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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转日,“装修”的工程才完结,水时看着多开辟出的一间侧室,还有在墙壁上挖的很规整的壁橱与储物柜,很满意,皮肉之苦也算没有白受!
    他分门别类的都收拾好,又将多余的兽皮有的当做地毯铺好,有的用木签订入墙面,这样巢穴中干净多了,也没有灰尘。
    封山一般的大雪终于告一段落,符离带领着狼群下山而去,他们既要小心雪崩会带来的影响,又要巡守东山是否有他人侵入,外带,几天的停猎,他们需要新鲜的血肉与猎物。
    水时已经逐渐适应了在狼群的生活,在这样原始又资源贫瘠的古代,山村与狼窝并没有太大不同,只是换了邻居而已。
    他有很多的种子,只等春季播种在前方的树林中,他还有正在成长的“灰鹅”,留待成熟时能够实现蛋类自由。
    说到那几只小家伙,下雪当日他急匆匆的跑去查看,深怕它们被冻死,可等他到围好的隐蔽草丛间一看,登时愣住了。窝里多出一只极大的白雁,它竟团团围住几个可怜兮兮的小雏,还不时反刍投喂。
    水时不知道,这种雁生活在冬季的山野林中,最爱占领其他鸟类的巢穴,自己下蛋后,却会同原主的雏鸟一起抚养。
    他如今只以为是雏鸟的同族,母性泛滥才来哺育,只是后来水时才发现,这是只公雁,就,可能是喜好独特。
    随着时间的推移,水时的活动范围逐渐扩大,他不断的探索着狼巢附近的林地,熟悉这里的环境与生物。
    最初,他被献祭到这座神秘而恢弘的东山,抱着苟活心思龟缩一处。而如今,这里便是他以后的家了,他以群山为蔽,万兽为邻。
    作者有话要说:
    来了,今天多更点。
    第45章
    水时这几日,越来越觉得狼巢附近的动物多了起来,尤其是山梁下的草地,不断有牛群的踢踏声,还有成群结队的羊鹿身影,他甚至在不远处看到了马王的族群,小黑马还卟楞着脑袋给他打招呼!
    仿佛山中的食草动物逐渐向这边聚集而来。
    但他看狼群依旧不慌不忙,甚至习以为常的样子。水时有些疑惑,也这样问了捕猎归来的符离。
    他们近日捕猎的效率都极高,食物充足的时候,狼群更愿意捕食鹿。符离此刻正叼着一只雄鹿回巢穴。
    只是他把鹿放在洞口,去温泉池洗了澡才回来,都因为他的小伴侣只亲干净的地方……
    水时看着每天回来都洗澡的符离,有些哭笑不得,天天洗,也不能天天亲啊!不过屋子里倒是干净了很多,地上的毛毯都很久不用洗。
    符离正坐在地上任由水时给他编头发,他听到伴侣这样的问题,想了一会儿,用人类的语言很难解释的清,于是他回头,抱住了水时,“明天,一起出去。”
    洞穴里很暖和,水时只穿了一件里衣,两人贴在一起,体温逐渐交融,他闻言一愣,“啊?一起?去巡山吗!”他有些兴奋,由于天气冷,雪又大,他在狼巢已经呆了很久,能够出去散散心也很好。况且,他还没有领略过东山完全的风景。
    这样说定,符离又抬手摸了摸水时前日刚剪的短发。水哥儿原本的黑发长到腰下,水时后又按照这里哥儿的习俗,一半梳起,一半散落。
    只是到了山里,活动起来不方便,且没有礼法管束,便被他剪成以前的短发,映衬着小脸周正俊秀,又遮住了孕痣,仿若是一个归隐山林的现代人了。
    而后,水时又开始说起,他竟发现那只不请自来的白雁竟是公的,翘起的尾巴是螺旋状的!还不下蛋。抑或,在林中遇到一只扒着蚂蚁窝吃饭的穿山甲,小白狼跑去啃咬,却白白吃了一嘴土,穿山甲拎起尾巴就跑!
    水时又牵起符离的手看,笑眯眯的问他和穿山甲比起来,谁挖洞快……
    他对符离总是有说不完的话,比起郁郁寡言的前半生,仿佛重新焕发了生机。符离将小伴侣搂在怀中,仔仔细细的听着,间或发音模糊的说上几句,水时便会抵着他的震颤的胸膛,挑刺的纠正这只野兽的咬字,说的狠了,便会被恼羞成怒的大家伙借故按住,搔着痒痒肉狠狠亲上一回。
    虽然物质匮乏,但他的爱意充盈,让人莹润丰沛,宛如新生。
    次日,水时裹的严严实实,跟着狼群一同下了山梁。狼群的移动速度,仿佛天边飘卷的流云,迅捷又轻巧,水时难以望其项背。最后他只得伏在符离坚实的背脊上,听着耳边迅速呼啸而过的山风,瞪大了双眼,观察欣赏这个人间遗失的秘境。
    狂雪过后,山间的温度极低,路过银装素裹的群山与树林,这里仿佛一片冰封之地,离狼巢越远,就越加寒冷,水时呼出的热气在眉间结成了冰晶。
    日光强烈的照在脸上,却感受不到多少暖意,狼群路过一片片苍茫的旷野,与大雪覆盖的深林。慢慢的,寒风卷起雪雾,弥散四处,也模糊了日光。
    他们奔跃在山脊之上,此处因地势的缘故,雪尚且不深,可水时朝下望去,登时明白了动物们迁徙的原因。
    草原上大雪极厚,食草动物找不到埋在深雪下的食物了。一只落单的长牦牛,陷在陷在雪中只能露出头角,但却依旧尽力的挥动有力的脖颈,摇摆头颅,以求拨开大雪,啃食到被覆盖的草地。
    它孤独的行于旷野之中,身后蹚出了一条长长的痕迹,像一首孤独的生命绝响与悲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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