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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攻你爹来咯(36)

    你吃!
    .........祁轻筠被自己的傻老婆讨好的模样逗笑了,回过神来,摸了摸他的头发,还顺手用指腹拂去钟雪尽嘴角的碎屑,温声道:
    我不吃,你赶紧吃,吃完要上晚自习了。
    钟雪尽歪着头,不知道祁轻筠在笑什么,只能依言收回手,听话地两三口啃完樱花糕,翻开书开始学习。
    祁轻筠收回手,笑容慢慢淡了下去,表情晦暗不明,不知在想什么,闭上眼清理了一下脑海中杂乱的思绪,也开始学习。
    不知不觉间,落叶又落了一层,南港一中的艺术节也在第二次半月考之前拉开了序幕。
    祁有岁这两个星期以来一直在边学习,一边练习艺术节上要表演的节目,所以经常满头大汗地回到宿舍,薄薄的衣衫被汗沾湿贴在皮肤上,露出若隐若现肌理分明的腹肌,惹得楚却泽频频回头看他,恨不得把目光死死黏在他身上,撕也撕不下来。
    可惜,和祁有岁搭档表演唱跳的是他的前女友黎涔,虽然有楚却泽盯着,他们之间不可能有任何过分亲密的接触,但点到为止的肌肤相贴也足够让楚却泽醋意大发,但在面对祁有岁无辜的眼神时,又只能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背地里一口银牙几乎要咬碎,站在阴暗的角落,看着祁有岁和站在C位,逐渐和团体融为一体说说笑笑的模样,嫉妒的怒火几乎要使的他的脸庞狰狞,近乎扭曲。
    祁轻筠知道楚却泽对祁有岁心思不纯,但两个人的感情他不好插手,也不好一直吹耳旁风,只能在暗地里注意楚却泽不要对娘儿俩做出什么过分的事,但一连几天,知道艺术节开始的那天晚上,楚却泽都好像消停了,祁轻筠紧绷的神经才微微放松些许,陪着钟雪尽,坐在台下,耐心看着一个人接着一个人上台表演,随后又谢幕走下去。
    儿子怎么还不上台?!钟雪尽抱着一堆祁轻筠买给他的零食在啃,自从祁有岁给他挑送过樱花糕后,他就爱上了这种甜叽叽的玩意,祁轻筠真害怕他有天把牙蛀了:
    好慢啊........
    你少吃点这个甜的。
    祁轻筠压下他不停往口中塞樱花糕的动作,随意扫了一眼节目单,耐着性子道:
    这个节目结束后下一个就是他了。
    啊..........那还要好久。钟雪尽没骨头似的靠在祁轻筠的肩膀上,目光扫了一眼节目单,发现正在演的是个小品,不演十分钟不算完的那种,烦躁地又往嘴里塞了一个樱花糕,咕哝了一声:
    好慢。
    ......钟雪尽。祁轻筠看着钟雪尽还在吃,终于忍无可忍,眼尾下压,居高临下地扫了他一眼,淡声道:
    你要是吃蛀牙了,等你牙好之前,我是不会和你接吻的。
    .......钟雪尽愣了愣,闻言赶紧放下手中的樱花糕,讨好地去亲亲生气了的祁轻筠:
    我不吃了,我不吃了好叭。
    QAQ别不和我接吻啊。
    祁轻筠看着钟雪尽垂下眼尾,委屈吧啦、蔫了吧唧的模样,才勉强原谅他,掌心摸了摸他的头发,正想说些什么,忽然听见前排有个男生小声地和他的瓜皮头同伴说道:
    我没看错吧,下一个节目的表演者,是你们班上的祁有岁?
    他不是南港这里有名的刺儿头吗,该不会是想上台表演怎么收保护费吧?
    我也奇怪,他的成绩在我们班倒数,就凭他这样的烂货,居然也能上台啊?
