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穿越 > 渣攻,你爹来咯!

渣攻你爹来咯(9)

    本以为祁轻筠会遭到一顿偷袭和毒打,但对方背后像长眼睛似的,在祁轻筠近身的瞬间轻巧的蹲下身捡起地上的烟头,刚好躲开祁有岁的攻击,看也不看对方,轻描淡写道:
    待会把烟头和烟灰收拾了,否则我扣你的德育分。
    纪律委员享有和年段长同等的扣分权利,只要理由正当充分,就能对本班同学的德育分进行扣除。
    祁有岁的德育分已经被扣的所剩无几,都快负数了,他又没有什么突出的表现可以加分,所以一旦他的德育分被扣完,就得叫家长了。
    这满地的烟头,够祁有岁的德育分被扣两个来回,再叫两次家长了。
    祁有岁闻言,动作果然一僵,想被祁有岁拿捏住命脉似的僵立在地,胸膛起伏,像是被气的狠了,嗓子里发出粗粗的喘息声。
    半晌,他用力踢了一脚一旁站着的楚却泽,眼神像是在警告,随后别过阴沉的脸,粗暴地打开自己的行李箱,一声不吭地进浴室门洗澡了
    楚却泽被踢的闷哼一声,像个小受气包似的,眼尾微微下垂,揉了揉被踢中的酸痛脚腕。
    片刻后,他才慢慢地站起身拿起一旁的扫把,开始清理起地上的烟灰。
    ......你少惯着他。理智告诉祁轻筠最好尊重他人命运,放下助人情节,不要多管闲事,但最后还是看不下去:
    他都这么对你,你都不生气?
    楚却泽将烟头细心地扫进垃圾桶,闻言抬起头,无奈地冲祁轻筠笑了笑:
    从小到大都这样,我都习惯了。
    .......祁轻筠表示疑惑:从小到大?一直这样?他爸妈呢?他们也看的下去,不管管他?
    楚却泽闻言动作一顿,微微垂下头,过长的刘海遮住眼睫,打下一片晦暗不明的阴影,下意识握紧了扫把,片刻后才缓缓放松僵麻的手指,低声道:
    他爸早就死了,他妈......从来没管过他。
    钟雪尽闻言,收拾东西的动作一顿,将头抵在了向外打开的衣柜门内侧装的镜子前,让自己的身躯完全隐在柜后。
    我从认识他起,见他外公的次数就比见他妈的次数还多。
    也许是看祁轻筠面熟,楚却泽不自觉地对他放松警惕,说了许多:我家没破产搬走前就住他家旁边,那时祁有岁才三岁吧,就经常一个人住大房子。
    那房子特别空,特别大,只有他和保姆两个人。他妈一年到头露不到几次面,最多生日的时候会来看他一次,除此之外就是他外公,一年会来看他三四次,也不多。
    长此以往,那个保姆就起了坏心思,将自己的孩子接到别墅里,和祁有岁同吃同住,那个孩子比祁有岁大一点,经常抢祁有岁的玩具,还把他从二楼的窗户下去,让他摔到灌木丛里,然后站在楼上哈哈大笑,骂他是没爹妈要的小废物。
    他妈打给保姆的钱也都被保姆买了好吃的给自己的儿子吃,祁有岁经常吃他们母子吃剩的冷饭。有次晚上因为打雷,害怕躲在被子里哭,那个孩子还偷偷跑进他的房间,拿被子蒙他的头,骑在祁有岁身上揍他。
    这种生活持续了一年多吧......他就认识了我。楚却泽叹了一口气,不知想到什么后又笑了笑:
    我把他藏在自己家里一个多月,他们家家长才发现人失踪了,赶紧报警,发现是我干的,我差点被我爸揍死。
    不过那个母子后来也被辞退了。楚却泽觉得自己说的有点多了,心里忽然有些忐忑,赶紧闭了嘴草草结束了这场对话,不想再多说,低下头继续清扫烟灰。
    祁轻筠坐在床上,在听完祁有岁失踪后一个月才被发现的事情后终于忍不住皱了眉,犹豫地下了结论:
    他妈......还挺不负责任的。
    我是小辈,没办法去指责长辈。楚却泽弄完地上的烟头和烟灰,打开祁有岁的行李箱,想要找出其中的床单和被套给祁有岁铺好床,迟疑了片刻,才低声道:
    我不知道该怎么帮祁有岁,只能尽我所能去照顾他。但如果他妈妈多关心他一些的话,他也许不会是现在这样。
    当啷
    话音刚落,装着热水的瓷杯就被人打翻在地,祁轻筠诧异地抬起头,就见钟雪尽僵硬着身躯站在书桌前,手臂被烫出一道刺目鲜红的痕迹,还冒着热腾腾的水汽。
    祁轻筠的心瞬间提了起来,眉头一皱,迅速从床上下来,抓着钟雪尽的手腕,将他拉到水龙前冲凉,语气略带些气急和责怪道:
    怎么这么不小心?
