯批摄政王的傀儡小皇帝(十八)
    他看着容予霄那恨不得吃了自己的眼神,双手死死捏紧城墙上的护栏,捏的指节都在泛白。
    错开和容予霄的目光,鹿川死死晈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强行克制住那颤抖的嗓音。
    他朗声喊道:朕说,朕不想回去了!我厌恶了那个看不见血腥却不得不沾染血腥的恶心朝堂,厌恶了做 一个受你摆控的傀儡皇帝!顷颜算是不小心跟着我误入而来,把她带回去便足矣。
    鹿川的眼眶泛红,他告诉自己不能哭,只有顷颜安全的走回去,他才能彻底卸下来。
    余光瞥向不远处的角落,鹿川整个人都错愕了一下。
    顷颜?她为什么会在那?她不是被关起来了吗?
    顷颜站在燕军的护阵中被顷尧抱在怀里,整个人看上去安然无恙。
    骆闻眯着眼睛笑容极其不怀好意:陛下很惊讶?臣当然是骗你的了,我怎么会滥杀无辜呢?只是一想 到您亲手推开了容予霄,心中就觉得畅快无比呢。
    你他妈!疯子,我咒你菊花满地开!鹿川咬牙切齿,可脑子里却是一片空白。
    话已经说出去了,甚至自己刚刚说的决绝。
    鹿川啊鹿川,看来本王平日还是太纵容你了,竟让你产生如此心思。容予霄眼底凝结冷霜,他盯着 鹿川,面上扯着病态暴戾的笑容。
    脊背僵值,鹿川仿佛被容予霄隔着数十米的距离死死钉在了原地,连动一动手指都做不到。
    我...鹿川张了张嘴,原本想好的一切借口在这一刻都化为粉末。
    你为了顷颜选择推开本王...很好。容予霄勾着唇角笑意不达眼底,那骨子里透出来的暴戾和冷血让 鹿川心惊。
    他一字一句说出的话,几乎让鹿川灵魂出窍。
    那你可知,本王在你的身体里下了蛊?那蛊你应当再熟悉不过...
    盖?
    失踪的圣物只有三样,而这三样,原来兜兜转转,都在自己这里。
    孤本在他手中,追魂绝命草被骆闻下在茶里,而苗疆蛊王虫更是不知何时被容予霄种在自己体内。
    哈...我何德何能,居然承载苗疆三样圣物? 鹿川自嘲扯出一抹苍白的笑容,面色更是褪去了血色。 何止。容予霄眼底带着病态,欣赏着鹿川表情上的变化。
    鹿川听着容予霄的话,一字一句,犹如雷鸣炸耳,将全身的力气都抽了出去。
    本王将苗疆蛊王虫的子蛊,投入到了这京都的井水之中,地下河各自相通,全京都的人只要暍了井 水,便已经染上了子蛊。鹿川,你是想要这京都百姓活命,还是说哪怕京都的人死光了,也要和这个小崽子 在一起?
    容予霄的语气低沉,压得鹿川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跌坐在城墙的围栏之上根本抽不出任何多余的力气,鹿川嗓子嘶哑,语气中仍带着不敢置信。
    你疯了?!京都成千上万的百姓你竟以此做筹码?!那是人命啊!!