    话音刚落,两个男生同时笑了起来,语气不乏些许揶揄,惹得周围窸窸窣窣的一片小声,开始小声撩起了祁有岁的八卦,有许多人还将听来的莫须有的传言和周围的同学分享,不可置信的吸气声和揶揄声此起彼伏,简直比台上说相声小品的还热闹。
    钟雪尽听到后面,脸上委屈的表情尽数褪去,转而变成凉飕飕的冷酷,正想发火,突然听见旁边一个扎着双马尾的女生实在听不下去,直接开口了,怼了回去:
    差不多得了你们,人家祁有岁能上台说明人家有本事,你们在这酸什么?你们觉得你们很强怎么不去上台啊,在这嫉妒很有意思哦?
    那女生话音刚落,刚才开口附和讽刺的瓜皮头男生觉得面上挂不住,面色铁青的阴阳道:
    谁说我嫉妒了?虞止芊,该不会是你看上那个学渣了吧,所以才替他说话?
    呵呵,那名名叫虞止芊的女生并未忸怩,抱臂对男生翻了个白眼,姿态大方地同样阴阳了回去:
    人家又帅家里又有钱,还不会在背后说人坏话,可不比某些人强多了吗?嫉妒了就直说,还遮遮掩掩的,真的好好笑。
    况且我不喜欢他,还喜欢你这种普信男啊?!
    话音刚落,祁轻筠听完女生身上那极具正义感的发言,看着哑口无言的两嚼舌男,忍不住笑出了声,正向说话,一阵尖锐的可以冲破云霄的尖叫突然响了起来,惹得他忍不住精神一震,下意识和钟雪尽等人一起,往台上看去。
    台上,和其他穿的花花绿绿的伴舞不同的是,祁有岁只简单地和平时一样,穿了一件宽松的黑T和淡色牛仔裤,黑T的腰侧别出心裁地垂下一根飘带,飘带随着他握着话筒唱跳的动作微微甩动着,衬的祁有岁舞步干净利落,台风稳重。
    他挑的是一首高难度的英文歌,但唱起来却毫不费力,咬字流畅清晰,唱到高音时,祁有岁微微仰头,喉结滚动时露出雪白颀长的脖颈,漂亮干净的就像疏雨海棠,在音符的疾风骤雨中显露出更加清透的底色,萧萧肃肃,爽朗清举,举手投足的动作完全是一种极其自然的洒脱,帅的浑然天成,热的全场的男男女女的尖叫声如海浪般一阵高过一阵,几乎要掀翻舞台顶,热的钟雪尽都忍不住激动地站起身,疯狂地鼓掌,捂住了嘴差点热泪盈眶,喃喃道:
    我儿子好帅啊.........
    祁轻筠下意识看了一眼刚刚那两个嚼舌的男生,见他们面带尴尬地接受旁人揶揄的视线,笑了笑,没说话了。
    他搂住钟雪尽的肩膀,看着祁有岁那被变幻的灯光打的明暗难明的脸,忽然觉得祁有岁的造型有些眼熟,奇怪地挑了挑眉,忽然感受到耳垂处传来一阵热意,钟雪尽竟悄悄地凑到了祁轻筠的耳边,低声道:
    阿筠,我忽然想起了你高中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
    祁轻筠疑惑地转过头,对上钟雪尽的眼神后思索了一阵,毫无印象,诚实道:
    我不记得了。
    当时是元旦文艺汇演,我们班表演的是校园霸凌的剧本,你在台上演一个小混混。
    钟雪尽却对有关祁轻筠的事情了如指掌:为了更好地完成这个舞台剧,你还特地去染了黄头发,戴了黑色的耳钉,穿着涂鸦的衣服,就这么上台了。
    我当时悄悄给你拍了照,现在估计还放在家里的相册里。
    祁轻筠挑了挑眉:看样子我那时还演的是个反派角色。
    是啊。钟雪尽一想到那时候祁轻筠为了达到戏剧效果,努力做出凶神恶煞的模样,揪着他的头发和他目光相接,放狠话时两个人的唇近的稍微动作就能亲上的场景,稍微一回味了祁轻筠当时看他的神情,忍不住腿一软,小声喃喃了一句当时完全没敢说出口的话:
    我当时差点没被你帅死。
    .........祁轻筠弹了一下钟雪尽的眉心,哭笑不得:
    少说两句骚话。
    回神了,儿子表演都完了。
    钟雪尽傻笑两声,抱着祁轻筠递给他的花,正准备下台给儿子献花,但却被祁轻筠提溜着后颈拉回怀里:
    等表演全部结束后再去。
    钟雪尽只能乖乖地在座位上等到汇演全部结束,在最后的大合唱,全部表演人员尽数登台谢幕时,祁轻筠陪着钟雪尽上台给儿子有岁献花。
    祁有岁没有上那种夸张的舞台妆,只化了淡妆,衬的他眉目愈发清俊秀致,手里已经抱满了别人送的花,鼻尖冒出晶亮亮的细汗,但在祁轻筠和钟雪尽来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眼睛一亮,惊喜道:
    你们.......
