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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思尔眼睛里含着笑,就这个。
    宋思尔说他们日安乐队虽然解散了,但时不时还会聚在一起怀念青春。
    过段时间,他们在夸父有一场演出,如果可以的话,他希望陈若景能够抽空来一趟。
    陈若景不太理解,试探地问,我买票的话你们有提成?
    既然想要钱,那为什么不跟自己要钱?
    宋思尔眸中带笑,看着他摇了摇头,挺神秘,没提成。
    陈若景更加不理解了,那你
    但是话又说回来,大部分时间,他对自己专注点之外的事情无多大兴趣。
    既然宋思尔坚持,那他便抽空去看一场演出,反正他本就对地下音乐挺感兴趣,即使日安很糟糕,现在看来概率很高,那似乎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当就当去受一场时长两小时专门针对耳朵的酷刑吧。
    昨天晚上,对方伺候自己可不止两个小时。
    几个小时来着,他也忘得差不多了。
    行。具体时间是什么时候?
    检查完手机,确认没有任何不雅内容,两个专业人员先后离开,又过了两个小时,辛喜带着法务和拟定好的合同来到酒店房间。
    会客厅里,辛喜一板一眼地把一式三份的合同展开来,摆放在陈若景和宋思尔的面前,便示意法务开始解说。
    这一类的合同大都大同小异,法务没花多长时间,便将其中需要注意的点挑出来,讲明白,末了,他拿出笔,递到陈若景和宋思尔的面前,两位要是觉得没什么问题,就在这里和这里签上名字吧。
    宋思尔没有犹豫,拿起笔便要签字,陈若景却在这时按住了他的手,沉默良久,他开口,你要不要抽空,在我这里,赚点零花钱?
    宋思尔:???
    叮咚!更新!大家明天见!
    第13章 迟来的关系与迟到的礼物
    南方美人的尽调报告已经发送到您的邮箱了,对比同类型的电商平台,我们发现他们家的优势还是挺明显的,不管是用户的数量、用户的黏性,还是之前月度年度的GMV
    把自己需求同宋思尔说清楚,并从宋思尔的口中得到肯定的回答之后,陈若景没给自己后悔的机会,立刻安排辛喜重新拟定合同。
    新合同的条款相对而言复杂许多,陈若景不愿在这件事情上多费时间,便索性让辛喜慢慢去弄,反正月底他得去一趟夸父,只要辛喜能够在那之前,把合同弄出来交到他手上就行。
    于是辛喜工作的列表上,包养合同的优先级被降下去,南方美人的优先级被提上来。
    办公室里,辛喜还在朝陈若景汇报初步的尽调报告,陈若景一边听,一边翻,慢慢拧起眉头。
    因为,尽管这份报告非常很详尽,但很可惜,这里头没有他想看到的东西,至少不太多,他看到了营收,但他更关注风险,尤其那些潜藏在水面下的、不易被察觉、一旦揭发就会引发大骚乱的风险。
    他知道这不是做报告的人的问题,也看的出来份报告做得非常用心,但公司太小就是容易这样,人力和物力都有限,很难去获得保密等级太高的信息。
    要是能找到路子,去找专业机构的人去深挖,说不定能看到更加有意思的东西。
    电话响了,陈若景拿笔圈出几个可疑的点,一面叫辛喜把报告原路打回去重做,一面按下接听,把手机举到耳边,喂?宋晏?什么事?
    ***
    下午四点半,陈若景跟前宋晏身后走出警局时,忽地想起那日对方接到的那个电话。
    血样、警局、证据
    他原本打算将那晚的意外暂且按下,等项目稳妥到手之后,再反手来一记举报,却没想到宋晏的手脚竟然那样利落,自己还没离开悦来饭店,他已拨通了报警电话。
    之后收集证据做笔录,一整个流程下来,钉死姓刘的老惯犯,顺带揪出一整条犯罪链条只花了两周不到的时间。
    简直神速。
    天还没黑,陈若景轻轻呼出一口气,问宋晏去哪里,如果顺路,他可以送对方一程。
    虽然对方搅了他的生意,但对方也救了他的小命,前者虽然不轻,后者却更加有分量,所以于情于理,陈若景都得对对方客气一点。
    但也只是客气一下下。
    毕竟几千万的生意。
    宋思尔对此一无所知,他看着停在路边的迈凯伦,又看看停在不远处的布加迪,布加迪车窗降下来,司机小林朝他投来疑惑的眼神,宋思尔收回目光,朝陈若景笑笑。
    把要回宋氏集团总部的话咽回肚子里,宋思尔告诉陈若景自己要去夸父打工,工资要靠酒水提成,他不勤快一点,回头娶媳妇的钱都攒不起。
    陈若景觉得他的语气有点奇怪,一时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夸父在哪里?敲开车窗,陈若景对坐在驾驶座上的司机周叔道,跟我们顺路吗?
    周叔想了想,好像不太顺。
    宋晏,
    陈若景就笑了,他问宋晏,打车的钱有吗?还是也要靠酒水提成?