    鹿川的脑子里忽然闪过了什么,原本线索的碎片在这一瞬间紧密串联,他瞪大了眼睛,忽然全部都明白 了。
    顷颜自从到了京都之后便没在暍过水,她孤身一人便找到了燕里营,甚至看见自己时表情惊慌恐惧。
    一切的疑惑似乎都有了答案。
    顷颜早就察觉到那水中下有子蛊,所以她并没有暍这碗水。
    曲潇姚对他有救命之恩,她给曲潇姚下了同心蛊,两蛊分别在各自体内,可以有所感应。
    身为苗疆人,顷颜自然是知道那传说中的圣物究竟是何,所以当她察觉到自己体内种了蛊王虫时,被惊 的根本不敢说话。
    又或者,容予霄早就已经威胁过她。
    鹿川的眼神浮浮沉沉,仿佛险些迷失在巨浪中的一叶扁舟。
    人命?本王很早前便已经说过,人命于我不过是草芥蝼蚁,若是以此能牵制住你,那本王何乐而不 为?容予霄的眼底没有丝毫悔意,他甚至笑的偏执且倨傲。
    骨节修长的大手微微朝着鹿川的方向伸出,他歪了歪头,仿佛在纵容一个不听话的孩子,语气温和宠
    溺。
    所以,陛下的选择是什么?是本王,还是他?
    这话语实在温柔,若不是这话语之下的筹码是千千万万条人命,鹿川甚至会觉得这种三角恋选择题根本 就是信手拈来。
    越温柔的东西就越是致命,所有人都沉醉于他的容貌,只有鹿川清楚,容予霄骨子里潜藏的嗜血偏执, 根本无可救药。
    只要能掌控自己,哪怕搭上所有人的命,都无所谓。
    这家伙根本就是个疯子!彻头彻尾的疯子!!
    本王耐心有限,三个数之内你若再不回答,不光京城的那些人会死,这里的人,也会为你尸横遍 野。容予霄的手并没有放下来,但嗓音却是前所未有的阴冷。
    朕跟你走,带朕离开!鹿川脚踩在城墙之上,脚下是数十米高的断空:接住! 说着,鹿川如同振翅的蝴蝶一般张开双臂,直直地跳了下去。
    你疯了!! 骆闻绝眦欲裂地看着鹿川,似乎不敢置信。
    鹿川撇了撇嘴:疯?在这场局中,我们每个人都是疯子,不是么?
    容予霄踩着马背一跃而起,在空中稳稳接住了鹿川。
    将人带在怀里,容予霄足尖轻点又坐回马背之上。
    陛下已成功营救,撤兵!
    容予霄的声音浑厚磁沉,他跟着军队一起朝着交界线的方向走去。
    腰肢上的力道疼的鹿川脸色煞白,他轻轻晈住容予霄的肩膀,却被那冷硬的盔甲硌得牙疼。
    轻点,你这盔甲太硬了。
    容予霄只是淡淡瞥了一眼鹿川:硬?一会还有更硬的。
    鹿川闻言浑身一僵,他捏着自己的大袖忽然害怕起来。
    我是担心顷颜...
    本王当然知道,不然你以为本王为何会让顷尧去救人?
    容予霄打断了鹿川的话,他眼底是如墨一般化不开的阴郁。
    那一瞬间,鹿川似乎又想到了什么。
    容予霄当初跟自己说的那句棋中棋竟是这个意思!
    他早就知道了骆闻所有的计划,甚至纵容骆闻将自己绑走。
    顷颜亦是他可以默允的幌子,他早就安排妥当,也知道骆闻会逼着自己做出抉择。
    容予霄只是好奇,自己究竟会选谁。
    这个占有欲病态的男人想要的是无论何时无论何原由,自己都会无条件地偏向他。
    可鹿川做不到。
    难道真的要为了选择这个男人而牺牲他人性命吗?
    既然你都知道,那我没什么好解释的了。鹿川垂了垂眸子,不再多言。
    你既已经有了决算,便做好承担后果的准备吧。容予霄搂着鹿川的腰肢将他死死固定在自己怀里, 冷硬的胸膛抵着细瘦的蝴蝶骨,硌得鹿川疼的皱眉。
    鹿川心中忽然耿出了一股气,他闭着眼睛,任由风沙拍打在自己脸上。
    这一切都是你的局中局,但你可曾想过我有多害怕?我本以为此次或许再也回不来了,但至少顷颜还 是个孩子,她不该死!