    一直在台下看着。
    祁轻筠像是知道祁有岁想说什么,笑着补充道:
    香槟玫瑰和向日葵,加上满天星,喜欢吗?
    祁有岁用力地点了点头,不知为何,总觉得心中那些遗憾正在被祁轻筠慢慢抹去。
    他今天晚上接受的花实在太多,为难地瞅了瞅,随意抽出一个捧花放到地上,打算待会再捡起来,腾出手里的位置去接祁轻筠夫夫给的话,脸上的笑意是祁轻筠从未见过的,灿烂的像个乖巧的大金毛:
    谢谢你们,我很喜欢!
    祁轻筠看着傻笑的儿子和爱人,忍不住笑了一下,凑过去在祁有岁的眉心亲了一下,像个父亲似的摸了摸对方的脑袋,柔声道:今晚辛苦了。
    祁有岁惊愕地看了一眼祁轻筠的动作,摸了一摸额头,感受着眉心温热的湿润,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有种拿了一百分的卷子兴高采烈地回到家、然后被父亲夸奖了的兴奋,脆声道:
    不辛苦!
    楚却泽站在幕后,看着自己送给祁有岁的花被丢到地上,拽着幕布的指尖用力到几乎发白,怒火在祁轻筠亲祁有岁额头的瞬间达到了顶峰,理智再度离家出走,瞳仁黑沉一片暗潮涌动,双眼猩红,表情微微扭曲,仿佛地狱里随时能降临红尘择人而噬的恶鬼,冷笑几声后,愤怒地一摔幕布,径直离去。
    祁有岁的节目在艺术节上获得了当之无愧的第一名,被校领导着手选送青年剧院汇演表演单,但校方这边要求祁有岁需要在下次半月考之前考进年级前百分之六十名以内,达到品学兼优的合格线,才能成功报名。
    祁有岁的成绩一直在年段倒车尾、实验班倒一二徘徊,在年段大概是八百名左右,好悬有英语成绩吊着,才不至于翻车翻到一千名开外。
    祁轻筠和钟雪尽这两个人难免为儿子着急上火,疯狂为对方恶补了好几天的知识,以至于祁有岁梦里都全是英语单词和数学公式,惊得半夜五点睡不着,爬起来接着写作业。
    你的基础虽然还是不太好,但你英语拉分,只要不要向上次那样完全写白卷,那就能冲进年段百分之六十。
    祁轻筠在送儿子进考场前,千万叮嘱道:
    文科不懂的千万不能偷懒空着,把空格给我写满,物理化学数学不懂的话把基础公式写上,听见没?
    听见了。
    祁有岁懒懒地支着个脑袋,临考前还在翘着腿看公式,一旁的楚却泽正在任劳任怨地替他收拾文具。
    好好发挥。
    祁轻筠拍了拍儿子的肩膀,这次半月考的成绩据说出的很快,我相信你肯定能进步的。
    祁轻筠的话说对了一半,这次半月考的成绩确实是出的很快,但祁有岁的成绩虽然冲进了年段前百分之五十,但随之而来的,是柳成碧带来的祁有岁作弊的消息。
    我,作弊?!
    在试卷批改完分发下去的那天晚自习上,祁有岁还信心满满地趴在桌上填写节目报名单,结果却被柳成碧严肃的话兜头砸蒙了,整个人像是傻住了一般坐在椅子上,接受着全班同学或探究或轻蔑的视线,甚至还有一些窃窃私语。
    是的,祁有岁同学。
    柳成碧站在祁有岁身边,低下头,语气有些沉闷:
    我接到举报,有同学反应你在考试的时候夹带资料进考场,才导致了这场考试的不公平事件发生。
    哗啦啦的桌椅碰撞声忽然响了起来,祁有岁竟然是直接站了起来,膝盖后的椅子碰到桌腿,发出叮铃铛的的震动声,衬的他的话愈发山雨欲来,提高声音含着怒气,眼尾都气红了:
    我没作弊!