    宋晏,
    迈凯伦扬长而去,很快没入川流不息的车流之中消失不见,宋思尔目送他离开,继而摇头笑了笑,朝停在不远处的布加迪招了招手,他拉开车门,坐进车,朝司机抬了抬下巴,回总部。
    迈凯伦里,陈若景问司机周叔在监狱有熟人没有,我记得您有个老战友,退役之后好像就去了那边当狱警?
    周叔点头,熟练地转动方向盘,变道,超车,是啊,怎么了,小陈总?
    陈若景摇头,轻笑,没事,找他帮忙罢给人带个信罢了。
    ***
    欸你们听说了吗?XX银行的刘经理前几天进去了。
    宋文煊是在一个饭局上得知的这个消息,借着上厕所的借口,他给陈若景拨去了一个电话。
    陈若景从堆积如山的文件中抬起头,看见屏幕上的人名,眸光就暗下去。
    那日的意外之后,宋文煊曾数度找到他,企图解释或者获得原谅,但陈若景既不想听他的解释,更加不想送给他原谅,于是每回都用公事说话,私事免谈的话术来堵他的嘴。
    这回也不例外。
    电话接通,陈若景让宋文煊有事说事,没事挂电话,别浪费他的时间,他还有一推事要处理。
    话音落,他就听见对方试探地朝他提起刘经理被捕入狱的事情,之后又吞吞吐吐地问他,我刚刚听说了他被抓起来的原因,小景,你老实告诉我,那天晚上你、你们是不是
    他是不是对你
    宋文煊的语气有些激动,里头掺杂懊悔和愤怒的情绪,可于陈若景来说,事情已经过去那么长时间,再汹涌的情感也在慢慢平息,同那一日相关的回忆,最后只剩下宋晏的那双手,和那双手带给他的快乐感觉,而随着时间的推移,那点模糊的回忆也在慢慢变得暗淡。
    陈若景原本想直接挂电话,突地想到一个更好的主意。
    他放松上半身,向后靠近椅背里,笑说,是啊。不小心喝了点东西。差点着了他的道。
    宋文煊的呼吸果然变了,无边的懊悔和愤怒的情绪在这一刻转变为铺天盖地的愧疚和后怕。
    小景,对不起,我不知道,那天晚上我一直在打电话,我、我以为你只是喝多了,我没想到,我没想到他竟然敢
    嗯。我知道啊。陈若景很平静地说,我也挺意外的。所以能不说这个了吗?
    任凭谁遇见那样的事,都不会想要被一而再再而三地提及,宋文煊理解地点头,然后他就听见陈若景问他,还有事吗?没什么事我就先挂,待会还有个地方要去。
    地方?宋文煊以为又是什么应酬,后怕地说,去哪里?你等我一下,我马上回来,我陪你一起去。
    不用。不是应酬。陈若景伸手拨了拨桌子上的笔筒,又把转椅转了一圈,笑说,是办一件私事欸对了,阿煊,你怎么不问那天晚上是谁救的我?
    宋文煊听着他略显兴奋的语气,直觉接下来的话应该是他不太想听见的,果不其然,下一刻,他就听见陈若景告诉他,你也认识他,你还看过他的资料呢?记得吗?他叫宋晏,是个玩乐队的,长得很帅,眉眼跟你有几分相似,但是个子比你高一点,身材比你好一点,那儿好像也比你大一点。
    他其实不太清楚宋晏那里有多大,隔着西裤,脚掌的感觉也没那么精确,不过,即使他没宋文煊大,那又怎么样?
    宋文煊又不可能跑去跟他确认。
    至于我待会要做的事情,陈若景又说,眼睛里的笑意也更加明显了一些,也跟他有点关系,你猜猜看,我准备去做什么?
    陈若景的目的其实十分纯洁,看演出,以及,签合同,但他有意误导,宋文煊也成功地想去了别的地方。
    被背叛的屈辱再次涌上心头,宋文煊的呼吸肉耳可闻地粗重起来,他想要说些什么,陈若景却没给他这个机会。
    啪嗒一声,按下挂断,陈若景把手机重新撂回桌面,虽成功地刺激了对方,心头却无多少愉悦之情,陈若景沉默地坐了一会,拿起之前的文件,继续翻看。
    XX银行就XX项目同文景金融的初步合作意向书。
    陈若景低声念出文件的名字,然后他就愣住了,拨通内线,他把辛喜喊进来,问他,这份文件什么时候传真过来的?!
    辛喜木木地啊了一声,上个星期就传过来了啊,好像就在刘经理前几天,法务审了一遍,觉得没问题才交到我手里,怎么了吗?
    陈若景有点懵。
    他以为那天晚上没能着道,已经彻底把刘经理给得罪了?
    怎么对方竟还赶在入狱之前替他把事情给办妥了?
    意向书,项目书,一样都不缺,所以,对方这是幡然醒悟,然后决定提前赎罪?