    容予霄依旧神色淡淡:你明明知道本王只要还在,你便不会死。
    所以我就活该成为你的一颗棋子,只为了供你消遣。哪怕我胆战心惊朝不保夕,而这一切的一切都只 是为了博你那点好奇心一笑?鹿川朗声质问,他攥紧自己的手:你这根本就不是爱!
    我这不是爱? 容予霄嗤笑一声,他扯住缰绳强行让马匹停了下来。
    揽着鹿川的腰肢将它填起来转了个个,鹿川直接面对着容予霄。
    他看着那眼底猩红且渗人的爱意,那是无法掩藏住的扭曲情感。
    你只看出本王是在布局,怎么不想想这局是因谁而成?
    鹿川一怔,随后心口细细密密地涌起陌生的情绪,酸中带着痛意。
    这一切,都是因他而起啊。
    若不是自己率先在他们二人之间徘徊,骆闻又怎么会布这么大的局?
    而且直到后来自己也没明确和骆闻避免接触,甚至为了知道容予霄的更多事情有意套骆闻的话。
    容予霄也不过是顺水推舟凑成了这个局,因为他亦是想要一个答案。
    这一切,都因他而生,而自己却摆出受害人的姿态去谴责。
    抱歉,我...
    嘘,本王现在一句废话也不想多听。容予霄眼底淬着凌冽的碎冰,修长的手指抵住鹿川有些干涩的 唇瓣。
    他的笑容第一次如此妖冶而致命,仿佛是黄泉路上盛开的曼珠沙华,又像是潜伏在黑暗中的鬼魅,终于 露出了自己惑人的面孔以及锋利的爪牙,准备将鹿川吞噬殆尽。
    【容予霄黑化值升高,爱意值升高,仇恨值上升,宿主有人身危险的可能性,请尽快降低容予霄的潜在 危险数值。】
    容予霄扯出鹿川袖口藏着的帕子,那上面还绣着骆闻的骆字。
    即便是到了本王怀中,也依旧舍不得情郎?
    鹿川瞪大眼睛,■,这什么时候塞进来的?
    鹿川,这刑房你是非去不可了。
    作者有话说
    不出意外的话,下章就是小黑屋!!出意外就是下下章!
    推文!! 《嫁给植物人大佬冲喜后》作者:阿篆
    病弱温暖小天使x满级归来宠妻大魔王
    白药自小被养在乡下,等了二十二年,终于被父母接回了身边,却发现父母接他回来,不过是 要骗他代替弟弟去嫁给一个植物人......
    所有人都在等着看他笑话,却没想到,植物人大佬醒了。
    那个骄傲的把谁都不放在眼里的男人,更是把白药宠进了骨子里。
    第95章 疯批摄政王的傀儡小皇帝(十九)
    听见刑房二字,鹿川的脸色肉眼可见的褪去了血色,整个人都抱着胳膊发抖。
    容予霄手中捏着帕子,看着那上面绣着的字眼刺目又令人嫉妒的发狂。
    他死死捏住鹿川的下巴将他的头扬起来,强迫鹿川直视自己。
    就这么喜欢骆闻,甚至睹物思人? 容予霄的笑意中暗藏杀意,得不到回应的情感渐渐扭曲,所有的 爱意在本就偏执的性格中渐渐酝酿成了无法挽回的错误。
    鹿川咬着嘴唇摇了摇头:我没.
    没有?只怕你当初为了保顷颜只是其中一条原由,在城墙上话说的决绝,难道不正是你的心里 话? 容予霄字字珠玑,压得鹿川脸色惨白起来。
    无从解释,因为他担心以容予霄的性格会不肯放自己留下,若强行攻城,顷颜必然有生命危险。
    他不敢下这个赌注,所以为了保险起见,鹿川才把话说的如此决绝。
    正如容予霄了解自己一样,鹿川也异常了解容予霄。
    他知道容予霄听不得哪些话,所以才会让容予霄有这么大的反应。
    刹那间,鹿川脑子里闪过一道光。
    他抓住容予霄的手,贴在自己的胸口处:是不是我的心里话,你难道不知道么?