    柳成碧看了他一眼,反问道:
    那你能将你那天带进考场的东西给我看看吗?
    祁有岁哽了哽,心中并不想理柳成碧的猜疑,但迎着全班人的视线,他几乎有些如芒在背,忍着心中的委屈,用力将当天带进考场的笔和尺子之类的东西摔倒了桌子上,暴躁道:
    就这些!
    我根本没有夹带什么资料过去!
    祁有岁平日里虽然任性,但宁可考倒数,交白卷,也从来没有作弊过,被众人用怀疑的视线看着,眼睛都气红了,嗓子里带着哭腔:
    我的分数,都是我自己考的!
    是祁轻筠和钟雪尽,每天下午和周末,一题一题给他拆分讲解,才能让他在考场上发挥好的!
    他被诬陷作弊,就等同于祁轻筠和钟雪尽的付出和努力被人侮辱了,这比他自己被人侮辱了还让祁有岁愤怒百倍。
    柳成碧虽然也不太觉得祁有岁会作弊,但对方虽然最近为人处世有所收敛,但却还有前科在,惹得柳成碧将信将疑,最终在众目睽睽之下,拧开祁有岁甩到桌上的笔,拧开不透明的笔,将里面的笔芯抽了出来。
    在笔芯被抽出来的瞬间,几张被牢牢卷在笔芯上的纸掉了出来,柳成碧眉头一皱,当着瞪大眼的祁有岁的面,捡起了桌上的小纸条。
    柳成碧慢慢打开纸条一看,瞳孔微怔,惊讶地发现纸条正反两面竟然都被人用黑笔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公式,赫然就是祁有岁考试时夹带进考场的资料!
    柳成碧眼眸闪过一丝冷光,猛地抬眼看向不可置信的祁有岁,用力将纸条甩到祁有岁脸上,声音严厉:
    你还说你没有夹带资料进考场,你分明就是作弊了!
    半晌顿时哗然一片。
    柳成碧平生最恨学生作弊,她可以接受学生成绩差,但这无关人品,可是作弊这件事,完全就是眼睁睁地看着学生自己作践败坏自己的道德,这让柳成碧怎么能忍受?!
    看来还是我看错你了,祁有岁。
    柳成碧有些痛心,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逐渐看好的学生竟然会作弊,嗓音不由得带上了些许灰心失望。
    我没,我没作弊.......
    祁有岁最近的状态一直很好,同学们也逐渐接受了他,但骤然又被人用厌恶的眼光盯着,他一时间难以接受现实,脸色煞白,一张脸像是褪了血色的白纸,神情恍惚,却喃喃固执地重复:
    我,没作弊........
    他看着桌上从他笔中掉出来的纸条,瞳仁微微涣散,声音逐渐低了下去,几乎自己都要有些动摇,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作弊了。
    老师!我要求取消祁有岁的成绩!
    之前那个在艺术节上被嘲讽的瓜皮头男生首先跳了出来,义正词严道:
    柳老师,绝对不能让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如果不处罚祁有岁,这会严重影响我们十班的声誉的!
    是啊!有几个原本在班级前列的男生被祁有岁挤下了宝座,当即不满地附和道:
    用这种不公正手段取得名次,是破坏考场纪律的行为,应该处罚他!
    就是就是!
    吵吵嚷嚷的声音顿时如沸水入锅,在教室里炸了起来,众人一改当初对祁有岁的赞扬,纷纷开始怒斥祁有岁作弊的行为,祁有岁后背抵在冰凉的墙上,慢慢睁大眼,恐惧自脚底板沿着神经直冲至头顶,血液仿若被冻结般凝固了,他甚至觉得浑身都冷的发起抖来,恨不得抱头蹲在地上,眼前浮现出小时候被一群人围着说自己是没人要的灾星时的场景,和面前众人扭曲的脸重叠起来,令他心跳加速,惶惶然不知该作何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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