    .......刚刚走了一下神。
    钟雪尽微微回过神来,像个不知所措的小孩般低下头,湿润浓密的睫毛轻颤,带着些许无措。
    衣服都湿了。
    祁轻筠啧了一声,小声说了一句怎么一个两个都这么让人不省心,随后指尖卷起钟雪尽的衣服下摆,让钟雪尽把湿衣服脱了:
    待会赶紧去洗澡,湿衣服贴身上难受。
    钟雪尽配合地抬起手臂,脱下校服,白皙的身躯上腹部一块青色的痕迹扎眼的很,转过身拿衣服时还露出腰侧和后背的青紫,刺的祁轻筠眼睛生疼,不知道钟雪尽是哪里搞的这些伤痕。
    电光火石间,祁轻筠突然想起那天校门前钟雪尽挨的那一脚,心中浮出一个答案,正欲叫住钟雪尽问个明白,祁有岁就穿着睡衣从浴室里走了出来,抬头时故意撞着祁轻筠的肩膀走过去。
    洗手台地板滑,祁轻筠失去平衡后踉跄几步差点摔倒,等站稳后想问的话堵在嗓子里,靠着墙好半晌没问出口。
    我床铺好没?祁有岁双臂交叉,像个监工的二大爷似的站在楚却泽身边,理直气壮地问道。
    楚却泽见祁有岁出来了,自己还没有套好被子,也有些急了,无奈地笑了笑,想要加快速度。
    但是祁有岁的行李箱实在是太乱了,很明显就是想到什么塞什么进去,也难为他最后能把箱子拉上。
    楚却泽被祁有岁盯着,额头汗都出来了,越急就越干不好事,被单又不知道被哪里卡住了,更加手忙脚乱。
    片刻后,楚却泽只能咬牙,用力把被单往外抽,但被单里不知道夹杂了什么东西,被他这么一抽,里头夹着的东西当场飞了出去,在空中划出一个抛物线后干脆地摔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响声,碎出一地玻璃碎渣。
    祁有岁顿时面色大变,慌忙跑过去将东西从地上捡起来,发现手里的相框已经坏的不成样子,连边角都裂开了,气的浑身发抖,双目赤红。
    他像对待珍宝似的,半跪在地,颤抖着手将地上的玻璃碎片一片不留地全部握进掌心里,甚至攥出了血,随后转身一拳将楚却泽揍倒在地,怒吼道:
    我杀了你!
    楚却泽也知道这个相框对祁有岁来说意味着什么,眼睛含着泪花甚至不敢反抗,双臂挡在面前准备承受祁有岁的第二下攻击。
    但祁有岁揍完人之后才像忽然反应过来似的,掌心被玻璃片划破的刺痛让他的理智微微回笼,扬起的拳头微微颤抖,迟迟没有落下第二次。
    祁轻筠离得远,这才迅速反应过来,将楚却泽从地上拉起来护在身后,冷眼瞪着祁有岁:
    本该自己做的事情没有做,出了问题还动手打同学,祁有岁,你不觉得自己很过分吗?
    我过分又怎么样?祁有岁将相框抱进怀里,勾了勾唇角,眼尾泛红,嗓子还有些哽咽:
    你少管我。
    说完,他便抱着相框跑了出去,走之前还狠狠地摔了一下门,配合着他的怒气,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
    他.......