    陈若景想不通,听见辛喜问他什么时候出发,这才意识到时间已经不早,同人有约时,陈若景不习惯迟到,把文件拿在手里,留待路上再看,陈若景一边穿外套,一边问辛喜,合同准备好了没有?
    啊?嗯。已经准备好了。辛喜道,路线也已经查找了,现在就能出发。
    ***
    叫做夸父的LiveHouse位于S市的老城区,原本应当拆迁的一片老房子因某些未知的原因而被保留下来。
    老房子错综复杂地交织,巷道两侧开满各式各样的小店,老旧的灯牌发出昏黄的光,照亮黑暗的巷道,行人来来去去,交首接耳,一派热闹而繁华的景象。
    陈若景来的有点晚,他到现场的时候,日安的演出已经开始。宋晏站在台上,光打在他身上,他上身穿黑色的宽松线衫,下身穿修身的深色牛仔裤,脚上踩黑色的马丁靴。
    他个子原本就很高,比186的陈若景还要高上2到3公分,仰视的角度更显得身形修长,好像一只矫健的黑豹,点头、挥手、下压每一个动作都充满力量感。
    吉他贝斯鼓手都是陌生的面孔,陈若景猜测他们应当是日安的其他成员,宋晏多年的老搭档。
    台下的观众不是很多,呼喊声倒是不小,陈若景听见他们大都在喊宋晏的名字,有人说他爱宋晏,有人说他要给宋晏生猴子,宋晏没有理会他们,只在唱歌的间隙,朝陈若景的方向投来一瞥。
    陈若景,
    台下响起一片尖叫声,有人说被主唱电到了,有人说主唱是电鳗转世,很奇怪,这一刻,陈若景的脑电波竟奇异地跟这些人同步了,因为他好像也被电到了。
    四目相对,陈若景忍着微微发麻的头皮,朝宋思尔点了点头,便转身上二楼,找一个视角不错的位置坐下。
    陈若景是跟辛喜一起来的,但因待会跟宋晏谈的属于私事,所以上二楼之后,他便叫辛喜自己去玩。
    点一杯柠檬水,陈若景坐在座位上慢慢喝着,这时候,一首歌结束了,台下响起口哨和尖叫声,陈若景跟着鼓掌
    灯光在这时暗下去,很快再次亮起来,笔直的光柱落在舞台正中央时,宋思尔慢慢抬起头,目光锁定陈若景的方向。
    下面是一首老歌
    他把话筒举到唇边,低沉而缓慢地说道,虽然是老歌,但你们应该都没有听过,它叫《21》,是我21岁那年,写给一个朋友的生日礼物。
    希望你会喜欢。
    老朋友。
    叮咚!更新!大家明天见!
    第14章 谭胜
    他们是不是烂透了?
    《21》唱完,陈若景很久都没有回过神来,他承认此前他太过武断了,有才华的人都值得被尊重,他觉得他欠宋晏一个道歉,以及一句道谢。
    谢谢他让他听到这么棒的歌。
    便是在这个时候,一个三十岁左右,蓄着山羊胡子,长得好像摇滚歌星张震岳的中年男人来到他旁边。
    周围有那么多空位,男人偏偏坐在自己身边,陈若景直觉他有话要说,果不其然,下一刻,他就看见对方朝自己伸出了手,谭胜。幸会。
    陈若景。陈若景也伸出手,同对方短暂地握了握,幸会。
    不好意思。音乐太吵。你刚说什么?我没听清。
    我说他们谭胜提高了声音,朝舞台的方向努努嘴,日安,很糟糕是不是?要不是宋晏那小子长得还算好看,一开场,他们恐怕就被台下的观众轰下来了。
    什么?陈若景惊讶道,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他来得晚,来的时候表演已经开始,之前的歌他没听到,但就刚才他听见的那些,他觉得日安特别棒。
    得多温柔又多不羁的灵魂,才能写出《21》那样的歌?
    这样的乐队会很糟糕?
    陈若景不相信。
    各花入各眼,他们在台上表演,我在台下坐着,正常人都会认为我是他们的粉丝?当着粉丝的面说这话,你觉得合适吗?
    谭胜不说话了,表情怪异地看着陈若景。
    一楼的舞台上,日安的表演还在继续,陈若景便不再理会他,专注地看着楼下的表演。
    ***
    欸,那边坐着的是谁啊?哪个新出道的男明星吗?哇靠,好帅啊,想去要签名。
    哪边啊?
    同陈若景分别之后,辛喜径自来到二楼的酒水区,都去看演出了,这边的人不太多,但也有一些,对别人来说,现在是休息时间,但对辛喜来说,现在还是工作时间,所以他老老实实地守在陈若景的身边,不近不远地跟着。
    面前的两个服务生正在闲聊,聊天的内容从小气的客人到大方的老板,从今天的表演嘉宾到昨天晚上看过的电视剧,然后他们的话题忽然转到了辛喜身后的某桌客人身上。
    就那边啊,坐在二老板旁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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