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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里风望着那孤零零的坟包,鼻子一酸,眼泪掉了下来:“之后……我们怎么办啊?被自己人算计,真是令人心寒!没想到平野备了这么多后手!老聂心里一定比我们还难受,他这一去,平野还不知道要怎么折磨他。若是严刑酷法倒也罢了,就怕这孩子用感情拿捏人……”
    戴雁声伸手将她揽进怀里:“别多想,老聂也不是瓷做的,扛得住,况且还有阿闲撑着呢,他俩在一起天下无敌。”
    自从聂云汉离开,向羽书一直没吭声,脑子里反复琢磨的,都是关平野说的那句话。
    他心口细细密密绞着疼,一方面理智告诉他,关平野诚信破碎,这人的话不可尽信,可另一方面,他情感上无法接受,平日里温婉可人,对自己满腔真心的落羽,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
    更令他伤心的,仍是聂云汉不信任他的态度。
    他要如何解释,即便自己没有怀疑秦落羽,也从未告诉她跟任务相关的任何事?
    公事私事他向羽书能分得清!
    “左哥,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向羽书看向左横秋,此刻他很想尽快回去,试探秦落羽的虚实。
    他想向大家证明,落羽不是钉子,落羽从未想过要害他们。
    左横秋深深叹口气:“老聂深入敌营,除了受关平野威胁之外,应是他想要探清他们老巢的虚实。我们被人牵着鼻子走太久了,浪费了太多时间,现在平野终于露出了他的真面目,其实是件好事,以后谁也不必再藏着掖着。咱们耐心点,老聂定会想办法将他查到的线索传递出来,我们随时待命,与他配合。”
    “那我们回城里坐等么?”戴雁声觉得不妥,“这样怎么才能及时与老聂接上头?”
    “坐等自然是不行的,他们肯定就在这片山里,我们三个轮流御翅在这周围巡逻,希望能发现蛛丝马迹。”
    万里风使劲点头:“成!老娘把这几座山翻过来也要找到他们!”
    可向羽书听后,却是一怔:“三个?左哥,是……不包括我么?”
    “羽书,你也别多心,现在你的任务就是待在家里,以免秦落羽起疑。”左横秋坦诚道,“但有一说一,我们不能逼你去怀疑他,你也不能逼我们去相信她。大家都有各自的判断,关平野之前说得确实模棱两可,我们不能不防。”
    万里风摇着向羽书的肩膀,痛心道:“臭小子,那女的是吸了你的魂儿么?你怎么被她迷成这样?!”
    “风儿,别这样。”戴雁声拉开万里风的手,“羽书对秦落羽有情,自然难以做到快刀斩乱麻,让他自己好好想想。也是秦落羽手段太高,到现在都没有露出破绽,不然羽书不会看不出来。”
    向来说话难听的他,难得说了句体贴话,却听得向羽书心里更难受。
    好像在说自己是个被感情蒙蔽了双眼的糊涂蛋似的!
    向羽书咬咬牙:“这件事我一定会查清楚,绝不会拖大家后腿!”
    “你心里有数就行,我们不是不相信你,只是不相信她。”左横秋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我们先回城里休整。”
    向羽书回到小院儿的时候,太阳已经起得老高了。
    复杂情绪在心中反复碾压,又淋了场大雨,他的精神十分困倦,很想抛开一切,先睡一觉,睡醒了一定会更清醒一些。
    但他一推开屋门,便看见秦落羽笑着迎过来,这一路上给自己编织的伪装险些瞬间全部破碎,脸上肌肉不自然地抖了一抖。
    “相公,你回来了!”秦落羽似乎没有察觉他神情有异,拉住他的手,又摸了摸他的衣服,担心道,“哎呀,手这么凉,衣服这么潮,是淋雨了么?你去哪儿了?”
    向羽书想起方才进城,发觉城内地面都是干燥的,没有下雨的痕迹,便知只是山间有雨,为了不说多错多,他握住秦落羽的手,只道:“没事,赶夜路露水重了点。”
    “快换下来,小心着凉。”秦落羽转身便去柜子里拿衣服,顺口问道,“饿了么?想吃什么?热汤面行么?吃饱了快去睡一觉,瞧你困得都睁不开眼了。”
    向羽书被这扑面而来的关心和暖意熏得眼眶发酸,一瞬间又觉得自己真的是亏了心了,竟然会怀疑落羽!
    这是他的妻子,这是他的家,他怎么能只凭一个人的一句话,就怀疑自己最亲近的人?
    秦落羽拿了干净的里衣来,见向羽书呆呆站在原地,连衣服都没脱,不禁笑了:“怎么?要我帮你换?好,就让为妻伺候相公更衣。”
    她解开向羽书的腰带,把他外袍脱下来,正要去解他里衣的带子,却被对方握住了手,一把拽进怀里。
    “哎,你身上潮乎乎的!”她挣了挣,向羽书却将她抱得更紧,也就随他去了,“怎么了?这次出门不顺利?”
    向羽书抱着她的腰,下巴搭在她肩膀上,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秦落羽看不到,只听得他声音有些发紧:“嗯,不太顺。”
    “啊?那……严重吗?”秦落羽轻轻捋着他的后背。
    “你还记得曾经针对过你的关平野么?”
    “那人啊……记得,他怎么了?”
    “他死了。”
    “死、死了?”秦落羽从向羽书怀中挣脱,惊诧地看着他,“怎么会这样?”
    向羽书沉默地看着她,方才的眼泪早已不着痕迹地落下、被他擦干,现在他的神情只是恰到好处的倦怠和悲伤,不露一丝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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