    别管他。祁轻筠看着这个倒霉孩子就糟心,低头看了看楚却泽的伤势,发现对方只是下巴处起了红,倒是没别的伤势,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待会要是查寝没看到祁有岁,我们整个寝室都会被扣分,这样你们就没有学期精神文明奖金了。
    楚却泽这时候一边焦虑祁有岁大晚上跑去出会不会遇到危险,一边担心他会连累同学,左右为难,快要哭了。
    你先照顾他,我去找祁有岁。
    钟雪尽闻言快速换好衣服,想要下楼,他刚刚穿着拖鞋,应该跑不了多远。
    你等下。祁轻筠皱着眉喊住了他,伤没好就不要乱走。
    钟雪尽闻言动作一顿,在听祁轻筠的话和去找祁有岁之间疯狂摇摆,最后咬着牙,站着没动。
    祁轻筠拿起椅背上的黑色制服,将钥匙揣进裤兜里,回身视线落在被他留在宿舍的两个伤残身上,淡声道:
    大晚上的,你俩都给我老实呆宿舍,别乱跑。
    说完,他顺手将纪律委员才独有的卡在门禁上刷了一下,推开门走了出去,头也没回:
    照顾好自己,我出去找人。
    楚却泽放心不下,担心祁轻筠搞不定,正向跟上去,就被钟雪尽拦住了:让他去吧。
    可是
    钟雪尽轻轻垂下眼:如果连他都不能管住祁有岁,那世界上就没有其他人能管了。
    第12章 我是他父亲。
    祁轻筠算是知道为什么祁有岁是南港一中老师心底最难搞的刺头top1了。
    他追着祁有岁的出了宿舍楼,但对方像个滑泥鳅似的,祁轻筠在校园内找了一圈,愣是没逮着人。
    无可奈何之下,祁轻筠想到了寻求保安的帮助。
    但因为祁轻筠和那个全校通缉的事儿精祁有岁实在长的太像了,保安一开始还用狐疑的眼神看着祁轻筠,原因是怀疑他是想拿自己搞事情,便十分不配合,还想将祁轻筠赶回宿舍楼。
    祁轻筠有些无奈,灵光一现之下,当场出示了自己作为纪律委员的专属通卡。
    理论上来说,拥有通卡的纪律委员甚至可以在晚上自由进出校门,方便他们缉拿夜不归宿的同学。
    保安不情不愿地通卡看了半天,终于不甘心地确认了祁轻筠的身份,这才松口帮祁轻筠找人。
    祁轻筠松了口气。
    他这下学聪明了,也不再向之前那样像个无头苍蝇似的乱找了,弯腰在校保卫室看了半天的监控,这才发现祁有岁这个小b崽子根本没在学校,也压根就没走大门逃学,而是在近似于监控死角的地方,直接翻墙跑出去的。
    祁轻筠:......
    他真的会谢。
    大半夜跑出校门,作为未成年人一旦出现什么意外,祁轻筠都不敢保证自己能及时赶到。
    因为一旦出校门,要找人就如同大海捞针,谈何容易?
    祁轻筠面色铁青。
    这幸好是别人家的孩子,要是他的小孩这么不听话,他早就拿衣架抽人了。
    也许是祁轻筠的脸色实在太难看,一旁的保安大爷也感受到了祁轻筠的焦躁,沉吟片刻,好心地给他指了条明路:
    从这个墙角翻出去,经过三个红绿灯,然后往右转,那条路上有不少酒吧,我看好多未成年人周末都会聚在那边,你可以去那边看看。
    谢谢大爷。
    祁轻筠闻言心里便有了数,十分有礼貌地和保安大爷告了别。
    在回身的一瞬间,祁轻筠瞬间冷了脸,拽紧肩膀上披着的制服,刷了通卡,快步走出校园外。
    根据保安给的模糊信息,祁轻筠一家一家酒吧找过去,但直到找到最后一间酒吧,那里的负责人都说不接待未成年客人。
    那祁有岁到底去哪了?