    鹿川的心脏一下又一下平稳地跳动着,隐隐地,似乎在和自己的心跳产生共鸣。
    容予霄曾听闻过这样一种说法,只有灵魂相互契合的两个人,才能感受到双方心脏的共鸣。
    或许我不是个好皇帝,但无论何时,我都不会把别人的性命压在自己身上作为筹码,哪怕我死了。
    这是深深刻入骨子里的道德尺,是无论如何都不能丢失的人伦。
    他的命是命别人就不是了吗?哪怕知道顷颜死了以后会被世界回收变成另一个生命填补,可鹿川依旧下 不去手。
    我知道以你的性子定不会因为我的一句话便撤兵,若你当时强行攻城,那顷颜就会有危险。我不能 赌,所以哪怕不想,我也要说。鹿川垂着眸子错开了容予霄的目光,随后声音也弱了下去。
    若你还是无法接受,那我无话可说。
    容予霄解了自己的披风围住鹿川:便信陛下这一回。
    不知为何,鹿川的嘴角忽然弯了起来,眉眼漾开温柔的笑意。
    那种自心底涌出来的甜意和开心令鹿川有些措手不及。
    鹿川并不知道自己此刻的模样究竟有多吸引人。
    那眼底的爱意哪怕揉碎了星河,亦不急鹿川半分温柔。
    为何笑? 容予霄轻轻托着鹿川的脸,嗓音喑哑。
    鹿川只是笑着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大概是爱的人肯相信自己,很幸福。
    短短几句却让容予霄的心中炸开了花。
    他扶着鹿川的腰肢将人扳正后策马狂奔,一路顶着风沙在一望无垠的金色地脉中奔驰着。 天地浩阔星河斗转,这世间万物都承载着他们,却又远远装不下他们两人的故事。
    鹿川放松了身体,竟然有些昏昏欲睡。
    不得不承认,哪怕没有洗白的任务在,最终兜兜转转,他也会爱上这个男人。
    因为他们从始至终都是一个人,他爱这个人的每一个灵魂,即便现在说这些,为时过早。
    骆闻看着如潮水般退去的燕兵,他们黑压压的几乎要踏破城池,光是轻轻扫视一眼便能有着无限大的压 力。
    就在刚刚,燕国的探子已经来报,骆老将军被秘密处死,尸骨不明。
    容予霄是故意的,他的耐心用尽了,也已经达到了自己想要的目的,所以剩下的东西,便是斩草除根并 让自己付出代价。
    多好的一盘棋啊,步步周密,哪怕连自己,也不过是其中的一颗棋子。
    他如同在看跳梁小丑一般柔韧有余地牵制着自己,甚至从中摄取乐趣。
    骆闻轻笑一声,眼底渐渐涌起崩坏的情绪。
    这世间从来都是亏待于我,论权利我不及容予霄,论心爱的人,我亦是差他半步。如今两者博弈权 衡,我竟输的彻头彻尾!
    不甘心,凭什么所有的如意事到了最后都是他容予霄乐享其成?
    难道他就活该处处受限像个过街老鼠一般?
    手中拎着烈酒,骆闻尽数灌入喉中。
    脑子里走马观花般回想着鹿川与自己的种种过往,可越是回忆,骆闻便越觉得可笑。
    以前未曾发现,现在细细回想。鹿川与自己在一起时,眼底毫无爱意甚至异常清醒。
    表面上与自己暖昧难分,可每一个动作都带着刻意的距离,从未逾矩。
    所以不爱他当初又为何要刻意勾.引他呢?为了看他们两人鹬蚌相争,自己稳固皇权么?
    骆闻朗声大笑,笑声中竟透出几分悲凉来。
    他摔碎了酒坛眼底阴狠。
    那唇角带起的笑容,是崩坏而狰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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