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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好侯爵死得早,现在该轮到他掌握星系至高无上的权力了。
    马尔博罗随意扫了江乘舟一眼,并未把他放在眼里。
    不过就是几个不长眼的叛党罢了,没掀起多大风浪就被镇压下去。
    沈念比小皇帝聪明得多,知道楚明远还属于需要被监护的年纪,特地联络了远在穆尔列斯星系的自己。
    倒是小皇帝,愈发生得漂亮了。
    斯利兰这一系贵族,就属主星的容貌最为出色,先皇后就是一位星际闻名的大美人。
    马尔博罗年轻时或许也是一名美男子,然而人到中年,又在自己的封地星上纵情肆意,再好的底子也被大腹便便给遮了个尽。
    果然还是皇宫的水土养人啊……马尔博罗心想。
    小皇帝尚年幼,一干老臣功高震主,非常需要长辈的庇护和引导。
    楚明远来之前显然没料到会有这么一出。
    远房堂叔卖力地演戏,一帮上流阶层人士在旁看戏,眼底的幸灾乐祸都要遮不住了。
    楚明远冷冰冰地看了江乘舟一眼。
    江乘舟心下一冷。
    除了负责小皇帝的安全外,亲兵侍卫长还能掌握重要人员出入的消息。
    马尔博罗显然是被列入重点关注对象之内。
    但江乘舟也是懵的,马尔博罗离开封地星的事根本没有人汇报给他。
    这是工作上的重大失误。
    江乘舟当然不怀疑下属的忠诚,能从他眼皮子底下入境而不被发现,说明有更大的势力为马尔博罗提供了便利。
    江乘舟第一反应是去看沈念。
    恰好,沈念也在看他。
    这一局过后,小皇帝势必会对自己的亲兵侍卫长的忠诚产生怀疑。
    皇帝和他的骑士心生嫌隙,又能将马尔博罗这枚棋子插|入皇宫,对他来说是一石二鸟的好事。
    沈念缓缓露出一个得胜的微笑。
    不得不说,征服欲在江乘舟的感情中的占比是很大的。
    小寡夫似乎也清楚这点。
    越是难以征服,江乘舟就越是想要从身到心地征服对方,最后把人摁在身|下艹得说不出话来。
    果然,在看见他一副故意刁难的模样后,江乘舟沉默下来。
    楚明远疑心重,怀疑的种子一旦在心底扎下,很快就会生根发芽。
    江乘舟似乎准备吃下这个哑巴亏,换个时间再找回场子。
    站在餐桌边的南若瑜对宴会场上的奇异气氛根本毫不在意,刚才那些高谈阔论都没能吸引他的注意力。
    这些人斗个你死我活和鱼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正喝着甜甜的葡萄酒,忽闻身旁一声微弱的叹息。
    时寒默默垂下眼帘。
    NO.213在脑域中磕磕作响:「啊啊啊啊这就是相爱相杀的性张力!越是这种不可一世的坏蛋越要——干他!」
    时寒:?
    这也能磕?
    你们系统的精神过于贫瘠了,还不如程素写的狗血文有营养。
    时寒不知不觉把手里的餐前酒喝光。
    口味变了就变了,但有些习惯,换多少个身体都改不了。
    诺兰侯爵一辈子只承认自己有两个毛病——一是爱乱捡东西回家,二就是护短。
    第62章 言传身教
    没想到一场上流社会的晚宴, 最开始不是由东道主向宾客致辞,而是十六区的星系领主当场升堂。
    其他贵宾,包括向致远元帅在内,都好整以暇地等着斯里兰领主当众处理“家事”。
    沈念这事做得既不讲究, 又不体面, 完全就是把死去的诺兰侯爵的脸面按在地板上摩擦。
    时寒甚至想不通,为什么他那么多老下属会产生出一种沈念对他情深意重的幻觉, 并以此为由, 效忠沈念。
    但凡这帮人长点脑子, 就应该看得出, 沈念要真把他当成一回事,压根不会这么做。
    没脑子的下属就不要留着过年了。
    但楚明远好歹是自己教出来,又怎么可能是只软柿子。
    时寒压住心里的暴躁, 随着周围的贵族一起逐渐向闹剧的中心靠拢。他走了两步想起南若瑜,于是倒回去把人牵在手心里, 说:“别离开我的视线。”
    南若瑜又偷偷端了一杯白葡萄酒。
    因为不知道要闹多久, 楚明远给在场的大贵族赐了座,长条形的议事桌被搬到了宴会的空地出, 歌伶们还站在台上面面相觑, 整个场面滑稽又荒诞。
    楚明远脱下厚重的披风长袍, 小皇帝座位必须比其他人高一点,才不显得气势落后, 他坐在软垫上,双腿自然下垂, 黑色的军靴还踩不到地面。
    贵族们依次落座时, 楚明远环视整长议事长桌, 挑眉道:“卡佩伯爵。”
    卡佩伯爵只是一个来煽风点火的配角, 突然被星际领主点名,戏对不上,顿时连声音都变了:“殿下。”
    楚明远漫不经心道:“你今天有事上奏?”
    现场无数不怀好意的目光朝他射来,伯爵当即摇头否认:“没有,殿下。”
    楚明远微笑起来。
    他冷冷发笑时带着一种天真的残忍,难怪外面总传十六区的小领主偏执,楚明远跟曾经的侯爵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既然没有,就让江侍卫长坐在孤的左手边,你看如何?今日是沈先生为江侍卫举办的庆功宴,沈先生坐在孤的右手边,江侍卫坐左边,这样才能尽主宾之谊,也不枉孤浪费一晚的时间在这里听堂叔诉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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