    祁轻筠抬手看了一眼手表,心中疑惑和不安,让他忍不住开始烦躁起来。
    又想抽烟了。
    祁轻筠啧了一声,身体先于意识,摸了摸口袋。
    指尖触底,等祁轻筠反应过来之后,本以为身为学生的自己身上已经不会有烟,没想到却摸到了一支冰冷柔软的烟身。
    祁轻筠怔了一下,指尖夹着口袋里那根烟,缓缓将treaturer拿了出来。
    这个牌子的烟,曾经是他生前最喜欢抽的。
    金色的烟尾映照着对面酒吧蓝色的灯牌,折射出光怪陆离的菱形花纹,祁轻筠抬眼对着灯看了一会,好半晌才意识到这是从祁有岁身上收缴的烟。
    为了不让对方抽,他刚刚釜底抽薪,顺手将祁有岁的口袋里的烟和打火机全都收走了。
    祁轻筠烟咬在嘴边,也不点烟抽,就这样没滋没味的咬着,指尖漫不经心地拨弄着Zippo,正想着祁有岁究竟会去哪,一旁的酒吧里突然跑出来一个男人,蓬头垢面,蒜头鼻人中痣,一声酒气,扶着墙哇的一声就吐了。
    离他只有两米靠墙站的祁轻筠:.......
    他脚步一转,默默离蒜头鼻男远了些。
    蒜头鼻男将胃中的酒吐了个干净,醉意朦胧间见祁轻筠侧着脸对他叼着根烟,倚在墙边身形修长落拓,气质沉稳,打火机暖黄火光亮起将他干净的少年眉眼照的一览无余,五官精致的毫无瑕疵,逆光站着时仿佛哪个商界大佬莅临此处视察产业,俊秀的让人腿软。
    蒜头鼻男登时心中一喜,心想老子今天艳遇来了,大着舌头凑过去就想去拦祁轻筠的肩膀,却被对方早有预料般弯腰躲开。
    祁轻筠转过身和他拉开距离,将没抽过的烟夹在指尖,隔空对他点了点,指尖在空气中划出一道轻巧的弧度,眉眼弯弯,语气却藏着警告:
    不约。
    成年人之间,简单的拒绝会比心照不宣的暧昧直接有效的多。
    蒜头鼻闻言也不好再纠缠,但又想着多看他几眼,努力压下脸上的垂涎,笑着道:
    里面有个很有趣的小朋友,要不要一起过去玩玩,也不吃亏。
    他们这类人,很多都是今天说真爱明天就一拍两散了,信奉的就是七个字今朝有酒今朝醉。
    小朋友?祁轻筠似有所觉地皱了皱眉,啪的一声打开打火机,点燃了嘴角咬着的烟,意有所指道:刚刚酒吧的负责人说,不接待未成年。
    有钱谁不赚呢,何况还是个有钱的主。
    蒜头鼻暧昧地冲他挤眉弄眼,随即呵呵一笑,又不死心地来搂祁轻筠的肩膀。
    祁轻筠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站在原地没有动。
    蒜头鼻以为祁轻筠默许了自己的靠近,掌心恬不知耻地摸上祁轻筠白皙的手背,正想说几句话来调情,耳边却听见刺啦一声,手背忽然一烫,整个人顿时疼的惨叫一声,蹬蹬噔后退几步。
    他捂着被烟头烫的冒烟的手疯狂摇晃,不断地对着那块烫红的皮肤呼气,活像个滑稽的癞□□。
    下次再动手动脚,就不止是烫一下这么简单了。祁轻筠笑笑将没抽过的烟扔进垃圾桶,宛若涂朱的双唇却吐出无情的字句,眼尾微压,气势骇人:
    只可惜了我的treaturer。
    他的一双眼睛被灯光切割成两半,一只隐在黑暗中,一只透着灯光微弱的宝石蓝色,像是某种丛林的野兽,诡秘又危险。
    蒜头鼻男咬着牙,眼睁睁地看着祁轻筠走进了酒吧,被刚刚祁轻筠不经意抬眸时那凌厉的一眼吓得钉在原地,神情还有些恍惚。
    他刚才好像.......惹上了什么不该惹上的人。
    来来来,祁少,再和一杯!
    灯红酒绿的酒吧内灯光闪的人目眩神迷,耳边的音乐和欢呼声交杂在一起,震耳欲聋几乎要穿透耳膜,几乎要撼动一整排的玻璃酒瓶,五光十色的酒液轻轻摇晃,印着繁复的花纹,无端透露出诡谲神秘来。
    恋耽美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